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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46:55 作者: 蘇冬坡
眼看姜溪橋默認了自己的說法,張斯詠開心之餘,也有些後怕起來:「你心也真夠大的,不過說真的,你怎麼確定,她就一定會按你想的那樣出手?」
姜溪橋眉間自有一份篤定,不答反問道:「我上房頂的梯子都遞到她腳跟前了,換做是你,你會忍得住不上嗎?」
他的這份自信倒讓張斯詠白白流了一腦門兒汗:「你也真是膽大! 你就不怕她也想做個漁翁?」
姜溪橋冷笑道:「她紀媛媛既然有膽子,敢拿一根圍巾就來試探我跟殷亭晚的關係,那我也自然敢肯定唐心怡絕不會放過這個能打擊她的機會。畢竟有時候,最了解你的,往往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
說著跟張斯詠分析起來:「你可不要小看唐心怡,她既然能在本身性格吃虧的情況下,還跟紀媛媛鬥了個旗鼓相當,你就應該相信,要真是玩兒起手段來,她絕對不會輸給紀媛媛。」
講到這裡,姜溪橋也不由得感慨道:「不過我也真沒想到,唐心怡居然這麼狠,我本來以為她頂天了,也就是找個人去慫恿紀媛媛跟殷亭晚告白,哪知道,她竟然直接給紀媛媛來了個釜底抽薪。」
「嘿嘿,所以說,你消息不靈通吧!」張斯詠沖姜溪橋一陣擠眉弄眼,瞧他那得意的模樣,要是身後有尾巴的話,這會兒鐵定已經翹上天了。
姜溪橋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又從哪兒打聽到自己不知道的秘聞了,也沒跟他客氣,抬腳踢了一下他小腿,滿臉嫌棄的說道:「有話就趕緊說,別站那自娛自樂了!」
「這事兒還真不賴人唐心怡,我聽王小宇說,她故意找了個人在紀媛媛面前散播大禮堂表白的事兒,就是想激紀媛媛去表白。等亭子拒絕她之後,再去嘲笑她一頓好替自己出口氣,壓根兒沒做別的,哪知道紀媛媛居然自己作死!」
說到這裡,張斯詠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說來她也真是倒霉,挑什麼時候表白不好,偏偏挑學生會彩排的時候去。」
「被亭子拒絕以後居然在大戲台上罵起你來,還把自己找人傳言和污衊你的事兒說了出來,結果卻被在舞台底下鋪電線的學生聽了個正著。」
姜溪橋表面上沒吭氣,心裡卻暗暗嘆氣:她當然會沉不住氣!大禮堂舞台的三倍高度和無形擴聲的效應都對人有心理暗示,也不枉我故意讓人引導她去看行為心理學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啊!你說,王小宇怎麼會知道唐心怡做了哪些事兒呢?他找人打聽,也不可能知道得這麼詳細吧?」說到這個,張斯詠就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這下就輪到姜溪橋扳回來一城了,他露出一抹瞭然的微笑,那抹笑意卻未達眼底,冷冷的說道:「他當然知道了,人家關係可不比你我差,怎麼說也是打小兒就一個院子裡玩兒到大的,發小兒有難,能不幫著出謀劃策嗎?」
「那你怎麼會知道?」
這次輪到張斯詠吃驚了,跟王小宇認識這麼長時間,他就從沒見過兩人在公共場合打過招呼,這兩人認識的事兒,他可一點兒都沒看出來。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
姜溪橋沒告訴他,要不是自己上次去幫咖啡店裡取原料的時候,碰巧看到他倆一起有說有笑的進了一個小區,他恐怕也會被這兩人瞞在了鼓裡。
「不過那女的也真夠讓人噁心的,居然讓人散播你是同性戀,也難怪會遭報.」『應』字還沒說出口,張斯詠卻突然停住了,張大嘴看著姜溪橋身後。
察覺到張斯詠的反常,姜溪橋便順著他的視線往後一瞧,殷亭晚正直直的站在他身後,也不知聽去了多少。
張斯詠看姜溪橋面無表情的樣子,以為他是嚇著了,正打算幫他跟殷亭晚解釋,就見他已經轉過頭接著看風景了,嘴裡還很平靜的說道:「來了?」
張斯詠都快擔心死了,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是殷亭晚心裡落個氣量狹小、工於心計的印象,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讓他意外的是,殷亭晚居然沒有半點異常反應,反而還帶著點欣喜的湊到姜溪橋身前:「紀媛媛那事兒是你做的?」
姜溪橋聽出了他話裡帶著的那份兒欣喜,心裡也透著絲甜意,偏偏嘴上卻不饒人:「你不是聽見了嗎?怎麼?想幫她報仇啊?」
殷亭晚偏心都快偏到咯吱窩了,疼姜溪橋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幫個外人欺負自家媳婦兒?
聽了他的居然理直氣壯的直接嚷嚷道:「報什麼仇啊?敢惹我的小心肝兒生氣,我沒踹她兩腳就不錯了!」
說完又開始跟姜溪橋膩歪起來:「倒是你丫,不是說不喜歡我麼?不喜歡幹嘛這麼緊張我啊?」
「誰是你小心肝兒?你丫嘴裡能不能有點兒譜兒?」姜溪橋就煩他這張嘴,從來都不看場合說話,尤其是這種調戲人的話,那更是張口就來。
都是躺一張床上睡好長一段時間的人了,殷亭晚能不知道他為啥這麼說?
可架不住人臉皮厚,硬是能頂著姜溪橋刀子一樣的眼神繼續跟人打諢插科。
「嘿,這會兒知道害羞了,指使我幹事兒的時候咋不說?又不是啥見不得人的事兒,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