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
2023-09-27 06:31:24 作者: 血吟
我看著那猩紅的鮮血翻湧而出卻在嘿嘿傻笑,目不轉睛的看著江cháo手腕上的猙獰口子喃呢:「江cháo,江cháo,江cháo,江cháo……」天知道我當時不是在喚江cháo的名字,而是把他腕間鮮血的涌動看成了江cháo河流,呵呵。
我不給冠奇、大坤和虎子說話的機會,扯著他們我凶神惡煞道:「今兒誰要是敢管他,我曹海就他媽的跟誰斷。」說完我大喇喇的往家走,大坤、虎子一個拉著一個的看了半天,最後還是沒去管江cháo,跟著我屁股走上前來。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的家,我只是知道在我醒來的那一刻,我下意識的竟然伸手去摟身邊的空氣,而觸手可及的只是一片冰涼,江cháo並不在我身邊。
宿醉使得我的頭痛欲裂,我難耐的撐起身子坐在床邊,狠勁地揉弄著我的太陽穴,又是習慣性的我開口喚道:「江小騷,給我來杯水。」當然,回答我的只是空氣。
-------------------------------------------------------------------------------
當年的海誓山盟已幻成今日的過往煙雲……
人生幾何?
----------------------大海。
070:女王無敵! (1767字)
我一拳砸了床上,我恨自己的犯賤,清醒之後的我竟然那麼那麼的想他,可我不想因為愛而沒了自我。
我的腦中一片混亂,腦中的記憶也是斷斷續續,關於昨晚的一切我忘了一些,是我怎麼都想不起來的。
我勉強的抬起頭,四下看去,整潔的屋子,早不是當初的狗窩,就連窗子上的油漬都被江cháo擦得乾乾淨淨,桌子上還放著他的點滴瓶,衣櫃裡還有他的換洗衣服,床頭櫃裡的牙缸里還插著他的牙刷,我的是藍色的,他的是紅色的,我的是小哥哥的,他的是小妹妹的。
SHIT,我真是一分一秒都不能在充滿著他味道的我的家裡呆不下去,從床上躍起,抓起桌上的鑰匙摔門而去。
我躡手躡腳的鑽進女王的地盤,還好,沒有打擾女王陛下的清夢,我姐睡得香甜,我逕自爬上她家客廳里的沙發埋頭大睡。
腦袋要死的疼,除了睡覺我找不出其他能治癒它的辦法,果然,這個辦法也很管用,睡得迷迷糊糊的我是被我家女王揪耳朵給拎起來的。
「說,你是不是又犯啥事了?」女王扯著我的耳朵居高臨下的瞪著我,我去,順著我這角度看上去,還真他媽的『波濤胸涌』啊。
「啥犯事啊,想你了回來看看不行啊?鬆開,快鬆開,嘶~」我齜牙咧嘴外加瞪眼。
「想我?」我家女王吊眼梢子,跟JB狐狸精似的:「你騙鬼呢你?」
「鬼可沒你尖。」我懶塔塔的道。(尖:就是聰明的意思東北話。)
「哎呦~」女王終於鬆開了我的耳朵,我疼得急忙伸手去揉。
「想吃啥?我叫外賣。」難道女王會幻影迷蹤步?我這一眼沒照顧到,她就飄到冰箱那去了?真神奇。
「隨便!」我沒好氣的道。
「隨便沒有,大便你要不?」女王十分沒有素質的接茬道。
「請給我顆粒狀的。」哥來者不拒,有用的話一句不會說,說沒用的哥哇哇的。
「抱歉,條狀和癱狀你只能二選一。」女王連眼皮都沒抬,在那看著送菜單,尼瑪,太給力了我家女王,純純的語言炮子。
我打著哈欠起身去廁所:「那你還是給我來杯尿吧。」
然後我就聽見我姐在客廳里爆著粗口打電話點餐,老子尿完抓著小鳥抖一抖,準備塞回褲兜子裡,怎麼知道我家女王忽然駕臨,只聽她說:「操!小海,你尿里攙洗衣粉了?咋都是沫子啊?」
她這一喊嚇了我一跳,哥忙不迭的把哥的小鳥藏回褲襠中保護起來,隨後很是不滿的道:「喂,男女授受不親,你搞沒搞錯啊?」再說了,怎麼看哥那泡尿也不該像攙了洗衣粉,分明就是泡沫大哈啤嘛,哈哈哈。
「死出,還和你姐我害羞?老娘見的JB多了,操。」我去,我姐也太敢聊了,啥磕都敢和哥整,說真的,哥真的羞澀了。
這些都不是啥,關鍵是我姐拿著捲紙出去時說的那句話,實在太卷老子的面子了,我姐竟然像評論一顆白菜一樣對我的驕傲評頭論足,從頭到尾就給了我八個字:「你那玩意真他媽小。」其中還有真他媽三個字的助詞,我去了,哥不會了。
洗了手,我灰頭土臉的從衛生間裡走出來,我家女王還在糾結哥哥尿尿沫子多的事,居然又問我:「咋了你?上火了,不然你那尿咋都是沫子啊?」
我白眼:「文盲不懂就別瞎猜,老子站著撒尿,有衝擊力,你個娘們懂啥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活像一顆蠶蛹:「都點啥吃的了?沒要兩瓶酒啊?」
「點啥也沒你的份。」女王的答覆早在哥的意料之中,咱了解曹靜就像農民伯伯了解大糞一樣透徹。
「你虐待兒童。」我要死不活的撲上我姐家客廳的超大沙發上裝死,不願意承認,我心裡想的是小騷,要是換了他,這會兒準是圍著圍裙在外面給我做飯吃呢。
「殘羹剩飯你也甭想吃。」我去,我姐也忒損了點,嗚嗚,小騷,哥想你。
「……」哥沉默了,用無聲來反抗我姐的暴虐。
於是這一天哥都賴在女王家哪也沒去,不管怎麼思念江小騷,哥愣是憋著勁沒打一個電話,第二天的時候哥來氣了,尼瑪的,這江小騷也不給哥打個電話?操,他不打哥也不打。
--------------------------------------------------------------------------------
女王,女王,女王無敵。
--------------大海end小騷。
071:想你不是兩三天 (1855字)
第四天,哥有點魔怔了,恨不得一分鐘看下手機,沒準小騷給我發簡訊了我沒看見。
第五天,哥自己在女王家趴窩,憤恨的自己喝了五棒子啤酒,他媽的,這幣姐人間蒸發了?憑什麼老子主動打電話過去啊?他不打就說明他不想我,那他不想我,哥賤嗖嗖的打過去那不是自找沒趣嗎?
第六天的時候哥平靜了,忽然覺得電話打過去又能怎樣?我應該和他說點啥啊?其實、好像,也沒什麼要說的,那就算了吧。
第七天的時候,哥的電話終於響了,哥激動的尿撒了一半就把傢伙塞回褲兜子裡,踏了個拖鞋就從衛生間往我姐家的客廳跑,結果接起電話一聽,臥槽,是劉洋。
一通電話嘮了半個鐘頭,一句營養磕都沒有,除了扯犢子就是扯淡,我問問她店裡沒啥事吧,他問問我沒啥大情況,天南地北一頓胡扯後,我和劉洋結束了不算熱火朝天的通話。
掛了劉洋的電話,哥發現哥的來電顯示上有個陌生座機號碼,估摸著可能是剛才和劉洋聊天的時候誰給哥打電話了,哥從來沒有把電話打回去的習慣,真要是誰找我有急事,那對方鐵定一會還得給哥打回來,不打回來的,那一準是什麼來自港台的騙錢電話,操的,哥可是深受其害,一個電話周回去,幹掉哥五十多塊錢。(註:電話局或者是通訊公司可以把號碼隱藏,可以將座機的號碼換成手機號,也可以把手機號碼變成顯示座機號)
反正最後電話也沒來,哥也沒當回事給忘到腦後去了,想去找冠奇他們吧還有點猶豫,怕一見了他們,他們又得和我BB扯扯的說些有關江小騷的,現在這樣也挺好,真要是斷了,那就斷了得了,省著倆人在一起都揪心。
這都平靜了六七天了,什麼騷動都沒了,哥倒是想起欠我家女王那兩萬五來了,我得琢磨個辦法搞點錢去,這錢我得還給我姐,江小騷那我壓根就沒打算管他要,雖然我倆接觸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哥還啥錢都沒給他花過,呵呵,有點可笑,這錢,就當哥安排他看病的得了,他要真給我,我也不能要。
於是在家死了一個星期的我終於精神煥發了一把,捯飭的像個人似的,先到三叔的遊藝廳轉一圈,和輝輝扯會蛋,中午一塊吃了一碗蘭州拉麵,混到傍晚的時候,哥獨自一人前往楊楚珊私立中學準備干幾票。
這學校師資力量還算雄厚,生源也不錯,關鍵是私立的,來這上學的孩子都非富即貴的,哪家兜里不踹個千八的?人手一部iPhone4外加一台平板的iPad啊?這都是當下小年輕的新cháo流,這倆樣加一起就一萬來塊,我太陽的,有錢家的孩子就是牛X。
偷雞摸狗打家劫舍的事,哥幹得多了,實戰經驗哇哇的,一說去學校劫錢,哥就想起前年冠奇那廝有一回去劫錢,尼瑪的,跟JB走T台的男模似的,洋吧二正的一手插兜就朝著一小伙去了,然後擰逼搭撒的仰脖看天,把手塞進人褲兜里就去掏錢。(洋吧二正、擰逼搭撒東北話都是得得瑟瑟,沒有正經樣子的意思)
他問:有錢嗎?
如果對方說:哥我有,馬上給你。
啪啪倆大嘴巴馬上扇過去,冠奇那廝會說:你他媽的當我啥人啊。
他問:有錢嗎?
如果對方說:沒,我沒有哥。
啪啪又是倆大嘴巴子扇過去,冠奇那廝會說:操你媽的,出來兜里竟然不揣錢?
反正就是他問的問題你要答有或者沒有,是或者不是都得先挨倆嘴巴,要不說這廝狡猾呢。
嘶,我深吸一口之後把煙屁丟在地上用腳踩滅,一副流氓痞子樣的站在角落裡巴眼尋覓下手目標。(巴眼:的意思就直勾勾的盯著什麼東西看)
哥專挑軟柿子捏,劫錢這門課程也是一門藝術,不是誰都能幹的,你丫的得量體裁衣,多大屁股穿多大褲衩,多大能耐干多大的事,多大張成劫多少錢財。(張成東北話就是能耐的意思)
嘿,我打眼一瞧,不錯,一個貌似小正太的清慡小騷年,約麼也就十四五歲,初中的孩子能大到哪裡去啊?現在的孩子都跟個豆似的,都小學六年級了看著還跟一年級似的。
我丫的急忙尾隨而上,心裡打定主意,今兒就他了,就算身上沒錢也的有個蘋果4,IPAD啥的吧?楊楚珊中學誰不知道,幾乎是學生人手一部,老子劫他倆三的,然後拿去折價一當,女王的錢坐地就回來了。
-------------------------------------------------------------------------------
想你,想你就在我身邊,為我彈菸灰,為我披上一張毛毯,為我倒上一杯牛奶,對我說一聲老公。
--------------------大海。
072:天助我也! (1452字)
嘿,說來還真是天助我也,這小騷年竟然是步行回家,不坐車?還竟朝小路走,太好了呀,我跟在他身後七拐八拐的,直到看見一處弄堂,我撒丫子跑了上去,一把扯住他的手臂用手肘擋在他的脖頸前,隨即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拉進胡同,然後我陰涔涔的開口恐嚇:「別喊,把錢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