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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30:12 作者: 血吟
「小藍?你有沒有想要的東西或者想去遊玩的地方?」月歌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麼句話,只是想要緩解下尷尬的氣氛。
「爸爸?」藍瑞有些情緒上的波動,泛白的指節緊緊扯著被單,良久才道:「沒有,我沒有了,什麼都沒有。」
「小藍,既然如此,那你可不可以要別人快樂快樂?」月歌眼珠一轉,來了計策。
藍瑞看著月歌啞口無言,又是一陣緘默之後,藍瑞從新開口:「好吧~我答應你爸爸,就當我回報你對我們兄弟的恩情好了,要他們回來吧,我會陪著他們到我最後的一刻。」反正怎樣自己都是痛苦的,若是在生命的最後能要別人快樂開心的話何樂而不為呢?沒有什麼可以計較的了,也不再重要。
月歌定睛看了滿臉憂鬱的藍瑞,他知道藍瑞一定是誤會他自己得了什麼絕症將不久於人世了。
第二天月歌給藍瑞帶來一條大蟒蛇,說是送給他養的,藍瑞不說喜歡也不排斥,又一想到弄風也有一條阿綠,於是他欣然收下了這條大蟒蛇,次日,夜七紅來了卻不見夜八紅,之後便是夜八紅來不見夜七紅,反正總是兩個頭交替著來,即便是來了也不多說話,就那麼靜靜地坐在藍瑞的床邊看著他,漸漸地,有時候兩個人會一起下下棋或者玩玩對戰遊戲,要麼就一起擺弄擺弄那條大蟒蛇,幾乎還是沒有什麼交談,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不管是夜八紅來還是夜七紅來,兩個人在臨走的時候都會在藍瑞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對此,藍瑞極其排斥甚至要動手,但想想他自己命不久矣又何必還計較這些,希望月歌爸爸會開心一些,便也就成了告別的習慣。
不過,對於兩個在藍瑞眼裡有著變態印象的兩個人的中規蹈矩倒是要藍瑞大出意料,他們老實的就像一隻綿羊,從不對他作出過分的舉動,甚至很多時候都是在等著他的批准與發話。
「你不去上課麼?」藍瑞不知道他為何會開口,後悔也來不及,因為他已經對著今天回到祖屋的夜七紅問出了問題。
夜七紅笑而不語,那意思是不用,之後兩個人又陷入了一陣沉默,腳下的阿藍很乖,纏在他的腳踝上不動彈。
番外卷:076 產前憂鬱
過了許久,坐在一旁的夜七紅緩緩走到了床邊,藍瑞刻意壓抑著略帶緊張的情緒,不願做出什麼示弱或者更俗套的行為來。
夜七紅慢慢的拉開藍瑞整齊疊在床鋪上的被子,這著實令藍瑞心驚肉跳起來,若是動粗他到還習慣,就是這兄弟倆的懷柔政策才要他莫名其妙外加心驚膽戰。
「好了,你該躺下休息會兒了!」生硬的嗓音,可這已經是夜七紅能做到的柔情了。
藍瑞莫名的惱怒起來,幹什麼?怎麼?是知道自己要死了你們這兩個雜種才良心發現的嗎?
哈,說來也是,這些該死的病根子也全都是拜這兩個變態兄弟所賜,一想到昨日夜八紅對他坦白他們兄弟之所以當初找上他,不過是因為夜四紅的顯擺,要不然,他早就打完了那十連勝拿著他巨額的獎金脫離那個見鬼的黑暗王國了。
可笑,真是可笑,當他藍瑞是什麼人?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嗎?見鬼,去死吧雜種!
甩掉夜七紅扯住手腕的手,藍瑞猛的跳了起來,不,他受夠了,他不玩這他媽的該死的纏綿遊戲了,混蛋!混蛋!自己也是個混蛋,看不見鬧心,看見了總是會想起那些痛苦的回憶。
「滾!滾開!」藍瑞嘶吼。
「我原諒你對我的無禮,但是我想要你知道,我的小獵犬,我隱忍的也很痛苦,無論是你對我的無禮還是我想要上你的心。」很直白的表述,這就是夜七紅。
「那你就滾!就滾!!!」藍瑞惱怒,該死的他亂極了,亂得已經茫然無措沒有了主心骨,他開始頹廢的認為他自己就是一個垃圾一個人渣,多在這個世界上喘一口氣都是浪費的。
腳下的阿藍不知道什麼時候緩緩繞上了藍瑞的腰身最後攀上發狂男人的肩頭,那雙銳利的蛇眸死死盯著氣急敗壞的夜七紅,他在提醒他的兄弟,藍瑞是典型的孕婦焦躁症,嬌氣、自卑、惱怒、孤獨、憂愁,各種各樣的情緒席捲著心靈受傷的他。
「見鬼的弗蘭克月,我不想在忍受了!」夜七紅突然狂吼一句摔門而出。
「滾!滾!滾吧,滾吧!」藍瑞仍繼續暴躁的狂吼著,他甚至不在乎被月歌聽到。
這一晚,藍瑞怎麼也睡不踏實,他越想越氣越暴躁,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兩個曾經在無數個夜裡羞辱他的變態叫過來讓他揍上兩拳。
這一夜,藍瑞都在各種各樣的幻想中度過,第二日,月歌竟又意外的給藍瑞送來一條大蟒蛇,說是可以給另外那隻做個伴,藍瑞沒有拒絕,他覺得自己似乎很有養蛇的天分,而且通蛇氣兒。
就這麼一晃便到了三月十九日,在這之後的連續三天可都是大日子,原來是夜家九子的生日。
於是這一大家子人又湊到了一起,夜七紅夜八紅沒有到場,夜夜紅則一直嚷嚷著為什麼七哥八哥沒有回來,其他人也七嘴八舌說了兩句。
這一切藍瑞都毫不在意,最令他感動也好、羨慕也罷,但是夜五紅竟然在他的生日送給了戈鷗一份要戈鷗當眾落下淚來的禮物。
那是一支錄音筆,一支錄著戈鷗在敬老院父親臨終時一段遺言的錄音筆,裡面從頭到尾只有老人家的幾聲嘆息,唯一的一句話才是打開戈鷗心結的關鍵。
老人家顫抖著語調字字清晰的吐露出一句要痛苦了十年的戈鷗得到特赦的話語來:戈鷗,我的孩子,爸爸對不起你!應該請求原諒的是我,是我啊~~~
原來,就是那日藍瑞做夢,夢見夜七紅與夜八紅給他講了一個六眼飛魚故事的那日,戈鷗衝出去就是接到了他父親心肌梗塞突然病逝的電話。
藍瑞瞪大眼睛,看著坐在他對面的戈鷗露出那副不知是喜是悲的神情來,然後夜五紅輕輕的攬住了他,突然間,才覺得原來夜五紅是那般的邪魅盎然,正經起來的時候竟有著令人窒息的氣場。
可是誰也不知道夜五紅的心裡還藏著一個秘密,一個不告訴戈鷗才能要他真正快樂起來的秘密。
為什麼戈鷗的父親憎恨戈鷗?為什麼都是兒子卻一直憎恨著?因為戈鷗是他媽媽給他父親戴的綠帽子,而這個孽種卻間接的害死了他親生的兒子,無良的媽媽跑了,失去親子的爸爸瘋魔了,痛苦了的卻只是才九歲大的戈鷗,不過,風雨終究還是過去了,夜五紅決定永遠都不把這個秘密告訴主動吻了他的戈鷗。
真好,真好,都是一對一的,夜大紅身邊的荷童,夜二紅懷裡的夜夜紅,夜三紅身旁的小風,夜四紅的布歡,夜五紅的戈鷗,夜六紅的小米果,呵呵~~~呵呵~~好,很好,很般配。
「嘔~~唔~~」正自嘲般笑著的藍瑞猛的吐了出來,嚇了一桌子人一跳。
「哥?你怎麼了?」是弄風。
「是不是吃壞了肚子?」米果小聲說。
「不是吧,藍瑞你還能生病?」布歡嚴重的質疑。
「哦哦~~九九知道,藍瑞哥哥懷孕了,咯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便是夜夜紅。
「嘔~唔~~」藍瑞實在忍不住的噴了出來,竟然連起身跑進衛生間的功夫他都忍不住。
「哥你怎麼了?是生病了麼?」弄風急了,站起來直接衝著藍瑞奔了過去。
「沒事,沒事,抱歉,我去拿抹布!」藍瑞捂著嘴一臉的難堪。
「你別動,我去拿抹布收拾!」弄風鬆開藍瑞跑進了小廚房。
「我來,我自己來就好!」藍瑞怎麼可能要弄風替他收拾他吐出來的髒污?結果卻在兩人的爭執間,藍瑞再次暈倒過去。
「哥?你怎麼了?你醒醒啊?哥?」對於藍瑞的暈倒徹底嚇壞了弄風。
「他沒事,小風不用擔心!」月歌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扶起暈倒的藍瑞往臥室走去,同時給了其他几子一個意義不明的眼神,或許對月歌的兒媳們來說是意義不明,但是對於他那幾個孽子來說簡直明的不能再明,尤其是夜大紅,恨得捶胸頓足。
雖然餐桌上少了夜七紅、夜八紅與藍瑞,不過依然仍舊十分熱鬧,眾人七嘴八舌你來我往。
臥室里,陪在藍瑞身邊的是兩條大蟒蛇,纏在靜靜睡著的藍瑞身邊,偶爾忍不住的化出上身伸手撫觸藍瑞的肚子,夜七紅與夜八紅便會毫不相讓的爭奪起來,藍瑞肚子裡的蛇蛋絕對是自己的!!!!
時間過的很快,妖孽九子的生日狂歡派對過去之後,月歌的祖屋又開始冷清起來,迷迷糊糊的藍瑞是被夜夜紅的哭鬧聲吵醒的。
隔著簡約的房門,藍瑞能清楚的聽到夜夜紅的哭訴:「嗚嗚嗚~~小爸爸我不要和二哥回去啦,嗚嗚~~二哥是壞蛋,二哥捅九九的屁股,好疼,嗚嗚~~小爸爸嗚嗚~~~~以前二哥在高興的時候只是捅進來一根手指的,可是昨天晚上壞蛋二哥竟然把他噓噓的地方捅到九九的屁股里了,嗚嗚~~小爸爸九九屁股疼,好疼,嗚嗚~~~」
「乖,別哭了九九~~~來,告訴小爸爸,是你自己願意的還是你二哥逼你的?」月歌拉著夜夜紅走到客廳的沙發前坐下。
怎麼知道夜夜紅的屁股才一沾地就齜牙咧嘴的跳起來,小東西擦著眼淚一臉的委屈:「嗚嗚,九九不想要二哥難受,二哥說他擦一擦就好的,嗚嗚,以前每晚二哥也是在九九的屁股上擦一擦的,可是昨晚二哥是壞蛋,他把噓噓的地方捅進來了,嗚嗚~~~」
月歌白眼瞪著一旁臉色青紅不定垂頭不語的夜二紅,之後摟著夜夜紅柔聲道:「那小九九告訴小爸爸,你想怎麼樣?」
「嗚嗚,不要回去,不要和壞蛋二哥回去,嗚嗚~~屁股疼,九九屁股疼死了。」夜夜紅一邊哭一邊抹眼淚,偷偷抬頭看看夜二紅,不知怎麼又心虛起來,雖然不情願可他突然改了口:「嗚嗚,小爸爸,嗚嗚,九九還是決定和二哥回去了,嗚嗚~~~」
「傻孩子,既然你不想回去幹嘛還要委屈自己?聽小爸爸的,就留下來住好了。」
「可是,可是,嗚嗚~~」夜夜紅一邊說著一邊哽咽著:「可是九九昨晚答應二哥我們一輩子要在一起了,嗚嗚~~二哥說九九是一朵小jú花他是一根大黃瓜,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嗚嗚~~」
聽了小老九的話,月歌嘴角抽搐,悶騷的夜二紅也不禁白了臉,似乎後悔在動情的時候對小九九說出這麼下流的話來。
可是,一想到起初蛇體的交歡,他用他粗壯的蛇身緊緊卷著小老九那細白的蛇體翻雲覆雨時,夜二紅就激慡的汗毛倒豎,當他把他翻出袋外的兩截蛇鞭插進小老九那白白蛇鱗下的密地時就激動的想要放聲說些烏漆嘛糟的下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