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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31:24 作者: 血吟
    是,哥不該怨天尤人,這一切都是人的命,可哥不甘心,有很多偉大的理想,想好好做人,到頭來不過是紙上談兵,現實要人有了自知之明,人生就該分三六九等,三教九流。

    哥依舊墮落,心靈越發的扭曲,可哥用哥不爭氣的方式同樣在默默的關愛著我的姐姐,我給不了她幸福,給不了她富足的生活,給不了她汽車洋房漂亮的珠寶首飾,我能給的只是這份姐弟情深,如果還有下輩子,我願意用同樣的方式報答我姐對我的恩情,要200個男人操哥的屁股哥都願意。

    哥發誓,再也不會因為哥把我姐推上風口浪尖,我寧可坐牢,寧可去死,也不要我姐在為我付出她僅剩的點點快樂和那渺茫的幸福生活。

    操,哥說著說著又跑題了,接著開篇的話說,哥心裡變態,我姐她粗魯的照顧我,我也想照顧照顧別人,這不就格外照顧撞球室的小輝嘛,所以哥才有事沒事找這孩子和哥吃個飯,不過多一雙筷子而已,出來混的都不容易,窮人家的孩子命都苦。

    另外哥要特別解釋一下,愛情和親情哥是分開的,我的壞毛病壞習慣有很多,比如我可以對弟弟照顧,但未必會對愛人照顧,而且哥以後的伴侶必須和哥一樣是一類人,打靈魂深處就相互了解,那種感覺就好像農民伯伯了解大糞一樣,會要我覺得安心,我知道他的想法他也明白我的心情。

    繼續繼續,這不我就和小輝出了撞球室,然後隨便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燒烤店宵夜去了。

    小輝這孩子我還喜歡他一點就是從來不恃寵而驕,雖然這個詞語用在我倆之間不太適合,可哥就只想到這個詞來比喻了,就比如不管我們一起吃了幾次飯,他都會很謙虛,從來不自來熟似的咋咋呼呼的和哥無禮套近乎啥的,但表現的也不生疏,就是拿捏有度,看著關係還不錯,然後還格外尊重我。

    問他也知道他只會說隨便,和他吃了這麼久的飯,自然知道他的那點口味,看著菜單我嘰里呱啦把他喜歡吃的東西先點了,眼角餘光明顯看到他的開心,之後哥才點哥喜歡吃的。

    哥哪天也少不了酒,今天格外興奮,因為哥決定過了明日就去醫院陪江小騷,在這麼自我考驗下去,哥得瘋,五毛就五毛吧,這沒什麼不好的,每個人面對自己的感情時都該坦誠。

    小輝這小子賊有眼力,是個鬼靈精,在我舉杯和他撞杯的時候他就傻頭傻腦的問我:「海哥你一定有開心事,嘿嘿。」

    「是嗎?」他這話倒把我說的有些臉紅了,操,老子咋感覺老子有點大姑娘上花橋-----頭一遭的感覺啊?

    「當然,都寫在你臉上了。」小輝一揚脖把杯子裡的酒周了,然後嘿嘿壞笑:「戀愛了吧?嘿嘿。」

    「死去,我戀你個大頭鬼。」我虎著臉不肯承認,結果喝了五瓶之後,我厚個臉皮問他:「嘿,小東西,就那麼明顯啊?」

    小輝是個鬼靈精,老懂我了,尤其懂我這沒頭沒腦的話,他嘿嘿一笑嘲笑我說:「那當然,都寫在海哥臉上了。」

    「呵,好傢夥,連你這孩童都看出來了,那看來老衲真要還俗了。」我的話逗得小輝咯咯直樂,隨後話匣子都打開了,天南地北的胡侃,小輝說了他的家鄉他的身世,我扯了扯我曾經那些偷雞摸狗的光榮事跡,不知不覺就把小燒烤店裡的其他顧客都靠走了。

    天蒙蒙亮的時候,小輝攙扶著我也離開了燒烤店,哥真是丟臉了,喝的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小輝要送我回家,我說這麼早你回撞球室敲門也不好,再說准沒人鳥你,乾脆就和我回我那狗窩裡對付一早上,隨個回籠覺後起來在去,小輝笑著應允,這不我倆就跌跌撞撞的回了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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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cháo,你不是個省油的燈,可我就喜歡你這不省油的勁,鬧吧、作吧、揮霍吧,把我們剩餘的生命揮霍一空,然後我陪你一起去那通往比岸的火照之路,看那開在黃泉路上的曼珠沙華。

    看見的熄滅了消失的記住了,我站在海角天涯聽見土壤萌芽,火照之路的輪迴,有花無葉的罪,迷離而妖繞,是心痛的絕望,殘酷但美麗著。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大海

    045:一發不可收拾 (5085字)

    一見風哥清醒了一些,至於坐在我家樓梯階上的江小騷為何看見我和小輝拉拉扯扯,是因為樓道太特麼暗了,我的火機還沒氣了,喝了點酒,小輝這孩子心細就扶了我一把。

    「哥,可是喜歡爺們的爺們啊。」到了家門口我也沒往一旁瞧,江cháo坐在旮旯里黑了吧唧的我哪能看見他啊,光顧著逗輝輝玩了。

    「海哥,其實你的人真的很好。」小輝讚美著我。

    「操,你才知道啊?」我滿口髒話,迷了迷糊的掏鑰匙準備開門,本來就困,這喝點酒簡直要困死,我一面把鑰匙插進鑰匙孔,一面抬手一把將輝輝用胳膊肘夾在腋下逗他,其實就是純哥們間的互動,男的不都這麼鬧嘛,估計幣姐當時有病心裡不舒服吧,看見我和其他小子鬧就來了醋意。

    只聽黑黢黢的樓道里忽然響起幣姐的一聲吼:「大海,他誰啊?」雖然用盡力氣,我聽得出幣姐還很虛弱。

    他這一喊不要緊嚇了我一跳,小輝這孩子平時膽子也不小啊,怎麼這會的舉止有點要我哭笑不得啊?他跟他媽被捉jian在床似的,忙不迭的推開我就衝著黑暗中的江cháo鞠躬解釋:「姐,不,嫂子,他是我哥,我是他弟,我們之間是純潔的友誼。」不能怪小輝,江cháo的聲音很中性,雖然樓道里黑黢黢,可隱約的也能看出輪廓來,江cháo沒有梳著馬尾,而是披散著他那一頭長髮。

    噗嗤一聲,哥樂了,這孩子太特麼有趣了,也許就是因為哥這一樂,或許是因為小輝的話有點諷刺,才徹底激怒了應該在住院的幣姐,他纖細的身影突兀的就從黑暗的陰影中閃現出來,當我看清楚橫眉立目的他時,一聲脆響驟然迴蕩在黑暗的樓道中。

    他給了小輝一巴掌,嘴裡還難聽的罵道:「你他媽撒謊。」

    我真是本能的反應,一把推開江cháo怒道:「你他媽瘋了你?不好好住院跑這來干屁啊?」

    我覺得我沒用多大力,但我忘記了幣姐是個病人,他被我這麼一推,踉踉蹌蹌的朝後面栽倒下去,我瞥了他一眼也沒管他,這事的確是他做的不對,我心裡來氣,這不是要小輝看笑話那嘛。

    小輝這孩子特懂事,他見我和江cháo起了分歧,急忙去拉坐到樓梯階上的江cháo,我本想著這事就這麼地了,小輝給個台階就下唄,然後一塊進去休息。

    誰他媽知道這蹄子發啥瘋?不但打開了小輝伸出去的手,還用力的把小輝朝外推,幸虧我站在小輝身後一把扶住了他,否則這個B養的非得把小輝從樓梯階上推下去。

    這回我可急了,樓道里黑乎乎也看不清彼此的神情,我把鑰匙掏出來交給小輝道:「你開門先進屋。」

    「海哥,不得了,我還是回去了,真抱歉要你們鬧得不愉快。」小輝唯唯諾諾的,似乎老在意我和江cháo的事了。

    「回毛回啊?你往哪回啊?開門,趕快的,操。」我扯個嗓子吼著,我這一凶小輝怕了,忙不迭的接過鑰匙去開門,隨即就要進屋。

    我這剛要過去拉起坐在台階上的幣姐,沒想到這蹄子猛的就竄了過來,擦過我的胸膛一把扯住小輝的腰身就把他往門外推,瘋了似的大吼:「滾,滾,你滾。」

    「操你媽江cháo,你想咋的?這一大早的你被鬼上身了?你JB在這鬧啥鬧?」這貨太卷我面子了,我要是不發威,他當我是哈嘍KT吧?

    「大海?大海?」幣姐滿嘴的哭腔:「五毛和五毛的幸福不是它們湊成了一塊嗎?這不是你說的嗎?這不是你說的嗎?他是誰啊?他是誰啊????三個五毛就不是一塊了啊,就不是了,不是了。」我很煩,所以也沒注意幣姐的異常,就覺得他特神經質,神神叨叨磨磨唧唧的,在我耳邊嘮叨的我煩的不行。

    「我不想和你吵,你要不是神經末梢壞死,你趕快給我滾回醫院去,晚上老子去看你。」我黑著臉說完轉身就要進屋。

    「你敢,你敢進我就殺了你。」幣姐怒吼道,樓道里漸漸有些微光,估計是外面天色大亮起來,幣姐披頭散髮的,看著挺慎人,完全平日裡的清新俊逸、雲淡風輕,我忽然覺得我是不是眼瞎了,不然咋看上他了?難道真都這樣,開始的都是假象,當你深入接觸了,對方的缺點也就暴露出來了?

    小輝許是覺得事情鬧大了,推開我道:「海哥真對不起,我看我還是回去了。」說完也不管我什麼態度,蹬蹬蹬就跑下樓了。

    他這一走,我更氣,扯起幣姐就把他塞進屋裡罵道:「操你媽的,你睡吧睡吧,你他媽自己好好擱這兒住。」砰的一聲摔上門,我也沒往幣姐剛才坐過的地方看,蹬蹬蹬也跑下樓去追小輝了。

    哥的確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兒,幣姐也太特麼不給我面子了,小輝這孩子兜里也沒啥錢,這麼早回去鐵定撞球室不開門,這崽子指不定到哪公園窩著呢,我能那麼幹嘛?咋的我也得給小輝找個地方在回來,氣死我了。

    我一口氣跑到樓下,小輝竟有些不好意思的叫我一聲海哥後尷尬的直撓頭,我白眼罵了一句操,隨即扯著他去了快捷賓館。

    現在快捷賓館也沒多錢,滿地都開花了,二十八、三十八起價,過一小時加五塊錢而已,電視、電腦啥都有,又能洗澡還能打炮,簡直便捷的要死。

    我本來就是想給小輝開完房就回去找幣姐,這蹄子絕對給我下詛咒了,不然他這B樣的我心裡還是惦記著他呢,生氣歸生氣,可也想他想的不得了。

    結果小輝這一勸我,我立馬裝起B來:「回毛回啊?慣的他,不回。」說著,哥就裝模作樣的要脫鞋往床上鑽。

    「海哥,我看你還是回去看看嫂子吧,誤會不解開這不是兩個人都鬧心嘛,而且我也彆扭啊。」小輝慢條斯理的和我分析著。

    「嘿你這小子,一口一個嫂子嫂子的叫的挺親切啊?」我沒心沒肺的逗弄著小輝:「他一爺們。」

    「我知道他是誰,幣姐對不對?」小輝嘿嘿傻笑。

    「你咋知道他是幣姐?」我有些狐疑。

    「海哥,當然是旁觀者清了,你可能自己沒發現,你前段時間,張口閉口都是幣姐這倆字,你說者無心,我們聽者可有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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