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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05:02:54 作者: 小喬且中路
她倆在這裡說話,那齊稟言卻是進去禪房裡看了昏睡中的穆滿星一回,出來時面對周梨十分愧疚。
若不是他的緣故,周梨是斷然不會來找這穆滿星,那麼周梨也不會被牽連了。差一點他就成了靈州的罪人,於是只周梨面前,也是愧疚不已。「周姑娘,對不起。」
「說這話作甚?我又沒什麼事。」周梨可不願意同他說這些沒用的來浪費時間,只忙問起他是如何處理那夏家的事情,可是引了那二國舅的懷疑沒有?
不想齊稟言卻苦笑起來,「莫說是夏家,便是我也將此事放在心坎上,可沒想到景世安這一陣子忙著那武器的事情,又要和大國舅爭鋒相對,早已經將這件事情忘記了,我昨日叫人將那夏月離抬去,他才想起來,也不管是真千金還是假千金,反正如今已經是他的人。」
而且他現在更多的注意力和心思都在權力爭奪之上,女人對他來說,的確是個消遣的玩意兒罷了。
所以齊稟言也不擔心那夏月離得寵了是否會和二國舅吹枕頭風。更何況當初他選擇跟著景世安一起到這齊州來,名義上雖然還只是專門替他那些美妾們寫詩作詞歌,但事實上如今景世安也是將自己做心腹來待,府里多半的事情都由自己來管著。
若不是他這個人戒心過重,一直沒有告知他的武器庫在何處和最後的底牌,齊稟言心想哪裡還用得著靈州那邊冒險呢!
還有夏家和甄家聯姻,本就是早已經走到落魄之途的甄家這頭指望著夏家能幫扶甄家一二,可奈何如今婚事不成,夏家還丟了親女兒,自然是顧不上甄家。
甄家怕也是撐不下去多久了。
周梨聽罷,心說那這甄家要倒下了,夏家那頭丟了女兒,多半還有些埋怨甄家,反正他們總不可能去怪罪二國舅,所以必然是要將怒火都發泄到甄家的頭上去。
沒准到時候就落個兩敗俱傷,如此那也就不用多管這兩家結局如何了。反正他們兩家自顧不暇,穆滿星那裡就安全了。
於是她便同齊稟言說起那山林里遇到的甬道,只恐下面藏著墓。一面將自己今兒整理畫出來的簡單地圖給了他,只叫他打發人去探訪一二,若真是什麼大墓的話,只叫人將那入口給堵上,免得來日叫那盜墓賊們發現,撿了個便宜倒不要緊,就是怕他們行動粗暴,反而將裡頭的歷史文化遺產都給毀掉了。
齊稟言是個讀書人,對於這儲存在墓中的歷史文化自然是十分看重的,聽了周梨這話,也是十分敬佩,心想若是那李木遠曉得了,怕是第一時間就要組織起人去挖掘。
如此人與人的鮮明對比,讓他更為確定,靈州這些人,將來一定會走得很遠。
那麼自己忍辱負重在景世安身邊這麼多年的努力,也將要得到一個很好的結果了。
雖然,一開始留下來的時候,他不知道將來需要自己出力的是誰,但卻清楚地曉得,一定是要擇一方明主。
但是等到了天下大亂,其實他也還沒有分辨出來,到底誰才是將來的勝利者,受萬民所擁。
這個時候他的先生尋來了。有道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所以當齊稟言得知先生如今所擁的乃那貞元公的遺腹子之後,且又需要他的幫忙,他便也是義無反顧投入其中。
但坦白地說,此前他對於靈州,並沒有全心全意的效忠,反而想借著靈州那邊的勢力,將景世安殺了。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一個周梨尚且有這樣的覺悟,那想來靈州那位貞元公的遺腹子,也不會太差,且還有先生的鼎力稱讚。
所以這個時候,齊稟言也才真真正正將周梨當做是靈州的來使上司看待。
因此眼下得了這話,也是立即就讓人去探查。
而周梨一行人,在這廟裡小住了三兩天,到底是這寺廟裡多是男僧侶居住,也沒有什麼香客常駐,只有她們三個女眷實在不方便,也就在第三天晚上趕著一輛小馬車,回了城裡去。
不想第二日齊稟言就來了。
周梨以為他是來見穆滿星的,畢竟這個時候穆滿星的身體已經逐漸好起來了,還可到院中隨意活動。
卻不想他神采飛揚,好似得了那天下掉餡餅的好事一般,見著周梨便連忙道:「姑娘,大喜啊!說來你怕是不信,那舍剎寺後山里發現的那甬道,果然是藏著大墓!」
那甬道瞧著是有些年頭了的,周梨且還能瞧見裡頭的石縫被樹枝強悍的生命力而擴寬,因此少說也是百年以上。
但是試想這齊州好像也沒埋葬過什麼名人,從前的節度使或是鎮西將軍,幾乎都是屍骨被帶回老家的。
於是搖著頭。
齊稟言仍舊是眉開眼笑的,「姑娘猜不到也對,因為任由天下人,怕是如也找不出一個來。」他一番故弄玄虛後,才一字一頓十分清晰地同周梨說道:「並肩王墓!」
不怪他要故弄玄虛了,因為在周梨聽到後,人也是麻了。
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你沒騙我吧?」並肩王的墓到底是何處,有很多傳說,但好像沒有在這齊州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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