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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呀，是給我哥買的。」白小芙扭頭喊道，「磨磨蹭蹭的，快來試衣服。」

    「啊？這位大哥……」那攤主上下打量一番走來的小黑，顯得很不情願，「美女，會弄髒的，小本生意，才二三十嘛，他試了就沒人買了，還是拿回家去試吧。」

    小黑：「讓你破費，怎麼好意思呢？還是不要了。」

    「老闆，不試一下怎麼知道穿得了穿不了呢？放心吧，不會讓你為難的，要是尺碼不對我拿走就是了。」白小芙顯得有點兒不高興，明白這老闆是什麼意思，懶得跟他扯了，不就是對美女另眼相看嗎？

    那老闆遞給她一件襯衣：「給，這一件，L碼應該合身。」

    「嗯，精瘦精瘦的，也不長肉，就這件吧。」白小芙遞給小黑，小黑左右相顧不願意脫衣服，被白小芙直接拔了下來，「扭扭捏捏的幹嘛，快換，待會兒城管來了。」

    「哦哦。」

    小黑穿上白襯衫，剛好合身，白小芙點點頭：「老闆，配條褲子唄。」

    「來，31碼牛仔褲，試試。」老闆遞給小黑。

    小黑吱吱嗚嗚：「還是別試了吧，會被人喊流氓的。」

    白小芙拿出錢包，抽出五十鈔票遞給老闆：「誰叫你在大街上換了，待會兒找個地兒。」

    「放心，保准能穿。」那老闆接過錢，盯著白小芙都快流哈喇子了，哪兒管得著旁邊那個乞丐能不能穿上去啊。

    「大灰狼來了，大灰狼來了，快跑哇！」不遠處賣水果的推著三輪車就跑。

    麵包車老闆摟起地上一攤衣服，塞入麵包車，慌慌張張的開車跑了。

    「這傢伙，見鬼了？」小黑道。

    白小芙樂道：「城管來了，我們走吧，找個地方換褲子。」

    「那兒有個公共廁所，我去一下。」

    ☆、第六章：大帥哥

    白小芙買了兩瓶水從超市出來，見小黑拿著衣服和兩個瓶子，說道：「把那些垃圾扔了吧，還拿著幹什麼？」

    「我……」小黑走動垃圾桶邊，丟進去破爛的衣服。

    「還有你手裡的兩個空瓶子，丟了丟了。」白小芙看著他不捨得扔，急的跺腳，「現在一毛錢掉地上丟沒人撿，你拿著兩個空瓶子能幹啥？別跟我說積少成多。」白小芙上前遞給他一瓶水，「丟了，喝礦泉水，省得拉肚子。」

    小黑放下瓶子，接過來礦泉水：「謝謝。」

    白小芙身子一麻，看著他一頭蓬亂的頭髮，皺了皺眉頭：「瞧你，頭髮鬍子亂糟糟的，跟個原始人一樣，走，帶你去理髮。」

    走了幾十米，白小芙帶著小黑進入理髮店，來人招呼：「理髮嗎？」

    「嗯。」白小芙看向小黑，說道：「就他，給理個短髮，謹慎些。」

    那人一臉的不情願，怪聲怪氣的：「哎喲，這頭髮可難洗了，嘖嘖嘖。」

    小黑靠近白小芙，低聲道：「你看這男的，一頭黃毛嗲著個嗓子，怎麼跟個妖精似的。」

    白小芙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看誰都像妖精呀？」

    「你這農民工說什麼呢，罵我是不？爺不伺候，出去。」

    白小芙抽出會員卡：「之前你們百般殷勤叫我辦的貴賓卡，裡面還有幾千塊呢，怎麼，給錢了就不認了嗎？不如叫你們經理來解釋解釋。」

    「啊，不不，不必勞煩我們經理，裡邊請。」那黃毛男領著她們往裡邊走。

    白小芙把貴賓卡塞在小黑手裡，說道：「你在這裡理髮，我去附近銀行存款還房貸，等我回來啊，別亂跑。」小黑應聲，接過來貴賓卡。

    「過來吧，先洗頭。」

    白小芙出門，按著手機地圖指引找到附近的銀行，到自動櫃檯機操作存款，每存進一萬心裡失落一下：「我的心，在滴血啊，又沒了，吃人的鋼筋水泥殼子，唉。」

    操作了好一會兒，可算弄完了，白小芙提著癟癟的包包出了銀行，擰開蓋子喝了一口水：「天吶，到哪裡去掙錢呀？沒活路了，唉。」低頭想起小黑，趕忙往理髮連鎖店走。

    推開玻璃門，一股冷氣襲來，白小芙往裡面走，找到那個黃毛理髮師：「哎，我剛帶來的人呢？去哪兒了？」

    那黃毛理髮師停下給客人剪髮，扭頭看看玻璃窗外頭：「在牆角坐著翻雜誌呢。」

    「哦。」白小芙轉過玻璃牆，向著低頭翻雜誌的男子走去，「是他嗎？小黑，小黑。」

    獵魔人抬頭，放下雜誌站起來，白小芙驚呆了：「哇，歐巴，是，是你嗎？」

    「怎麼了？」小黑左右看看自己，抬頭道：「有什麼不對嗎？」

    「不，不，太帥了，哇，原來你長這麼帥啊，太完美了。」白小芙情不自禁上下亂摸，弄得周圍理髮師和客人都看了過來。小黑十分不自在，擋下她的手：「別，別亂摸，大家都看著呢。」

    「啊，呵呵。」白小芙抓著他的手，扭頭就往外面走，出了門一直傻笑。

    「你怎麼了，吃錯藥了，別笑了，呵呵。」小黑跟著她傻笑。

    白小芙放慢腳步，蹦了蹦：「喂，你咋長這麼帥呢？一張英俊迷人的臉，嘖嘖，身板也不錯，還有幾塊腹肌呢。」

    「有嗎？」小黑摸摸自己的臉，彎腰低頭，瞅了瞅路邊停著的寶馬後視鏡，「少了點兒霸氣，不好不好。」

    「得了吧，美吧你。」白小芙拍拍他的胳膊，咯咯的樂，笑道：「長那麼好看，不會捯飭，白瞎了這麼好的一張臉。」

    「我是不想讓人認出來，又沒錢，自己剪不了頭髮，隨它去長了。」

    「走吧，回家。」白小芙拉著他就往地鐵站走，到了地鐵口小黑停下，不願意往下走。白小芙走回來，問道：「怎麼了？」

    「我住在那邊的橋墩下，你自己回去吧，我就送你到這裡了。」

    「呃……」白小芙拉著他的手，不停地搖著，撒嬌起來，「不嘛，小黑哥哥，你送我回家，我怕遇到壞人。」

    「大白天的，妖魔鬼怪躲起來了，不會……」

    「不行，地鐵下面沒有陽光，會遇到壞人的。」白小芙打斷道。其實她是想多跟他在一起，有某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非常想依賴他。

    小黑站在那兒不動，有些猶豫：「坐車要錢，我沒有……」

    「我有我有。」白小芙拉著他踏上自動扶梯，兩眼亮著小星星盯著他傻笑。小黑不自在，偏頭看看牆上的廣告，回頭又看見她瞅著自己：「你怎麼了，中邪了？」

    「啊，沒有哇，呵呵。」白小芙不自然的抓了抓頭髮，拉著小黑下到地下二層，買了臨時車票上了地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