第50頁

    「死因呢？」莫凡問道。

    「頭部遭到撞擊，失血過多。」

    「龍局，如果，我是說如果，提前把一個人的臉用石頭砸爛，在差不多的時間丟進江里，會不會有這樣的效果？」

    「這……的確會有這樣的效果，屍檢只能大概估計死亡時間，況且我們也不能知道游式學確切的死亡時間。可是……如果是假的，DNA怎麼解釋？」

    「我也不知道，只是……隱約覺得，沒那麼簡單，但願吧，但願這具屍體就是游式學。」

    「哦，對了，龍局，我想辭職。」莫凡說道。

    「辭職？」龍偵很吃驚。

    「我知道局裡不可能增派警力沿江找林晚，我自己去找。」

    「莫凡啊，游式學都成這樣了，你又何必……」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

    「這樣吧，我給你假，你去找，但我希望有個期限，到時候回來，畢竟，我們局裡需要你！」龍偵拍了拍莫凡的肩膀，說道。

    「好，謝謝。」

    ……

    翌日，莫凡已經在路上了，沿江的城鎮村莊，他打算一一尋找，

    「鈴……」莫凡拿出手機，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

    「喂，哪位？」

    「莫凡，我是唐風。」

    「唐風？你……最近怎麼樣？」

    「莫凡，我已經戒毒成功了！正在準備考試，我要考警校！」

    聽著電話那頭唐風激動的語氣，莫凡突然覺得，自己做的事情那麼有意義，哪怕能救一個人也好，唐風走上正軌，沈文強一家團圓，這些都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幸福。

    「好好干！警局等你！」

    莫凡掛了電話，微微一笑，繼續向前駛去

    ……

    ☆、陌路重逢

    一年後……

    莫凡正開著那輛舊車奔跑在一條鄉間小路上，一年了，他好像滄桑了，蓄起了一點小鬍子，也比以前黑了，他也想過放棄，但那都是一閃而過的念頭，這一年，他不斷地在江邊的各個城鎮鄉村遊走，甚至挨家挨戶的打聽，有沒有人從江邊救上來一個女孩或者聽說過江邊死活人，答案都是否定的。

    莫凡稍微一走神，車子突然朝著路邊一塊石頭上撞去，

    「啊！」莫凡急踩剎車，但車子還是狠狠撞在了石頭上，車前一陣煙冒出來。莫凡下車，看了看自己流血的胳膊，從後備箱拿出醫藥箱簡單包紮了一下，打開車前蓋，

    「看來是壞了！」莫凡看著冒煙的車無奈的說道。

    莫凡點了根煙，拿出地圖，發現這裡附近有個小鎮，大概還有2公里，莫凡打算天黑之前自己先走過去，再找人來把車拖過去，正想著，後方突然來了一輛三輪車，

    「小伙子，怎麼了？車子拋錨了？」那人問。

    「是啊，撞石頭上了！」莫凡笑笑說道。

    那人從三輪車上下來，看了看莫凡的車，

    「得去鎮上修了！」他說。

    「是啊，大叔，抽根煙」，莫凡遞上一根煙，又接著說道：「您知道鎮上拖車的電話嗎？」

    「這哪用找人，我用我這三輪車給你拖！」那人爽快地說道。

    「三輪車能拖動嗎？」

    「沒問題，以前也給別人拖過，你車上有繩子嗎？」

    「有，」莫凡從後備箱拿出繩子，綁在三輪車上，另一頭綁在自己車上，

    「大叔，您怎麼稱呼？」

    「我叫莊樹禮。」

    「莫凡。」莫凡自我介紹道。

    「上車吧，趕緊去鎮上。」

    ……

    半個小時以後，莊大叔就把莫凡的車送到鎮上的汽車修理廠，那裡的師傅看了車子情況以後說第二天上午才能把車修好，讓莫凡第二天來取車。

    「莊大叔，這附近有賓館嗎？」莫凡問道。

    「這小鎮上哪有賓館啊，又不是什麼旅遊景區！」莊大叔看了看莫凡，又說道：「要不你上我家住吧，我家房子倒是空著幾間。」

    「小伙子，你放心住去吧，老莊是我們鎮上出了名的熱心腸，保准不能害你！」一旁的維修師傅打趣道。

    「好，莊大叔，那就麻煩你了，我可以付給你住宿費。」

    「付什麼住宿費，走吧！」

    莊樹禮的家離鎮上很近，他家裡還有一個老伴，一條大黃狗，

    「你就住這吧，我兒子在外地工作，這是他的房間。」

    「好，打擾了！」

    「老莊~先吃飯吧！」老莊的老伴喊道。

    「來了！」

    莊樹禮的老伴是一個很和藹的老婦人，60來歲的樣子，頭髮花白，沒多少皺紋，一看就是一個沒什麼心事的人。

    「小伙子，你來我們鎮上有事嗎？」老婦問道。

    「我來找人。」

    「找誰啊？這裡的人我們基本都認識，可以給你指指路。」

    「阿姨，您知道……或者聽說過這裡這一年裡有沒有人在江邊救回過人，或者有聽說江里有死人嗎？」

    「這個……還真有！」

    莫凡眼前一亮，欣喜若狂，

    「阿姨，能告訴我具體情況嗎？」

    「大概一年以前吧，鎮上那個診所里的醫生，從江邊帶回一個女孩，聽人說快淹死了，那醫生救了好幾天才救回來，然後那女孩就留在診所了，長的挺好看的！」

    「那女孩叫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們一般不去那個診所，那醫生也剛來鎮上不到兩年的時間。」

    莫凡馬上拿起衣服，奪門而出，一路打聽，趕到了小診所。

    一進門是個大院子，院子裡有個女孩正在澆花，背影熟悉極了，莫凡走近她，心跳加速，手微微有些顫抖，拍了拍她的肩膀。

    女孩轉身，一張熟悉的臉浮現在眼前，莫凡一時激動到說不出話，遲疑了幾秒以後，緊緊抱住了眼前這個消失了一年的戀人。

    「你還活著，你還活著……」莫凡聲音有些顫抖。

    「這位先生，你是誰啊，認識我嗎？」眼前的人一臉疑惑，問道。

    「你說什麼呢？我是莫凡啊，林晚，你怎麼了？你是不是怪我這麼久才找到你，你是不是怪我一年前沒保護好你，你生氣了？」莫凡看著林晚，一股腦說出這麼多話。

    「先生，你放開我，我真的不認識你，你再這樣我叫人了！」林晚掙開莫凡的手，往診所裡面走去。

    「林晚！」莫凡追上去。

    「這位先生，你找唐護士有事嗎？」診所裡面走來一個年輕男人，看著莫凡說道。

    「唐護士？她姓唐？她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