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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35:32 作者: 叫我阿喵
    「曾經,我發過誓也那樣做只對一個人好,用我一生的時間。在和你相親之前,我就已經試著去忘記她了,所以我從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承認,這次她回來有些令我措手不及,你也一樣。我在你眼裡看見了慌亂。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如果還可以回到過去,我會放棄現在的生活嗎?」

    蘇揚說到這裡,不禁抬眸緊鎖何淺淺的雙眸,她屏息靜靜的聽著他說:「我不會。」

    從古至今,無論是東西方。在人類世界裡,男人用理性生活,女人用感性生活。當一個感性的女人遇見一個理性的男人,往往一不留神就會被他的隻言片語感動的一塌糊塗。

    就是這一句話,何淺淺覺得自己足可以原諒他一百次一千次,甚至萬劫不復。

    「可是,你還是吃醋了,不開心了。」蘇揚說,另一隻手覆上何淺淺光滑的臉蛋,溫熱的手溫透過肌膚傳遞到她的心底。

    「我沒有吃醋。」她倔強的申辯,撇過頭去躲避他炙熱的直視。

    他牽著她的手,直接讓她坐在床頭,而自己跪坐在地上,與之交纏的雙手放在他的肩上。「那這幾天你的反應只是因為你來例假嗎?」

    他在逗她,何淺淺也配合的羞紅了臉,但依舊理直氣壯的說:「是啊。」

    他淺笑,扳過她的頭,跪起身子與她拉近距離。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雙眸始終與她相接,極盡誘惑的說:「我會努力成為一個好丈夫。」

    她承認她感動了,低低答道:「嗯。」

    眼裡的她如一株芳香誘人的玫瑰,透著白玫瑰的清純、紅玫瑰的嬌艷、黃玫瑰的淡雅、以及藍玫瑰的誘惑。蘇揚修長的手摟著她的腰,小心翼翼的輕舔她的鼻尖,帥氣的面容上泛起一抹令人炫目的笑容,極致優雅的說:「這幾天…甚是思念。」

    言語看似正經而極其不正經的充滿了赤~裸裸的誘惑,何淺淺又羞又惱,卻還是被他逗笑。揚起臉輕咬他性感的薄唇,雙瞳翦水,輕聲道:「流氓。」

    他笑而不語,充滿深情的目光從她的臉上落到她的唇上嗎,然後貼著她的唇輕聲說:「不敢當。」

    一夜好眠。

    ***

    夜裡,何淺淺做了一個夢。

    那是2009年的第一天,何淺淺從睡夢中醒來,翻看著手機查簡訊時,與蘇揚的通話記錄和信息堪堪讓她接受昨晚發生的一切。

    她頂著一頭亂糟糟的沒有搭理的長髮,就往衛生間洗漱。身上掛著那條從大學時期就一直穿著的睡衣,原本鮮艷的粉色隨著時間的流逝顏色已經有些褪成了淺淺的粉,她一邊飛快的刷牙,一邊細細的打量著鏡子中的自己。

    無精打采,眼神渙散。

    還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她用手捧了一點水撲在臉上,自言自語:「要死了。」

    之前凌亂的客廳,已經被勤勞的能吃苦耐勞的何先生打掃的乾淨整齊了。何淺淺換過衣服出來,何太太已經將自己的碗筷收了下去,她走到廚房門口的身子在看到何淺淺時停了一下,語重心長的道:「你這麼懶,以後怎麼嫁的出去?難怪被人甩了。」

    何淺淺瞥了一眼掛在客廳里的時鐘,朝著何太太的背影吐舌,無奈的道:「糾正一下,是我甩了他。是我!」

    「誰信呢。」何太太一歪嘴就直接進廚房裡,叮叮咚咚的開始洗碗。

    何先生倒是一臉清閒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和早茶,砸吧著嘴和女兒打招呼:「別聽你媽的,嫁不出去爸爸養你一輩子。快把桌上的早餐吃了,有你愛吃的煎荷包蛋。」

    「謝謝爸爸,最愛你了。」何淺淺摟著何先生,在他的臉頰上主動獻上一吻。悠悠地而又故意放大聲音的說:「世上只有爸爸好。」

    許是聽見她的話,何太太一出廚房,就有意無意的圍著她轉來轉去,時不時的提起,誰誰家兒子又結婚了,誰誰家婆婆添孫了,誰誰家女兒又找女朋友了。何淺淺氣的早餐都食不知味,她知道何太太沒打算讓她嫁人,就是知道她在相親,而故意拿話氣她。她一咬牙心一橫就衝著正雍容閒雅插花的何太太說:「通知您老一件事,本姑娘我有對象了。」

    「咯吱----」折斷百合花枝的聲音,何淺淺看到何太太一臉欣喜的看著自己,眼睛一轉八卦的問:「是男的女的?」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有沒有人理我?那我來說說今天遇見的事~~求搭訕,求理我。

    阿喵在餐廳偶遇一對小情侶,兩人甜甜蜜蜜緊挨著對方吃飯。

    突然男的招手叫服務員,一姐們上去問:「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

    那男的說:「我想問問吃皮蛋是吃蛋白還是蛋黃?」

    服務員沒聽明白,只說:「我們這兒沒賣皮蛋。」

    對方一聽,趕緊解釋:「你吃皮蛋是吃蛋白還是蛋黃?」

    服務員說:「蛋黃吧。」

    然後他的女朋友捅捅他的胳膊肘,得意的說:「看吧,都是吃蛋黃,誰和你吃蛋白啊。」

    男的不信又問一旁吃飯的阿喵:「請問你吃皮蛋,是吃蛋黃還是蛋白?」

    阿喵當時特單純,弱弱的回:「可不可以一起吃?」

    結果那男的擺手說:「算了,我還是回家問我媽好了。」

    ☆、攤牌

    何淺淺把蘇揚帶回家給何先生何太太審核那天,她在樓下躊躇不定,蘇揚手上提著禮品站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她。

    何淺淺想,她就不該衝動的向何太太挑明,更不應該在何太太嘲諷她的時候放狠話說要把人帶回來。

    在她來來回回徘徊了好幾圈後,蘇揚終是忍不住提醒她:「你已經轉了很久了,不暈嗎?」

    他的聲音讓何淺淺愣了一下,停住腳不好意思的笑:「我就是緊張。」

    「丈母娘見女婿,越見越歡喜。你別擔心。」蘇揚說著,牽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大大的手掌包裹著她小小的手。

    溫文儒雅的說:「進去吧。」

    何淺淺看著他,鬼使神差的跟著他進去。

    俄頃…

    何淺淺放在大腿上的雙手糾在一起,不由得神經緊張的看著面前的局勢。安靜,異常的安靜。平時和顏悅色的何先生也板著臉不吭聲,何太太更是從開門進去那一刻,犀利的眼光就留在蘇揚的身上,一直到客廳的沙發上,還是緊緊地從頭到尾的打量蘇揚。這哪裡是丈母娘見女婿,看上去就像醜媳婦見公婆。

    在何家二老面前,蘇揚儼然成了一個乖巧的小媳婦。穿著得體西服的他,臉上是自然而然的淡淡的笑容,懂事的給何先生倒茶,然後端正的坐在沙發上。

    何先生看了一眼不說話的妻子,再看看已經面色異常的女兒,佯裝咳了兩聲道:「你是叫蘇揚吧?」

    蘇揚款款的答道,態度謙和:「是的,伯父。」

    何先生問:「你現在在和我家淺淺談戀愛?」

    蘇揚側眸看了一眼正低頭打呵欠的何淺淺,他們應該不算談戀愛吧,想了想還是抿著笑說:「是的。」

    「你是一名律師?」

    依然回答的很簡練:「是的。」

    何先生端起剛剛蘇揚倒好的茶,淺抿一口挑著眉道:「你們兩人在一起多久了?」

    何淺淺慌了,她想過父母會盤根問蘇揚的家庭背景、工作情況,甚至是生辰八字都想到,就是沒想過他們會這麼問,這完全和她想像中的場景脫離了軌道。

    她支支吾吾的接話:「應該…很久了。」

    「什麼叫做應該?這東西還沒有個準確的回答?」坐在對面的何太太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丟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才看著蘇揚說:「你來說。」

    何淺淺吃了何太太一記白眼球,還是不老實的對著蘇揚擠眉弄眼。蘇揚對她溫柔一笑,似在安慰她,然後緩緩開口:「我們今年元旦在一起的,現在是二月份,剛好有一個月了。」

    蘇揚說完,何淺淺心裡已經七上八下翻江倒海混亂了,她恨鐵不成鋼的哀怨的眼神落在蘇揚俊秀的臉上,然後在何先生和何太太擰著眉不高興的臉上,悄悄的徘徊。最後認命的低下頭說:「對不起,我撒謊了。」

    話從何說起,何淺淺在和何太太英勇攤牌那天,就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說:「我早就勾搭上了,只是懶得帶他回來見你們。但是,現在我們已經打算結婚了。」

    在那天,何家二老被她的話嚇得夠嗆。硬是天天催著她把人帶回來溜溜。

    何太太很是不開心的看著女兒,何先生倒是開口對二人說:「才一個月,你們就已經開始打算結婚了?」

    何先生話一出,對面並排坐的兩人都是不同的反應,何淺淺一個勁死命的點頭,蘇揚則是一表人才文質彬彬衣冠楚楚的說:「選擇結婚,是因為已經做了深思熟慮。婚姻不是兒戲,我會對它負責。」

    何先生看著他毫無怯意的眼神,和那一副由內散發出來的無與倫比的有學識而含蓄內斂氣質,不由得又點頭之意。但考慮到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還是聲色凌厲的說:「一個月,你們對彼此有多了解?你知道淺淺最不喜歡的菜是什麼?你知道淺淺的脾氣嗎?你知道她做什麼工作嗎?」

    靜謐的室內,何淺淺聽到他說:「我和淺淺很久以前就認識了,算起來我們還做過多年的校友。而且我會用我接下來的時間,去慢慢了解她,熟悉她。並且成為一個合格的丈夫。」

    有些人,說話的時候總令人沒有辯駁的理由,何先生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心底升起一股賞識。但也只是賞識,他又說:「可是我們不了解你,不可能放心把女兒交給你。」

    「2004年我大學畢業,從J大回到S市,通過個人奮鬥,不能說是功成名就但也小有成績。年收入穩定在五十萬元以上,家也在城西,父母健在且都有退休工資。」蘇揚簡單的介紹自己,一句話下來,也大概把自己的情況講明了。

    何先生這會兒也想不出還有什麼問題要問了,總體看來,女兒找的這個男友比之前那個靠譜多了。最起碼,不會一個勁的奉承和吹噓拍馬。這不禁讓何先生回想到,何淺淺大三那年寒假從學校回來,下火車的時候,他隔著人群就看到她身旁的男孩子,她跨在他的臂彎里,男孩一臉的青澀讓他眉頭擰在一起。

    那男孩子一見面就跟著何淺淺一起喚他『爸爸』,他抿著嘴說:「別,擔當不起。」到家的時候,更是圍著何太太一個勁的甜膩膩的叫『媽』,各種甜言蜜語把何太太捧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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