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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7:05:11 作者: 傲無常
    「園長。」那邊的沈老師,也是要暈了,沒想到事態的發展越來越糟糕了。急忙上來,口齒伶俐而飛快的對園長講述了剛才的事情。

    園長也沒料到其中還有這等事情,難怪這個男人如此暴怒,打了學生家長,打了警察。還好這個園長心底也不算太壞,對著王庸惋惜地說:「這位家長同志,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和委屈,可以找我反應嘛。你這麼一動手,事情的性質就變了。你就算是有理,也變得沒理了。尤其是你還動手打了警察,唉,年輕人,怎麼能這麼衝動呢。我建議你立即去自首投案,還能爭取從寬處理。」

    對於王庸來說,自首什麼的,那純粹是笑話。不過對這個園長多少還是有些改觀了。至少,她沒有表現出狗眼看人低,多少還站在了公正的立場上說話。

    事實上,如果今天是王庸自己的事情,碰到那麼一個對自己張牙舞爪潑婦,也是不會和人太計較。可今天這件事情,明顯是涉及到了秦婉柔和毛毛。尤其是婉柔,王庸一直對她有強烈的愧疚之心。

    如果不是因為他當初對她作出了那麼殘忍的事情,她也不會早早的心灰意冷,隨便找了個不靠譜的男人給嫁了。導致現在的她,很不幸福。

    打蛇不死反遭噬,那個肥豬婆既然對婉柔敵意那麼深。如果不給她弄狠了,弄慫了。說不定還會有下次,有更狠的。而且毛毛也是在這個幼兒園裡還得上兩年,他也得讓那些老師們都知道知道,毛毛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王庸相信經過了這麼一出,估計幼兒園裡也沒老師敢偷偷摸摸的虐待,欺負毛毛了,至於這個為虎作倀的姓高的老師,也是絕對不能讓她繼續留在這個幼兒園裡當老師了。這種品質的人,當老師,反而是害了學生。

    「多謝園長關心。」王庸冷淡的說道:「不過你的幼兒園裡出現了這種老師,也是你的管理不力。看在你還算說了句公道話的份上,只要你把這個姓高的女人開除了,我就不找你麻煩了。」

    園長一愕,暗道你自己都麻煩纏身了,還怎麼找我麻煩?不過,那個高老師,也是引起了園長的強烈反感。雖然說老師巴結有權有勢的家長,已經蔚然成風,這種私事想管都難。但是今天這件事情,高老師明顯做得太齷齪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相當於成了人的走狗。

    但在外人面前,她還是保持了對麾下老師的維護,皺了皺眉頭說:「這件事情我會進行調查的,至於我們內部如何處理,我只能儘可能做到公正。」在她看來,教訓一下估計是免不了的,回頭責令她收斂些就行。但是像高老師這樣有經驗的幼師,隨隨便便開除也是不肯的。

    「隨你的便,你下不了手,我會替你下的。」王庸不以為意,繼續抽著煙,等待著他們下面的招數。

    那民警被打了,自然不可能這麼作數,立即一個電話打到了所里,還把事情說得非常嚴重,他和幾個聯防隊員被犯罪分子挾持了。

    王庸連多看他一眼的興致也沒有,更沒有去阻止他,只是安安靜靜的等待著。手裡,倒是把玩著一個手機。剛才早已經抽空,給某人發了條簡訊。

    不多會兒,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眼鏡男,和幾個身穿警察制服的男子沖了過來。

    民警一見到為首的那個警察,就像是見了爹一樣的叫了起來:「楊所長,您總算來了。這個犯罪分子很囂張跋扈,把我們都打傷了,還挾持著不肯讓我們走。」

    「老婆,老婆你怎麼了?」那個斯文眼鏡男,只是瞥了王庸一眼後。就沖向了倒在地上裝死的肥豬婆,一臉關心的問:「是誰打了你?我一定替你報……」

    「啪!」話還未說完,裝死半晌的肥豬婆就一個耳光扇在了他的臉上。一骨碌爬了起來,母夜叉般的凶神惡煞的罵:「姓章的,老娘還沒死呢。你嚎什麼嚎?都還不是你在外面風流惹的禍?我警告你,章金偉,只要有老娘一口氣在。你再敢勾搭任何一個狐狸精,老娘就閹了你,把你打回原形。」

    那個章金偉捂著臉,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憤怒,但轉眼就又好聲好氣的哄了起來。他本來就只是個鳳凰男,如果不是靠著這個老丈人家的權勢,怎麼可能做到現在這種地步?由此,就算有什麼委屈,也只能忍著。

    「楊所長,就是這個破保安打的我,快把他給我抓回派出所去。」肥豬婆囂張的叫道:「給我狠狠的打,抓他去坐牢,判個十年八年的。」

    那個楊所長一進來先沒說話,而是冷靜的觀察著形勢。尤其是眼睛盯住了王庸直打量,心中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能爬到他這個位子上的,尤其是派出所這種實權部門的正所長,都不可能是省油的燈。

    他看王庸雖然只是一身保安制服,但是氣定神閒,完全沒有因為他這個派出所所長帶著幾個幹警到了,有半點惶恐。甚至,他都只是隨便打量了自己一眼。

    從他的氣質來看,也不像是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亡命之徒。如此做派,估計是有一定依仗的。一路爬到派出所所長這個位置上,各種離奇的事情他也見多了。他不同於那些小警察,貴婦人之類沒頭沒腦的沒摸清楚人底細就亂來。

    那樣做,太冒險。一旦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聽得肥豬婆那歇斯底里的叫囂,楊所長眉頭也是微微一皺,眼神中露出了些厭惡。對方的父親當年的確幫過自己一把,但該還的人情,也一直在還。何況,現在自己是所長,對方只是一個工商局副局長而已,並不比自己強太多。區區一個快要退休了的工商分局副局長的女兒,把自己當做家裡下人一樣吩咐嗎?她以為她是誰啊?區委書記蔡慕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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