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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30:46 作者: 血吟
(備註:本來是寫蘇門答臘島的海嘯,這是真實的,但是沒查到具體的數據,血吟就移花接木的把1960年五月發生在利智中南部海底被史上稱為最大一次海嘯的紀錄移動到了蘇門答臘島這次,反正海嘯是真的,具體內容也是真的,只不過不是一個時期一個地兒,要血吟給剪輯合併了,HOHO,羞澀,勿要較真當真喔,不過是為了走劇情。)
第二卷 完美貞操 149 孩子
仁莫灣和滕子封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們會逃到城市的邊緣,希望就在眼前,疲憊不堪的兩個人軟倒在一塊巨石上,天空再一次的泛起魚肚白,破衣爛衫的兩個人被東升的太陽晃得全都眯fèng著雙眼。
哈哈哈哈啊哈,日出,是日出,他們又一次看見了日出,這是希望,這是希望啊。
不能歇的,其實如果堅持下去不是會成功就是會直接猝死,但是,只要你中間休息了,那些積攢爆發的利器就像是一下子被掏空一樣,會要你無所遁形,會要你疲憊不堪,就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餓嗎?」滕子封喘著粗氣問著同樣氣若遊絲的仁莫灣,小男人忍著陣陣的腹痛衝著少年微笑,不想要他擔心,搖搖頭,說他不餓。
「你呢?」片刻,仁莫灣疲憊的開口,問著正掏出手機的滕子封。
許是看出了少年糾結眉頭的難看神色,仁莫灣挺著一口氣問道:「怎麼?沒有信號嗎?」聲落,兩個人的心涼了半截,是的,沒有信號,信號塔全都被摧毀了還哪裡來的信號?要怎麼辦?那要怎麼辦?沒有信號這要家裡的人如何尋找他們?大海撈針嗎?
那麼,只有一個目的地,最開始說好的雅加達的國際機場,那裡是唯一的小丫手打希望了,即使會被海水吞噬,那也是最後的希望。
休息了好久之後,兩個人再次爭分奪秒的朝著城市移動,沿途跟乞丐沒有區別,餓了就隨處找東西吃,斷壁殘垣慘不忍睹,被海水泡開的食品隨處可見,全都隨著滾滾水流四處飄蕩。
第三個日出又日落,終於,他們迎來了第四個日出,體力完全達到極限的兩個人終於來到了雅加達國際機場附近,勝利就在眼前了,呵呵。
房屋倒塌,高樓大廈傾斜,大地在龜裂,餘震還未停歇,海水源源不斷的從港口向著市中心沖刷而來,雅加達政府大樓人去樓空。
雅加達國際劇場的地勢很低,也就更說明這裡危險而且最危險,滕子封把仁莫灣安置在國際機場外圍的一個小山頂,並且攀上樹幹往下掰樹枝子,少年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拔禿了縱向豎向各四棵大樹的樹枝樹葉,這樣一來如果私家飛機來了會一目了然仁莫灣的位置。
他們沿途而來的途中滕子封還順手撿了許多可以作為高空記號的東西,少年把這些全部都綁在了光禿禿的樹幹上。
滕子封選擇的位置令他放心,縱向豎向各四棵樹的屬下是一片嶙峋的怪石,把其中一個大樹牢牢地擠在中間,給人的感覺看著很牢固,即便真的有海嘯肆虐,應該也可以撐一會。
「你去哪小封?」見滕子封要走,仁莫灣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抓住滕子封急急地問道。
「你聽我說,這裡暫時應該是安全的,我不想死在這裡,我之前聯繫過了彭勃,我去機場做個記號告訴他們我們的位置就回來。」滕子封故意表現的有些自私,對仁莫灣說他不想死他還年輕,所以他要去尋找飛機:「你瞧你行動不便,我帶著你不方便,不會有事,你等著我就好。」
「不,不行小封,那裡現在太危險了,你不能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會要你去的,要去就一起去,別把我和孩子兩個人留在這裡,我害怕小封,我不能沒有你。」花里胡哨的臉不見了往昔的光澤紅潤,甚至變得有些粗糙,大花貓一樣的仁莫灣紅著雙眼緊緊地扯住滕子封的手腕不鬆脫。
「你害怕就害怕,我陪你留在這就只能等死,拜託別那麼自私,你肚子裡還有我的孩子,你得給我把孩子生下來聽見沒?」黝黑的眸子暗淡下來,少年發狠道:「聽過韓紅的那首天亮了吧?那首歌寫的是什麼你應該清楚,我們也要像歌里的父母那般偉大,用雙手托舉著那小小的生命,哪怕只有一絲絲的希望也絕不放棄,就這麼著吧,我快去快回,我找到好位置做了記號就回來。」狠下決心,滕子封粗魯的一把扒下仁莫灣失禁扣在他手腕上的手臂,而後決絕的轉身衝下小山坡去。
「小封?小封你別去,我求求你,小封你等等我。」滕子封並不知道他的力氣過了,仁莫灣被他一甩一個踉蹌就磕到了身側的岩石上,小男人爬起來想要追上去可肚子卻疼得要他抽筋。
不遠處,傳來滕子封的嘶吼:「別跟著我,你不是一個人,肚子裡還有我得孩子,給我照顧好它。」
「小封……小封……小封……」仁莫灣動不了,肚子疼的就像有個人拿著碎冰錐戳刺他指甲fèng,小男人紅著眼圈一聲聲悽厲的嘶喊著:「小封我等你,你千萬要小心啊,我等你……我等你……我等你回來……嗚嗚嗚……」
孩子,孩子你別淘氣,別踢爸爸了,要爸爸歇一歇,好痛,唔,疼死了,仁莫灣虛弱的趴伏在岩石上喘息著,他很痛苦,這痛要他死去活來,如同牙齒漏了神經一樣,折騰得他太陽穴狂跳不止,腦殼都要炸開一般。
分分秒秒中過去,仁莫灣駭然發現了雙腿間的血跡,陣痛開始,仁莫灣感受到了間隔很短的陣陣宮縮,就算他在不懂也知道他是要生了,怎麼辦?怎麼辦?這不是上廁所不是尿尿,他想憋也憋不住。
他沒有女性的產道他當然知道他要如何生,小男人痛苦的趴在岩石上喘息著,全身濕透,不是海水是汗濕,他半睜著眼瞧著眼前有些模糊的景象,耳邊全是滕子封臨行前的囑託還有韓紅的那首歌。
孩子,孩子,他要孩子,他要保護小封的孩子,孩子,孩子,他不要孩子憋死在體內,他要把孩子生出來,嗚嗚嗚,小封……小封……
是自殺嗎?不,就像是在自殺,仁莫灣弓著身子倒在地上深深地呼吸,手中緊緊抓著他剛剛找到的鐵片,他真的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幸運了,呵呵。
閉著眼也無法阻斷連連不斷的眼淚衝破眼fèng流落下來,他是真的不願離開這個世間,他才剛剛與荏苒父子相認,他才剛剛有了爸爸和爸爸,他才剛剛和小封聚首,他還想看看自己和小封的孩子呢,呵呵,呵呵……
睜開眼,睜開那淚眼婆娑的眼,瞧著被淚水模糊了的世界,昏暗暗的天幕,悶熱的天氣,幽深的樹林,不知名的植物、動物,一群石頭還有他。
小封……小封小封……小封……最後的一剎那,小男人滿心滿腦想念的只有他的小愛人,這是不是很不孝?竟絲毫沒有想到荏苒想到龔龍或者想著任何人,心心念念的只有他的小封。
這一鐵片子下去,他就真是與他的小封天人永隔了,仁莫灣了解自己的技術,比起剖腹生子,他更擅長的應該是自殺取子,呵呵,可,那又如何呢?只要拿出這個孩子就好了。
真疼,疼得仁莫灣連拿著鐵片的手都是抖得,越來越多的紅染透仁莫灣白色的褲子。
小男人艱難的爬起來,靠坐在一塊巨石前,笑著流淚,笑著撫摸著自己隆起的小腹:「別急孩子,爸爸馬上接你出來,爸爸不會要你有事的,呵呵。」
一滴淚落下,濺入土中,在仁莫灣下手落鐵片的同時,山坡後的一座火山噴發,鐵片劃入肌膚並不疼痛,山後的爆發驚得仁莫灣三魂丟了七魄,竟絲毫不覺得被他自己插入腹中的鐵片拉割的他有多疼。
著急,滿心的急切,仁莫灣真的不覺得疼,他只是著急,百萬分的著急,他在爭分奪秒,在與時間賽跑,大地震動起來,洶湧澎湃的海水自遠方呼嘯而來,自仁莫灣藏身的小山坡上流淌下來時,就像是山間淙淙的溪水,水流不大不急不沖。
幸運,這真的是幸運,火山並未向仁莫灣的小山坡方向噴發,但,仍會有依稀的星火飛落過來,大塊的岩石落入水流中立即被湮滅,滾燙的岩漿自口山口洶湧而出,就像孩童手中的糖稀,粘稠稠的蜿蜒著。
肚子被仁莫灣拉開了一寸長的橫切刀口,仁莫灣閉上眼深深地呼吸,他不是自殺,他是產子,他不會那麼魯莽的把自己的整個腹部切開,他雖沒有經驗,總歸是懂點常識的,只要巴掌大的刀口就足以掏出一個孩子來。
他的手是顫抖的,心是顫抖的,腳也是顫抖的,疼痛麻痹了他的神經,小男人蒼白著臉提起一口氣,伸手猛地就插入了自己的肚子裡,人真是皮糙肉厚,一層一層的,呵呵,仁莫灣逕自在腦中幻想些開心的事情,刻意無視令人發狂的觸感,一寸一寸的把手深入進自己的腹腔。
孩子孩子,你在哪?你在哪呢?你到底藏在了哪裡了?乖,快到爸爸這裡來,要爸爸觸摸到你,求你了寶貝,爸爸的時間不多了,乖,快過來啊……
第二卷 完美貞操 150 被詛咒的孩子
被小山峰阻隔了一道的海水緩緩而下,已經漫過仁莫灣的屁股,濕了小男人的腿根。
仁莫灣閉著眼儘量放鬆著自己的身體,只想著快些把孩子找到拉出來,插入自己體內的手不敢太用力,他怕傷到孩子,也不可以再用利器捅進去。
有一層膜,隔著那滑溜溜的黏膜仁莫灣終於摸到了他的孩子,他看不見便也不會害怕破壞了什麼組織什麼神經的,反正只要孩子能保住就成。
五指齊張,狠厲的扣著阻擋他抱出孩子的一切障礙,抓破,扣漏,他只要他的孩子。
眼花繚亂,呼吸急促,撐著一口氣仍伸手在自己的肚子裡摸索著,彎起唇角,小男人笑得開心,他從不知道他有做醫生的天賦,瞧他多厲害,不用醫生來照樣可以把孩子生出來,所以說,那些婦產醫院神馬的都是騙人錢的,孩子自己就可以生了,呵呵,給小封省了一大筆生產錢,呵呵,呵呵呵。
終於,仁莫灣憋住呼吸低下了頭,鮮紅的血噴薄而出,他看著自己的手一點點退出來,然後,他瞧見了一個滿臉是血掛著胎盤的嬰孩,好像小狗的崽子一樣,小小的,青色的,好難看,而這一天是四月一號,多麼好的一份生日禮物。
又有了動力,不知道哪裡生出的利器,仁莫灣大喜過望,仍舊條理有序的往出拉拽他的孩子,海水已經又漫高一分,可是仁莫灣全然不顧,微笑著重新抓起沾染著他鮮血的鐵片子割斷了連接他與孩子的肚臍兒,顫抖著雙手迷濛著雙眼給孩子系上肚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