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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31:24 作者: 血吟
    我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知道他消失不見,我才猛的回神,不,他是江cháo,他一定是江cháo,世間根本就沒有巧合,我不信他會巧合的來這裡。

    哥沖了出去,人山人海的街上早已沒了他的身影,我瘋狂地奔跑著,追逐著不知的去向的他,跑得累了,心臟快要偷停,我才停下來,而他,不知去向。

    整整一天我都在想著中午在神采飛揚的那一幕,江cháo,那是你嗎?

    不行了,很煩躁,什麼都干不進去,哪怕現在哥腳底下有一萬塊錢哥都無心去拾,哥的腦袋裡都是江cháo這個人,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能憶起的全是我們相與的那一年,那些傷痛、那些甜蜜、那些快樂。

    凌晨三點半,又是凌晨三點半,我抓起手機撥通了那個哥一直不敢撥打的電話,我一直欺騙著自己,如果我不打,就可以認為我的每一條簡訊江cháo都能收到,而不是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停機。

    嘟……嘟嘟……嘟嘟……

    我雙目瞪圓,電話是通的?這個號碼仍舊有人用?不!我到底錯過了什麼?為什麼我當初就沒有鼓起勇氣給這個號碼撥打過去?

    一聲,兩聲,三聲,終於,有人接起了這個電話,低沉的聲音,要我覺得既陌生又熟悉:「哪位?」

    我的喉結乾澀的滾動著,我脫口而出:「你、你好,請問這是江cháo的手機嗎?」

    「打錯了!」很乾脆的回答,對方掛斷了電話。

    打錯了,果然已經被別人重新註冊了嗎?我悻悻的躺回床上,閉著眼睛回憶著我的江cháo,我原來沒有將他忘記,他的身影還是那般鮮活,他的長髮、他的藍眸、他溫柔的眼波,他曖昧的笑顏,他美味的身子……這夜,我為你落淚。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哥不知道哥到底是真的看見江cháo了,還是因為哥玩那些東西玩的有點魔怔了,然後產生了幻覺或是神經錯亂。

    如同走火入魔的我總是能看見江cháo在哥身邊一閃而過,有時候他會高高吊起他的馬尾,有時候他則是披散著他的發,我又開始痛苦起來,我又開始產生這種幻覺,每晚必須用藥,否則我的精神就會崩潰。

    錢花的像流水,哥進的貨多數都被哥自己給玩了,冠奇他們罵了我幾次,問哥咋想的,哥憤怒的抱著自己的頭大吼大叫,我說:「我他媽的要瘋了,我總是能看見他,我不想看見,不想看見,你們懂不懂?懂不懂????」最近身體特別不好,有點風吹糙動我就最先生病,而且鼻子有了鼻炎,總是流鼻涕,不通氣,精神也恍惚的,冠奇他們和我說的啥,轉眼就忘,記憶力明顯下降。

    吼完了就往死里喝,喝完了就開始飄,呵呵,還是這種墮落的生活適合哥,看呢,沒有江cháo,哥一個人仍然墮落著。

    然後哥果然看見了江cháo,不!是很多個江cháo,哈哈哈,哥的眼前都是江cháo,一個又一個,怎麼會這麼多啊?怎麼有這麼多個江cháo啊?哈哈哈哈,齊天大聖?拔一很汗毛就能變出一個江cháo來?哈哈哈哈哈。

    我的世界完全錯亂,哥的世界全部顛覆,殘垣廢墟之中,可能獲取他的屍骨?

    當哥再次醒來得時候是在一家酒店的房間裡,我揉揉緊繃的眉心和太陽穴,空洞的眼神看著一鋪的凌亂,自嘲的啞笑出來,不知道昨晚哥又抱了哪個江cháo?

    呵呵,哥甚至想不起來昨晚是怎麼開始的,在哪裡先喝的酒,喝了多些,後來去的哪裡飄,哥完全記不起來,越著急越想不起來,呵呵,看來我快到頭了,呵呵。

    疲憊的回到家,小白那小妖孽竟然在,他像一個管家婆,哥一進屋他就指著哥問:「你他媽去哪了?啊?你到底有沒有我?是不是我不回來你就不打算去找我了?」

    「沒有。」哥仰著脖回他,的確沒有,哥的心就那麼大,早都被江cháo那蹄子在當年給撐破了,我他媽的還能裝下誰啊我?

    「你昨晚幹嘛去了?說。」他錯開了上一個話題,又問了下一個比上一個更無聊的話題。

    「開房去了。」我揚眉:「和帥哥。」應該是,我有點不確定,記憶真的很差。

    「我們乾脆分了吧。」他又來了,這樣的戲碼真不知道他和我上演了多少回,我對他根本沒怎樣,比起哥對江cháo做的那些畜生幹的事,這些根本微不足道,可我的五毛卻沒有一次對哥提分手。

    「那就分了吧。」哥累了,累極了,整天混混沌沌的,稍微不飄上點我就全身無力。

    猛的,小白撲上來緊緊摟住我,而後開始媚惑我:「討厭,人家和你說笑的,每次你都當真。」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開始不老實起來,呵呵,是他的老路數。

    然後,自然而然的開始脫衣服滾床單,我掰開他的腿架在我的腰上,然後擠進他的腿間,把哥的朋友對準他的洞穴一下子就刺了進去。

    我猛力的動了兩下,忽然想起問題關鍵,我打錯電話了嗎?不,不可能,如果一個陌生人兩年的時間都堅持往你的手機里發簡訊,你會怎麼做?你難道會一直無視?不,不可能,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給我打回電話或者發簡訊告訴我他不是我要找的人,請我不要再給他發信息了。

    那個聲音?那個聲音很熟悉,可我一時間還想不起來是誰,小白的聲音忽然自身下飄來:「老公?你怎麼了?」嬌嗲的聲音蘇麻的要人眩暈。

    「我、」我的話為出口,我猛然抬頭,竟然在大門口看見了指示著我們的江cháo,我沒看錯,是江cháo,那是江cháo,是我的江cháo,不是幻影。

    燃燒的基情 第127章 晌午裸奔

    「五毛?」我大喊一聲就要追上去,卻被小白使勁的夾住了腰身,我掙脫不開,而面無表情的江cháo早已轉身離去。

    我急了,一拳將小白打倒,急得連褲子都沒穿,光個腚就追了出去,不顧一切的,連臉都不要的沖了出去,可是我追到的卻是一抹汽車的尾氣。

    「五毛,別走,回來,求求你,江cháo,江cháo我求你……」我瘋了似的衝出弄堂,追著那輛車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得我雙眼一黑昏了過去。

    「嘖嘖嘖,行啊你,厲害了,敢給哥幾個玩晌午裸奔是不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耳邊是大坤的聲音。

    「阿海,你頭子,哥幾個都佩服。」這是虎子的聲音。

    「操,到底咋回事?阿海你說。」這是冠奇的聲音。

    「呆呆~~~咯咯~~~呆咯咯~~」這是我兒子。

    兒子?我猛地睜開眼,果然,我家小魚那張肉嘟嘟的小臉呈現在我眼前,捧著我的臉蛋就咧嘴笑,哈喇子直甩,滴答我一臉。

    我有些懵住,一下子就把趴在我身上的小魚摟在懷裡,死死的摟著不鬆手,直到我懷裡的小人兒被我樓的哇哇大哭,劉洋在我身邊很力的打我,我依然不願意鬆手,我聽不見他們在喊什麼,我只知道我不能鬆手,不然他會跑。

    「曹海,我操你媽,你趕快鬆手,鬆手,你聽見沒?」

    「小魚,小魚,阿海你醒醒啊,你快要把你兒子勒死了。」

    「曹海,曹海,你他媽的鬆開手,趕快鬆開。」

    「阿海?阿海,他抽了,快叫醫生,趕快叫醫生來。」

    屋裡亂成了一團,我開始抑制不住的抽搐起來,好像嘴裡也吐了沫子,我其實心裡明白,可我的大腦卻無法正常的對我下達命令,於是,我只能看見他們失聲尖叫,看著我的小魚在我懷裡奄奄一息,怎麼辦?誰來救救我的小魚啊……

    這也許就是報應,以前服下的那些精神類藥物,經過長年的積累終於爆發出來,濫用這類藥物會嚴重影響大腦的運動,有可能出現幻覺,發羊癲,讓人的身體不能正常工作,如果嚴重的話會變成白痴,甚至死亡,我是哪一種?我到了什麼階段?我本來是想死的,可我忽然不想了,五毛,我找到了我的另一半。

    我沒有被強制送入戒毒所,估計是冠奇他們誰託了關係或者給大夫塞了錢,不過我的狀況很糟糕,已經完全對這些藥物產生了依賴性,說白了,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離死真就不遠了,玩得這麼凶,死是必然的,呵呵。

    哥整天萎靡不振的,全身難受,哥他媽的就想玩玩,雙眼無神的靠在病床上打著輸液,心裡想笑,打毛輸液啊?給哥吸上兩口、打上兩道啥都有了,操!

    中午的時候女王帶著孩子來看我,哥估計哥醜陋的一面把小魚嚇到了,這娃現在看見我跟見了鬼似的,一個勁的往女王身後藏,無論哥怎麼譁眾取寵,也許對這個天真的孩子來說,都像一具骷髏人在對他微笑,笑的再真誠也是扭曲的。

    這娃一直哭,靠,老子是你爹不是鬼,哭個毛線球啊?哭的哥煩躁至極,揮手往出轟趕他們:「走走走,趕快要他滾,在他媽哭我掐死他。」

    魚娃娃莫非是神童?特麼的好像能聽懂我的話似的,咧個大嘴哭的更凶了,我粗暴的瞪眼嚇唬他:「給我閉了,閉嘴,他媽的給老子閉嘴。」哥很沒品的指著魚娃娃,面目猙獰的恐嚇著我才一歲多的兒子,嘻嘻,那啥,哥也才不過二十一,孩子一枚!

    「小海你他媽瘋了,你給我聽清楚了,這是我兒子,你不過是他的舅舅而已。」女王說話就是狠,一針見血。

    如同一道閃,咔嚓一下子劈中哥的腦殼,令哥瞬間醒悟,不不不,這是我兒子,這是江cháo給我生的兒子,誰也不能搶走他,我開始擠眉弄眼的笑,像個欺騙小紅帽的大灰狼對魚娃娃伸開手臂:「小魚乖,過來,來,要爸爸抱抱,乖,給爸爸香一個。」

    「小海,你嚇到小魚了,別這樣。」女王氣勢洶洶,一把將我推回床上,我被推的倒在了床上,竟不知,哥已然到了這種地步,只是被我姐隨便一推,就踉蹌的倒了下來。

    「姐,你有江cháo的信兒嗎?啊?你快告訴我,你找到他沒啊?找到了?」我抱著一絲希望問我姐:「那他來不?來不來醫院?啊?」如不是想要江cháo可憐我,我丫的才不會死在醫院裡打吊針。

    「還沒有,你。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帶小魚回去了。」女王有些支支吾吾,我覺得她有些奇怪,可我沒多想,心裡還抱著那絲希望,江cháo那麼愛我,一定會原諒我當初的絕情的,呵呵,一定能,不然他不會答應黑鋼抱我姐。

    女王走後病房一直很安靜,真奇怪,誰也沒來看哥,而哥也出奇的竟然睡著了而且很香。

    夜半,哥被室內的空調凍醒了,動動身子,竟然對上一雙幽亮的眼,驚訝萬分的我立即脫口而出:「五毛?你來看我了?」我按住他的手,強硬的要他扶上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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