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陸君柔笑笑；「怎麼，不預我啊（加上我）」

    「這樣吧，我給你們去準備，和那孩子一起，你們年輕的都聚聚。」

    林秀娟從外頭進來，手裡拿著一些蔥，還有空心菜（昂菜）。

    「小蕪，醒了？小宇回來了，見到沒有？」

    陸君蕪坐到灶爐前，火把他的臉照的有點紅。「沒有，健宇上去了，我爸才叫醒我。」

    林秀娟走過去洗菜，陸君柔把洗好的茄子放一邊。把弟弟趕走：「進去，別在這裡待著，去擦桌子，拿碗筷。準備吃飯。」

    陸君蕪站起來，「你都還沒煮菜，急什麼？我先出去了。」

    陸君蕪走出去，剩下大廚們在廚房奮鬥。不過他沒有走回客廳，老爺子在看電視，沒什麼好看的，走出去院子了，在楊桃樹下的椅子上坐著。是的，院子裡也有一套茶几。以及，院子裡的牆邊砌了一排石凳了，村裡的小孩子有時也會來這裡玩，大人有時也會過來聊聊天，旁晚時坐在這裡聊天是是一件特別舒服的事。

    陸健宇和莫驍走下來之後，就坐到電視前的沙發上了，莫驍坐了在了單人沙發上，陸健宇過去和他爸爸挨著坐。

    老爺子給莫驍倒了杯茶，陸健宇自己倒了杯茶。

    「你是哪裡人啊？」陸久航問他。

    莫驍向老爺子說了聲謝謝，然後看向陸久航說；「伯父，我是東北地區的人，現在在南方這邊工作。」

    「做什麼的？」

    「醫生。」

    陸健宇看到陸君蕪一個人坐在樹下，若有所思的樣子，就走了過去。

    莫驍在大廳和老爺子他們說著話，其實就是問一些他家裡的事，他的情況。用我們的話說，就是查戶口。

    陸健宇拍了拍陸君蕪，「老三，好久不見！」

    陸君蕪竄上來就抱住他「老四，捨得回來了，今晚我們喝一杯，好好聚聚。」

    陸健宇無奈，有時候他真覺得，自己比他還像個哥。

    「吃飯了，進去吧。」

    莫驍在裡面幫著楊慧丹準備開飯，和老人家有說有笑，看來情況還不錯。

    一家人終於坐在一個飯桌上了，菜陸續被端上來。還是蠻豐盛的，有魚有肉，還有湯，陸健宇，陸君蕪狠狠地喝了幾大碗，莫驍還是有一點點拘束，沒有放開肚皮和他們爭。

    吃完飯以後，老爺子把所有人聚集到大廳里，說有事宣布。

    「莫驍啊，你要和小宇過一輩子，我們不反對，但逢年過節你回來這裡對外得有一個合理的解釋。能讓你名正言順地回來。」老爺子還是那副不急不慢的樣子。

    陸久航和他老婆坐在一旁也不說話。他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不會反對，但是接受的話還是要一點時間。不過也不會為難莫驍。

    莫驍笑笑：「嗯，爺爺的意思是？」

    陸健宇也好奇：「爺爺想給他什麼身份啊？」

    「我爸的私生子？」陸君蕪摸摸下巴。

    陸祁航一巴掌抽過去，「臭小子，皮癢了是不是」

    他媽補了一巴掌，別瞎搗亂。

    「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對外說，你是老大戰友的遺腹子。沒什麼親戚朋友，老大就一直照顧你，行不？如果你答應的話，這幾天你都要和我們去走走隔壁左右（拜訪的意思）」

    「讓他想想吧。」陸健宇幫著媳婦的，第一個跳出來。

    陸君柔推推陸君蕪說：「細佬（弟弟），你要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今晚你們好好喝吧，我有點累了，不太想喝酒，等大哥回來，我們再一起喝……」

    「姐，女孩子還是得溫柔些，你還是別喝酒了，傷身啊。」

    陸君柔用眼角瞥著他，表示鄙視。

    楊慧丹偷偷拉拉陸君蕪的袖子，小聲說；「兒子，我準備了很多你喜歡的東西，慢慢喝。」

    「別喝太多啊。」林秀娟提醒道。

    莫驍抬頭看著老爺子：「我沒意見，麻煩你們了。」

    「好，那我們這兩天就帶你出去走走，不過清明你不能跟著小宇他們一起去。畢竟還是說不過去。」老爺子笑笑，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伯父，伯母，還有爺爺，我，我真的很謝謝你們。」莫驍掙扎了很久，終於還是說出口了，他始終覺得陸健宇的爸媽心裡是有疙瘩的。「我是個孤兒，這是我第一次來到一個家裡，去感受什麼叫家，你們的菜都很好吃，湯也很好喝，陸健宇說，這是你們為我做的飯，煲的湯，我真的很感動，但走進一個家庭對我來說，始終是一件陌生的事，有什麼做得不對，還請你們能包含。」

    莫驍的這番話，發自肺腑。

    陸久航說畢竟是一個長輩，該有的風度得要有，既然莫驍都這麼坦白，他也不遮遮掩掩了，說：「既然我們答應了讓你們在一起就不會反口，這點你們可以放心，但我們是你們的長輩，想到的東西自然會多很多，不管如何，我們都會當你是一家人，如果我們有什麼做的不好，你就坦白說。」

    第6章 家啊

    6.

    林秀娟也忍不住說道：「孩子，我是小宇的媽媽，既然我的孩子選擇了你，我也無話可說，也只希望你能對我兒子好一點。」

    莫驍有點感動，有點想哭，陸健宇真的沒說錯，他家人真的很好。他只能點點頭，他怕一開口就忍不住會哭出來。

    「小驍驍，如果陸健宇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替你揍他，我知道你肯定打不過他的」陸君蕪來搗亂。

    「少來挑撥離間，你要真皮癢了，明天竹林見。」陸健宇看他就是欠揍了。

    「你也別太緊張，畢竟我們家也是第一次接觸這些事，我們也很無措。所以凡事你也別太在意。」陸君柔說道。

    「孩子，你沒有家，就把這裡當自己的家吧。」陸祁航也安慰道。

    「……」

    剛剛被陸君蕪一打岔，已經不想哭了，為什麼又來這麼暖心的話，莫驍又想哭了。不得已，莫驍只好向陸健宇求助。

    陸健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又不敢握他的手，有點無奈。

    老爺子善解人意，為莫驍解圍「好了，你們坐一天車也累了，先回去洗澡，休息一下，今晚也別鬧太晚，小蕪，聽到沒有？」

    為什麼是我，老爺子偏心啊。陸君蕪舉起手來了個軍禮：「是，首長。」

    屋子裡的人都被他逗笑了。

    莫驍也緩過來了，向林秀娟許諾；「阿姨，你放心，我，不會欺負你兒子的。我會，好好，孝敬你們的，把你們當成自己的親人一樣。」

    陸久航頓了頓，說，「自家人的時候，就叫爸媽吧，你就隨小宇叫吧。」

    「老大，你收他做乾兒子吧。」老爺子道。

    陸久航看了看林秀娟，問：「你覺得呢」

    林秀娟遲疑了一下；「要是你同意的話我沒意見，就乾兒子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