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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7:05:11 作者: 傲無常
    半閉著眼睛,休憩而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直直到了歐陽菲菲那塊手錶指針八點四十五分時。一個灰白風衣男,才懶洋洋的推開辦公室門,若無其事的走了進來。嗅了嗅鼻子,眼神中有些驚喜的拿起咖啡壺,給他自己斟了一杯,喝了一口贊道:「這東西不錯,上等的藍山。」

    與此同時,歐陽菲菲看到了他皺巴巴的風衣上,那些令其噁心的污漬,以及一股複雜難聞的菸酒酸臭味道撲鼻而來。

    ……

    第三章 廣播電視大學

    ……

    幾乎是下意識的,歐陽菲菲往後仰了仰身子,眉宇之間,絲毫不加掩飾的露出了厭惡之色。對於這種人,歐陽菲菲是向來不假以辭色的。厭惡就是厭惡,長期在國外學習生活,還有工作的歐陽菲菲並不會不喜歡對方的同時,還裝出一副親熱欣賞模樣,哪怕此人的後台再大,和她也無關。

    仿佛是這個時候,王庸才發現到了偌大辦公桌後的那個美人兒,又是瞥了一眼如管家一般伺立在側的中年男子。便不由得輕笑了起來:「抱歉抱歉,昨晚喝高了,來不及換衣服就來了。你這咖啡烘焙的不錯,從哪裡買的?」

    歐陽菲菲見此人嘴上說著抱歉,卻是半分該有的道歉態度也沒有,心中更是不喜了幾分。俏麗高挺的鼻子,也是微微皺起,絕非喝酒多了那麼簡單吧?即使是夾雜著難聞的菸酒味,她都能分辨得出他身上至少有兩種香水味兒,香奈兒的COCO和迪奧的午夜毒藥。

    比較流行的兩種香水,味道也還可以,不過卻已經在女性白領中泛濫成災了。歐陽菲菲面無表情,但心中的厭惡感又加了三分。

    眼前這女人長得還真是不錯,打扮也是非常正式得體,白淨細膩瓜子臉上架著副黑邊眼鏡,很有一番冷艷知性美的感覺。只是王庸實在提不起對她獵艷的興致,一個晚上的瞎折騰,都快把他給抽空了。再者說,對於性愛,只是王庸發泄放縱的方式之一,講究的是你情我願,逢場作戲。

    這女的漂亮是漂亮,但太冷了,絕不是個容易征服的對象。更加可怕的是,萬一真把她弄上了手,反而會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從此後患無窮。王庸已經不是那種見到越難征服的女人,越會激發起鬥志和征服欲望的階段。

    不過,話又說了回來,這女人的品味還是不錯的。這裝修,嗯,怎麼說,就是太過裝了。處處很低調,卻又彰顯著她和普通人格格不入的品味。

    「你叫王庸?」歐陽菲菲見他悠然自若的開始東張西望,用很挑剔的眼光在打量她那些精心布置的裝飾時,終於有些沉不住氣,用很平靜的語氣問道。

    「嗯,三橫王,平庸的庸。」王庸一屁股坐在了那張線條簡單,結構卻清晰明朗,頗有簡約風格的紅木客座上,對於這種需要微微仰望才能正視她臉龐而帶來的威壓感絲毫不以為意,和善的解釋說:「只是個很普通的名字而已。」

    從這些符合心理學格局的布置手段來看,這個女人的心理優越感和掌控欲還真不是一般的強。不過,卻是稍微小家子氣了些。她老人家是公司總裁,不是國家主席。就算是國家主席,現在也講究個親民政策不是?王庸也是無聊之下,暗自腹誹了一下此女。

    誰說過你的名字不普通嗎?需要笑得那麼燦爛?歐陽菲菲因為種種因素,極其看不上此人,以至於他說的每一句話和動作,都以最大限度的惡意去猜度。如果有選擇的話,歐陽菲菲情願一腳將他踹出這個公司,免得他敗壞了自己好不容易攢下的局面。

    「你的簡歷我已經看過了。」歐陽菲菲決定無視他剛才的話,很有專業素養的開始提問道:「只是其中有幾個問題,我不太明白,還望王先生給予正面解釋。王先生畢業於中國廣播電視大學計算機專業,請問一下,這個大學在國內屬於什麼層次的大學?你的計算機水準達到什麼程度?精通,能熟練使用幾種計算機語言,以及分別是什麼?在學校中參與過哪個計算機相關的科研項目?並獲取過哪些獎項和榮譽?還有,王先生在大學畢業之後的工作經歷和成績也未曾進行填寫描述。」

    王庸有些傻眼了,這女人是誠心找茬還是真的不懂?剛從火星回來?都說了是電視廣播大學了,還參加科研項目?便是連這個畢業證,都是王庸找人給自己弄來的……

    「咳咳~」

    一旁的唐永年也是有些看不過眼了,彎腰湊下,壓低著聲音說道:「總裁,那個學校……」

    歐陽菲菲很小就出了國,每年也就回來一兩個月而已。雖然一直堅持不懈的接受傳統的中國文化學習,卻還真不知道什麼叫做電視廣播大學。回了國,也是直接進了這家公司,而這公司里里有資格讓她親自閱讀簡歷的,是怎麼也不可能出身於那勞什子大學的。

    待得好不容易在唐永年的解釋下弄明白了怎麼回事,歐陽菲菲也出離憤怒了。這叫什麼事情?這是瞧不起自己?瞧不起公司?實在不行,國內不是流行造假嗎?你不是認識老慕嗎?門路不是很多嗎?哪怕是去弄一張正規些的假文憑都好些啊?對於這個走後門都走得很不敬業和誠懇的傢伙,歐陽菲菲直有一股想把簡歷丟回到他臉上去的衝動。

    「那個,不是說這公司是老慕搞的?」王庸有些疑惑而有些莫名其妙:「難不成,老慕在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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