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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41:54 作者: 九一隱士
「什麼?」獵魔人臉色一正,不過黑夜裡他鬍子拉著的臉實在看不清楚表情,但那眼神騙不了人,分明是帶著氣憤,「剛才是誰哭著嚷著求著我救你,啊,把你從狼窩裡帶出來還倒打一耙,可怕的女人!」
「啊,好了好了,別叫喚了,小心招來警察,我們快走吧。」
「往哪兒走?」
「是啊,往哪兒走。」一朵白蓮花翻出包包里的手機,搜索地圖,「啊,這兒五十米外有個派出所,我們快跑。」
「至於嗎?人家都去賓館掃黃了,沒人。」
「走吧走吧,離遠一些保險,往那邊走。」一朵白蓮花被他剛才氣憤的言語震懾了一下,拉著他的胳膊就走,也不那麼嫌棄了。
才走了兩條街,一朵白蓮花踩著高跟鞋一崴,慘叫起來。
獵魔人趕忙抓住她的腰:「怎麼了?」
「腳崴了,疼。」
「哦。」
「你……」一朵白蓮花瞪著他,氣道:「你幹嘛啊,摟著我的腰不放,男女授受不親。」
獵魔人手一松,一朵白蓮花跌倒在花壇邊,她扶著坐起來,偏著頭瞪著他:「你……你故意的,是不?」
「我好心幫你,你不領情,我有什麼辦法,怪我了?」
「算了,怪我倒霉好了。」
「還男女授受不親,剛才怎麼在賓館房間裡光著身子跟那狼妖……」
「你還說!」
獵魔人咳嗽一聲,扭頭四望,一片漆黑。「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休息了。」
「你,你別走!」
「又怎麼了?死女人。」
「你……」
「好了,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怕你找到我家然後賴著不走。」
「我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人心隔肚皮,不好說。」
「算了,女子難養,懶得跟你鬥嘴。」
「幫我揉揉腳,好疼。」
「男女授受不親,自己解決。」
「人家穿著一步裙不方便嘛,你快幫我揉一揉,謝謝你了,真的好疼。」
獵魔人無奈,蹲下,抓住她的腳腕,按揉起來。
「啊……絲……疼,啊……」
「叫什麼叫,小心讓人聽見。」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一朵白蓮花呿了一聲。
「你叫的那麼慘,讓人聽見還以為母豬發情了呢,哼。」
「你,你才是母……啊,啊……」
「好了。」
一朵白蓮花看著他的手指間散發一束淡淡的光芒進入腳踝,頓感舒適:「咦,不疼了。」
「浪費我的修為。」獵魔人吐了口氣,站起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不是說了嗎?我是獵魔人,專門獵殺成精的妖魔。剛才在房間裡不是說了嗎?」
「那你是驅魔師?不會吧。」一朵白蓮花抬頭看看圓月,打了個冷顫,「是不是在做夢?剛才明明腳疼,難道這是真的?活久見。」
「我是獵魔人,不是驅魔師。」
「不都一樣嗎?」
「一樣嗎?」
「嗯,差不多,電視電影裡就是這麼演的。」
獵魔人好像沒有聽見她說的話,看著院子裡面一個窗戶亮起了燈光,鼻子嗅了嗅:「嗯,這裡有最純的血。」
借著手機的光,一朵白蓮花看著身旁掛的牌子,說道:「這是幼兒園,血當然純了。」扭頭看向他,「你不會是……想吸血吧?」
獵魔人收回目光,看著她驚恐的樣子頓覺好笑:「我不吸人血,但能聞出血的味道。」
「那你聞一聞我的血,是不是又香又純?」
「酸,雜亂,不好不好。」
「去,什麼狗鼻子,盡胡扯!沒看見我這麼又白又嫩的大美人嗎?身上擦的是香奈兒香水……」
「俗,俗不可耐的香水?」
「土包子,什麼也不懂。」
「你聞聞,純正的處女味兒。」
「去。」一朵白蓮花羞怯的放下手機。
「沒說你,關燈了,唉。」獵魔人遺憾道。
「噁心。」
☆、第三章:劈腿
獵魔人打了個哈欠:「困了。」
「我叫白小芙,你呢?」
「我?不知道。」
白小芙:「去,逗我是不?」
「真的不知道,忘記了。哦,他們都叫我獵魔人,嗯,這算名字吧。」
「他們是誰?」
「我獵殺的妖魔。」
白小芙抽了一口涼氣:「你是,是人嗎?」
「好像是吧。」
「什麼叫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那就是吧。」
「……」白小芙白眼。
「我不記得了,真的。」
「多大的人了,玩失憶有意思嗎?」
「嗯,模糊記得是百年前的事,用力想又記不起來……」
「神經病。」白小芙上下打量一下他,說道:「謝謝你救了我。」
「不客氣,我本來就是去追蹤妖魔的,恰巧遇見了你,救人也是我應該做的。」
「給。」白小芙拿出紙袋,掏出一沓鈔票遞給他。
獵魔人擺擺手:「我不是為了錢。」
「怎麼,嫌錢少?」白小芙伸手再拿出一沓鈔票,「兩萬,夠了吧。」
「不是,我真的不是為了錢。」
「嘿,我說你這人!這三萬都給你了,拿走拿走,免得我後悔,本來才五萬的,多分了你一萬。」
獵魔人推了回去:「你就是為了錢,才去賣身的嗎?」
「什麼,什麼?」白小芙收回紙袋子,惡狠狠的瞪著他,「你別亂講啊,我沒有賣身,再胡說八道我就,我就……就跟你沒完,哼!」
獵魔人再打一個哈欠,捂著嘴巴,「唔唔」點頭。
「困了?」白小芙拍拍石階,瞥他一眼,「坐吧,別老站著了,看著你那麼高很壓抑。」
獵魔人:「你不嫌我臭嗎?」
「你咋那麼多問題?坐下啦,煩死人。」白小芙一臉的嫌棄。
「還好,不臭,就是有點兒酸。」獵魔人嗅了嗅自己的胳膊,慢慢坐下,「剛才跑了一陣出了不少汗,等天亮了我就找個地方洗澡。」
白小芙偏頭,看著他:「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