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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34:21 作者: 木子喵喵
那邊又是一陣沉默。
就在初末以為那麼高傲的流年一定會掛了電話,直接讓她自生自滅的時候,就聽見那邊傳來暴怒聲:楊初末!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替我做決定?!然後在她未開口之際,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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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末的眼淚忽然就涌了出來,她的手下意識的撫上胸口,那個百歲鎖的位置,仿佛它還在,就能讓她心安。
那是即便流年離開,還維繫著他們之間感情的百歲鎖。她一直認為,只要這個東西還在,他們就不會失去聯繫。
誰曾說過,你越是想要去忘記一個人,往往更容易刻骨銘心,如果這段感情註定了是她不能擁有的,那至少她能夠做到不讓自己忘記。
掛了電話後的流年把玩著手上的電話,忽明忽暗的燈光照she在他英俊冷傲的面容上,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看見他眉宇間一抹濃重的失落,他的失落絲毫不會少於初末。
在這之前,他以為初末不接他電話,悄無聲息地把公寓的東西都帶走,向餘生遞辭職一系列的舉動,都是因為誤會了他,誤會他不喜歡她。
這些年他一直都在等她,試圖跟別的女生親近去刺激她,找各種理由接近她,然而……他卻從來都不知道她內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初末或許真的只是把他當成是和親人一樣的哥哥看待?
那麼他的感情在初末的眼裡,看起來又是怎樣的骯髒不堪?
快接近年底了,公司舉辦年會,初末找了個很多個理由不想參加,但最後還是被餘生以作為初慕的員工怎麼能不參加年會為理由給拉了去。
年會上每個女生都穿得花枝招展的,初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還是餘生在電話中再三叮囑要穿得漂亮一點,她才將衣櫃裡難得穿一次的連衣裙拿了出來。
相比較公司里其他有意穿得很精緻的女人,初末的隨意讓她在人群中,純潔的像一隻小白鹿。
從入場開始,初末的心情就非常緊張,一直想著要是碰見流年,自己該用怎樣的態度去面對他。
他是一個人來還是會帶著阮獨歡?據說今天在場的人都可以攜帶自己的另一半,具有模範帶頭作用的就是餘生,他帶了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伴過來。
餘生今天穿著黑色小西服和白色的襯衫,脖子上還系了一個巨大的蝴蝶結,搞得跟放大版的柯南似的。雖然他的長相跟流年比起來要略微遜色了一點,可怎麼講也是個大帥哥,性格又好,在公司的受歡迎程度僅次於流年。
因為流年生性冷漠,雖然女性都鍾情於他,但都不敢主動出擊,所以現場很多單身女職員本來就是衝著餘生來的,卻不想他居然帶了女伴,顯然向旁人傳達了兔子不吃窩邊糙的訊息。
餘生走到初末身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讚美道:小寶貝,你今天真漂亮。
初末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她只是穿了一件極普通的裙子,比起現場露背性感的女人差上了一大截好不好!
似乎是看穿初末的想法,餘生說:比起那些花蝴蝶來講,你顯得更像潔白的小蝴蝶引人注目。
這話成功地詆毀了在場除了初末以外所有的女性,這其中當然也包括挽著餘生手臂的女人。
女人斜眼看著餘生道:原來余少喜歡這樣的小清新,為什麼不早說呢?還有啊……你不是說男神也會來參加年會的嗎?為什麼沒見著他的人影?要知道我可是看在能見到男神的面子上來當你的女伴的!
要說世界上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不能得罪小人,女子更不能得罪,餘生帶來的明顯脾氣還不錯,要是碰見狠的,當場跟你撕破臉,台階都不給你下。
餘生說:你別這樣,我錯了還不行麼姐姐?你生氣打我罵我都成,可別總叨叨著要看其他男人,雖然流年魅力是絕無僅有,可好歹你也是我帶過來的女伴,怎麼總心心念念在別人身上!還有!我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嗎?說流年會來就會來,你往後看看,我們的男神不是來了麼?
餘生的話音剛落,不止是他身邊的女伴,就連站在一旁的其他女性都往遠處望去。
年會舉辦的地方是在b城最高的建築最頂層,場地大的可以降落一架直升機,金色璀璨的燈光照she而下,在地上映出透明輕亮的流光,直升機緩緩地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場地上。
降穩了之後,機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簡約的穿著,氣質高昂。他從飛機上一直走下來,往人群這邊走來。比今夜的星光還要耀眼。
即便是初末不想承認,可他太過於明目張胆的黑眸直直地盯著她,仿佛將她的靈魂都要勾走一般。
初末緊繃著背脊,試圖轉移眼神躲避他灼熱的目光。可他的光芒太強大,她無論如何躲避都沒有辦法。
直到他定定地站在她面前,一雙眼睛沉默地望著她,那種無形的壓力讓初末不敢直視。
餘生的眼神在他們之間打了個轉轉,雖然直到現在他都不明白兩人之間究竟又鬧了什麼彆扭,但他還是勇敢地做了和事老。
他站出來笑嘻嘻的對流年說:男神!你總算來了,知不知道在場所有的女性可都心心念念著你呢!
流年並沒有感謝他調節氣氛,他忽而抓著初末的手道:跟我走!
在場所有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他們的眼睛沒花吧?
男、男神!他、他、他居然強硬的抓住人家女生的手往外面拖綺?
一向溫文爾雅的男神居然會有這麼暴戾的動作!
直到被流年拖著走了好長一段路程,初末才回過神來,想要掙扎開手腕,卻怎樣都掙不開。
可能後來掙扎的有些過了,流年才放開了她,一雙眼睛像是要將她吞掉酢。
這時,流年的電話忽然響起,他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接起。
在接電話的過程中他的眼睛一直都盯著初末,而在回答對方的全程中,他也總是說、嗯等簡單的回話,不會超過兩個字。
初末深深地感覺到從流年身上散發而出的戾氣。她手不禁撫上胸口,卻發現一隻掛在胸前的百歲鎖不翼而飛。
腦袋頓時凌亂了,她突然想起,可能是在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忘記了拿!
她試圖用嘴型告訴流年自己還有東西忘記拿,看見他盯著自己一眨不眨的眼神里,她轉身就往更衣室走去,卻被他一把抓住。
她回頭看著他,他已經掛了電話,眼神陰鬱。
初末舔舔唇瓣,道:真的是很重要的東西……
既然很重要,流年從來都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所以放開手讓她去。
讓初末想不到的是他居然跟著她來到了女更衣室,絲毫不顧別人異樣詫異的眼神,站在門口。出眾的容貌很快就被別人認出,即使在裡面,初末都能聽見外面有女人的驚叫聲:那個是Leo,真的是Leo!
初末在更衣室里找到靜靜的躺在椅子上的百歲鎖,她很寶貝地拿起來,親了一下。
天知道,這小東西一直都是她認為與流年有聯繫的唯一證明,堪比黃金還寶貝,想到剛才差點沒掉,她就心有餘悸。
偷偷的,將腦袋伸出去一點點,看著站在外面的慕流年,初末心裡划過一絲說不出的感傷,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他。她算不上聰明也不笨,知道流年主動找她一定是想將上次的事情說清楚。可現在她只是一個膽小鬼,只想當一個逃兵。
於是,她做了個勇敢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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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更衣室里,她換了一件別人的衣服,在流年的眼皮底下,溜走。
第二天早晨,初末正對著教室窗外發呆的時候,羅希放大的臉便驀地湊到她面前,她嚇了一跳,羅希卻是笑得賊兮兮的: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
初末的心情本就不好,有些怏怏地提不起精神,選擇了一個:壞消息吧。
羅希一愣,忙搖搖頭:不好,先知道壞消息好消息就沒什麼意義了。
她好整以暇地說:我問過我哥了,和我估計的那樣,慕流年從來都沒有承認過自己跟阮獨歡之間的關係,如果真的說要有什麼關係的話,最多也就是曖昧。也就是說,我們的初末還是有希望的!壞消息就是,我們家初末開始思春啦!
她嗓門本來就大,最後一聲將周圍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初末只覺尷尬萬分,恨不得挖個洞將羅希的嘴巴摘下埋起來。
羅希卻一點都不自覺,在她身邊坐下,一手撐著腦袋,凝望著她呵呵傻笑。
雖然不知道羅希所謂的消息可信程度是多少,但初末一直鬱悶的心情稍微得到了一絲緩解,看著似乎從來就不知道不快樂這三個字怎麼寫的羅希,問道:你今天的心情看起來很好?
呵呵呵呵……還是傻笑。
初末受不了地翻了一個白眼,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吧,不用朝我笑得這麼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