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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31:24 作者: 血吟
    他目光沉著冷靜,淡淡對我說:「知道我對他說了什麼嗎?」

    我愣神,下意識的抬頭對上項明的眼睛,他的眼神冷漠無情,語調卻溫柔至極,他對我說:「我對你男朋友說,他不幫你吹我幫你。」

    莫名的,我的心一陣抽搐,我第一時間想到的竟是江cháo流淚的臉孔,這句話對他的意義非凡,可我想告訴他,我不給他吹不是嫌棄他,是我噁心,不是噁心,是我,哎呀,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表述我的內心真正的想法。

    在我心亂如麻的時候,項明又靠了上去,這次他伸手掰開江cháo無力的雙腿,我大驚失色,再次上前阻撓項明道:「明哥兒,你聽我說,他現在身體不行,他身上有傷。」這一刻,我心力憔悴,我好像後悔自作聰明要江cháo以送貨為名要他來,我後知後覺,項明在社會上混,江cháo也混的,而且江cháo被黑鋼包,那項明應該就知道江cháo是幹啥的,也許,也許項明會是幣姐其中之一的恩客,我和幣姐太渺小,在這龍蛇混雜的社會裡,根本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他今兒就是硬上了江cháo,我也無能為力,胳膊根本就是擰不過大腿的。

    謝天謝地,項明還算有良知,他在聽見我這句話後鬆開了江cháo,看了看我,又掃了掃落在門口的早餐,啥也沒說轉身就走了,之後他怎麼處理昨晚鬥毆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我三天後聽到一個噩耗,大熊死了,據說死的很慘,好像是被一群人揍個熊樣,鼻青臉腫的,最後連站都站不住,就依著電線桿子胎歪著,那打他那幾個廝更是可恨的掏出傢伙衝著大熊的臉上、身上撒尿,反正就是給大熊一頓折騰,驗屍官咋檢驗的,這事怎麼平的都不是我需要知道的,那是他哥項明的事。

    這樣寂寞的夜裡,我打翻了五味瓶,點燃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後看著夾在指間的煙火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就著那微弱的光亮,我想看清楚那五味瓶里流出的液體,可是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

    好酸,真的好酸江cháo。

    -------------------大海。

    055:愛情易拉罐 (1790字)

    項明走後,我就那麼傻呆呆的站在幣姐的床前看著他,看著衣衫不整、任人擺布的他,看著他混沉著,看著他布滿傷痕也好、愛痕也罷的身體,看著他腿間還未消腫的器官,看著看著一股子邪火就騰的竄了出來,我愣是握緊拳頭沒有動作。

    大概一個來小時後江cháo醒過來勁了,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來,好,很好,江cháo要是敢滾起來和我玩失憶,我今兒就宰了他。

    他很是慌張,急忙忙的穿戴起來,滿眼的惶恐,顫著嘴唇向我一個勁的解釋:「大海,大海,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

    我突兀的捏住了他的下巴,要他的話瞬間憋了回去,我笑眯眯的看著他說:「咋的了?你哪裡做錯了麼?」

    江cháo變色的臉要我瞬間愉悅起來,對,我就是想折磨他,他越是這種苦瓜臉我越是開懷。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他本來就是賣的,他要是和誰搞一次我都發一次火,我不得被氣死啊?哥才懶得想呢,哥想通了,哥也不較啥真了,生活就像強姦,如果無力反抗那就享受。

    我老JB瀟灑了,轉身就走了,江小騷慌了,霹靂撲棱的就從床上翻下來,急沖沖的跟在我身後出了旅店,生怕我不要他似的。

    呼,不錯,今兒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可是哥不喜歡這樣美好的天氣,因為越慘烈的光芒下面,陰影也會越黑,呵呵,呵呵呵。

    我心中淒涼,我和江小騷到底算個啥啊?我還在那自作主張、信誓旦旦的說什麼要整黑鋼一下子替江小騷出氣,我真JB可笑,世上的黑鋼何止他一個?我整了一個還能整第二個,可我又能整到第幾個黑鋼?

    愛從來不能當飯吃,所以江cháo沒錯,身體是他的,資本是他的,他想怎麼利用就怎麼利用,人各有志,我不會左右他,就像別人也左右不了我一樣。

    我轉過身子,江cháo差點沒撞到我胸口上,他逆著光,從我這裡看著他,他真美,比大姑娘都好看,怪不得想玩他的人那麼多呢,呵呵,到了現在,連我都不例外了。

    他會是屬於我的麼?他的身體是大家的,心是我的,可我要那顆心有什麼用?有什麼用啊?哈哈哈哈哈,真是搞笑,真是搞笑極了。

    他看著我,是誠惶誠恐的看著我,金色的陽光要他的藍眸變了色彩,他周身就像有佛光一般金燦燦的,我對他笑,真誠的笑,我透著無奈的對他說:「你回家養病去吧,我哪天再去看你。」這話說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我想說分了吧,可我在脫口而出的最後一瞬我發現我竟然有所不舍。

    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我沒等他要說啥轉身就走,可這蹄子竟然伸手一把扯住我的衣袖,我沒回頭,我能想像得到他那哀怨、可憐的模樣,我還會心軟嗎?這是他偽裝欺騙我的面具,我和他在一起要承受的東西也許不是我所能承受的,哥高估了自己,我忽然想到了我家女王,女王女王,你的幸福何在啊?

    我想要釋懷,我想要刻意的釋懷,江cháo你別逼我,你給我點時間要我們都冷靜冷靜。

    他沒給我時間,他執拗的扯著我的衣袖不鬆手,也不吱聲,也不動作,我仰著臉看著頭頂的萬丈光芒無可奈何的啞笑出來,被陽光洗禮,心情果然舒暢呢,呵呵,我深深深的深呼吸一口,猛的掙脫江cháo,回身就是一拳,直接打在了他的眼睛上。

    哥很佩服哥那天的氣度,哥把江cháo一頓揍,我從頭到尾都素質有佳,默默無聞,一聲不吭,我一點沒慣菜,伸腿照他後背、前胸、大腿、小腿一頓踢,他也不還手,就躺在地上要我狠勁踹他,我踹得他風衣都鬆散了,裡面的絲質睡袍上全是黑腳印,旁邊老多人在看,可誰也沒敢說什麼。

    說什麼?哈哈,有啥好說的?誰家男人留長髮?誰家男人外面穿著中性的風衣裡面就穿個絲質的白睡袍?誰家男人睡袍裡面光著腚????江cháo是啥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我心裡大罵特罵,江cháo不要臉,老子也不要臉了,操他媽的,他就擱這丟人吧,還舔個臉伸手護著睡袍怕走光呢?尼瑪的你現在應該捂著你那張逼臉,他越是用手擋著、捂著他那睡袍末端,我就偏要給他撕扯上去,我就要全世界的人都看看你下賤的身體,要他們知道你是個賣個,要他們知道老子居然愛上了個賣屁眼子的,而且還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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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情就像易拉罐,你剛扔就有人來撿!

    --------------大海。

    056:世間三種人 (2569字)

    我有病,我心裡變態,我踢了江cháo二十多分鐘,隱約聽著人群中有人說要報警,那我也沒管那事,繼續揍江cháo,扯著他頭髮就把他頭往柏油路上摔。

    我那麼打他,江cháo都沒吭一聲也沒求我,可在他聽見有人說要報警的時候他忽然開了口,他求我說:「大海,我回家要你繼續打,警察來了就完了。」我知道江cháo怕什麼,我倆都玩了,真是被看出來一驗我倆都完蛋。

    江cháo你個王八蛋,這一刻就像誰往我的心裡滴了一滴滾開的油,要我翻出花來,我再也憋不住了,我竟又如此不爭氣的在他面前流出眼淚,我緊緊的抱起他,將他抱在我的懷裡,然後不管不顧的就朝著江cháo粘滿泥土的嘴唇吻了下去,吻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耳邊的譁然我置若罔聞,我就要和江cháo吻的死去活來,深深的一吻後,我問他:「我抱你?」

    「不用。」他笑著回我一句,隨即從地上爬了起來,隨便的拍拍身上的灰,拉著我的手腕我倆就跑了,我估計那群人都把我倆當瘋子看了。

    而那地兒老子連續兩年都沒敢在去,太他娘的丟人現眼了,多虧那日沒遇上啥拍客,否則我倆必須一夜成名。

    坐在計程車里,江cháo貌似的窩在我懷裡一言不語,我偷眼瞄瞄開車的司機大叔,我估摸著那大叔眼神不大好,準是把我懷裡摟著的江小騷當成姑娘了,就是……嘿嘿,胸平了點,一說到平胸,老子就想起了我家女王店裡的一位姐姐的至理名言,那妞是這麼在四方台上和哥哥說的,她說:只要你有飛機場,飛機那就有的事,我嘞個去,這話忒狂野了點,哈哈哈。(註:四方台打麻將的意思)

    我低頭看看死死摟著我腰板的江小騷,這蹄子嘴角還都是泥土呢,臉也腫了、也青了,眼窩下面紅絲絲的,鎖骨也紅了,我看的有點心裡不是滋味,他那一水油光水滑的頭髮也毛糙的好像一團糙,這會乖乖的依偎在我胸前閉著眼也不言語。

    我忽然害怕起來,萬一他跑了怎麼辦?萬一他被我打跑了怎麼辦?那我怎麼辦?那個時候我會怎麼辦啊????我無從所知。

    情不自禁的,我騰出一隻手來,輕輕的擦上江小騷紅腫裂口的唇角,他柔長的睫羽顫動了一下,可他依舊沒有睜開眼,從他的臉上我看出了隱忍,我估摸著是他藥勁散了,身上的傷又開始反覆了,本來舊傷就沒好,我這剛才跟瘋狗似的又給他一頓擂,真他媽的不是人,我總幹這後知後覺的事情,王八蛋的,我自己生我自己氣。

    人說世間有三種人,第一種是先知先覺,這種人最聰明,凡事他雖沒親身經歷過,可是他透過別人的經驗知道了他要做的事情的可行性。

    第二種是後知後覺,就像我這樣的,凡事都得他媽的幹了,幹了之後才jb明白過來,哥這事做錯了,不去干我永遠不知道這事這麼幹不對,要麼說,我就照那先知先覺的主兒差了一個層次,就像搶銀行,哥屬於那種非得搶完了才知道犯法,人家先知先覺的不用親自去體驗,他一聽就知道這事是犯法的。

    不過哥比那第三種不知不覺的主要強,不知不覺的就無藥可救,因為他做什麼事情都不自知、不自覺,錯了也不知道錯了,對了也不知道對了,就一傻X。

    我收回心思,仔細的捋順了江小騷毛糙的頭髮,把上面剛才沾上的糙棵子啥的都摘了下去,然後把他唇角的血漬也擦了下去,我似乎是給他弄疼了,他嘶了一下子後貓似的往我頸窩處拱了拱,我猛然心動,不知不覺的竟低頭吻上了他紅腫的額頭,他的身子在我臂彎中一顫,我心中暗笑,這蹄子準是被哥的柔情淪陷了,嘿嘿。

    我忽然起了玩心,想逗逗懷裡的江小騷,也想逗逗那開車的司機大叔,於是我賴貓似的死牙賴口的喚著江cháo:「寶貝兒~~寶貝兒還疼不了?」

    江cháo愣了,睜開眼睛騰的坐了起來,不明所以的看著我,我嘿嘿壞笑,伸手一把隔著他絲質的睡袍捏上了他裡面的果實yín邪道:「呀,剛才我把你胸罩子給打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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