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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05:02:54 作者: 小喬且中路
以往那女人限制他用銀子便算了,害得他不得不隔三差五就拉取一回銀子。
如今還直接給取消掉。
在冷靜過後,便打聽起來,得知就是在這間錢莊裡取消的,而並非是絳州,便曉得是那錢小娘子來了。
一時想到蓉妹帶著孩子還在綢緞坊里等著自己取錢回去,便也是聰明了一回,只跑到那賞罰司那邊報了案子,說是自己的妻子走失,又遞交了姓名身份。
賞罰司那頭見他行色匆匆,信以為真,當下也是幫忙查找,很快就根據錢娘子在客棧里登記的戶籍,找到了她所住的客棧。
也正是如此,沈窕與錢氏姐妹一起回客棧給鄭小貴洗澡換衣裳,就遇到了這鄭遠恆。
「我是活了許多年,從前只當我那千刀萬剮的姐夫和我爹不是個東西,哪裡曉得這世間之大,沒良心的畜生更是不少。」沈窕想著當時那鄭遠恆一上來,二話不說,直接就沖沒反應過來的錢小娘子好大一個耳光打去,隨後就滿口污言穢語罵起她來。
打完了後,竟然也不管旁側的兩個被嚇哭了的兒子,搶了錢小娘子的章子就要跑。
沈窕如今還後悔不已,「我那時候還不知道他們中間這些事情,也是懵了,直至錢小娘子哭著喊他搶了自己的章子,求我幫忙要回來,我才追出去。」
沒想到那鄭遠恆連帶著沈窕一起罵了,且又十分難聽,沈窕可不是當年那個可憐巴巴的小姑娘了,一個拳頭給那鄭遠恆砸過去。
後來錢娘子帶著妹妹娘三追來,指著那鄭遠恆罵,又是趁著沈窕將他打倒在地上,便也跟著拳打腳踢。
也是這個時候,沈窕才知曉這錢小娘子和這鄭遠恆間的糾葛。
更要命的是,客棧的掌柜因見鬧事,追了出來,知道鄭遠恆就是那個為了什麼青梅竹馬,丟下妻兒的負心男人,少不得說上一二。
於是附近知曉此事的,也都紛紛圍過來。
裡頭不知怎就有了認識鄭遠恆的人,只說他妻子是另外一個女人,還帶著一雙兒女,就租住在他家隔壁的院子裡,每日不是出門遊街就是各處採買,反正日日是能看到各大店鋪往他們院子裡送錦緞珠寶美酒等。
怎麼就是眼下看起來滿目風霜的錢小娘子?
錢小娘子被他打得不輕,雖昨日就從兒子們的口中知道了鄭遠恆將那個青梅竹馬養作了外室,但一想到自己這捨不得那捨不得,這節約下來的銀錢,卻叫他兩個狗男女揮霍,眼下還叫他打了自己,既是肝腸寸斷,又心灰意冷,當下便哭喊著要同他和離。
那鄭遠恆哪怕叫眾人指指點點,他也不介意,反而朝那錢小娘子吼回去:「和離就和離,你以為我願意娶你這種在外拋頭露面的女人麼?誰知道你那些銀子是怎麼掙回來的?」暗諷錢小娘子這銀錢來得不乾淨的同時,又指著一旁被嚇得不輕的兩個兒子,「還有這兩個小東西,不知是你和誰生的野種呢?」
但有一說一,這小富小貴兄弟倆,雖是年歲不一樣,但那樣貌和這鄭遠恆是有七八分相似的。
他這話說出來,且先罵了這錢小娘子,叫不少也在外行商做工做官的女人不滿,更是因為他紅口白牙就血口噴人,連親兒子都要罵為野種。
於是引起一波百姓怒火,叫大家
忍不住朝他吐起唾沫來。
說到這裡,沈窕不由得慶幸,「好在法不責眾,後來大家都動了手,賞罰司和火羽衛的人來了,也不好鎖我去,更何況老百姓們都站在我們這一方,反而要喊鎖了他去,但我終究打了他,還是罰款十兩銀子。」
錢家姐妹自然是將這銀子補回來了,更是多的都給了她,但沈窕想起來,還是覺得火氣大。
至於那鄭遠恆,報了假案,還藉機傷人,即便打的是自己的妻子。
但自從那父母不可賣自己的孩子之後,夫妻之間也不能憑著那一紙婚約就隨意傷害對方。
白鏡後來是挑燈一一將這些律法給補齊全,雖是有些嚴厲了,遭到不少人的反對,但沒用。
所以想要藉此和稀泥,拿清官難斷家務事來說,是沒有用的。
「他如今雖是被賞罰司了那邊鎖走了,但也就是打一頓,挖兩三個月的礦罷了,到時候還要放出來的。不過我想著,這兩三個月里,錢小娘子回絳州去將這和離給辦了,也是剛好。」為此,沈窕今日也是機靈了一回。
只朝周梨說道:「他們鄭家在絳州如何對這錢小娘子我們不知道,但今日那鄭遠恆的此行此舉我們親眼所見,所以為了錢小娘子回了絳州可順利和離,我們在借了客棧掌柜的筆墨來,當時在場的幾十人,都幫忙畫押做了證明,這到時候拿去那絳州公堂上,也是可作證據。」
聽得她這話,又見她眉眼間幾分得意,周梨也是誇起她來:「是聰明了許多。不過他這樣的人渣,我倒是覺得你出手慢了些。」
沈窕也十分後悔,「我那時候也是口乾舌燥的,進了客棧就在前堂里吃他們客棧的免費水果,聽到錢小娘子的哭聲和錢娘子的尖叫聲趕過去,那鄭遠恆已經動手了,正奪了章子要跑。」
又說若是那時候自己在場,即便不知他們之間的糾葛仇恨,但也不可能叫那鄭遠恆當著自己的面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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