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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59:42 作者: 傲無常
劉青見得她先是惱怒,又是馬上又是蔓延起一股說不出的冷漠。劉青是看在眼裡,奇怪在了心裡。雖然不知道她的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但是,卻是感覺到慕晚晴有些變了。前些時候,慕晚晴雖然會和自己生氣,吵鬧,甚至是撒嬌。但是,卻始終感受到她那顆關注著自己的心。
但是,現在卻是不同。她給劉青的感覺,是恢復到了剛結婚那段時間的樣子,甚至,現在的那顆心,比那時候還要遠。對自己真的已經心涼了麼?現在的她,真的好像是一塊化不開的冰山。劉青面色也緩緩沉凝了下來,一對因為醉酒而有些渾濁的眼神,漸漸凝聚了起來。望向車窗外那往後倒飛而去的美麗夜景。人生不也真是如此,不斷向前走著,不斷路過那些美好的景物。
劉青的人生更是與別人有著極大的不同,就好像是一隻沒有腳的鳥,只能不斷的向前飛。哪怕是倦了,累了。也找不到地方可以讓自己停留和休憩。對於自己的人生,早在許多年前,就已經看得相當透徹。自己的這次,原本也是沒有多少打算能夠真正讓自己停留。若非如安娜所說,如果自己再踏進戰場,再過個幾年,整個人就會完全崩潰毀掉。也不會接受她的建議,回到生自己養自己的地方去過平常人的生活。然而這一回,竟然回出了些毛病來了。先是自己多年未見的老爹在自己回去沒多久後,就突然拽著他來華海市相親。更是在和自己只是聽聞,卻從來沒有見過的慕晚晴在認識沒多久後,就閃電般的登記結婚。
這種事情,就算是劉青這種人,也是感覺到有些措手不及。然而,就在這安定而愜意的生活中。劉青卻是越來越留戀起這種生活的味道來。只是,自己那麼多年來養成的浪蕩習慣,卻是成了自己破壞這種生活的罪魁禍首。不論是俞曼珊也好,雲瑾蘭也罷,又或者是傅君蝶,甚至,還有蘇靜嫻。這些女人,一個個的,成為了自己生活組成的一部分。就好像是組成了一張網,將自己這只不能停留的無腳鳥網了進去。浪子若是有了牽掛,那還叫浪子麼?
劉青不由得苦笑。在沒有回國之前,向來很少為女人頭疼。但是回國之後,卻是一直沒少為女人頭疼過。在國外,能把自己羈絆住的女人實在少數。通常一個晚上後,第二日就各奔東西。也不是沒有女人願意在劉青身邊停留,但劉青卻是沒有那半點心思。那些私留下來的電話號碼紙條和名片,第二天就會化為灰燼。
此時的慕晚晴,卻也在思緒飛轉。不可否認,自己這個看似平常的老公,有著一種說不出來吸引人的地方。和他相處,總是會被他身上那不經意露出來的從容氣質,以及神秘氣息漸漸吸引。然而。如果再理性一些,卻是完全能夠發現自己和劉青之間的思想差別實在太大。性格,又或者是為人處世上。那純粹是赤道和北極的差別。格格不入而難以相容。以前的那些幼稚幻想,早已經可以丟入垃圾桶里去了。對於以前那種改造劉青的想法,也完全可以丟到爪哇國去了。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這些日子來,也讓她心中有了些疲憊。
小夫妻兩人,俱是懷著各異心思。一路回家,卻是連半句話也沒說。倒是家裡的李雨婷,在慕晚晴出門之前,就聽說劉青在外面喝得爛醉如泥。便趁著他們沒回來之前,就鑽進了廚房,又是熬了醒酒湯和暖胃的小米粥,配了些在外面超市買的鹹菜榨菜。直然讓這段時間幾乎泡在酒里的劉青喝的胃中暖洋洋的,精神大振。
或許是精神上有些疲了,劉青衝過了澡。就匆匆睡覺去了。
凌晨一醒來,盥洗過後下得樓。李雨婷又是給劉青熱了些小米粥,著實又是讓他的胃舒坦了一番。但是接下來李雨婷給他留下的關於慕晚晴的留言,卻是讓劉青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本來今天劉青是根本不想去公司的,但是慕晚晴卻是留言不僅讓他加班,更是要讓他去茂遠商廈報到,並按照他上次提的計劃,讓他去試驗男人賣內衣的好處。當然,她也是給了劉青另外一個選擇。如果不想去賣內衣,那就去參加什麼愛德華合作計劃。
權衡之下,劉青還是決定去賣內衣好了。反正,以自己的臉皮,賣女人內衣和賣紅薯沒多大區別。一樣是上班而已。當然,在此之前卻是應該去十九中拜訪下校長,讓他給安排一下李雨婷的上學問題。然而李雨婷在聽說後,卻是以不能打攪劉青上班為由,願意自己一個人去,就當作是鍛鍊人生了。
劉青想想也是有些道理,但還是打通了蘇靜嫻的電話。讓她在校門口等一下李雨婷。
一切安排妥當後,劉青才出門驅車,直接去了茂遠商廈。停好車,徑直上了頂樓的辦公區。打聽到了茂遠商廈總經理辦公室。敲門而入,卻見得一個女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一個出乎劉青意料的漂亮女人。正翹著二郎腿,目光中帶著嫉恨和嘲弄的味道,交叉著雙手:「小青青,你今天第一天來報到,就遲到了二十五分鐘。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才好?」
她怎麼會突然成為茂遠商廈的總經理了?劉青見得這個女人,不由得摸著鼻子苦笑了起來。這往後還有安寧日子過麼?
第二百一十四章 那桃花盛開的地方
「聞人荊紅,不要叫我小青青。」劉青驚訝的感覺在他臉上一閃而逝,仿佛聞人荊紅能夠突然出現在這裡,當上了茂遠商廈的總經理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腳步浮虛,很是悠閒的拽了張椅子,坐到了她的辦公桌前面。翹著二郎腿點上了支煙,吞吐起的煙霧遮住了他的眼睛,漫不經心而吊兒郎當道:「我和你很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