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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05:02:54 作者: 小喬且中路
不過這一切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證據,都是自己的猜測罷了,並不能當真。
因此說罷,也就擺擺手:「算了,等阿初回來後再做定奪。」更何況現在還有這昏迷的暖玉。
只是這小路扶著她走太不容易了,索性就給弄醒過來,卻仍舊是一臉的驚魂未定,緊張兮兮地看著她們三個。
但好歹還能自行走路,只叫一人扶著就好了。
一行人慢吞吞到了岸邊,公孫澈和章玄齡早就等著這裡了,見了她們四人歸來,臉色又都不大好,不由得是擔心起來:「到底出了是什麼事情?」聽到那麼多犬吠聲,又見她們四個都空手回來,別是叫人放狗咬了吧?
周梨搖著頭,只叫嵐今和沈窕將暖玉扶進船艙休息,才將自己方才那短短一瞬的所見所聞告知於他們二人。
章玄齡一聽得此等奇聞異事,狗竟然吃人,條件反射地就要去拿紙筆來給記下。
這時候只聽得周梨說:「我看如今這村子裡人心惶惶,便是他們願意告知緣由,但只怕也不會有多少真話,到底還是要靠自己去查。」這個時候,難免是有些懷念起乾三來,若是他在的話,倒是好辦了許多。
畢竟做這些事情,他最是有技巧和門路,探聽來的消息也會大家的更多。
「那我們晚上吃什麼?」公孫澈想著,魚給人換走了,菜也沒摘來。他眼下就為這件事情發愁,畢竟今日到了自己做晚飯。
可憐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所以他拿著手裡那淘洗好的米,問起周梨來。
說這話的時候,沈窕剛從船艙里出來,聽到這個『吃』字,忽然又想到了那血腥畫面,頓時忍不住就想乾嘔,一面捂著嘴沖朝甲板上
去,含糊不清地說道:「我最近再也不見到肉了。」
公孫澈聞言,瞥了她一眼,「什麼時候這樣矯情了?那在戰場上,多的是血肉橫飛,屍首分離。」
「人家是姑娘,你如何好拿來和你這樣對比?」章玄齡對於公孫澈的話十分不贊成。
周梨聽著他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一時有些發愁起來,連忙敲了敲桌面,「你們扯到哪裡去了?如今人這村子的村長都死了,人命關天,想想法子,總歸要弄清楚緣由吧?」
「我去追狗,我不信他們吃完後就待在那村長家。」公孫澈說道。
章玄齡也連忙道:「那我去暗中查訪一下村中人。」只要自己仔細些,肯定能查探出些線索來。
說完,那公孫澈更是直接將淘洗好的米連帶著鍋給了周梨,也下船去了。
周梨無奈,只能去煮飯,又喊了嵐今去大爺家地里摘些蔬菜來。
總不能因為遇著這等奇案便不吃喝了吧?而且不吃飽怎麼能有精神去查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大約是他們兩走了半個時辰左右,白亦初也回來了。
周梨的米飯早就已經煮熟了,如今正在用魚頭和船上其他的配料繼續煮湯底,見了白亦初來,連忙起身,「去了這麼久,可是有線索了?」
「那些狗看著的確像是人專門飼養的,只是我過去剛動手驅趕,便都紛紛朝著四面八方跑去,我追著其中一頭上了山里,一路上並未發現有人活動過的足跡。」可見這些狗,只怕真是生在這山裡的。
就是他回來後,那受害者的屍骨已經所剩無幾,如今只剩下了那骷髏頭和同樣啃得乾乾淨淨的幾個肋骨。
好在這些惡犬離開後,那受害者家屬便都來了,村長夫人哭得要死不活,眼淚鼻涕並飛,根本就問不出什麼來,媳婦也哭哭啼啼的,膽子還小。
「唯獨是他那兒子金寶二,我問了兩句,起先倒是頭緒清晰,只是到後面越說就越是玄乎了。」白亦初是一點不信的。
這個回白亦初話的是村長的三兒子,他有六個子女,已經死了三個,養大三個,唯獨這個兒子在跟前,女兒嫁到了鄰村去,另外一個兒子則在前幾年去了蘆州,說是跟人在河邊合夥養魚。
然後就沒了音訊。
只不過這些對於白亦初來說,這趙金寶頭腦清楚說出來的這些家庭信息,對於案子似乎是無用的。
真正到了要點,也就是問起他父親或是他們家有什麼仇人,為何這些狗群只攻擊他父親一個人?且還要給生吃活吞。
「我問道此處,他便開始閃爍其詞,講的都是明天山上有什麼天狗的傳說,早在十七八年前,他們村裡有一戶人家,就是因為死在天狗的口中,九口人十條命,一個不剩下,就剩下一堆殘肢碎肉,勉強將這家人的屍體都給拼湊出來。」
至於那個八月大還在母親腹中的孩兒,想是因為過於幼嫩,所以天狗連個屍骨塊都沒有留下,倒是在孩子母親旁邊看到了半截臍帶。
周梨聽完,當然還是不信,「所以照著他們說,這事兒當年也沒報案?而今日他父親被害,也不打算報案?都當是天狗吃人?」
白亦初頷首:「用他們的話來說,是這個道理,且我過來之時,已經在開始收殮那剩餘的殘肢了。」而且這等橫死,依照他們村子的傳統,即便對方是村中位高權重之人,但也不能給辦喪事,且這天黑之前就會趕緊給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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