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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05:02:54 作者: 小喬且中路
因雲眾山他們都是男人,所以雇了一對夫妻,當日就挽著包袱進了弘文館這裡。
這裡的工程一開啟,周梨就忙了很多,連帶著香附每日都要跑好幾趟。
一轉眼到了和白亦初約定的日子,只能抽了一回空去。
只見著書院裡果然多了不少人,不似從前那樣蒼涼了,只不過劉嫂子也有些忙不過來,曉得周梨和牙行的人相熟,也是托她幫忙找兩個手腳麻利的,男女不要緊,只要勤快老實可靠就好。
又指著廚房裡那一堆高高的蘿蔔土豆,「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到這裡來的,都是有良心的,雲長那裡不要他們的束脩,他們家中有什麼,便送來了什麼,最好笑的是還有人給送豬食。」
她一說有人送豬食,周梨立馬就想起了自家對面的阿叔,不禁笑起來,同她解釋。
劉嬸一聽,「送酒也不要緊,學生不能飲酒,我兩口子可是能喝的。」
「那我回頭同他說。」
劉嬸又忙擺手,「可不要,我就是隨口一說,改明兒雲長知道了,怕是要拉著一張馬臉來找我的麻煩。」
想是聽到周梨在忙弘文館那邊的事情,也是多問了幾句,還與周梨提醒,「可要小心,清風書院有個安先生就住在那一代,他們書院裡一隻手數不出半個有良心的好人,可不要叫他使壞了。」
這事兒周梨還不知道呢!當下也是給記在了心裡,再度去弘文館那邊,果然留心了幾分。
便見著了那安先生一兩次,瞧著也是個樸素人,待妻女也溫和,怎麼看好像和清風書院也不是一丘之貉。
回頭只與莫元夕說起這安先生。
莫元夕聽了只道:「那清風書院的確是百般不好,又不做磊落之事,但也不好一桿子打翻一船的人,總不可能個個都是壞人,興許有那麼一兩個好的。」
莫元夕說這話,只是不想叫周梨每日緊張兮兮地防著人。
但壓根沒起什麼作用,周梨這心裡對清風書院的成見已經十分深了,要想叫她對清風書院的人有改觀怕是難,畢竟那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於是每次去弘文館那邊,少不得是要朝安家的兩扇門盯上一二。
可使得香附每次跟著她都要去那牆根地下走過一回。
以往都安安靜靜的,今日卻聽得裡面傳出來摔打聲,又有些急促,一聲接了一聲,卻唯獨沒有聽到人說話喊叫。
兩人相視了一眼,甚是不解,心想莫不是兩夫妻動手打架了?但轉頭一想,那安先生不是昨日才去了書院麼?今日就回來了?
還是安夫人偷人?
可是這不是還有女兒在跟前麼?白日青天的,怎麼偷?
好奇心占了兩分,八卦占了四分,一下把那剩餘的理智都壓了下去,正好見著牆邊上架著自己院子裡搬出來暫時放在那裡的樓梯,她麻利得像是個猴兒一般就爬了上去。
香附哪裡曉得她會有此舉,驚得不行,偏這是個安靜之地,不好高聲大呼,只急忙追上去,要抱她下來。
可周梨卻已經爬到了上頭,正巧能看到安家的院子裡面,果然看到了安夫人和一陌生中年男人。
那男子背對著沒看清楚,但看著穿得也是個體面人,只是舉止和那青樓里的嫖客一般無兩樣,硬是將一臉青白交替的安夫人逼到了那井邊。
偏安夫人像是顧及臉面,怕叫人曉得,鬧了人來,自己有白張嘴也難以解釋清楚,只能含淚一直躲。
也正是如此,才造成了剛才周梨和香附在牆根地下聽到的那東西翻落聲音。
周梨正看得一肚子的火,忽然叫香附一拉,忙回頭朝她使了個眼色。
香附不解,上前了兩步,有些害怕自己把梯子踩斷了,便伸手攀附著牆,只瞧見一猥瑣男人將安夫人撲倒在那井口邊緣。
安夫人怕是一心要尋死了,瞧她那身子扭動著,分明是想投井裡去。
哪裡曉得這時候安姑娘忽然來了。
安夫人眼角餘光也瞧見了,掙扎的身子只能停了下來。
可她那女兒睜大著一雙眼睛,卻像是沒有看到母親被□□這一幕一般,反而問:「娘,您怎麼了?」
周梨本是怒火三丈,心說這是個什麼女兒,見著母親被人欺負不出來幫忙就算了,居然還能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直至這會兒聽到安姑娘問話,她才發現安姑娘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前方,分明就是個盲女。
而安夫人似怕女兒擔心,只得忍著眼淚回了一句,「母親沒事,你快回房去,別摔著了。」
那個將她壓在身下的男人卻是得意了幾分,手越發肆無忌憚。
「母親~」安姑娘卻始終覺得不對勁,母親的聲音不對,一面摸著要上前。
那男人卻一點都不忌憚,反而繼續上手。
周梨哪裡還能忍?即便她對安夫人的夫君是清風書院的人不滿,但也不能看眼睜睜看著這母女被欺凌。
不過也沒有完全失去理智,曉得安夫人一直不敢開口出聲,就是顧忌名聲,不然就自家那頭幹活的雲眾山他們,立馬能聽到過來營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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