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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30:12 作者: 血吟
「餵~你當著爺爺的路了~~」布歡一副痞子樣,嘴裡叼根牙籤流氓的衝著人高馬大的夜六紅碎嘴道。
「你找揍是不是?」一聽布歡這話夜六紅就急了,瞪著虎目急忙忙的轉過身子來。
「哎你這龜孫子說對了,爺爺我就是皮癢了~~~」布歡一雙吊梢眼不屑的向上翻著。
「你找死!」夜六紅氣也不順,小不點不搭理他,一大早就不見了蹤影手機也不開,碰上夜大紅又撞見這該死的,暴吼一聲,夜六紅掄著拳朝著布歡那張嘴臉就打了過去。
「老六你幹什麼?」夜四紅是時候的出現,並且一把握住了夜六紅的拳頭攔住上躥下跳布歡的腰。
「你大爺的,你個掃把星你拉偏架,你不去抱著他的腰抱著我的做什麼?放開爺爺,快放開爺爺~~」布歡像個猴子似的撲騰著,惹得心煩的夜六紅更加心煩。
結果,夜六紅竟然破天荒的沒有粗暴的動手,而是對著夜四紅說了一句令人深思的話,他說:「四哥,你眼光可真差!」說完瞪著布歡狠狠看了一眼,隨後心裡裝著事情的夜六紅拔腿離去。
布歡懵了,他瞧瞧大步離去的夜六紅又瞅瞅拉扯著他的夜四紅歪頭問道:「什麼意思?他大爺的他什麼意思啊?什麼叫你眼光真差?」
「因為我看上了你也小色鬼~~」夜四紅笑得好不一個正經。
雖然慢了半拍,但布歡還是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對著夜四紅露出醜陋的嘴臉叫罵開來:「你大爺的你這掃把星,爺爺我這麼風流倜儻瀟灑不羈配你很冤麼?眼光差?你眼光是好的不得了,他大爺的~」布歡氣呼呼:「告訴你,要不是你今天拉著我,今兒我可不慣著他,管他是你弟還是你哥呢,哼!」布歡斜眼怒瞪夜四紅:「你幹嘛?看什麼看?」
「來來來~」夜四紅笑的人畜無害,拉著布歡的手臂就往寢室里回:「我也覺得我的眼光不差,快點來證明給我看。」
「那必須的~你可給我看好了,呃……你幹嘛脫衣服?哇哇哇~~~你大爺的你大爺的~~~~~」
與布歡的抱頭鼠竄加上哇哇大叫比較起來,還是夜三紅的寢室里弄風輕撫著蛇鱗的對話來的雅致。
「你說?為什麼都說是冷血的呢~~其實你們也不是冷血的吧?」
「我記得以前我哥和我說過,巴基斯坦就有『蛇人』部落,他們從小就與蛇為伍,蛇對他們來說就是他們的夥伴朋友,呵~那時候我還有看見過耍蛇人的照片哦,真是不可思議,蛇從嘴巴進去從鼻孔里出來,這是怎麼做到的?呵呵,當然像你這個龐然大物是不行的~」
「蛇也有好多好的事跡呢,蟒蛇下水救人啊~蟒蛇給主人看孩子啊,我就在想,是不是蛇也有靈性,或是你們能聽懂我們人類的話,只是我們人類不懂你們罷了?」
「呵呵,還真是羨慕你的主人哦~~~你好乖啊~~~真酷!」
夜三紅始終盤卷在弄風的腳邊,任由這個小太陽自言自語著,懶惰的夜三紅眼也不睜得貼靠著弄風的腳丫。
「大蛇?你說你是不是和你的主人已經心意相通了?不然你怎麼會這麼乖?」弄風伸手摸索到夜三紅的尾巴尖,之後把它拿在手心把玩起來:「我和你說個秘密哦,呵呵,我覺得你主人是個奇怪的人~~~好像……嗯,好像幽靈~~~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越發和蛇化夜三紅熟悉的弄風無所顧忌,他躺了下來,竟是枕在夜三紅的腰身處繼續自言自語起來:「你說,你的主人,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啊?喜不喜歡我?我覺得他好像不喜歡我~~」
「喜歡!」夜三紅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著實把毫無防範躺在蛇身上的弄風嚇了一跳,嗷了一嗓子彈起身子。
很是寂靜,半天無聲,須臾,弄風有些尷尬的道:「你、你回來了?」
夜三紅不接話,而是直接把早餐塞到了弄風的腳邊,弄風心中感激,捧起飯盒真誠的道:「謝謝你三紅~~」許是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模式,即便夜三紅不回答他,他也知道夜三紅明白的。
番外卷:056 浪漫簡訊
有人歡喜有人憂,夜五紅像個霜打的茄子……蔫了,托著自己的下巴撐在化妝鏡前發呆,那雙好看的細眼兒始終盯著被他捏在手中的那包棉簽看著。
兩隻眼睛都快瞅直了,可腦海里竟然全是那個該死的悶葫蘆死人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嘛?
越來越喜歡戈鷗身上的氣味,每個晚上面沖男人寬厚的背脊睡覺成了習慣,可惡的死人臉卻仍舊對他不聞不問。
這包東西算什麼?自己手上這包東西算什麼?不管不管,這是悶葫蘆送給自己的定情禮物,而且還是全藍翎市尋了三天才找回來的,嘿嘿~~
抓起電話來,夜五紅又開始給戈鷗發送他那每日N條的騷擾簡訊,這通簡訊內容如下:沒事!沒事!沒事!沒事!沒事!沒事!沒事!沒事!沒事!沒事!沒事!沒事!都跟你說沒事了,你還按個啥!
呃,的確有夠無聊的。
昨天夜五紅給戈鷗發的是這條:聽說你被拐賣,真的把我嚇壞,你雖從小痴呆,對社會無害,誰人如此膽大,竟敢拿你去賣,我真替他擔心,能賣的掉才怪。
呃,真是有夠氣人的。
還有這條,是夜五紅前天在教室里坐在戈鷗身邊給他發送的:我IQ再受不了啦,想你很9了,天天想見你,你8自己交給我吧,我絕不會7負你,讓你永遠6在我身邊,5愛你到4,絕不3心2意,我發誓只養你1頭小豬。
呃,有夠浪漫的。
但無論夜五紅攻勢如何,在戈鷗面前都無法發揮淋漓盡致的效果,他在戈鷗的眼裡就像是顯微鏡下的微生物,實在是太過渺小了。
十分鐘過去了,手機一點動靜沒有,夜五紅又開始灰心起來,一直從容不迫的業務紅面對戈鷗這種悶葫蘆也是無所適從了,無奈之下的他終於抓起電話給月歌撥了過去,還不等月歌發話,他先哇哇大哭一通,嚎得月歌心煩意亂的。
「哇~~~嗚嗚,月兒月兒啊~~~嗚嗚嗚,你唯一孝敬你的五小姐失戀啊哇嗚嗚嗚~~」
「行了行了,趕快給我憋回去,說主題!」月歌沒好氣道。
「啊~~月兒爸爸,我好像愛上了一個我不該愛的人~」夜五紅說的聲情並茂悲情萬分,聽在月歌的耳朵里怎麼聽都像是在聽詩朗誦。
月歌簡直嗤之以鼻,哼道:「你沒心碎聊無痕啊?」
「月兒~」夜五紅嗔怒道:「爸爸~~~你怎麼說話呢~~你五兒子真的遇到感情的挫折了,嗚嗚嗚哇哇哇~~~」
「是麼?」月歌戲謔:「能死就儘量別活著了~~早死也好早超生。」
「小爸爸,你幹嘛幹嘛幹嘛哇,人家真的遇到情感問題了嘛,嗚嗚嗚~~」
聽著腔調,月歌不難想像夜五紅滿屋子打滾的死德性,心中腹誹,就這樣哼哼唧唧不死不活的,哪家姑娘小子能看上啊~~哎~愁人。
「說吧,你心裡怎麼想的?有什麼打算!」月歌鄭重道。
「月兒爸爸,你應該了解我的實力,要是想強來我早都拿下他一千一萬個回合了,我可不是老六那蠻牛,我要溫溫柔柔的,愛人是用來疼的你說是不是?」
夜五紅這麼多年說的這麼多話里屬這句話最襯月歌的心,男人心裡一沉,不得不承認,自己這九個孽子還真是各有千秋,五紅這孩子就是水做的人兒,軟著呢。
不過那句愛人是用來疼的真是說到月歌的心窩去了,月歌簌簌嗓子老成道:「對方不理你?嫌你花?嫌你煩?嫌你浪桑瞎得瑟?」
「呀呀呀呀,月兒爸爸難道五小子在你心裡全是缺點竟沒一絲優點嗎,嗚嗚嗚~~」夜五紅實在聽不下去了,要是讓月歌再說下去,非得把他說的千瘡百孔不可。
「老五,感情這事兒最不好拿捏,既然是你主動那麼就要做好做到位,做的不倫不類不如不做,你怎麼不想想對方為何不理你?你從自身上找找原因,不要一塵不變,換種方式換種感覺,沒準就會達到你所要的結果,另外,太上杆子也不是買賣,懂得拿捏分寸,一切恰到好處,製造曖昧,吊著胃口,不穿衣服絕對沒有半脫半穿來的誘人,懂麼?」
結果月歌說了這麼大一堆,只換來夜五紅一句話:「月兒爸爸,你和父王都是半穿衣服辦事的麼????」
「丫~你這死孩子,去死!!!!!」月歌咆哮。
「你看你,氣大傷身~」月歌身後的蛇男溫柔的一把攔住月歌的腰身將人納入他的懷裡親昵起來:「紅~你不穿衣服可比半穿衣服要誘人得多哦~~」
「yín蛇!」月歌沒好氣兒。
「孩子們的事就由著他們折騰去嘛~~~這是蛇族後裔的天性~你就別跟著瞎操心了~」蛇男一臉貪婪的求歡之色。
「行行行,你們一個一個都厲害得很,尤其老七老八藏得好啊,要我什麼都查不到,蠢蛇,你說,是不是你從中作梗?」月歌插腰。
「好吧好吧我承認紅~所以懲--罰--我--吧!」蛇男說著便不要臉的四腳朝天的往床上一倒露出他的重點部位對著月歌嬉皮笑臉:「來吧紅~夾死我吧!哈哈哈哈……呃,嗚呼~~哇~~~~~」蛇男遭遇到了一股子前所未有的痛感,誰要他胡言亂語來著。
這面放下電話的夜五紅就開始沉思起來,改變自己麼?自己到底哪裡不好?風流瀟灑,貌美如花,悶葫蘆為什麼不喜歡?有個貌比潘安的老公難道他不高興?走到哪都拿得出去手,多有面子啊????
那個,其實月歌本以為夜五紅能領悟到他的真諦,多少做些改變,成熟些、穩重些、不要令人看起來如此輕佻。
好嘛,咱們的五姑娘還真是給想擰了,理解為投其所好,於是,當初去寫生的戈鷗帶著他的畫板返回寢室的時候,他險些認為自己走錯了寢室。
整個一兒童世界,就跟肯德基旁邊給孩童提供的遊樂場所不相上下,再看看他的床鋪和夜五紅的,竟都換成了大號嬰兒床,室內除了天藍就是淺粉,露台前的落地玻璃下放著一隻小木馬,洗浴間的浴缸里放著黃色的膠皮鴨子。
那個,最雷人的莫過於夜五紅嬰兒式那別致的造型了,手裡拿著嘩啦棒,胸前掛著奶嘴,頭上戴個發卡,身穿小圍兜,怎麼看怎麼二,最驚人的竟然連舉止都幼稚起來,說話還故意模仿奶聲奶氣的孩子,衝過來說的第一句就是:「哥哥回來啦~~~咯咯~這個定情信物喜歡,喜歡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