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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說的，」陸祁航嘆了口氣：「小蕪那孩子喜歡就好了。」

    「二叔，我覺得，老三可能真的不喜歡女生，他和老四不一樣，所以我才會讓老四去插一手的，他一直把這事放在心裡，辛苦。我不忍心。」

    「老四什麼情況？小韓。」陸久航問道。

    陸健韓笑道：「老四說，他就喜歡莫驍，不會喜歡其他男生的，如果他兩沒遇上，可能就會喜歡個女生了。我們通常把這個稱為，愛的唯一性，就是愛上了。」

    他爸敲了他腦袋一下，「我年紀大了，不懂這些。別跟我說情情愛愛的。」

    「爸，你是害羞吧。」

    他爸抬起手又要來一下，陸健韓急忙阻止：「爸，爸，爸，我還是個病人」

    「這樣說來，小蕪他很早就知道了自己是同性戀所以反而不敢說？」陸祁航說道。

    「可能，」陸健韓說道：「正是因為知道說出來會給你們帶來傷害，所以他寧願一個人承受，就是沒想到突然炸出小宇那件事，讓我看出端倪，後來，我見他他冷靜下來了，還是選擇沉默，」

    陸祁航沉默了。

    陸久航說道：「那孩子，在知道自己和別人不同的時候，肯定很害怕吧。」

    陸祁航苦笑：「這倒是我們做父母的失職了，連孩子想什麼都不知道，如果當時能幫幫他，或許，他就不用獨自承擔那麼多了。」

    「二叔，沒事的，他現在和余楓很幸福，」

    「看來得和我兒子好好談談了」

    「二叔，現在談不談都無所謂了，老三現在可開心了。」

    陸祁航嘆氣：「他心裡的負擔可重了，老覺得對不起我們，那天和他媽哭得，眼睛都腫了，一直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看得，心都揪起來」

    陸健韓安慰他：「給點時間他吧，」

    陸久航把話題扯開：「小韓，你找到女朋友沒有？」

    「你們都知道，這個，得看緣分的。」

    他爸看著他說：「小韓，你媽心裡有點慌了，老追著我問你什麼時候結婚，什麼時候結婚，被兩個孩子嚇到了。她又不敢問你，怕你有壓力。」

    陸健韓說道：「那你還問我？」

    「她怕你有壓力，我不怕你有壓力啊」

    陸祁航在旁邊笑。

    「爸，說實話，我幹這行，傷亡率那麼高，你們的心理負擔會不會很重？」

    「你剛入行，當刑警的時候，你媽就做了好幾次的噩夢，嚇得她經常半夜醒來，後來，時間長了，才沒這麼頻繁的做惡夢，現在你媽讓你二嬸一個星期陪她去拜一次佛，就怕你出事，」

    「那爸，你呢？你擔心不？」

    「你媽那段時間給我弄得神經兮兮的，就有點擔心她了，你爸我也是幹過這一行的人，在特種部隊待過，也知道由不得人，你自己多注意安全，保命第一就是了，如果，我還是接受不了的。」

    「如果我真的，爸，你好好安慰我媽，讓她不要太傷心，你們還有老三老四，老五。」

    氣氛變得有點壓抑

    陸祁航看著都不說話的兩父子說道：「當初我讓小蕪考警校，他不肯，讓他當兵，他也不肯，把我氣的，可是現在，他開心就好，我也別無所求了。」

    「當時二叔你可氣的不輕啊，這才兩三年，二叔你就變了？」

    陸祁航說道：「你數數你這幾年回做幾次家？」

    陸健韓無可接了，不說遠的，就說上一年，年過了一半就跑了，「沒辦法，那些人都以為我們節假日休息，扎堆出來，若果他們能在我們的工作時間出來作案，我們節假日就可以休息了。」

    陸久航被他說笑了：「你還指望人家配合你的工作時間啊？你可是要把人家抓去吃牢飯的。」

    「所以說，我每年的新年願望都是社會和諧」

    「那你今年別別忘了許願啊。」

    第30章 過年（一）

    30.

    「一定記得。」

    「什麼時候帶個老婆回來」陸久航可沒忘了這事。

    陸健宇決定說實話：「爸，我有對象了，過年後帶回來吃過飯。」

    「真的？」陸久航開心以後，有擔心了：「那她對你的工作，理解嗎？」

    「理解，」陸健韓說道。

    「那她是做什麼的？」陸久航問道。

    陸祁航笑他：「這麼快開始查戶口了？」

    「記者來的。」

    「哦，哦」

    「那你更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了，有女朋友了，又多了一個牽掛了。」

    「我記得有一次，我出了一次任務，很久都沒有聯繫她，回去的時候，在車上看到她了，就給她發了條信息，說，哥回來了，回頭找你，見了面以後，她告訴我，她以為我犧牲了，她說今天再聯繫不到我，就到我單位要人去了，還準備聯繫你們，她都想好了一定要來參加我的，她當時收到信息後，在大街上眼淚頓時就出來了，蹲在那裡哭了半個小時，她說，那種失而復得的心情太煎熬了。」喪禮兩個字陸健韓沒敢說出口，在他媽媽看來，死，喪禮這類詞用在還活著的親人身上太不吉利了，從小就不許他們說，在外面，陸健韓是不在意的，但在家裡，他還是養成了習慣了。

    「這是個好姑娘啊，」

    「爸，如果，萬一真有那麼一天，她能找到照顧她的人，你們就讓她走吧，如果有孩子的話，你讓她帶走，她畢竟是孩子的母親。」

    他父親拍拍他肩膀：「好，都聽你的，我答應你了。」

    陸祁航聽著兩父子的對話，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又想到他兒子，又嘆了口氣，唉，這事還是快點過去吧，老了，禁不起折騰了。

    「放心吧，陸家人的命很硬的。」陸祁航說道。

    林秀娟在廚房裡叫他們：「你們幾個還要聊多久？就快可以吃飯了。」

    「可以了，媽。」陸健韓應道。

    「先吃飯吧。」

    莫驍和陸健宇他們冬至沒有回家，廣東有冬至大過年的說法，所以他們冬至的時候在家裡買了些材料，自己在家包餃子，和陸君蕪余楓一起，包了形狀各異的餃子，晚上還買了湯圓來煮，因為包湯圓太麻煩了，所以他們直接買了現成的。

    年底跨年的時候，也是四個人一起吃了飯，然後叫了有空的朋友過來玩，通宵。

    陸健宇和莫驍是大學就在一起的，所以他們在大學裡的朋友也都知道他們的關係，能接受的就繼續在一起玩，不能接受的，基本都沒有相互打擾了，剩下的，都是鐵哥們，還有閨蜜，感情都是槓槓的，也不多，就那麼幾個，就夠了，所以對於他們來說來接受余楓和陸君蕪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他們比較吃驚的是，陸君蕪竟然是陸健宇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