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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31:24 作者: 血吟
    我倆對著坐在地上的小凳子上,看著擺放在我倆面前那黑乎乎的飯菜,竟不禁一起樂了出來。

    樂夠了我沖他瞪眼凶道:「你樂JB啊。」

    「我樂你。」幣姐笑呵呵的道。

    我嘞個去,哥這才反應過來,他這不是罵我是JB嗎?我怒:「你才是JB。」

    「那你是啥?」幣姐笑呵呵的問我。

    我想也沒想脫口而出:「你是JB我是卵子,咱倆永不分離。」(註:東北話卵子是睪丸的意思)

    幣姐收住了臉上洋溢的笑容,隨後極為認真的對我說:「嗯。」

    我瞅瞅他,忽然笑出聲來,幣姐這貨還真是有意思,那點小心思吧,是想拴住我一輩子咋地?

    「大海,你別笑。」幣姐說的太正經,我也只好嚴肅點:「我覺得咱倆在一塊,咱倆的愛情絕對是最自然的,原來啥樣就是啥樣的,其實我、我一直想找這樣一份沒有PS過的愛情。」說著說著,幣姐下意識的垂下臉,我估計他多少對他的職業還是有點自卑心理,他要是自卑就不對了,哥不在乎,哥敬佩他們,崇敬他們。

    沉默了數秒,他重新自信滿滿的仰起頭來對我喝令:「曹海,五毛和五毛的幸福是因為它倆湊成了一塊,所以你可以和別人一起看篝火但不可以相互取暖,你可以心動絕對不可以行動,懂嗎?」

    我嘞個去,幣姐就是幣姐,這小觀念給你灌輸的,這小詞語給你拽的?哥都不會了,啞口無言了,不知道該咋往下接了。

    「操,那你呢?說我的同時你得以身作則啊。」操,我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下去,哥這不是找抽嘛?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這說完哥就後悔了,果然這回幣姐被哥說的啞口無言、無言以對了。

    本來挺好的氣氛被哥搞的如此不融洽,哥實在內疚,看他一副落寞寂寥的神情,哥也不舒服,我急忙死皮賴臉的靠過去摟住他討好:「我就一沒事找抽型的,算我說錯話了還不成嘛?」

    嘿,這幣姐還來了氣性,扭頭和我置氣道:「沒有,你說的對極了。」

    「你看你,我都說我說錯話了,你還想咋的?」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音調就被我拔高了。

    「我不想咋的。」幣姐黑著臉吼道。

    「尼瑪,你不想咋的,在這和我耍啥啊?」我瞪眼,尼瑪,哥只是單純的瞪眼,無關心情,只是一個表情而已,筒子們別誤會啊。

    「當幸福來臨的時候,我、也許不在家……」你妹啊,幣姐到底啥文憑啊?這也太特麼有才了?留學生歸國的吧?沉默半天,竟給哥憋出這麼一句有內涵的話來。

    哥眨眨眼,咣啷來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也許似乎大概是……然而未必不見得……」

    他仰起臉,十分凝重的看著我道:「大海,你愛我麼?」我去,幣姐這是咋的了?還沒散藥啊?愛是JB啊?我都不知道啥是愛,反正我不討厭他,我挺想和他在一起的,他這麼一問我,都把我干懵了,不是有那麼一句話說的好嗎,說真愛就像UFO,都只是聽說過,但沒人見過,你們說,他莫名其妙的問我這麼個問題,我咋回答啊我?

    我抬眼皮瞄瞄他,看他那樣也怪可憐的,又想到他對我的種種好,算了,他還病著呢,我就別和他一般見識了,我當即回了他一個真實的謊言:「愛。」

    「愛?哈哈哈」哎呀我去,我說愛他還不滿意,竟然輕蔑的大笑起來,我這滿臉的黑線條都可以煮一鍋掛麵了。

    「你愛我怎麼不對我說別要我幹這行了?你愛我還能看著我和別的男人睡覺嗎?」幣姐氣喘吁吁,神情激動,我知他身體虛得很,還非機吧自己找氣受。

    我也有點失去了好耐性,無所謂的道:「我不要你干你就不幹了嗎?那你別幹了。」我心知肚明,筒子們也別問我為啥不勸他脫離這行,乃們仔細想想為何一場金融風暴,席捲了N多富翁的生命?那些富豪享受慣了,一直都高高在上,你突然要他從億萬富翁在一夜之間變成窮光蛋,都不用負債纍纍,他能受得了嗎?他寧可死,他們都寧可去死,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那樣奢侈的生活,楚霸王為何烏江自刎?苟活不可以嗎?哎,人生啊,一言難盡啊。

    「不能!」果然,幣姐下一秒十分肯定的回了我,我操他媽的,他自己也心知肚明,那他在這和我玩啥輪子?這不是純屬沒事找事,沒氣找氣生那麼?

    「江cháo你別急吧在這和我沒事找事,咱倆能行就行,不行趕快都該幹嘛幹嘛去,你在這鬧個吊啊?」我特麼也來火了,這是幹啥啊?哥咋的,哥差事啊,哥都這樣低三下四了,他還在這挑釁,我想好好的,可他非不干。

    「你不會好好說話?我一和你說話,不到三句你就發火,你就這樣對我好啊?」江cháo也不知道抽啥風,和我刺刺兒的。

    「你就說吧,你今兒到底啥意思?能不能好好的?你給個痛快。」我急了,也沒站起來,直接一周,把我倆之間的小餐桌給掀翻了,上面的碗筷和做焦的飯菜稀里嘩啦的全都掉到了地上。

    對面坐著的幣姐顯然被我的舉動給驚道了,他就那麼瞪著他那雙湛藍的貓眼望著我,隨即一顆顆豆大的眼淚便落了下來,操他媽的,這貨又哭了,哭的我這個鬧騰。

    我心軟了,可哥也氣啊,不鳥他,要他耍,看他能耍出什麼花來,我黑著臉不看他,半晌,忽聽他幽幽開口說:「大海,我以為你是不同的,我早就見過你,而且很多次,只是你從來不知道而已,我、我其實被你們老大的老大黑鋼包了,有幾次我就坐在他的車子裡,遠遠的看著你為了那些風塵男女而對那些混蛋大大動手,我就知道你是不同的,你是發自內心的不會瞧不起我們這樣的人,所以、所以我才故意接近你,希望能夠走進你的世界,我把我全部的幸福都押注在你的身上,我覺得在這個世上,也許只除了你不會看不起我嫌棄我外,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了,對不起大海,是我胡攪蠻纏了,是我沒事找事了,我、我只是不安,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我害怕這來之不易的幸福會像曇花一現,當你對我說出五毛和五毛的幸福時,你知道嗎?我高興的真想馬上死去,因為我知足了,我真的知足了。」幣姐一邊說著一邊不斷的流著眼淚,晶瑩的淚珠掛在他長長的睫毛上,在我這裡看過去十分楚楚可憐,他說的是那般情真意切,他脆弱的要我產生錯覺,認為他會在下一秒就斷氣死去。

    「別他媽說了。」我突兀的大吼一聲,旋即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幣姐驚得瞪圓了還掛著眼淚的貓眼,呆呆的看著我。

    我真是控制不住我這暴脾氣,我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心裡有你,可我總是控制不住去傷害你,很多時候我說完做完都後悔,在心裡發誓下一次再也不會了,可是我沒皮沒臉,到了下一次我還是控制不住的會那麼罵你甚至對你動手,對不起,對不起江cháo,我就這B樣了,除了我姐,我都沒想到還會有人對我好,真心實意的對我好。」

    於是,我倆極其狗血的抱頭痛哭,太特麼狗血了,當年我和江cháo還能幹出此等壯舉,如今想起還真是匪夷所思,也許我倆都情到深處了吧,很小的事情卻得到心靈的啟迪,然後激烈的碰撞在一起,便擦出致命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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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夢早已歸零,我的愛也因你結成了冰,你腿下我的刺青,我腿下你的刺青,都已褪色,殘留的印記,那是我們的曾經。

    孤獨的背影,落寞的神情,經不起你的挑釁。

    我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

    ---------------------大海。

    047:戀腳癖好 (2602字)

    江小騷身體弱的很,終於撐不住的昏了去,我輕手利腳的把他抱上了床,然後給他脫掉一隻腳上掛著的拖鞋,隨即又給他蓋上了我那髒兮兮的被子。

    我起身,忽然就冒出一個溫柔的想法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那一刻,我快樂的就像一個2B,我高高興興的翻出個面盆子去外面接了小半盆的清水回來,然後又用電水壺燒了一壺熱水摻進盆子裡。

    之後我賤嗖嗖的搬個小凳子坐在江cháo的腳下,然後美美的把我擦臉的手巾沾濕,隨後仔仔細細、輕輕柔柔的給江小騷擦起那踩髒了的腳底板。

    越擦越輕柔,就好像我手裡捧著的是剛剛出土的名貴瓷器一般,哪怕稍微一施力就會碎裂一般。

    最可恥的是,老子果然變態變的激狂,擦著擦著,尼瑪的,老子竟然情不自禁的垂首親了上去,蒼天啊、大地啊,要不是江小騷的開發,老子都不知道老子還有戀腳這等野性癖好,我嘞個去的。

    老子活到十八歲,破天荒的知道老子原來也可以幹家務,給江小騷擦完了腳,我又撅個屁股把地上那些碗碗盤盤的都收拾了起來。

    要問哥為啥會這麼做?我丫的太特麼了解江小騷了,要是哥不收拾,這蹄子起來指定會撅屁股給哥收拾屋子,他都那樣了,哥在牲口也不能在欺負他了。

    等我都大概收拾完了,哥給醫院去了個電話,我也不知道江小騷是私自逃出來的還是出院了,這不是想證實一下麼,果然,我打到醫院說查詢下江cháo的病房號時,那邊諮詢台的護士小姐說了,江cháo先生已經出院。

    我說了聲謝謝後掛了電話,隨後又給大坤撥去電話,他正好還在醫院呢,尋思要他直接在醫院開點幣姐需要的點滴、藥物啥的看看誰沒事給我送家來,那廝痛快的就答應了。

    我長吁了一口氣,眼見這大功告成心裡這個舒坦,剩下的事情是……嘿嘿,摟著俺家小騷美美的睡一回籠覺,這才幾點啊?夜生活還木有開始呢。

    哥做了一個夢,夢裡哥竟然移民了,變成了羅密歐,幣姐成了朱麗葉,於是乎,我倆愛的那叫一個死去活來,就算天崩地裂也要在一起……

    喵嗚~~~~喵喵~~~喵嗚~~~~~~迷迷糊糊中,哥好像聽見有叫春的野貓在哥耳邊呼呼嚕嚕的叫秧子,叫的我這個鬧騰啊,要說這思春的母貓光叫喚就算了,還他丫的用它長毛的爪子劃我臉蛋,一揪小毛茬還挺軟乎的,扎在哥的臉上痒痒的。

    猛的,我醒了過來,入目的是江小騷那一雙淡藍的貓眼,我嘞個去,好慎人,再一看,幣姐還在那自娛自樂呢,一面貼在我耳邊喵喵個不停,一面用他的頭髮戳我臉蛋玩。

    「你丫的就擱這發浪吧。」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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