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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05:24:03 作者: 去蓬蒿
那時候他倒沒有潔癖了,桎梏著眠之親得她喘過不來氣。
眠之並不掙扎,她向來順從。
眠之的父親是聶魏銘父親的司機, 眠之自小也跟個陪讀似的。
她聽慣了父親的那些話,什麼照顧少爺之類的絮絮叨叨, 她聽倦了便懶得反抗。
聶魏銘跟她告白, 她也可有可無地答應了。
高三那年,聶魏銘家破產了,負債好幾十億。眠之的父親是個愚忠的, 還想著拿自己那點積蓄幫主家還錢,有一點是一點。
眠之過了幾年拮据日子,期間不乏見聶家倒了想要包養她的, 還有的經紀人甚至找上了眠之的父親, 說來錢快,不如讓女兒去演戲還債。
眠之覺得有幾分滑稽, 她身上可沒有什麼債務,但眠之的父親卻動心了。
在眠之父親眼裡,既然少爺喜歡眠之,那眠之就註定是要嫁給少爺的,少爺家的債務就是眠之的債務,能幫忙還也是好的。
只是聶魏銘不許,他仿佛受到極大的侮辱般制止了一切。
後來聶魏銘上了大學,研發了什麼創了業,不但還完了家裡的債務,還帶著聶家更上一層樓。
輝煌時刻,聶魏銘跟眠之求婚,眠之想了片刻應了。
夜色里,眠之看著走過來的聶魏銘,心想這人真的跟邋遢無緣,這身睡衣瞧上去跟西裝差不多,扣子繫到最上面一顆,規整妥帖得能夠出去談生意。
聶魏銘走到眠之身邊,將眠之孩子般抱到懷裡。眠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聶魏銘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穿得一絲不苟,她卻只穿了薄薄一層睡衣,他的手按在她腰間,烙鐵似的讓眠之顫了顫。
聶魏銘雖然看起來禁慾,實則比誰都重欲,身體的溫度也很高,眠之夏天頂不愛和他抱在一起。
吻得眠之渾身都軟了,聶魏銘才將眠之放了下來。
眠之喘了幾下,微微抱怨道:「阿銘,你太用力了。」
聶魏銘從善如流說了「抱歉」。
眠之輕輕踢了他小腿一腳,撒嬌道:「下次不要了。」
不知哪個詞勾動了聶魏銘的心,他又抱著眠之親吻起來。
眠之這下真惱了,即使他意識到眠之的情緒很快鬆開了手,眠之也不肯搭理他。
聶魏銘哄了好半晌,眠之才道:「還沒結婚呢,我不想婚前做太過親密的事。」
眠之實則騙他的,她對婚前興行為並不反對,她只是嫌棄聶魏銘渾身熱烘烘的,跟個火爐子似的要燙她,到時候快樂沒幾分,倒指不定怎樣難受。
「結婚」這個詞像一顆子彈擊中了聶魏銘,他坐到一旁,沉默許久都沒有說話。
良久,聶魏銘開口道:「眠之,我做了個噩夢。」
他夢到自己被虐殺了無數次,那痛苦真實得仿若他親身經受過一般,醒來時那種無望還縈繞在腦海。
但眠之問他夢到了什麼時,聶魏銘卻並未開口,他不想嚇到她,轉而問她怎麼醒得這麼早。
眠之不想說做了噩夢被嚇醒了,那顯得膽子也忒小了。
眠之輕聲道:「餓了。」
聽起來怪可憐的。
聶魏銘便抱著眠之到餐廳,放下眠之後問她想吃什麼,眠之道隨意,聶魏銘便去做了三明治。三明治出爐很快,能早點送到眠之手中填飽飢餓的肚子。
但眠之不是真飢餓,咬了兩口就不想吃了。
她把三明治擱到餐盤裡,把熱的牛奶也推開了。
「我想吃荔枝。」她仰頭對聶魏銘道。
聶魏銘從冰箱裡拿出冰鎮的新鮮荔枝,戴上手套給眠之剝。眠之走近,聶魏銘捏起一顆喂,碰到眠之的唇瓣,荔枝冰涼涼的散發著不可忽視的清香,眠之張開嘴含進去,汁水爆開,清涼的甜浸潤口腔。
聶魏銘問:「甜嗎?」
眠之吐了果核,點點頭。聶魏銘繼續給眠之剝,他的手指十分修長,手骨分明,剝荔枝青筋顯露,清晨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性感。
過去有人說,聶魏銘這雙手不該用來數錢,該拿手術刀或按琴鍵才對。
聶魏銘確實會彈琴,彈得還挺好,只是聶家破產那年,財產清算,他那幾台鋼琴也一併清算了去。
後來眠之就沒有看到聶魏銘彈琴了,他很忙碌,忙著學習忙著研發忙著重振聶家。
只是再忙,他也要把眠之管得死死的,插手她的一切,讓她只能活在他打造的空間裡。
大學時候,眠之最開始是住校的。
室友勸她不能讓聶魏銘這麼管著她,室友道:「他這是馴化你,你身邊一個男性朋友都沒有,女性朋友也少得可憐,你被他養廢了,以後他若是不要你了,你該怎麼生活?到時候美麗的容顏已經消退,青春已經過去,眠之,你將一無所有。」
眠之躺在床上,看著對面的室友淺淺地笑:「你要救我啊。」
室友的臉紅了,她扶了扶眼鏡,鎮靜道:「身為室友,應該的。」
眠之笑得更明媚,她捏起包裝盒裡洗淨的草莓,慢慢走近室友,將那顆草莓緩緩餵到了室友口中。
「這是報酬。」眠之靠著室友輕聲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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