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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46:55 作者: 蘇冬坡
殷承挽話剛出了口,殷亭晚就開口打斷了:「他又想出什麼么蛾子?」
眼看著他對殷明德態度如此牴觸,殷承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得把方才自個兒想說的話又給咽了下去,轉而說起別的來:「沒什麼,軍政部的調令下來了,調我回京城當軍區司令。」
「真的?」剛剛還鬱悶的殷亭晚瞬間高興起來:「那感情好,省得表嬸兒一個人在京城沒人照顧!」
說到這兒,殷亭晚又開始使壞,悄摸兒的跟殷承挽說道:「我說表叔,您這回去了可得努把力,明年我還等著您給我添一個弟弟呢!」
殷承挽一聽就炸毛了:「嘿,你個臭小子,還敢開我的玩笑了!」罵完抄起巴掌就要往殷亭晚腦袋上掄,被他眼疾手快的躲過去了。
人撒丫子一溜煙兒的跑了,邊跑還邊喊著:「叔,我可等著了啊!」
殷承挽看著他撒歡兒的背影,忍不住罵道:「臭小子!」
罵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搖了搖頭上了車。
殷承挽的到來好像是一段小插曲,就這麼波瀾不驚的過去了,殷亭晚也抽空問了姜溪橋要不要換公寓裡的家具,被姜溪橋否決了。
不換的理由也很充分----這房子他倆只租到六月底,現在換家具不划算!
姜溪橋都決定了,張斯詠再有異議也沒用,便也歇了勸說的心思。
時間轉眼就到了五月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整個高三年級開始流行起寫同學錄來,只要上外邊兒轉悠一圈,基本上就能收到好幾張待寫的同學錄來。
這其中尤其又以姜溪橋和張斯詠最為悲慘,不僅要寫同班同學的,連帶著外班那些連照面都不曾打過的人,也輾轉著托關係把自個兒的同學錄遞到他倆手裡,
殷亭晚就爽了,別說外班的,就連本班的也就只有班長和王小宇有膽子給他發同學錄了。
求寫同學錄的人多,偏偏姜溪橋又是個做什麼事兒都較真的個性,一般寫這些東西,關係要是一般的,就隨便寫上一兩句就成了,可姜溪橋就連外班的也格外真摯的給人寫著寄語。
這樣一來,別說寫完同學錄了,他連試卷都快寫不完了。
殷亭晚知道自己要是不讓他寫,姜溪橋肯定不樂意,他就提議道:說是本班的還讓姜溪橋寫,那些外班的就由自己代勞了。
姜溪橋寫了好多天的同學錄也真是寫煩了,殷亭晚這麼說,他也就同意了。
殷亭晚多雞賊啊?人直接找王小宇要了這些拜託寫同學錄人的資料,又從網上找了一大堆心靈雞湯,按著王小宇給的資料一個一個往上抄,不到兩天就把厚厚的兩摞同學錄全搞定了。
這兩摞同學錄發回去,是寫的人舒坦,被寫的人也滿意。
隨後沒幾天,老焦就通知班裡的人,第二天下午要照畢業照了,讓同學們都把自個兒收拾收拾。
畢業照的到來,也預示著這些孩子們的高中生涯真的就快要結束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前天的文章放存稿箱忘記發了,昨天發文章的時候才看到,好吧!作者是個蠢作者.
第78章
為了讓即將參加高考的考生放鬆心情,高考前的一個星期,津門二中就正式放假了。
6月3號那天晚上,姜溪橋和殷亭晚回了老院兒,在吃過晚飯以後,兩個人拎了幾罐兒啤酒,躺院兒里的涼床上看起了星星。
一罐啤酒下肚,姜溪橋悠悠的開了口:「你說,你丫也夠倒霉的,生日偏偏趕上高考,想替你提前慶祝都不行!」
\「怎麼不行啊?」殷亭晚從涼床上坐起了身,喝了一口啤酒說道:「你呀!就是不想給我過,要是真想,考完了那不是還有一個晚上麼?」
他一張口姜溪橋就明白這人話里的意思了,也坐起身來白了他一眼:「你丫少給我貧啊!」
「嘿嘿,咱這不是久旱無甘霖嘛!」
說著又開始毛手毛腳起來,被姜溪橋一腳踹到了一邊兒。
「滾一邊兒去!」
躺涼床一角的殷亭晚側頭看著姜溪橋進屋的背影,把自個兒攤成了個大字,腦子裡全是姜溪橋剛才臉紅的模樣。
五天過後,在千千萬萬人的緊張和忐忑中,為期兩天的高考終於落下帷幕。
他倆不在一個考場,姜溪橋很幸運的分到了原校區,殷亭晚就慘了,得去好幾公里以外的津門三中。
交完最後一份試捲走出教學樓的時候,姜溪橋覺得天都藍了不少,手機剛開機,那邊兒殷亭晚的電話就來了:「交完卷了?」
「嗯!」
「那你等我一會兒,我搭上車就過來!」
姜溪橋剛想應下,那邊兒又說話了:「你就在學校的涼亭里等著,校門口日頭毒,曬得慌!」
「知道了!」
「你左邊兒的褲兜里,我給放了五塊錢,要是覺得渴了,就上小賣部買瓶水喝!」
按掉電話,姜溪橋摸了摸兜里的五塊錢,突然有些淡淡的憂傷,於是…
他就衝到學校的小賣部全換成了冰棍兒,然後按照殷亭晚吩咐的,坐涼亭里等著他。
殷亭晚到的時候,這小壞蛋正叼著最後一根冰棍兒吃得津津有味,看著凳子上那疊得整整齊齊的一摞包裝紙,殷亭晚板起了臉正準備開口說兩句來著,冷不防嘴裡就被人塞了一根涼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