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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55:18 作者: 木蘭花開
    「是有段時間沒去馬場了。最近沒拍古裝劇,反倒沒什麼機會去騎馬了。」

    「說到拍戲,你是不是要和高希文合作拍《慈禧傳》呀。最近媒體說的很兇。」

    「如果我不想支付巨額違約金的話。」從容笑道。

    「那你們什麼時候開拍?」梅子寒一臉興奮,「我去探班。」

    與梅子寒的關係,表面上雖然看似和諧,但也沒太多私交,更沒有親厚到去探班的程度,從容有些訝異的挑眉。

    「不知道了吧,我可是高希文的粉絲。」梅子寒一臉陶醉的回憶,「十年前我和哥第一次回國,剛好碰上你的成名作熱播之際,我們倆可是一集不落的全看完了。你都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多嫉妒你呀……」

    從容心裡有些吃驚,如果那麼早之前凌子墨就在電視上見過她,那五年前他們初次相遇時他應該是認識她的呀。可是……

    凌子墨並沒有回應她疑惑的眼神,略帶警告的掃了一眼聒噪的妹妹,便拉著從容走向大廳中央的舞池,音樂剛剛響起。

    凌子墨和從容進了舞池,大家的焦點也隨之轉移,凌曄這時也被袁勝濤叫走,只留向南心和梅子寒兩人。

    向南心頗不自然的左顧右盼,心裡琢磨著該找什麼話題。

    看著眼前的歌舞昇平,衣香鬢影,梅子寒嘴角噙笑,遠遠看去你會覺得她真是一個大方高貴的名媛閨秀,只有一旁的人才會感受到她身上散發的那股冷漠和話里的嘲諷,「可以收起你虛偽的笑容了,哥和從容走了,不會有人注意這邊。」

    虛偽的笑容?向南心臉上的笑剎那一頓,梅子寒嘴角的那抹微笑,又比她真誠幾分呢?輕嘆一口氣,「子寒,我知道你不諒解我。會變成這樣的局面我也是始料未及,但是我是真心喜歡曄哥的。」

    「哼!」梅子寒冷笑的幅度不斷擴大,「你真心喜歡的是我們凌家的家產吧。不要以為我不著調當初你釣金龜婿的目標是我哥,當不上凌少奶奶,就轉移對象「喜歡」我父親。你說我該如何相信你這收放自如的「喜歡」呢。」

    向南心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當初剛認識凌氏父子那會,她的確很是積極的試圖成為凌子墨的女人,對於她來說,這是她在凌家最為尷尬的也是她最不願提及的一件事,可惜梅子寒卻不會顧及她的心情,只會十分樂意的一次次拿出來刺激她。

    「喜歡這套別墅嗎,奢華到夠格被稱為現代的金屋了吧,知道為什么爸把這裡送給你嗎?」整個晚上,梅子寒第一次轉頭正視她,「那是因為我媽住過的地方……你不夠資格入住,凌夫人只會有一個。」

    向南心的心裡怒火衝天,忙垂眸掩飾那眼裡奔騰的陰霾……現在還不是得罪梅子寒的時候,終有一天她將不再看任何人的臉色。……輕噓一口氣,再抬頭的時候眼裡呈現已經是無盡的委屈與無奈,「子寒,我知道你愛你母親,可我也從來沒想過替代她……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也不管你信不信,我對曄哥是認真的,也會真心的對他好……」

    「千萬不要輕視我父親的智商,你就祈禱自己有足夠的智慧來掩飾你的虛情假意吧。」

    「哎,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壓低聲音的一句輕嘆,帶著三分無奈七分苦澀。

    那柔弱入骨的委屈任人看了都有幾分不忍,但梅子寒卻只回以輕蔑一哼,看來當初何氏栽培她並非沒有道理,向南心真是有表演天賦。

    「正如你所說,以曄哥的銳利他又怎會看不出我是真心還是假意。」向南心這回並沒有在意她的輕蔑,坦然的看著她,說的情真意切。「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沒用,但時間會證明一切。」

    梅子寒一愣,心裡有剎那的猶疑。一直以來,是她低估了向南心還是高估了她呢?

    其實在這點上她確實冤枉了向南心。對於凌曄的感情,向南心並沒有演戲,因為她知道只有真心才能換取凌曄的真意。只是不知在她心中,所謂真心是不是也是可以訓練的演技。

    不變的華爾茲永遠悠揚而浪漫,改變的只是地點心情和對象……

    今天的從容沒有食言,確實穿了一件綠色的禮服,但並不是當初那件誇張的翠綠色,而是一件薄紗的及膝層疊禮服,清新而飄逸,綠色深淺不同的運用凸顯著流動和層次感。身上並沒有過多的飾品,只是在脖子上戴了一條水晶項鍊。她的這身裝扮遠不及向南心來的華麗,甚至於比在場很多女士都來的低調。但即使如此,她依舊是眾人注目的焦點。正如時尚教父說的,真正的時尚是人穿衣服,而不是衣服穿人。

    一直以來,從容可以是清淡而纖細的,同時也可以是濃郁而熱烈的,她的冷與熱不僅通過著裝也透過那雙眼眸散發著不一樣的溫度。

    「想問什麼?」凌子墨盯著她微蹙的眉心。

    從容抬頭,凝視他始終淡然無波的眼神,其實又有什麼好疑惑的,不管五年前他們相遇時他認不認識她,他們的關係不會改變,結局不會改變,她的決定也不會改變……

    舒展眉頭,回以溫柔一笑,「沒,並沒有什麼特別想知道的。如果你有特別想告訴我的,那我也不介意聽。」

    看著她的眼睛,凌子墨試圖要從中看出它的真實情緒,可即使他的眼神再銳利,看到的依舊是那沒有沸騰的溫柔,「我也並沒有什麼特別想告訴你的,如果你有什麼特別想知道的,那我也不介意告訴你。」

    輕扯嘴角,從容無語靜默。

    舞池中相擁的兩人,近的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近的可以觸摸到對方的溫度,可是……他們的心卻在各自的壁壘里衡量或塵封。

    第二首曲子,凌子墨便被袁酈纏住。從容樂的清閒,拒絕了多人的邀舞,一個人踱到了露台,清涼的夜風夾雜著花香迎面而來。這確實是一棟富麗堂皇的別墅,大廳的一半外牆都是由落地玻璃隔斷而成,讓你可以同時置身於耀眼星輝與絢爛華燈中,感受自然與人力各自營造的繁華。

    在這個露台可以看到正門口的噴泉,噴泉四周開著亮堂的地燈,把整個前庭照的恍如白晝。修整一新的糙坪上整齊的停放著幾十輛名車,真是可惜了那片糙地……眼睛一晃,忽然在車陣里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是張揚無比的布加迪。從容甚是訝異,布加迪並不多見,估計全亞洲都沒幾輛,一來過於昂貴,二來過於張揚……難不成是彭一航來了?

    「從容小姐,好久不見!」

    豪門夜宴3

    即使同是所謂的上流社會,但並非所有人都會有往來,至少從容知道彭一航和凌氏和凌家都並無交情,彭一航會出現在凌曄的六十壽宴上確實出乎她的意料。

    「彭總,好巧。」

    彭一航沒有錯過從容一閃而過的驚訝,招手從侍應那裡端了一杯香檳遞給她,「很意外會在這裡看到我?我也很是意外會在這裡見到你呢。」晃著酒杯,微微一頓,「……你和凌子墨很熟?」話裡帶著隱約一絲試探。

    從容眼神掃過舞池中的凌子墨,淡笑道,「彭總這次是來公幹?」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也並不準備回答,「還是要親自出席過幾天的廣告發布會?」

    彭一航當然也看到了此時凌子墨是美人在懷,凌子墨身邊的女人質數向來高,連自己一直覬覦的從容也能泡到手,不得不說聲佩服了。自己約了那麼多次都沒成功,還以為她多冰清玉潔呢。想到這裡,看向她的眼神便越加肆無忌憚起來,「從容小姐太難約了,如果我不親自出席廣告發布會,估計連見佳人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彭總說笑了。」對於他的輕浮,從容並不意外,這些年從芯也替她擋了不少這種紈絝子弟。並不想與之多聊,「怎麼沒見你的舞伴?」

    「那不知從小姐是否賞臉跳只舞呢?凌子墨似乎很忙,如果是我怎麼也不會冷落了你這個大明星呀!」油光粉面的臉上自傲無比,抬手一甩頭髮,腕上的鑽表晃得從容眼睛微眯。

    「彭總,很抱歉。我有些累了,你還是找你的舞伴陪你吧。」

    「怎麼,在從小姐眼中,我比不上凌子墨?」湊上前曖昧低語,「沒試過又怎會知道。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

    從容皺眉,一股不耐湧上心頭,因為他的話更因為他身上濃郁的古龍水香味。面色漸沉,現在的她並沒有心情應付彭一航,不禁冷眼以對,「彭先生,請注意你的措辭,不要自毀身份。我想我們的關係僅限於廠商與代言人。為了能合作愉快,希望你尊重一下我,也尊重自己。」

    彭一航眉一挑,上下打量著她,「以你的條件確實有資格自恃身份,但是欲拒還迎的太過分可是會適得其反的。」

    「今天是凌老爺子的壽辰,你我都是凌家的客人……」

    「怎麼,攀上凌子墨這個高枝就看不上我了……」

    「還真就看不上你了。」彭一航的話還未講完,已經被打斷。凌子墨和梅子寒都已走到面前,而剛剛打斷他的正是一臉不屑的梅子寒大小姐。

    「彭先生跟我家容容似乎聊的很愉快!」凌子墨上前攬住從容的腰,不同於梅子寒的尖刻,他的聲音竟出奇的溫文爾雅。

    我家容容?從容心裡一怔,凌子墨想幹什麼?

    彭一航則面色僵硬,尷尬的強笑兩聲,「是呀,正跟從小姐討論她為我們產品拍攝的廣告呢,效果非常好,能邀請到從容小姐真是我們公司的榮幸。」

    梅子寒冷哼一聲,彭一航臉皮真是夠厚,睜眼說瞎話的功力也算登峰造極。

    「的確!」凌子墨點頭,與有榮焉似的低頭看著從容,「容容做什麼都是最棒的。說起來凌氏這麼多產品,你卻一次也沒答應幫我做代言。」話語雖是抱怨,口氣卻難掩親昵。

    梅子寒暗笑,不知道是不是跟從容待久了,老哥的演技進展神速,那神情那話說的……

    「對了,剛才你們說什麼高枝,什麼看得上看不上的呀?容容,你是不是在背後說我壞話了?」

    凌子墨的不按牌理她早就習慣,雖然越說越離譜,但至少這招是打發彭一航的好方法,便也合作的嘟嘴撒嬌,那雙翦水雙瞳盈盈回望,「誰讓你跟別人跳舞,害我一個人無聊。說了什麼壞話,你問彭先生呀。」臉上是巧笑倩兮,而手卻伸到了背後在他的手臂上不客氣的狠掐了一把,疼的凌子墨嘴角不自禁抽搐了兩下,下手真是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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