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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48:52 作者: Catchen
……
他倆怎麼都沒想到會在家樓下碰到吳野。
當江洺抱著陳麥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吳野也剛好走過來,六目相對之下,三個人各懷心思……
只見吳野飛速地跑到江洺身旁,焦急地問:「麥子怎麼了?」
江洺不知道該怎麼說,倒是陳麥先開口了,「把我放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江洺應聲把她輕輕放下,陳麥整理下衣角,看著吳野說:「不該你問的別問。」
吳野漠然,那什麼又是他該問的呢?
江洺走過去沖吳野使了個眼神,然後說:「我先送麥子回去休息。」
吳野懂江洺的意思,他又看了陳麥一眼,轉身就走了。
他去了附近的星巴克,他知道江洺一定會去那裡找他。
果然二十分鐘後江洺來了,他徑直朝窗邊的高腳凳走過去,坐下,拿起桌上吳野事先給他點好的冰拿鐵喝了好幾大口才放下來,說:「上午陪麥子去做流產手術了。」
工作日,咖啡店裡沒有幾個人,江洺故意說得輕鬆,好給吳野一個不太沉重的開頭。
正咬著吸管的吳野忽然就定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江洺的話,流產……怎麼會?!
「麥子不讓我跟你說,你也別再問她了,你倆現在的關係不適合你過多打聽她的私事。」
與咖啡店一道玻璃之隔的街道上人流來往,吳野就這麼看著,心裡萬般滋味匯聚成苦澀,叫他又恨又疼。
「江洺,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什麼?」,江洺心底猜想吳野所說的事情一定與陳麥有關。
吳野調整一下坐姿,雙手拄著桌面,望著窗外的眼睛裡迷離得像是蒙上了一層紗。
而後他低下頭攪拌著杯里的抹茶星冰樂,終於開了口,「你記不記得麥子交的第一個男朋友叫什麼名字?」
江洺擰著眉想了下,說:「不記得了。」
陳麥這些年交了太多男友,有的,江洺恐怕都沒打過照面。
吳野笑笑,略帶著些苦澀,說:「我記得,只要是她說過的,我都記得,她和那個男人是大一剛開學不久好上的,那年十月一她放假回來找我喝酒,然後我們倆就睡了,她說她不能確定她這個初戀男友以後會不會變成一個渣男,所以她要把第一次給一個好男人。」
說到這,吳野自嘲著搖搖頭,說:「我特麼都不確定自己好不好,她怎麼就那麼信我呢?」
「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歡麥子,所以我沒有拒絕,那之後她和我還像以前一樣,當朋友,當哥們,就是誰也沒再提那事兒,所以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麥子會給我?如果我是她,我寧可選你。」
有些事情永遠都是旁觀者清,就像現在,江洺很清楚陳麥為什麼那麼選擇。
「麥子很早就知道我不喜歡女人。」
不喜歡女人……
江洺沒想到有一天這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時候竟然如此平靜,他周身輕鬆地喝了一口咖啡,舔舔嘴角的殘漬,忽然地他很想陸焜,很想許久前的那個午夜陸焜在江橋上那張被風吹拂的臉,英俊得叫他癲狂。
吳野恍然間明白了一切,他說:「所以麥子才選我,她也只能選我……即使她不愛。」
吳野這兩年帶隊出去,不管怎麼忙他都儘可能的在陳麥休假的時候回來見她一面,最著急的一次和陳麥吃了頓飯就走了,連住一宿的時間都沒有。
「明天我得上班,要不你照顧麥子吧,她身邊得有個人。」
吳野毫不猶豫地回答:「行!我去。」
這時江洺放在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他一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彎了下嘴角,接起來。
「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吳野看著江洺笑得燦爛的樣子就知道打電話的人是誰,他在旁邊安安靜靜地等著這段通話結束,心裡還在想著陳麥,所以無心猜測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
「我有點兒事得去一下,你先回家吧。」
江洺接完電話從兜里掏出鑰匙扔在吳野面前,很著急的樣子,說完人就跑了。
吳野盯著那串鑰匙看了看,然後抓起來,自言自語道:「什麼時候掛了個王八?!」
……
這還是江洺第一次來陸焜工作的地方,上一次陪陳麥來洗車也只不過是在樓下待了一會兒,這次陸焜把他帶到了樓上辦公室。
屋裡沒有外人在,就陸焜和江洺兩個人。
江洺走到陸焜的辦公桌前,問道:「這麼急著讓我來,什麼事啊?」
「……想你。」
陸焜站在江洺對面,雙腿併攏地立在江洺兩腿間,越來越逼近。
「別鬧。」
江洺向後仰,說:「樓下那麼多人呢。」
也許是陸焜也考慮到了這個,他往後退了兩步,隨即抓起江洺的手腕往屋子另一個角落拉。
走近了江洺才看到那是一個單獨的房間,門開著,裡面空間不大,有一個撞球案子赫然立在那,讓本來就不寬敞的屋子變得更加狹小。
門在他們進去的下一秒就關上了,陸焜把江洺抵在門上瘋狂地吻了過去,屋裡只有一盞微黃的吊燈亮著,江洺看著陸焜緊閉的雙眼,感受著他快速蠕動的雙唇,上面還留有牙膏的薄荷清香,江洺被這味道感染,身體「騰」地燥熱起來。
陸焜順著江洺的脖頸向下,呼吸凌亂地拍打著身下的人,身體廝磨間他把江洺的衣服從底部推上去,一整片細膩的胸膛映進他眼裡,皮膚紋理間有些許紅色的印記,都是拜他所賜。
江洺雙手搭在陸焜的肩膀上,急喘著氣,說:「別在這裡,會有人來……」
陸焜挑著眉,看他,「可我就是忍不住了,怎麼辦?」
說話間,陸焜抓著江洺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褲腰裡,壞笑著說:「你看,都這樣了,你也忍心?」
陸焜身體的變化通過江洺的手迅速傳感給他每一個細胞,如此熾烈,如此迷惑,兩人視線黏著處,火花四濺。
門被上了鎖,燈卻沒有關,江洺坐在撞球案上,與陸焜激烈交纏著,許是好幾天沒做了,兩人結束得很快。
陸焜拉好褲鏈,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了一袋紙巾放在江洺面前,說:「擦擦吧。」
江洺趴在撞球案上,一動不動,累癱了一樣。
陸焜照著他的屁股摸了一把,然後扯過紙巾替他擦乾淨,又把他抱下來穿好褲子,說:「你怎麼懶成這樣?」
江洺把衣服扯下來,瞪過去一眼,「你特麼才懶呢!」
陸焜插著腰,好整以暇地看他,仿佛事實就擺在這,你狡辯也沒用。
……
從小屋出去,陸焜讓江洺坐在茶海前,他開始燒水,準備泡杯茶喝。
「你是不是在病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