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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55:18 作者: 木蘭花開
「從容姐,從容姐……怎麼辦,怎麼辦呀……」方庭和林伊被擋在外圍,驚的眼淚都下來了。「馬受驚了,很危險。大家先不要靠近,快去拿麻醉槍。」
「沒準備麻醉槍。」這時,負責馬匹的幾個工作人員也都趕了上來,「只有套馬繩。」
套馬繩?……總比沒有好。幾人迅速拿起套馬繩在馬匹四周圍了起來。
「從容,你儘量夾緊馬肚,韁繩一定要抓牢……」
這時的從容根本聽不到周圍的聲音,全副心力都放在了馬上。現在她整個人已經被顛的幾乎虛脫,完全是憑最後一股氣力抓牢著韁繩,她深知被一匹受驚的馬甩下馬背後的後果。
「不行,近不了身。必須用麻醉槍。」
所有人都急了,馬受驚的程度超出大家的想像。而那匹正發狂的馬也意識到了周圍越來越多的危險,騰跳的愈加厲害。忽然,一聲劇烈的長嘶,它的前蹄上揚,幾成90度垂直地面,馬背上的從容完全沒有著力點的被慣性甩下。
「從容姐……」
還未等驚呼聲落下,只見那匹馬的前蹄落下,後蹄迅速的往後刨去,馬蹄生生踢在了從容身上,只聽嘭一聲,從容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般,飛出了幾米外……
瞬間,一片寂靜……只有那匹馬還在咆哮騰躍著。
「快叫救護車……」隨著不知誰的一聲驚叫。所有人終於反應過來後,驚呼著衝上前去。
「這就是你所說的好戲?」
遠處有兩個人正遠遠的望著這邊的一團混亂。魏正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陳曼萍。
而陳曼萍的臉上已從最初的興奮變成了驚懼,緊握的雙手泄露了她的意外和緊張,嘴裡則是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陳曼萍,這件事不會是你做的吧?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魏正東也急了,不管怎麼耍手段,但是鬧出人命的話,可不是輕易能善了的。特別這個人還是從容的話,絕對不是簡單的拍攝事故就能解決的。
「不是我,不是我!」陳曼萍這回是徹底慌了,抓著魏正東的衣袖,「你要幫我作證,跟我完全沒關係……」
「我怎麼作證?」魏正東甩開她的手,「我只聽到你叫我看好戲,還有那麼多人聽到是你提議這場戲改成騎馬的。我作證的話只能證明你嫌疑最大。」
「怎麼辦,……真不是我,真不是我。」陳曼萍抓著他的手,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
雖然平時兩人並不見得友好,但是倒還不至於真希望看著陳曼萍死,而且雖然為人有些刻薄惡毒,但也還不至於有那個膽量置人於死地。
魏正東把她拉到角落,用力拍著她的臉,試圖讓她冷靜下來,「你光會說不是你有什麼用,要有人信呀。先冷靜下來,你先要有理由解釋為什麼會有騎馬的提議,不要說為拍攝考慮什麼的。」
「對對,先冷靜。」陳曼萍顫抖著深呼吸,「理由,理由……對了,是顏琳。一定是顏琳做的。
沒想到她這麼狠,這是要從容的命呢。「
「這個時候可不是隨便拉個人就能背這個黑鍋的。」
「整個劇組裡,跟從容過節最深的不就是她嗎。除了她,還有誰有那個深仇大恨。」陳曼萍一口咬定,這時候她已經安全平靜下來了。
「她做了什麼,你有沒有證據?」
「昨天碰到她的時候,她正牽著今天發瘋的馬,跟我說什麼那匹馬不知道是不是受不了脂粉味,在男工作人員那邊好好的,她一騎上就不太安穩。後來又說什麼只有像從容騎術那麼好的人才能駕馭的了。」
「所以你就想著讓從容騎,讓她出醜?」魏正東覆額嘆氣,「你想的也太簡單了吧。」
「顏琳這是設計好的拿我當槍使呢。」陳曼萍咬牙切齒。
「你現在把牙咬崩了也沒用,你們的那段對話還有其他人聽到嗎?除了這個還沒有沒其他更實質的證據?」
「還需要什麼證據,這不明擺著是她乾的嗎?」
「就憑你一面之詞?不要忘了顏琳現在和許嘉的關係,你這樣說別人會信嗎?只認為你推卸責任,拉人墊背。再說了,即使她承認說了那段話又如何,也不能證明什麼。除非有證據證明她在那匹馬上動過手腳。」
…………陳曼萍一愣,還要證據?
「顏琳,這次我絕對不過放過你……這個黑鍋休想我替你背!」陳曼萍緊緊的握著拳頭,精心彩繪過的指甲被她生生掰斷,鐵青的臉上陰雲密布,
而遠處,依舊是一片慌亂的人群。
遠遠的,傳來救護車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準時更新!
又讓俺們家從容受苦了,呵呵……
傷勢
以賽車速度飛奔至醫院的除了救護車外,還有從劇組門口緊隨而來的各家媒體。一時間,除了急症室的醫生如臨大敵之外,保安更是。
具體情況大家都不清楚,只知道出了拍攝事故,從容墮馬。所有的記者一邊趕著來醫院,跟進最新情況,另一邊則緊急CALL同事,想辦法通過劇組人員了解事情發生的始末。
雖然這樣扛著長槍短炮不好明目張胆進醫院,但是作為公共場所,醫院可比劇組好滲透多了。而且不會錯過任何一個來看望從容的人。
高希文趕到急症室時,外面已經圍了一堆人,從芯已經整個人癱軟在長椅上,方庭和林伊一左一右扶著安慰她。凌子墨一人倚在牆邊,眼神沉沉的望著急診室的門。
高希文眼神一掃,還是走到了許嘉旁邊。
「情況怎麼樣?」
許嘉一看是他,輕輕搖了搖頭,很是無奈,「還不清楚,送到醫院之前已經昏迷。」
「這麼嚴重!」高希文的眉頭一皺,「發生了什麼事,今天的戲份里並沒有什麼危險的場景呀?」
「從馬上摔下之後被馬踢到了……」
馬?高希文正要詢問怎麼會有馬戲,急症室的門便開了。
「醫生,她怎麼樣?」幾乎在同一時間,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
「馬上要轉去手術室,左胸肋骨斷裂三根,刺穿肺部。肺部有大出血症狀……你們誰是家屬麻煩先簽個名。」
大家正準備轉頭去找從芯,這邊凌子墨已經接過醫生手上的手術同意書,一邊開口問道,「手術有沒有危險性?」
「要看出血情況的控制,另外病人的血型比較特殊……」
凌子墨的眉毛一凌,「你們血庫沒有RH陰性血型?」
眾人一愣,高希文更是驚異的望向凌子墨,原來從容的血型是RH陰性,他竟從來不知道。
「恩,血庫里只有RH陽性血,陰性血太稀少了,即使調出全城所有醫院的血庫,也無法滿足從小姐這次的需求。所以最好的辦法是看看親人里有沒有相同血型的。」
親人?這回連同凌子墨也把目光投向了從芯。
從芯的臉色卻是一白,絕望的搖了搖頭,「我們家沒有人是這個血型。……小容這是……遺傳了他父親那邊的。」
「醫生,你先安排手術,血源問題我來解決。」從芯的話音一落,凌子墨已沉著臉安排,「榮軒,盡一切可能,從所有醫院調動可以在一個小時內送到的RH陰性血。」
「是!我馬上安排。」榮軒連忙應下。
看醫生和榮軒各自跑遠,凌子墨眼神掃過眾人,最後還是把目光對準了高希文,「這裡你幫我看著,有什麼情況馬上給我電話。」
高希文點頭,「你去哪?」
凌子墨的身影已經出了大門,只隱隱傳來兩個字,「找血!」
今天對所有媒體來說,顯然是收穫豐富一天。就這麼一會功夫,從醫院門口進進出出的熟悉面孔就不下十幾個,只是所有人臉上都掛著或焦急或嚴肅的神情,沒有人有心情理會媒體的問題與鏡頭。直到陳曼萍的出現……
「現在我們最擔心的都是從容的傷勢情況,具體的情形現在也不方便給各位做出答覆。」陳曼萍被圍在記者群中,卻並不急於突出重圍。
「曼萍,當時你也在現場,能說說事情的經過嗎?是拍攝意外還是疏忽事故?」
「慈禧傳劇組是一個非常專業的團隊,發生這樣的事故確實令人意外,至於是不是人為……」陳曼萍欲言又止,「不管怎樣,我相信劇組會給從容一個交代的,也多謝各位媒體朋友的關心。」
而她的欲言又止引起的是現場的巨大震動。
「曼萍,你的意思是說從容這次的事故是人為造成的?」
「指的是誰?」
「能說的詳細點嗎?」
………………
「在事情沒有正式公布之前,我能說的也只有這麼多了。謝謝,謝謝……」目的已達到,自然是先閃人了。
魏正東一臉玩味的跟在她身後走進醫院大門。
「置之死地而後生?竟然自己沖媒體槍口底下。」
「哼,至少要逼著劇組查下去,我就不信查不到顏琳任何錯處。媒體最擅長刨根究底,到時候沒什麼也可以被他們查出點什麼!」
「但這樣的話,你也不能完全脫離干係,畢竟表面上這個主意是你出的。」
「那只能說是巧合。」陳曼萍怒,「我也是受害者耶,是那個女人陷害我,借刀殺人。」
魏正東眉毛一挑,不以為然,「那你只能求神拜佛,顏琳手腳不乾淨留下什麼證據。不然的話,這個『巧合』你可擔不起。」
「多謝關心!」陳曼萍咬牙,雖然魏正東的語氣並不怎麼中聽,但並沒有說錯。眼一瞪,「幹嘛跟過來,想看續集怎麼演是吧?」
「怎麼說,我和從容也合作過幾回,緋聞的版本也傳過不少。現在發生這麼大件事,我怎麼可以不表示關心呢!在我的圈內好友欄里可還有她的名字呢……而且,現成的版面不上白不上。」
「我看你連死人也不會錯過炒作機會。」
「如果她死了,我不會忘了給你買花圈的。到時候你會死的更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