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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頁

2023-09-27 06:30:12 作者: 血吟
    終於,夜五紅惡搞的造型換來戈鷗第一次的對話,他頂著那張毫無波瀾的臉走向他的床鋪,在擦過夜五紅的瞬間冷聲說:「能正常點麼?」其實,誰也學不來誰,只要做自己就好,戈鷗喜歡孩子那是因為他心裡有個秘密有個缺憾,而這世間唯有孩童的是最真摯不嬌作的,就像一道淨化流水線,可以淨化掉那些世俗的污濁澄澈骯髒的自己。

    夜五紅也收了笑容,他頹廢的摘掉頭上的發卡,胸前的奶嘴,身上的圍兜,大步走上前來,極其認真地對戈鷗道:「我喜歡你,這是真的。」

    戈鷗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我討厭你,這……也不是假的。」夠清楚、夠明白、夠簡練。

    「我只是尊重你而已,相信我,如果我想,你早都是我的人了,信麼?」疏眉細眼第一次正色起來,一股子威儀從眼瞳中透she出來,直逼戈鷗那雙與眾不同的丹鳳眼。

    「也請你相信我,如果我想,你的門牙早都下崗了!」戈鷗不徐不疾,一字一句道。

    「有那麼一句話是珍惜眼前人,錯過的時光可永遠無法倒流回去!」夜五紅勾起唇角,鄭重其事的道。

    「腳下的泡都是自己磨的,我作孽我承受。」戈鷗信誓旦旦。

    「呵~你解脫了!」夜五紅說完轉身便離去了,恍然大悟,幡然領悟了月兒爸爸的話,遊戲是應該換種方式繼續下去了。

    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似乎夜家九子的感情路都不太順暢,除了老二、老九、老三、老四外,其他幾個都不怎麼順當。

    終於恢復鎮定的荷童將自己收拾的煥然一新,自太陽下山後他就一直站在那面湖前發怔著,偶有秋風吹來,荷童便會緊緊自己身上剪裁得體的風衣。

    心亂了,腦海里全部是母親對他從小到大的惡毒嘴臉和善良米果的天真笑臉,小傢伙奶聲奶氣跟在他的身後一聲聲喚著哥哥,哥哥……

    每一次被母親罰不吃飯,準保都是小米果半夜偷偷潛進屋子把他偷拿的蛋糕給荷童拿出來,每一次米果得到了新玩具,都會毫不吝嗇地將它們分給荷童一半,每一次允許的情況下,米果都會央求著鄭佩琪帶上哥哥一起,每一次,每一次,多少個日夜,多少個春夏,又有多少句奶聲奶氣的哥哥和那漸漸清亮起來的嗓音喊出的哥哥???

    殷紅的朝霞跟著西沉的太陽徹底消散在天邊的盡頭,月亮出來了,點綴了那沉沉的夜色,風,漸漸的大了,冰凍了人的感官,冷透的卻是荷童那顆熱烈跳動的心臟。

    哥哥……哥哥……

    哥哥……哥哥……

    哥哥最好了!

    哥哥最帥氣!

    哥哥好聰明!

    哥哥是壞人!

    哥哥一定會幸福的!

    哥哥送給你!

    這是我親手做的哦!

    哥哥,生日快樂!呵呵~~

    心、痛,痛得厲害!十五年來,所得到所擁有的那小小生日禮物竟全都是來自荷童他同母異父的小五歲的弟弟米果,除了他,沒人記得他的生日,除了米果,沒人會為荷童送上禮物!

    米果……米果,弟弟?弟弟?撩人的醉眼驟然瞪大!

    番外卷:057 雌雄同體

    廢舊倉庫後面的怪石林里,小米果從早晨出來後就一直躲在這裡一個人發傻。

    直到夜幕降臨了,遠處熙熙攘攘的聲音漸漸消失了,米果始終保持著摟抱著自己雙膝的姿勢沒有變動過。

    滿心滿腦想著的都是夜六紅,如果把粗魯男人換成學長來想的話,米果便會不由自主的捏緊自己的褲腿,多少次想逃走,可是不行,就算死,也要把那麼羞恥的照片拿回來,就算是死也要拿回來……

    「哈?來了寶貝?」建築系的學長聽見了背後的腳步聲,當即戲謔著轉了身,然,入目之人令他覺得驚艷,這人是誰?

    來人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一雙瀲灩春情的醉眼不停的前後左右的審視著這廢舊的倉庫,許是光線較暗的緣故,穿著白衣的男子竟踏步走進,一股淡雅的清香在荷童與學長擦肩而過之時飄散出來,眯著學長的心魂。

    待荷童確定這裡沒有米果只是才走到學長的面前三步遠的距離停住:「滾!」趾高氣昂的模樣,女王般的喝令,荷童確定米果應該是還沒到,這裡沒有什麼發生爭執的痕跡,也沒有一些屬於男人該有的一些氣味。

    「呦,敢情你是來當護花使者的?」學長自恃聰明,能這個時候來這裡的人除了他就是米果,既然米果沒來,自是和這個傢伙有關係:「不滾又怎樣?」學長一臉的貪婪,就像著了荷童的魔,越發猥瑣的擦著自己的嘴臉向著荷童逼近。

    荷童有些慌,這才看清楚這建築系的傢伙身材竟是這般魁梧高大,心裡慌亂可是臉上並未表現出來,而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沒事的,沒事的,應該沒關係,一對一的話,應該可以打個平手的。

    荷童一身倨傲的氣息,一雙醉眼很是無情,他想以靜制動,所以仍舊站的筆直,目不轉睛的看著學長的動作,心裡卻打著小鼓,隨著學長的靠近荷童也不知所措起來,這個傢伙竟然不把他的蔑視看在眼裡?就這麼過來了?

    那麼現在要怎麼做?給他一拳?給他一腳?還是給他一拳加一腳?自己要先出哪個拳頭?現在的距離會不會遠了些?不不不,應該先給他一腳,那麼是先出左腳還是右腳?荷童的眼睛始終盯著學長的四肢看,心裡一團糟,他,實在不是個會動手打架的野蠻人。

    「哈~來吧寶貝~」猛的,學長一個箭步飛跨上來,當荷童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學長擒住了手腕。

    荷童大驚失色,討厭被碰觸,不不不,這會要他喪失掉他的自信、他的尊嚴,他的一切,他開始慌亂的掙紮起來,宛如一隻被蒙住眼睛的困獸,失去了方向感,失去了思考,失去了理智,失去了他引以為榮的驕傲,那完美的外殼就要破碎。

    「別碰我,別碰我,放開我,放開我~~~啊~~~野蠻人,放了我!」荷童的拳頭軟的連女人都不如,舉起來再落下去就像兩個孩子玩過家家。

    這令學長很意外,真是意外荷童原來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他連三腳貓的功夫都沒有,嘖嘖嘖,只是扭住他的手腕就把他嚇成了這樣,真是弱不禁風。

    「呦~瞧你叫的好像我要強暴你似的~~~這不是成心勾引我犯罪了麼?呵呵,你真好看~~」學長不徐不疾。

    荷童見他的臉已經貼了過來,下意識的就軟了下去,只要有人與他過分的肢體碰觸,他就會喪失知覺,全身就宛如被人抽走了骨頭,四肢開始不聽使喚。

    砰地一聲,荷童就倒在了全是泥土的地面上,振起好大一股灰塵,學長一愣,不知道這個傢伙是怎麼了,低頭再看,本來高貴的荷童此刻已經縮成一團倒在地上抱住自己,金髮凌亂不堪,閉著眼睛一直叫什麼媽媽,我不是怪物??

    學長那骯髒的手還沒等落在荷童的身上,一直監視著荷童的夜大紅忽然走了出來,他看著荷童在湖邊惆悵,看著荷童披星戴月的跑向了這裡,他就知道這個死黃毛還是有良知的,不過去撒泡尿的功夫,怎麼就變成了眼前這個樣子,還真是個弱不禁風的傢伙。

    沒有錯,夜大紅也不是什麼好人,荷童乾的那些事兒他都知道,他不但攔截了荷童發給鄭佩琪的東西,同樣也攔截了荷童發給學員里同學的那些簡訊,不過還是百密一疏,就比如眼前這個傢伙,至於那些議論米果的傢伙議論的可不是這個事,自然是議論一個瘸子還能與夜家九子混在一起這些無聊的八卦罷了,至於米果收到的那些惡劣簡訊,嘿嘿,都是他夜大紅幹的好事,憋了這麼多年,用嘴巴過過癮也是可以原諒的。

    另外,他還想利用這件事在老六那裡賣個乖,當然不會說這事是小黃毛一手策劃的而且他也參與了一腿。

    學長根本都沒看清楚夜大紅是怎麼出手的,他就吃痛的倒了下去,等他吃力地抬起頭時,正好瞧見夜大紅把玩著他的手機,手機?嚇~他是什麼時候把手機從他那裡拿出來的???

    夜大紅把學長手機里的資訊全都刪除後抬頭問他:「千萬別要我知道你還有備份,否則你會死的很慘!」說完便猛地一呲牙,夜大紅故意露出他尖細的蛇牙,又順手將手機丟還給了學長,被夜大紅嚇到的學長屁滾尿流的爬起來跑走了,他覺得他看見了鬼,夜大紅剛才齜牙的樣子實在嚇死人。

    「不~媽媽,童童不是怪物,媽媽,媽媽~童童絕對不會要別人發現的,真的媽媽~~媽媽請你相信童童,媽媽~媽媽~」金色的發凌亂的鋪散開,遮住了荷童那雙迷人的醉眼,從夜大紅站著的方向看過去,只能看見荷童那半面輪廓分明的面頰和那隻挺翹的鼻子,那張薄情的嘴始終不停的囈語著以上的話。

    怪物?不會要別人知道什麼?夜大紅微微蹙眉,忽然對眼下這個脆弱的少年來了興致,要趁人之危麼?他現在似乎不是很清醒呢,呵~

    手~慢慢的伸向倒在地上顫抖的荷童,落在少年的肩頭,感受著少年的顫抖和驚懼,慢慢的,慢慢的挑起他的下巴,撥開擋在他那雙迷人醉眼的金髮,果然,露出來的一雙意識不清溢滿淚痕的眸子。

    「媽媽?媽媽~童童乖,別不要我~~媽媽~~」空洞的眸子不知道在瞧哪,真是可憐極了。

    「乖~給我看看!」夜大紅輕柔的誘導著。

    「媽媽?媽媽?」荷童顯得有些迷茫,果真不再抗拒,就由著夜大紅的手向他的腰間落下。

    指尖一顆一顆挑開白色風衣里的白色襯衫的扣子,那美如璞玉的淨白身子不多時便裸露出來,緊繃的皮膚,慡滑的觸感,淡色的辱珠怯怯地貼在那誘人的身子上,平坦小腹下的光感竟在倉庫里那黯淡的燈光下泛著奇異的光華。

    夜大紅的指尖越是向下滑移,呼吸就越是緒亂起來,曖昧的熱浪迅速的聚集起來,將兩人緊緊地包裹住,要時間變得極其寶貴。

    當夜大紅的手碰觸到荷童的下體時,懷裡的少年有了激烈的反應,那骨節分明的雙手突兀的死死抓住自己的褲腰不鬆脫,滿臉的驚慌:「媽媽媽媽~不,不要~~童童發誓,一定不會要任何人知道的~~媽媽~媽媽~~請不要嫌棄我~~媽媽~」

    眼深眉濃的夜大紅被舉止如此怪異的荷童勾出了強烈的好奇心,原來秘密在他身下,那到底是什麼難堪的秘密?會要眼前一向驕傲的男人這般自慚形穢?要看看,他一定要看看。

    「啊~~不要,不要媽媽~~童童錯了,嗚嗚~~媽媽~~~不要罵童童,不要打童童,童童沒有害死爸爸,嗚嗚~~媽媽不要~媽媽~~~求求你了媽媽~~」在夜大紅執意的伸手去撕扯荷童的褲子時,荷童便是這種極近瘋癲的狀態,雙手死死的扯著他的褲子怎麼都不肯鬆手,亂七八糟的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想必都是童年那些不好的記憶,被荷童刻意忽略或深埋在心底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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