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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05:02:54 作者: 小喬且中路
周梨一行人見譚氏的哥哥們也在這裡,倒不用自家幫忙,也回了家裡去。
只不過這事兒來得突然,衛郎君人也是個好的,這樣沒了,不免是叫大家惋惜。
可怎麼瞧小韓大夫心地善良,為人行事也好,怎麼像是害人的,周秀珠便說:「不是說衛郎君頭疼,是因喝了自己泡的藥酒麼?別是他那藥酒有毒?或是同小韓大夫給的藥犯了沖?」
眾人一聽,覺得有這個道理的。
可月桂卻沉著臉皺著眉頭,「衛郎君雖走得早,也是可憐,但我總覺得小韓大夫是被冤枉的,他醫術好,人又那樣仔細,難不成看病抓藥前,不會先問病人吃過什麼麼。」
這話,似乎也對。
周梨朝她看過去,問著:「你莫不是從哭聲里聽出了什麼?」她只是疑惑,雖可以理解譚氏想要護住自家相公的屍體不被仵作解剖,畢竟別說這個時代了,就是自己那個世界,許多老人都不能接受這個環節,總覺得這樣人的魂魄會散了去。
說是不好投胎轉世。
且不說這說法經不經得起考究。可這驗屍之事,不是正好能證明衛郎君的死因麼?譚氏難道就不想知道,衛郎君到底怎麼沒的?
還是因為她急火攻心,這會兒沒想那麼多?正想著,只見屏兒從書房裡跑出來,臉色蒼白,將自己情急之下寫的紙條遞給周梨。
大家進來後都在說這案子,壓根沒留意到杜屏兒是什麼時候跑進書房去的。
白亦初也湊過來看,只說這小韓大夫,是姜玉陽和哥哥的朋友,因不放心他們在這裡城裡,才特意叫小韓來此開了醫館,因擔心叫人察覺,所以不敢來往。
第41章
當然, 也是為了給杜屏兒治病而來。
之前他那些被叔伯打壓的事情,也不過是藉口託詞罷了。
他既然是杜儀安排來暗中照顧周梨他們這一家子的,怎麼可能去藥人自討官司吃呢?
「怎麼了?」顧少凌等人見白亦初和周梨看了杜屏兒塞來的紙條後, 都面露驚疑,那顧少凌便把腦袋湊了過去來,眼睛也往那紙條上瞟去。
杜屏兒大概是也急壞了, 只不停地比劃著名手勢,似想同大家證明小韓大夫的清白一般。
只是可惜大家最多也就只能看懂一些尋常的手勢,所以元氏等人硬是沒懂,只能幹著急,忙朝周梨問:「阿梨,屏兒到底給你們瞧了什麼?」
周梨看著院子裡眾人,白亦初這幾個同窗自然是能信的, 長年累月關在那書院裡, 只怕馬家壩子的事情都不知曉呢!
月桂和香附雖然也算是好人,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周梨決定還是小心為上,立即將紙條收起來,看了杜屏兒一眼,「小韓雖是外州府來的,但與杜家那頭有些沾親帶故, 來咱們蘆洲, 原本也是為了訪杜家這一門遠親的,如今和屏兒才相認,還沒來得及同咱們告知, 哪裡曉得會忽然出了這般事故。」
她這般一說,那已經看完了全部紙條的顧少凌立即反應了過來, 沒多說什麼,只連忙附和道:「人家初來乍到,正是忙著要打好口碑之際,而且又剛尋上親戚,這日子眼看著往好過,怎麼可能害人?」
本來大家也不相信小韓大夫害人,更傾向於是衛郎君自己泡的藥酒有問題。可現在問題是,譚氏不願意讓衙門將屍體帶回去驗,這又如何能還小韓大夫的清白嘛?
一時大家都七嘴八舌眾說紛紜,甚至是要替衙門出主意。
周梨安撫了急得不行的杜屏兒一回,只朝白亦初看去,「你可有什麼法子?而且小韓在這本地無親無故的,人被押了進去,眼下那頭就兩個小藥童,怕是不頂事的,咱要不去給他找個狀師?」
不想那顧少凌聽罷,只道:「狀師一定要請的,只是你們同隔壁衛家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鄰里,若是你們去替小韓大夫找狀師,怕是不妥,反正這些天我們都住在這裡,倒不如我們去幫忙請,到時候也免得叫你們和隔壁生了嫌隙。」
周梨自然是感激他們此刻的雪中送炭,又願意相信小寒大夫,但這好像也沒差吧!畢竟他們也住在這裡,少不得是要為了小韓大夫將隔壁衛家得罪了。便嘆道:「罷了,何必再將你們牽連其中。」
就是這狀師卻不好找,一時有些為難,「不曉得牙行那邊可願意幫忙找個可靠的狀師。」
顧少凌卻在這時候推了挈炆一把,「何必找,他不就是個現成的?剛新鮮出爐的秀才郎,叫他做個狀師不正好,又是咱們自己人,必然是比外頭花錢的要盡心盡力。」
挈炆今年已經一十五歲了,因是有些西域血統的緣故,除去那皮膚比中土人白了一些,個頭也較高。
第一次來家裡的時候,元氏和周秀珠都以為是那弱冠了的兒郎,有些擔心這樣領進家門了,叫人詬病閒話。
曉得才不過十五,便做孩子來看待。
不過說來也是在他們這樣
的尋常人家,若是那朱門大戶里,只怕早就不叫男女同席了。
但他們到底是市井人家,何來那麼多規矩,只要做好最基礎的避嫌便是,更何況白亦初也常在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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