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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31:24 作者: 血吟
    誰特麼知道,哥眼珠子還沒閉上呢,虎子那貨就一個電話給我周了過來,有點不耐煩:「操,急毛啊?等老子睡飽了就去醫院看他。」

    「不是,阿海,出事了,你趕快給你那個幣姐還是小騷的打個電話吧。」虎子那廝的語氣不是開玩笑的,哥當時就騰的一下子坐了起來。

    「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哥急性子,什麼事想馬上知道。

    「冬冬要人作了,腿都打折了,就因為他給你打了個電話,可是接的人不是你是江cháo。」虎子在電話那端哇啦哇啦說一堆,開始還沒想起來冬冬是誰,後來想起來就是那晚和虎子去單行道見那倆貨,阿春和冬冬。

    放下電話我就開始琢磨,我想事情大概應該是這樣的,和虎子去單行道見那倆貨那天,我和幣姐拿竄了電話還沒有換回來,估計冬冬那廝趁我沒注意拿幣姐電話往他手機上打了個電話,以為是我的電話。

    後來可能又聽阿春那鳥說我條件不錯,估計是想勾搭勾搭我,昨天才打了幣姐的電話,沒成想我和幣姐把電話換了回去,所以出事了???

    幣姐和我一模一樣的電話從來就沒響過,我忽然想起了幣姐那天和我說這個電話是為我準備的,只有我知道,心驚肉跳,因為我又想到了我錄製的那段呻吟鈴聲,壞了,直覺告訴我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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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來,我信你不會走,你走,我當你沒有來!

    生命不需要承諾,該做的不會去說。

    這就是我!

    ---------------------大海。

    039:愛它如火苗 (2331字)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幣姐的電話沒人接,不,確切的說是關機,我想也沒想的就攔了輛車子直奔歐洲新城,恨不得不坐電梯直接跑上去這樣才踏實。

    咣咣咣,我狠勁的砸門沒有人應,腦袋裡全是我和幣姐認識這段時間的放縱,我們彼此淪陷在對方的身體裡,淪陷在對方的激情中,那樣的隨心所欲、自由自在。

    忽然我心亂了,我想像不到幣姐當時接到冬冬打來的那通電話的心情,那部電話若只是我一個人知道,那麼在它響起來的那瞬間江小騷會激動嗎?

    我他媽的還想著捉弄他,想著要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所以才該死的錄製了一段對他來說也許是火上澆油的呻吟。

    開門,開門,江cháo你他媽的給我開門,我發泄似的猛砸著那扇絳紫色的防盜門,恨不得把整個房子都拆了。

    想起來,我想起來,鑰匙、鑰匙在鞋架側面的空里,我好像得了小兒麻痹,哆哆嗦嗦的翻出鑰匙哆哆嗦嗦的打開了那扇厚重的防盜門。

    轟一下子,令人眩暈的嗨曲一下子沖湧出來,我他媽的一怔,隨即怒火中燒,這蹄子原來沒事竟然自己在家玩?虧老子還這麼擔心他,操他媽的。

    我沒好氣的摔上門,鞋也沒脫的就朝著屋裡走去,老子是故意的,他愛乾淨?老子偏給他踩的都是大泥巴,外面的雨下的都他媽冒煙了,老子像個二B一樣跑來,他JB自己在家嗨?

    一扇門,一扇門,全部被我打開,並沒有幣姐的身影,我狐疑,怒氣漸漸消去,變成了狐疑,最後,我的眼光停留在那扇玻璃門上,那間屋子裡全是鏡子,四面八方全是鏡子。

    不知道我為何會猶豫,足足愣了三秒鐘,我才大步流星的朝著那扇門奔去,不溫柔,粗暴的把那扇玻璃門踢開。

    女人?那女人是誰?沒錯,哥確定,哥看見的是個女人,一頭如瀑的長髮披散著,哥看不清楚他的臉,他低垂著頭依靠在一根鋥亮的鋼管上,穿著連體的黑色吊帶兔子裝,黑色的絲襪包裹著他那兩條纖長的美腿,腳上,腳上是一雙紅色的娃娃鞋,腳背上繫著一根紅色的皮帶。

    他身下全是碎爛的玫瑰花,血紅血紅的好大一片,我都不知道那是花汁還是血液,鏡面上一片模糊,粘稠的紅色的汁液,四周牆面上也依稀崩著紅色的點子。

    「你是誰?江cháo呢?」我從愣神中清醒過來,隨即闖了進去。

    然後我又愣住了,那不是女人,那是江cháo,他雙腿交疊著依靠在身後的鋼管上,他的裸露出來的雙臂上密密麻麻的紅色點子,包括鎖骨、脖子上都是,黑色的絲襪也颳得脫了線,坐在一堆快要變成爛泥的紅玫瑰花上。

    「江cháo?」這是我第一次正經的叫他的名字,我急忙跪下去扶住他搖搖晃晃的身子:「你還好麼?」我知道他嗑藥了,但不知道整了多少。

    對於我的問話,他似乎還有一些意識,他抬起了頭,淡藍的貓眼滿是愁絲,好像有白色的霧氣在蒸騰,我心悸,莫名的就懂了他,他一定是想嗨的沒有自我,想嗨的飄飄欲仙。

    可是,我看得出,某種痛楚要他無比的清醒,那些東西夾雜著高度酒的烈性,也許讓他的內臟如排山倒海一般的灼熱、燃燒,然而,這便是他想要的,我知道,我知道。

    「大海?大海?呵呵」幣姐虛弱的囈語著,愁苦的輕笑出來,帶著自嘲:「陪我玩,呵呵,陪我再玩玩。」

    聲落,他不支的閉緊了雙眼,一頭栽倒下去,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腦門上,一隻手還握著一捧陣痛的曲馬多,一粒粒白色的小藥片沙粒般的從他手中散落出來,我的心一揪。

    他痛苦的低聲細語,呵出帶滿傷感的酒氣,沒有人知道他在說些什麼,沒有人能理解他內心的糾結和掙扎。

    「江cháo?」我有些忐忑,他的樣子有些恐怖,我急忙四下環視起來,四壁的鏡面上好多紅點子,我下意識的認為那些是血,我的手往下竄了竄,幣姐黑色的連體衣居然是濕的?

    我抬起手,是血,透過那黑色絨絨的衣服滲出來的液體是血,我慌亂的低頭伸手去扒開他屁股下的玫瑰花,血,好多的血,擦花了那雪白的鏡面,我條件反she的摸上幣姐的黑色底褲,很硬?十分硬?

    「這是什麼?」我猛的撩開幣姐被血濕透的黑色三角底褲,露出來的東西要我驚愕,操他媽,是哪個變態的王八蛋乾的?我從兜里掏出一把隨身帶的匕首,小心翼翼的把幣姐穿在身上的連體兔子裝劃開,果然,他的下體被人用鐵質的褲衩鎖住了,血還在不斷的往出流,我懷疑他的後面有東西在裡面。

    「是什麼?是什麼在裡面?鑰匙?鑰匙在哪?你他媽的給我睜開眼睛說話。」

    「大海,呵呵,大海陪我再玩玩吧,呵呵,呵呵…」他笑的有氣無力,斷斷續續,翻來覆去,覆去翻來都是這一句話。

    「去,去醫院吧,我們去醫院吧。」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忽然覺得人的命好脆弱,看著眼前氣若遊絲的江cháo,我抑制不住的抽搐起來,痛苦像一隻冰冷的手將我的內臟揪緊翻絞,我知道,有一天我也會像他這樣,沒準會一個人在激狂的音樂中孤單的死去,頭下枕著那泣血的玫瑰花。

    我不知道為了壓制疼痛而吃了多少藥的幣姐蜷縮著嘔吐著,他蒼白的臉色就像夜晚河流里飄著的白色花瓣,淒清而單薄,在如死去般的嘔吐中,他的睫毛漸漸被淚水濡濕。

    一瞬間,愛來了,它就像火苗一樣,把我的心燃燒起來,幾乎把我熔化掉,眼淚瞬間湧出眼底,江cháo,哭出來,哭出來就會舒服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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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江cháo,如此雲淡風輕、孤高清冷的你會要我看到你如此狼狽的一面,只有我,只有我,我希望只有我,雖然我在自欺欺人,呵呵。

    ------------------大海。

    040:女王駕到 (2648字)

    也許幣姐和我一樣有天緣地緣和人緣,醫生說他多虧被我送來的及時,否則准小命不保直接駕鶴西遊。

    當然,醫生看我的眼神猶如在看變-態,而且我也承認了我是變態,我是不是變態只有幣姐知道,為了幣姐,老子喝出去了,在醫生的面前坦白從寬,將變態假扮到底。

    但是哥知道,禍害幣姐那廝就一變態狂,操他媽的,哥估計沒錯的話,他一定是先在鋪滿玫瑰花的鏡面上強-暴了幣姐,所以幣姐全身上下才會有密密麻麻的出血點,都是玫瑰花的刺,哥在他手臂上看的都是輕的,幣姐後背的極其嚴重,有的玫瑰花刺都絞進了皮肉里。

    然而這些和那B養的把玫瑰花的花杆整個塞進幣姐的腸道里比根本不算啥,用玫瑰花弄幣姐,那不是要他死嗎?最後還變態的用無敵護卵套給幣姐鎖上了,操他媽的,哥有種想把那B的包皮割下來的衝動,太他媽損了,禍害人沒有他這樣的。

    嘎達嘎達,醫院的走廊里傳來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哥一回頭,我去,我家女王攜帶巨款而來。

    扭著她的水蛇腰,穿的那叫一個Sexy,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賣肉的,怎是一個花枝招展能形容得了的?

    「嘿,女王,這呢。」我這一看趕快招手,在不招手,我家女王得環廊一圈。

    「你要死啊?又和誰幹仗了?要老娘來給你擦屁股?」女王木素質,女王爆粗口,囧!

    「算我借你的,三分利還你,錢你帶來沒啊?帶來的話麻煩你拿著這些單據到一樓大廳去付款,嘿嘿。」哥齜牙咧嘴,一副寵物狗討好主人的賤模樣。

    「操,那我剛才直接在一樓交了多好?」女王瞪眼,電力十足。

    「那不是沒單子嗎?給,嘿嘿。」我繼續發賤,十足的暴露我的本性。

    「你啥朋友啊?一出手就兩萬五,尼瑪,這可是你姐我賣肉的錢,托底嗎?」哥這一聽,忙不迭的伸手把女王的嘴巴給捂住了,我去,這裡是人民醫院,不素肉店,女王也太雷了,不拘小節也沒有這麼不拘的,哥臉都綠了,羞she啊。

    「我口紅,操,鬆開。」女王急了,貓爪子直接把我手背撓花了,沒爛已經是很給我面子了。

    「我一哥們,孤兒,因為我被人打了,你說我能看著不管嗎?」我死牙賴口的編著謊言,其實哥說的也沒錯,哥要是沒賤B的和虎子去單行道儈貨,幣姐給我弄的專屬號碼也不會被冬冬那貨知道,於是乎,此等血案也不會發生,說來倒去,哥都是那罪魁禍首,鑑於冬冬那貨被人打折了一條腿,割了一截小拇指,肚子扎了幾刀,鼻樑子粉碎性骨折,眼眶神經斷裂,老子就不收拾他了。

    「哎呀行了女王,趕快去把住院費交了,你這一分鐘幾百萬的,我可不敢耽誤你。」我老媽子似的催促著俺姐往樓下走。

    「喏,拿著,看著需要啥買點。」上電梯的一瞬間,女王又給我塞了十張毛爺爺,我樂的嘴都何不攏了,這一千元子正好可以解哥的燃眉之急啊,關鍵時刻還得是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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