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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31:24 作者: 血吟
    我放過了他們兩個可老天沒有放過我,呵呵,當你什麼都沒有的時候,身體?健康?命又算個屁?

    當你什麼都擁有時,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來享受又有何用?生不如死,是的,我替老大挨了槍子,或者說,我用我下半輩子的性福徹底上位,呵呵,酒色財氣是一體的,我站在高處遙望腳下,有了錢,有了我想要的一切,可我卻忽然覺得寂寞起來。

    午夜夢回,我的小cháo在陽光下沖我擺手,他那雙淡藍的眸子能彎出月牙的形狀來,驀然回首,才恍惚發覺,他的愛,原來是那麼的珍貴。

    如此珍貴的愛情是玻璃做的,早都不知道被我摔碎了幾百個來回,千瘡百孔、支離破碎。

    黑吃黑,清理門戶,黑鋼是藍門的敗類,這人狡猾的很,老油條一個,不玩點拿不到檯面上的手段怕是難以將他徹底拔除,所以才有了前前後後這一連竄的事情,螳螂捕蟬我黃雀在後,這也是我放任小cháo和曹海廝混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不管是什麼,人總該有點欲望,以前是權力、是金錢、是地位,現在便是愛情,沒有欲望是最可怕的一件事情。

    我只想要回我的小cháo,可是他好了傷疤忘了痛,還是沒能忍住的跑回去見曹海,我已經對瘋魔的他發過重誓,絕不再傷害他絕不……

    我想要彌補他,我想要他回心轉意,想要他重新回到我的身邊,可是他的眼裡只有曹海,不行,我必須控制住他,拴住他,我項明永遠是王者。

    他只有曹海嗎?那我就把曹海也弄過來,要你們全部圍在我的身邊陪著我、伴著我,生生死死都休想劃分清楚彼此。

    我還是會受到傷害,所以在我不開懷或者說嫉妒到要發狂的時候,我便要曹海陪著我一塊看他愛的人被另外的男人強暴,不是愛嗎?愛啊,愛啊,我看看你曹海能愛到什麼時候。

    雖然我每晚都摟著小cháo,可我卻一點都不踏實,時時刻刻我都覺得我的小cháo會生出翅膀從我懷中飛走,丟下我、拋棄我,離開我。

    當我與曹海欣賞著小cháo被人**時,我總在想,我真的愛他嗎?曹海你真的愛他嗎?

    這道題太深奧,我解不開也不想解,我奮鬥了半生,該是時候停下來休息了,我需要一個家,需要一個伴我一生的伴侶。

    我想我們彼此的愛都已經升華到了最高的境界,他們就在我的身邊就在我的掌控,可我還是覺得不放心不安全,他們隨時隨地會逃跑,逃出我為他們建造的金絲鳥籠。

    越來越……越來越害怕寂寞了。

    那麼我換個方式來囚禁他們可好?我開始以誠相對,是的,我的身邊就只有他們了,不對他們好還能對誰好?不知不覺中,我早已把江小魚當成了我自己的兒子,我藍門未來的接班人,這是我的小cháo給我生的,要拴住小cháo就必須拴住大海,怎麼拴住他?我冥思苦想了一天一夜,決定迎娶他姐,要我們真正的成為一家人,要我們的羈絆無論如何都斬不斷剪不開,就這麼亂下去吧。

    這樣一來也為我龐大的遺產找到了繼承人,這是我一生的心血,絕對不會白白便宜了國家,呵呵呵。

    只是……我還是一個外人,被小cháo和曹海排擠在外的那個毫無相關的人,他們才是一家三口才是一個小團體。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為何沒人回頭看我一眼,給我一絲溫柔?哪怕一個假意的微笑。

    呵呵呵,我項明原來也有祈求人施捨的一天,人的一生果然是三起三落過到老,想我項明做過的傷天害理的事太多了,多到只有要我斷子絕孫、孤老終生來償還。

    不,別拋棄我,別丟下我,要我加入,要我融入你們,我已經很包容他們,而他們,竟猖狂到滾在我和小cháo的床上交媾,哈哈哈哈,我聽說和我看到那是兩種感覺,無法容忍,可無法容忍之餘又能如何?該罰的也罰了,該虐的也虐了,到底還能怎樣給他們深痛的打擊呢?不為別的,只求我在他們心裡還有一席之地,哪怕是憎恨的,也不要被遺忘,不被任何人所記憶的是很可怕的,你們不懂……你們不懂……沒有人懂……

    所以那晚我並不是衝動,要大海進了我的臥房,我只是想嚇嚇他們,小cháo的情緒要激昂,那才精彩。

    出乎意料的事情是我自己這顆本以為蒼老到快要凋零的心再次被吸引,被大海這具年輕的身體,就是這具身體要我的小cháo著迷嗎?就是這麼一副身子每晚帶給我的小cháo快樂嗎?

    嘖嘖嘖,雄偉的器官,還有這滿身的傷疤,我開始嫉妒起來,其實我更羨慕,羨慕他們的義無反顧,羨慕他們的膽大妄為,羨慕他們的放蕩不羈,羨慕他們的無法無天,羨慕他們互相折磨又愛的死去活來,羨慕他們會此生與共。

    這一次,我花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來做決定,每晚的撫摸,每晚的同床共枕,我知道我們在同床異夢。

    一個人抽菸,一個人回憶,夕陽下,我的思緒飄向了遠方,飄向了自己年輕的時候,可有這麼一個人與我天崩地裂也要愛?

    沒有,開始沒有,後來有了,我卻沒有珍惜,呵呵呵……

    他們成了我的希望,成了我的快樂,看著他們我就會覺得幸福,大海,就是年輕的我,替我完成未完成的一切。

    兩個月後的那晚,我終於做出了決定,無論如何我都要在他們的世界裡插上一腳,不許忘,不可以忘,不可以沒有我。

    也許我是瘋了才會要大海上我,當我理智下來以後,我知道,我只是寂寞,只是害怕被遺忘,這樣很好,大海,你與我一起分享小cháo,那么小cháo,我也與你一起分享大海,你們都是我的,我的,呵呵呵,我要在你們的身上印下我永世的烙印。

    最後的遊戲我累了,終有一天我會離去,那麼就要在我離去的黃泉路上等著你們來。

    我掌心上的小猴頭要翻天了,呵呵,我若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配合,他們一定會很失落,為何?為何沒有我才會幸福?現在這樣不幸福嗎?

    小cháo,你的心去了,終究是不會再返回來愛我。

    大海,我當你是我弟弟,我們這一輩子是一家人,yín亂不堪的一家人。

    記住我,記住我吧,哪怕是恨也好,所以我請來了冠奇和虎子,我去下地獄,把痛苦留給你們……

    小cháo,我愛你。

    大海,我當你是我弟弟。

    我們-----是一家人。

    燃燒的基情冠奇篇

    再見江cháo時他變了,變的一股子風塵味,我記得他、認得他,可他卻裝作與我是通過阿海介紹認識的初識,呵呵,我只得會心一莢,裝作我們只是從那一刻開始認識的。

    雜誌上說,人與人一見鍾情的時間是八點二秒,我想我便是被那音速一般快的八點二秒給she中。

    孤獨的夜晚很淒涼、很傷感,可我早已習慣這一切,習慣悲涼寂寞的夜,終於我發現,我對江cháo的……就是雜誌上所說的那八點二秒的一見鍾情,而那時,江cháo已然成了阿海的『媳婦兒』。

    我了解阿海,也許他對江cháo只是玩玩,江cháo的眼裡總是那麼憂傷,他的世界裡早已經不知道什麼是快樂了吧?

    阿海打他、罵他,那般的羞辱他,可江cháo還是不肯瀟灑的離去,這是為何?難不成只是因為他是一個人盡可夫的MB嗎?

    那晚我在阿海家與江cháo做戲刺激阿海,江cháo他不懂,我沒有在做戲,我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句話都是出於真心的,我喜歡你啊江cháo,可我說不出口,所以我罵了阿海扯著虎子和大困摔門而去,不知道那晚你們可好?

    這樣的節目就像八點檔的狗血電視劇,時不時的上演著,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吵,我眼中的江cháo幾乎被阿海傷害的體無完膚,江cháo江cháo,你如此作踐自己到底是為何?他愛你嗎?愛你怎麼會這麼對你?

    我想起那晚我倆一塊下樓買菜的一幕,在我的好說歹說之下他掛了吊瓶,而就是這瓶吊針惹來了阿海的一頓大發雷霆。

    弄堂里雜亂無章,垃圾、廢棄建材堆積的滿哪都是,手中提著包裹的江cháo,腳下一個不穩險些被一截鐵管子絆倒在地,幸虧我手疾眼快的扶住了他。

    他的身子真單薄,溫度卻是燙人的,一瞬間,我聞著他的發香忽然惝恍起來,情難自禁的一把捉上他細瘦的手腕激動道:「江cháo,還記得李大齊嗎?我是他表弟。」

    他絲毫沒有迴避,淡笑著回我:「記得。」

    「你……」我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很好,謝謝。」江cháo對我很客氣,客氣的幾乎到完全陌生的地步,他禮貌的說完話便刻意與我拉開一步的距離率先走在了前面。

    不可避免的,那晚他們還是發生了口角,而我不過是旁觀者而已,根本沒有資格說什麼,所以我才氣憤的拉著虎子和大困出去買醉。

    他們總是在爭吵、在爭吵、在爭吵,我永遠都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在看戲,一次次的看著江cháo傷心難過,完全不知道阿海對江cháo的付出。

    再後來的一次江cháo他割腕自殺了,阿海就他媽一畜生,當著兄弟們的面一頓耍一頓作,眼睜睜看著磕了藥的江cháo割腕他連眼眨都沒眨一下,毅然決然的棄江cháo而去。

    愛還在,人己離去,清瘦了容顏,誓言還在,餘音未散,放大了誰的離愁?江cháo江cháo你可值得?什麼都不因為,屁大點的事兒,你不要他出來他偏出來,出來了還不想回家,找我們出來喝酒,喝了酒把你叫來了你就玩自殺,值得嗎你?

    那一聲聲我會死我會死可要誰為你心痛?沒有人,除了我冠奇沒有人,阿海那個王八蛋根本就不在乎你,不然他怎麼會一面接著電話蜜裡調油一面要你去死?

    你摔碎了酒瓶又如何?你悽厲的嘶吼劃破了夜的寧靜,你灑了一地的猩紅熱血,你的大海可有回頭看你一眼?

    誰也沒有為你停留,只有我,只有我冠奇沒有聽從阿海的咆哮,毅然決然的為你轉身。

    那麼深的傷疤刺目的令人膽戰心驚,你卻戀戀不捨日夜摩挲著,我想你是瘋了,而我也瘋了,你瘋了去用一朵海浪來記下阿海帶給你的傷痛,我瘋了,我才又把你放回去。

    他要走,我猛的扯住他的手腕顫抖著聲音對他說:「跟我吧江cháo,我不嫌棄。」

    他苦笑著抬頭說:「你能說出這句話來,就證明你是嫌棄我的冠奇。」

    我無語,是的,我無語,我知道我說錯了話,我不像阿海那麼坦誠、那麼率真,怎麼想的就怎麼來,我有掩飾,所以我想我是虛偽的,於是,那一次,我放了江cháo的手,把他放了回去,放回了阿海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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