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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30:46 作者: 血吟
    「唔……水……渴……」睡在一旁的仁莫灣不是時候的夢囈一聲,翻了個身,這貨竟然不可思議的醒了過來。

    呃……愣了,呆了,傻了,仁莫灣大力的揉了揉眼睛,目瞪口呆的看著插入秋天的林洛見,旋即大吼一聲:「你,你們在幹什麼?」

    這廝也是睡的五迷三道,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喊得像殺豬,怔了三秒,這廝有些理清頭緒,擰著眉炸毛:「靠,神經病啊你倆,丫的不知道老子是失意人,做毛愛啊???刺激誰呢???」尷尬,尷尬死了,媽的。

    仁莫灣吶喊著跳下床,迅速逃離現場,丫的,被撞見做愛的又不是自己,自己幹嘛這麼難為情啊????咦?做愛?林洛見和秋天?艾瑪?什麼情況?????

    赤裸裸的嫉妒,小肚雞腸的仁莫灣隔著門板很沒素質的補上一句:「變態啊你倆啊,做愛就做愛,顯擺個屁?干毛睡在老子的床上?混蛋!」

    也不知道是仁莫灣這廝喊醒了秋天,還是這蹄子被本不屬於他身體一部分的東西脹醒,反正,秋天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帘,一秒的愣神,兩秒後的微笑。

    林洛見不覺得秋天喝的不認識正在操他的人是誰,卻也看不出這蹄子是慶幸的,反正他操著他,他沒有聖誕節那夜熱情、瘋狂,安靜的像只貓,流著淚瞧著他笑,要他的心一陣陣的痛,不知是為何。

    再次醒來後,不見了秋天,頭痛欲裂的仁莫灣立在他床前怒視著他:「秋天呢?」

    不知為何,林洛見從仁莫灣口中聽到這三個字時,竟是壓抑不住的心跳一下,旋即男人開口:「你他媽問爺,爺問誰?」他也想知道秋天去哪裡了,過了昨夜,他更想知道秋天背後的故事,為何,一個人在你生命中、在你的眼前、在你的身邊長達十多年,你卻從來沒有注意過到他呢?

    「爺爺爺,爺你妹,自己睡去吧,老子走了。」仁莫灣吼完真的就轉身走了。

    頭痛欲裂,坐在後排上的仁莫灣難受的快要死掉了,買醉真不是什麼好事,以後這種自我摧殘的事他可不幹了。

    手機響起,有那麼一秒仁莫灣是雀躍的,他希望是滕子封,可惜不是,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這廝漫不經心的道:「啥事?」

    「哥,晚上一起吃飯啊,展翔學長請客,嘿嘿。」電話里是雷迪輕快的聲音。

    「吃吃吃,神經病啊你,一大早的打電話就是為了吃飯?不去!」我去的,這廝太沒品了,就這麼無情的把他妹給拒絕了。

    掛斷電話,這廝要不是看著司機大哥身材魁梧,他都想衝著人家司機大哥瘋吼:看看看,看你妹啊,沒見過啊。當然,他沒敢,不過是自己在心中鄙夷一番。

    很快到地兒,付了車錢,仁莫灣這廝晃晃蕩盪的往大堂走,上了樓,似曾相識的一幕再次上演,龔龍和幾個保鏢又門神似的站在仁莫灣家的大門口,這次根本沒給仁莫灣說話的機會,小男人直接被人請下了樓,請到了他這輩子都沒想過會坐上的高級汽車。

    「是,是小封出了什麼事情嘛?」氣壓真低,上車N久也沒人開口說話,這廝自己心裡還惦記滕子封,便沒忍住的脫口而出。

    「我是你父親!」龔龍的目光很冷,落在仁莫灣的臉上審視半天,半晌,語出驚人,那是雷得仁莫灣腦門子上一道道的黑線啊,直接把他給雷清醒了,奶奶的,特麼的一點也不醉了,我去的。

    「啊?」這廝本能的反應,眨眨眼,很二的咧嘴客氣道:「呵呵,別鬧!」我勒個去的,這次把龔龍雷的里郊外嫩。

    「沒人在和你鬧。」龔龍的語氣很嚴肅,目光仍舊冷冷的,要仁莫灣很不適應,幹嘛啊?我們又無冤無仇的,別用殺人的目光看老子,靠!

    「你小舅荏苒,不,你母親是雙性人……」龔龍開口,簡明扼要的將事情因由告訴仁莫灣。

    「……」擦!what?爺們一樣的皇額娘素雙性人?????任秋香女士????仁莫灣徹底風中凌亂!!!!

    卷二【完美貞操】 第129章 喊我一聲爸

    龔龍無是仁莫灣臉上那白痴加欠扁的神情繼續冷言冷語:「再簡單一點,和我剩下你的是你小舅荏苒,這次聽懂了嗎?」男人不知道什麼是溫柔,然,他沒有對仁莫灣動怒已經是最大的溫柔。

    「??????」龔龍的話就像一記重磅炸彈,炸的仁莫灣是稀里嘩啦無語加崩潰,

    「你母親病了,昏迷中一直喊著你的名字,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消化這件事,以後不要再讓我聽見你喊小苒小舅聽懂了嗎?」龔龍的語氣和表情一點也不像在和自己兒子說話,聽的看的仁莫灣毛骨悚然的,背脊直涼。

    「……」那喊什麼?媽媽嗎?仁莫灣沒敢言語,木訥的瞧著男人暗自在心中疑問著。

    而後的沉默便是震驚,無與倫比的震驚,這事兒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小舅生了自己??????

    仁莫灣的內心在激烈的掙扎著,小男人一點一點回憶著過去,回憶著他的小時候,從他能記憶起的第一刻,將小舅荏苒的笑臉挖掘出來。

    是的,沒錯,酷夏的夜晚是小舅坐在床邊為他擺著扇子哄他入睡,冰冷的冬季是小舅蹲在地上抓起他的小腳給他擦洗,是小舅在風雪交加的夜晚背著他去醫院,是小舅牽著他的小手送他去幼稚園、送他去小學,直到送他入了中學堂。

    衣服是小舅買的,零嘴是小舅買的,似乎記憶里,一切的關心、一切的溫暖都是小舅給的,那些快樂,那些幸福,統統是小舅賜予他,小舅小舅?媽媽?母親?????

    他失落時的關切,他開心時的笑擁抱,他魯莽時的教導,他犯錯誤時的說教,他出櫃時的語重心長,那一張張喜的、怒的、哀的、樂的臉孔全是小舅荏苒。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猛地抬頭,仁莫灣那雙極具東方情調的眸子直視龔龍,小男人微微顫動道:「他、他怎麼了?」有些急,仁莫灣這廝竟然能直接脫口而出:「我,我是說我媽他生了什麼病?嚴重嗎?」

    男人晶亮的瞳孔猛地縮了一下,著實沒想到仁莫灣這二貨會這麼稱呼他的小苒,媽?呵,不錯,他喜歡。

    「他開槍自殺未遂。」依舊沉著冷靜的調子,把一件驚心動魄的事情說的這般稀鬆平常。

    「啥?槍?自殺????」仁莫灣不可置信:「為什麼會自殺?你欺負我媽了?」也許小男人都沒想過自己為何會如此輕鬆的就接受了荏苒是他媽的事實,可他就是叫的這麼順口,真是不知道荏苒聽見後會作何感想。

    「以前的事是我過了,今後,我會補償你們『母子』。」艾瑪,如此詭異的對話簡直要駕車的司機大叔吐血啊,我去的!!!!老爺,你要不要這麼刺激啊????

    窘,真窘,這話聽的仁莫灣大窘不已,如果非要找個表情代替的話,那就是QQ表情里的糗大了,太特麼的要人無語了,汗顏!

    故地重遊,仁莫灣不是為了見滕子封,而是受傷未愈的荏苒,這是男人第一次帶著仁莫灣入前樓,三步一哨五步一崗,肅穆的簡直要人窒息。

    男人與仁莫灣剛拐入長廊,就聽見管家叢叔急忙迎過來,就只對男人說了一句話:「老爺,『夫人』醒了。」艾瑪,仁莫灣如遭雷劈,登時傻眼。

    再看龔龍,立時喜上眉梢,那是三步並作兩步,急沖沖的推開臥室門就闖了進去。

    跟在後面進去的仁莫灣一進門,瞧見的就是雷得他里焦外嫩的一幕,不苟言笑,換成大白話說就是整日頂著一張大便臉的龔龍竟放低姿態的和荏苒軟言軟語,平日裡斯斯文文的荏苒,竟是吃了火藥似的正眼也不瞧男人一眼。

    若不是荏苒忽然拔下床頭柱上的鍍金管朝著男人丟過去,仁莫灣真是看不出龔龍的腿上有傷,因為不可能被鍍金管砸到了大腿上就能砸出血滲透出來。

    失手的荏苒也是一怔,愣了好一會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在他自殺前他曾經給了男人一槍。

    「小苒,你冷靜下,你看我把誰帶來了。」男人說著側身朝著立在門邊發傻的仁莫灣一指,荏苒見到時直接紅了眼睛。

    只聽得山炮一樣的仁莫灣急忙忙的就奔進來高呼:「媽媽~我來了。」我去的,各種想噴血,服了,要不要這麼狗血啊?你妹的,素超級狗血。

    「彎,彎彎?」原本十分激動的荏苒忽然扭頭望向了龔龍,媽媽?彎彎管他叫媽媽????喜悅變成慍怒,荏苒瞪著龔龍想要個解釋。

    「他都知道了。」男人簡明扼要的說出重點,對他來說這就足夠了。

    「彎,彎彎……我……」荏苒很害怕,害怕仁莫灣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這麼多年過去,始終是他自己看不開,解不開這個結,是他自己自卑自己的特殊體質,是他一廂情願的覺得孩子會怨恨他的不同,從來都沒想過此生還會把這個準備爛在肚子裡的秘密揭穿。

    嘴唇顫動,眼淚奪眶而出,荏苒倚靠在床頭激動的不知要如何面對已然來到他身前的仁莫灣,想要張開雙臂來擁抱這孩子,卻又忐忑的猶豫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我?」仁莫灣還是很生氣,生氣的不是生自己的是荏苒,生氣的是荏苒的欺騙,那么小,他那么小就沒有嘗過家庭的溫暖,那么小開始就期待任秋香能給他母愛,沒有,任秋香沒有給他,給了他母愛父愛的只有荏苒,可是他不要,他想要媽媽的愛,為什麼一直欺騙他?為什麼不告訴他真相?那樣,他的童年是不是就更完美了?

    「對不起……對不起彎彎……我……」荏苒抬起頭來,不安的望著仁莫灣抖聲道:「你不要恨我啊。」

    「……」眨眨眼,仁莫灣居高臨下的看著孱弱的男人沉默著,心中思緒萬千,須臾,小男人也異常激動的開口吼道:「我恨你。」荏苒被仁莫灣喊的呆住,卻又聽著他默默疼愛的孩子吼道:「我恨你為何要騙我,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看著我喊大姑媽媽你好受嗎?為何不給我選擇的權力?如果你早說,我想我會更幸福,我會更孝順你。」

    「彎彎我……」荏苒哽咽著,每每把想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他想解釋,可又不知道該解釋些什麼,解釋他的特殊還是解釋他其實並不想有他,一切只是一個意外?心……酸……沒必要解釋,慶幸老天把彎彎給了他,這是他的寶貝,這是他此生的財富,這是他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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