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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外這幾年民航業的大力發展，女性飛行員的人數也越來越多, 凌菲菲飛行員的出現, 同時也可以代表我們航司與世界各國航司並肩舉措。」

    蔡三婷這話一說, 凌菲菲感覺現在會議室里所有人的目光在聚焦在了她的臉上。

    她努力地表現出驚慌，還有不至於，您過獎之類的表情和意思。

    她可不希望航司里的其他同事，認為她是一個踩著同事上去的人。

    至於蔡三婷他們的提案, 凌菲菲沒有感覺到什麼榮幸不榮幸的，更多的是感覺她就是一個純純的工具人, 用來解決公關危機的工具人。

    謝益明偏過頭，低聲地問著身旁的凌菲菲：「小凌，你要是不願意...」

    凌菲菲明白部長的意思，她搖了搖頭，低聲地說：「謝部長，我聽公司的安排好了，不能麻煩您。」

    為了這點事情，不值得讓謝益明出頭。

    副總朝著飛行部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群大男人中間的凌菲菲。

    「小凌，你怎麼想的呢？」

    凌菲菲起身，客氣地說：「王總，我聽公司的安排。」

    「不過，王總，我希望不要影響到我正常工作和生活。」凌菲菲看著面前副總經理的臉色，又斟酌地說道。

    副總笑眯眯地點頭道：「行，你的要求，我記住了。」

    對於配合公司的飛行員，他也會儘可能配合對方的。

    再聊了一些細節，會議就暫且這麼結束了。

    出了會議室，凌菲菲就準備回家休息了。

    「小凌，你等一下。」謝益明在她背後喊道。

    凌菲菲停下腳步，對著謝益明點了點頭，就站在會議室外等著。

    不到五分鐘，謝益明就從會議室里出來了。

    「你跟我回趟飛行部。」

    凌菲菲看了眼時間：「行，不過部長，我晚上還有兩個航班。」

    謝益明停下，回頭看了一眼凌菲菲：「是去貨運組幫忙嗎？」

    「我找個人替你飛晚上的班，你今天開會了，按規定最好不要再飛了。」

    凌菲菲聽見他都這麼說了，就點頭，繼續跟上謝益明的腳步。

    回到辦公室里，謝益明走在凌菲菲後面，特意把辦公室的門完全敞開。

    「你先坐。」

    他指著辦公室里的沙發說道。

    凌菲菲乖乖坐下，對待飛行部部長，她還是非常敬重的。

    謝益明坐在了凌菲菲的對面，他把公關組的方案和凌菲菲仔仔細細地分析了一遍。

    「小凌，一旦公司真的開始宣傳你，你近期這一段時間都會被大眾關注，只要稍微犯下那麼一點錯誤，你就會被批評指責，甚至大家都會拿著放大鏡盯著你。」

    「我希望你考慮清楚，如果你不想聽公司的安排和我說，我去幫你推拒了。」

    「馮林文犯下的錯誤，沒必要讓你來解決。」

    一時之間，凌菲菲有些受寵若驚，她連看了謝部長几眼，見他真是想幫自己的忙，也是真的在關心自己。

    她搓了一下大拇指，看著謝益明，說道：「謝部長，謝謝您。」

    「馮機長這件事情，無論我怎麼想，最終都會牽扯到我身上，因為我就坐在駕駛艙里。所以我還不如一開始就配合公司。」

    「而且說實在的，我不想麻煩您，但我知道您是看在盛哥的面子上才對我這麼客氣。」

    「不過我不希望借著盛哥的面子來給我辦事。但是我還是非常感謝您，能替我這麼想。」

    這番說法，倒是讓謝益明覺得有點意思，他似笑非笑地說道：「你也知道我和盛哥的關係，你也是盛哥一手帶出來的學生，盛哥也非常看好你。」

    「所以我不可能，看著你被欺負。別的不說，盛哥知道，肯定是要怪我的。」

    凌菲菲倒不這麼覺得，她沉默了一會，說道：「盛哥不會的。」

    她抬起頭直視著謝益明的眼睛，她很早之前就感覺到了，謝益明其實不太喜歡她，他像民航業里很多飛行員一樣，不認為女生適合飛行員這個職業。

    想到大學裡，和她一起的那些女同學，若不是因為比男生還嚴苛的標準，怎麼會到今天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也是付出了很多，才成為飛行員的。

    「但不管怎麼樣，謝部長，還是非常感謝你。」

    謝益明見凌菲菲意已決，便不再勸說她。

    他看了下手錶，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凌菲菲起身，和謝益明道別後，離開了辦公室。

    她在回家的路上回憶著，謝部長過往對待她的態度。

    和今天一樣，看起來像是在保護著她，實際上她坐在謝益明面前，感覺到的是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

    對她而言，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情。

    也許是她多心了，也可能是她多想了。

    但是凌菲菲寧願自己努力，也不想欠謝部長人情。

    她沒有攔著計程車，也沒坐班車，靠著雙腿一路走回了家裡。

    回到家裡，凌菲菲躺在床上，翻了個身，拿起手機給祝顏打了個電話。

    「喂，你怎麼想著給我打電話了？你今晚不是有班嗎？」

    聽見祝顏的聲音，凌菲菲裹著被子，把去開會的事情說了。

    「我想你了，顏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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