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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55:18 作者: 木蘭花開
「恩。「凌子墨漫不經心的接口,「……你準備接《慈禧傳》?」。
從容訝異挑眉,他從來沒問過自己工作上的事情,更勿論是否接某部戲這麼細節的事,「還沒決定。」即使意外,但從容並沒打算追問原因,或許這幾年她跟凌子墨學的最多的就是知道如何隱藏自己的情緒。
放下手中的刀叉,凌子墨緩緩抬頭,「我不喜歡高希文。」
「他不需要你喜歡。」
「更不喜歡的是你跟他扯在一起。」
「這點你們很有共識,希文應該也不希望我跟你扯在一起。」
「希文?叫的很親切。」凌子墨眉眼不動的勾唇笑道,「我是不是該重新評估一下他。」
並沒有理會他意味不明的笑,從容兀自專注於自己的早餐上,「有沒有人跟你說過,當你這樣笑的時候,會讓人毛骨悚然。」
「是嗎?」凌子墨挑眉,「可是你好像沒有任何不良反應。」
從容也學他挑眉,連幅度也複製到一摸一樣,「我既不是你下屬,也不靠你養活。請問,為什麼要看你的臉色呢?」
凌子墨一聽,不禁輕笑出聲,「那些天天叫囂著女星被潛規則的人真是該打,有些人估計我傾家蕩產也包養不起呀。」
「只要你願意,多的是各色美女投懷送抱。」
「可惜你卻從不吃醋,害我很沒成就感呢。」凌子墨一臉戲謔的看著從容。
「如果你想玩這個戲碼,可以提早通知一聲,我倒是不介意配合。」輕撩了下低垂的髮絲,「只是,會不會太幼稚了點。」
「人生本就是一場遊戲,事業是,生活是,感情也是,就看自己想怎麼玩了。可惜我們這場戲,你不夠盡職呢……」
從容抬眸,靜待他的下文。
「我這麼賣力的吃高希文的醋,可是這麼多年你這個女朋友卻從不過問我的任何花邊新聞。沒有爭風吃醋這遊戲不就遜色很多。」
「女朋友?……什麼時候我們的關係可以定義為男女朋友的?我們各自的緋聞名單倒都可以列出長長一整版,但上面惟獨找不到對方的名字。」
「那些子虛烏有的來當炮灰都還不夠格。」
「說出去,大家或許覺得最子虛烏有的是我們倆吧。」從容一瞬不瞬的盯著凌子墨的眼睛,「有什麼話直說吧。」
「還記得五年前的約定嗎?」凌子墨的眼裡是一片無垠深海,沒有人知道那裡面看到的是什麼。
……
「記得。」五年了,原來已經五年了,「還有半年的時間,你要提前終止我們的約定嗎?」
「不,只是提醒你在那之前,……不要愛上任何人。」
愛?從容無聲笑道,「你不是說我得了愛無能嗎!所以你放心,我不會愛上任何人。」……包括你。
從容可以在鏡頭前展露各式各樣的笑,溫情的、柔美的、羞澀的、甜蜜的……,但五年以來,在他面前她的笑卻總是涼薄而不真實。凌子墨微眯著眼,嘴角卻慢慢上揚,勾勒出一抹真實的笑意,似乎要用自己笑的真實去中和從容的虛無。
從容身邊的男人好像都很喜歡眯眼這個動作,但它們所代表的含義卻不盡相同,高希文眯眼是因為他不耐煩,而凌子墨的,她至今也無法全部讀懂。
「好了,大清早的別討論那麼掃興的話題了。今天是什麼行程,我親自做你的柴可夫斯基。」
「真是榮幸!」在凌子墨身邊,從容早習慣了他多變的情緒,早已演練的處變不驚,「不怕曝光?」
「只要你願意帶我出去見人。」凌子墨從後面抱住從容,把臉埋進她纖細的脖子裡,調笑道:「我都當了你五年的地下情人了,也該給我個名分了吧!」
「不是早就給你名分了,我的專屬司機。」其實從容並不怕跟他出去也不擔心被狗仔拍到,這麼多年他們被拍到的照片並不在少數,只要凌子墨不願意,那些就不會見報。
「從容的專屬司機!恩,聽上去很威風。」話雖這麼說,嘴下卻是略帶懲罰的輕咬了下她的脖子,「好了,我的皇后,現在可以出發了嗎?」
夏日的清晨,陽光耀眼而溫和的照亮整個房間,一摞報紙被擱棄在茶几上,主人似乎無心去關注它的內容,即使所有的頭版均是她和高希文金童玉女般的照片。
今天的凌子墨似乎確實很清閒,真的煞有其事的當起了從容的司機,親自開車送她去醫院看從芯。
「中午一起吃飯?」
「今天不行,我約了霏姐和希文吃午飯。」
又是高希文。隱去眼神里微不可見的陰鬱,聳肩笑道,「可憐的我又被拋棄了,看來只能約我所謂的新歡了。哎,對著一個會走路的衣架子,估計我胃口都要變差了。」
「凌少不是一向喜歡向高難度挑戰,正當紅的第一名模,至少沈翎不會丟你的臉。」
「可我還是覺得站在影后邊上比較有面子。」凌子墨摸著下巴側頭上下打量從容。
從容卻眼都沒眨一下,直接打開車門下車。
「從容……」
有些訝異的轉頭,凌子墨鮮少上演這樣「纏綿不舍」的劇情,「----離高希文遠點!」他冷漠的表情告訴她他這句話是認真的,其實從容知道除了她凌子墨對人對事從不開玩笑。
早晨的陽光閃著光芒照進車裡,但卻沒有一縷落在凌子墨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更得速度不會很快,但是會努力的更得
大家拿著鞭子在後面抽打的同時,記得送兩朵鮮花給木蘭,讓我痛並快樂著!
誰是狐狸精
從芯不僅是從容的經紀人,也是她堂姐。從容離開何氏後就一直由從芯當她的經紀人,這幾年陪著東奔西跑一直沒顧上家裡,導致老公頗多抱怨。而這次終於懷上了孩子大家都很小心翼翼,畢竟35歲的從芯也快邁入高齡產婦的行列了。
「怎麼一個人過來了?」從芯一看到從容走進病房就皺眉,「也不戴個帽子,這樣大剌剌的也不怕讓人認出來。」
「我來看你不是光明正大的嘛。」從容一進來就衝著從芯的肚子摸上手了,再過幾個月自己就要當阿姨了呢。
「這裡是婦科,讓記者拍到又可以編排一堆的新聞了。」拍開從容的手,從芯很是無奈的搖頭,「也沒讓林伊跟著,就不讓我省心,知不知道孕婦不能煩的。」
「不是放了林伊一個星期假嘛,反正接下來這周都是做電影宣傳,劇組那邊會幫忙打點的。至於那些新聞,來婦產科能編的不就是懷孕或打胎嗎,上次陪你來做產檢時不是已經被編排過一次。媒體最喜歡看圖編故事了,我現在完全免疫。」
「你呀你,真不知該怎麼說你。……就林伊一個助理也不頂事,這兩天也找了幾個,找個時間你看下,儘快定下來……你脖子怎麼回事?」拉著從容正嘮叨的從芯忽然在她的脖子上發現一個略微青紫的咬痕。
脖子?「哦,早上凌子墨發神經,沒事。」從容摸著脖子,當時不覺得疼沒想到他下口還挺重。
「你們倆呀……」從芯皺眉搖頭。「容容,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五年了,你和子墨……。」
還沒講完已經被從容打斷了,「我寄情工作還不好呀,你也可以多賺點奶粉錢呀。」
「少找藉口,你現在的身家圈內有幾人趕得上你。姐現在不煩你的事業,就擔心你的成家問題。每天一大堆緋聞沒一個靠譜的。」
「又不是我想的,媒體就喜歡胡編亂造。怎麼又煩到你了。」
「早上沒看報紙?」
「不用看也知道,還不是昨晚上我和希文的照片。」
「沒錯,有半版是說你們這對金童玉女的,但另外半版登的卻是你被一個神秘男人接走的照片,一個上午我都接了十幾家記者的電話了,都在打聽那個人是誰?」
神秘男子?報紙上的照片並不是很清晰,是從遠處拍的,並沒有拍到男子的樣貌,只有一個背影和那輛極端高調的勞斯萊斯。從容一看就蹙緊了眉頭,那個背影是榮軒,昨晚來接她時的照片。在那個場合會被記者拍到並不足為奇,但奇怪的卻是凌子墨會讓它登出來,而且明顯早上看報紙時已經知情。……他到底想怎麼樣?
「是榮軒。姐,這事你別回應。」
和楊霏的午餐約在城中知名餐廳蘇浙匯,因為從容喜歡南方口味,他們也算是這家店的常客了。剛在門口停好車,就接到楊霏的奪命連環CALL。
「怎麼霏姐,餓了就先點餐唄。我已經在停車了,馬上到。」
「不是。從容,你先別進來。來了很多記者。」楊霏略帶著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從容一愣,楊霏在媒體面前一向唯我獨尊慣了,什麼時候懼過記者了。而且誰都知道他們交情深厚吃飯聚會不是很正常嘛。「發生什麼事了?」
「是衝著希文的,唐悅叫來的。」
唐悅?她怎麼知道他們的聚會的?
「你不要進來了,不然更混亂了,不知道記者會寫成什麼樣。你先去錢櫃等我們,這邊有我呢,一定還你一個毫髮無傷的高希文。」在他們這個朋友圈裡,楊霏是出了名的阿沙力,很有大姐大的風範。
一來確實自己也幫不上忙,二來也是相信高希文和楊霏,所以從容沒有下車而是依言先行離開。知道從容已經走了,高希文鬆了一口氣,對著唐悅的神情更冷漠。
成名十年,高希文的花邊新聞很少,媒體曝光過的戀情就兩段,而唐悅正是其中之一。
「如果你是來敘舊我歡迎,但是找這麼多記者又是什麼意思?」
眼看躲在包廂外的狗仔已經曝光,唐悅也就不偽裝了,「想看看你甩了我後是跟哪個狐狸精鬼混。怎麼,從容是遲到了還是從後門溜了?」
高希文還沒發怒,一旁的楊霏已經騰的站了起來,臉色鐵青的看著唐悅,「狐狸精?你倒是夠膽講呀!那不知你現在看到的狐狸精是誰呀,指我楊霏嗎?你竟然叫了這麼記者來,你們儘量拍,我倒要看看那個標題是怎麼下的,有沒有敢寫我是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