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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05:24:03 作者: 去蓬蒿
他喚得讓人心顫,眠之攥著他的頭發,硬硬的扎手,眠之時輕時重地抓著他的發,她仰著頭喘息,整個夏季的熾熱兜頭而來。
「我好熱,我要酒,」眠之輕喚著,「要酒。」
聶魏銘一邊吻,一邊摸索著將酒瓶遞給眠之,眠之拿著酒不方便喝,乾脆淋了自己和阿銘一身。
她吻著他濕漉漉的臉頰,有酒液的涼也有阿銘的熱,冰火混融,她一定是醉了。
醉得不輕,竟不願醒來。
過了許久,聶魏銘抱著眠之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洗淨一切,他為眠之洗禮,罪惡與噩夢都將逝去,嶄新的明日會到來。
眠之疲倦得手也抬不起來,坐在浴缸里昏昏欲睡。聶魏銘開著花灑,水液直直地衝下來,他說:「眠之,暴雨來了。」
眠之昏睡的眼睜開,她撫上他的臉頰:「真傻。」
從小便是這樣,他老想著滿足她,雖然眠之也曾討厭過他過分的管控,可到底是掙不脫這甜蜜的陷阱,任由自己陷了進去。
眠之把花灑開到最大,張開手要聶魏銘抱,聶魏銘將眠之抱在懷裡,人工的降雨下,阿銘與眠之靜靜地相擁。
雨水沖刷,沐浴的水沖刷,眠之衝著衝著玩心起,捧起一捧水餵聶魏銘。
「不可以喝,我幫你刷牙。」眠之捧著水遞到聶魏銘嘴邊,聶魏銘聽話地吞到口中。
他的臉頰鼓起,眠之輕輕地戳:「阿銘,我好像醉了,我在做奇怪的事。」
聶魏銘將這捧水咽了下去,眠之不依:「說了不可以喝的,我又不是不讓你吐。」
「不乾淨,」眠之錘了聶魏銘一下,「不乾淨的。」
聶魏銘捉住眠之的手,笑:「不怕,我不會死的,不是毒藥。」
「萬一呢,」眠之道,「穿腸毒藥你死了,警察會來到,他們不會憐香惜玉,我會在監獄裡度過。阿銘,這裡像不像一個監獄。」
眠之打量著浴室,笑著說:「我赤身果體,你穿著衣服,真不公平。」
她去扒他的衣衫,聶魏銘握住眠之的手,說不可以。
「為什麼?」眠之問。
聶魏銘說他會想做壞事。
眠之暈醉醉地笑:「那我不扒了,快給我洗乾淨,我要睡覺。」
她支使著他做事情,他是她的小奴隸。
不,不小,好高大好高大一個。
他把她洗得乾乾淨淨,唇齒到肌膚都潔淨無比,穿上浴衣,吹頭發手指穿過,游魚穿行風聲嘯嘯,眠之享受著他的服侍。
等香噴噴乾乾淨淨的了,聶魏銘將眠之抱到自己的床上去。
眠之的床髒了,酒液傾灑酒香餘留,紅色的汁液滴滴答答淋淋漓漓都浸入到被褥里。
眠之只能睡在他這裡。其他的房間太空曠,沒有人氣的空房間,他不要眠之睡在那些地方。
聶魏銘將眠之放到床上換好睡衣,她昏昏沉沉地躺下,聶魏銘迅速清理乾淨自己,來到眠之身旁。
他靜靜地看了眠之好一會兒,吻了吻眠之的眉心跟眠之道晚安。
晚安,今夜的夏涼,晚安,熱氣上涌氤氳,晚安,我的眠之無夢到天明。
聶魏銘不能睡,他要準備刀槍劍戟,要一輛最快的車,等到天亮,他就帶著眠之離開這裡。
危險,潛意識告訴聶魏銘危險,噩夢的片段真實到觸目驚心,他不會選擇坐以待斃。
除了槍枝彈藥,聶魏銘還將眠之喜歡的荔枝也一併裝好。
各式的零食也得帶上,濕巾紙巾必不可少。
他要帶著眠之一直往前走,走到這個世界的邊緣。
他要驗證一件事。
周一的清晨,眠之醒來時已經在車裡。
霧起夢醒,眠之側頭望見聶魏銘,這次是真的,心底里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她抬手撫上他的臉頰,真實的觸感,和昨夜感受到的一樣,她的阿銘,一如既往。
第36章 無限遊戲NPC(09)
一輛跑車上了路。
眠之在車裡剝荔枝, 剝掉紅色的荔枝殼,汁水飽滿,一口一顆。冰涼甜蜜的汁液炸開, 唇齒間軟軟的果肉纏綿、吞咽,吐出果核,再剝一顆。
荔枝的香氣充溢, 眠之看見車裡好幾把槍,笑:「阿銘, 你是要搶銀行嗎。」
聶魏銘說是自衛:「會有很多的強盜阻擋我們的前路。」
眠之問:「槍有用嗎?」
聶魏銘說大概沒用:「戰爭的裝飾。」
眠之調低了車椅, 側躺在車椅上看著聶魏銘笑:「找一堆僱傭兵保護我們。」
「來不及了,」聶魏銘說, 「我們去世界的盡頭。」
眠之說世界沒有盡頭,世界是圓的。
聶魏銘說如果世界是假的,就一定會有盡頭。
「就像一個遊戲,」他說, 「遊戲設置好的地點盡善盡美,但在設置之外會是什麼, 空無還是枷鎖。」
「眠之, 」聶魏銘望著前方,「我們的蜜月提前了,這是第一個遊戲, 解一個謎語。」
眠之開心地笑:「我喜歡這樣的蜜月,我需要一隻口紅、一瓶酒,還有一支煙, 那樣很酷。就像我看的電影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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