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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30:12 作者: 血吟
「啊,可是,可是……」月歌儘量在不刺激衍橫的情況下找到完美的理由,於是情急的他又張嘴就來:「可是我得了痔瘡,嘿嘿,嘿嘿,不適合做情侶間做的事情,要不,等我好了的可以嗎?嘿嘿真的,我沒有騙你」月歌看著一臉呆泄的衍橫信誓旦旦的發誓著。
「哦,這樣啊,那什麼時候能好呀?」信以為真的衍橫呆呆的問道,仍舊一臉的期盼。
「這個呀,這個可能就不一定了」月歌繼續睜眼說瞎話著。
「怎麼會不確定呢?」衍橫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
「因為我要拉屎啊,我一拉屎就會撐破,一拉屎就會撐破,你說我又不能不拉對吧?所以我就不能不破了啊……傷口就會反覆,就不會癒合的,在說其實男人和男人之間本來就是不正確的,這是不對的,都不被社會認同呢,衍橫,你聽我說,其實正常的好男人應該是這樣的……」信口雌黃上了癮的月歌竟坐起身來,口若懸河的給衍橫說教起來,試圖從根本上改變衍橫,沒人告訴他,他在吃人說夢。
說到後來,月歌有些臉紅的道:「其實,嘿嘿,其實我現在發現我原來一直都是喜歡女人的,就是當時一時意亂情迷了,嘿嘿,嘿嘿……」
「哦,那你繼續喜歡女人好了,我就喜歡你,別人誰也不要。」衍橫才不管月歌說的吐沫橫飛,仍舊堅持己見,氣得月歌翻個白眼沒昏過去。
02卷:唇齒相依 144 雪球
又過了兩個小時,衍橫終於睡覺了,月歌回到了旁邊的臥室,拿起手機又開始翻來覆去的猶豫不決,時間就這麼在他指尖悄悄流過,等他終於鼓起勇氣給夜打過去電話時,接起蛇男電話的卻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助理。
月歌不知道,在對方接起電話的第一時間他便興奮地開口:「呵呵,你、你還好嗎?」無比激動的聲音,連月歌自己都被自己嚇到了,原來自己是這樣在意蛇男的。
「不好意思我不是夜,我是他的助理小糙!」小糙的聲音乾淨隨和,這令月歌覺得光聽這個小糙助理的聲音就會知道對方是個慡朗清舉的少年。
月歌十分意外,他都不知道原來夜現在已經有貼身的助理了,也會像之前和他那般的貼身嗎?心中不是滋味,卻還是開了口:「助理?」有些挑釁的口吻,充滿了他自己都無法想像的醋意。
「嗯,是的,請問您是月歌先生嗎?如果您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你轉達一下,夜已經進入時裝周的會場了」小糙在電話里十分的禮貌,表現出一股與自己的偶像明星親自通電話的喜悅感。
月歌下意識的抬眼撇了撇床頭柜上的鐘表,原來都已經半夜一點半了,那麼巴黎那邊可不是正是上午八點半了嗎?
月歌揉了揉太陽穴,聲音疲憊的對電話中的小糙說:「哦,那不必了~」然後他掛斷了電話一夜無眠,滿心滿腦都是那個私人助理小糙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月歌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結果沒睡多大一會兒便被早起的衍橫給鬧醒了。
「小月?小月你睡醒了麼?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月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是衍橫那張成熟的男人臉落進自己的眼底,他的嘴角掛著笑,看起來很甜蜜。
「嗚衍橫?現在幾點了?」月歌還有些混沌,他一面模糊不清的說著話一邊伸手朝著床頭柜上摸了去,然後他拿起表看才七點來鍾,外面的天還沒有大亮呢,巴黎那邊已經是下午了,蠢蛇在幹什麼?為什麼沒有給自己來電話?那個小糙有沒有告訴他自己打去過電話呢?
「七點鐘了小月,小月現在已經七點鐘了呀~快起來吧懶豬兒~我們要出去晨跑的啊~」衍橫哪裡知道月歌的心理活動,一門心思的加隆月歌陪他出去玩。
「衍橫,你的手上還有傷,現在天已經入冬了,我們就不要去了吧?等過兩天好點的再出去好不好?」月歌說著已經掀開被子坐起身子來,卻忘記了他被蠢蛇鬧的有裸睡的習慣了,雖然他在衍橫這裡有主意,可睡覺的時候最多還是只著一條內褲而已,他有穿絲質的睡袍,不過在被窩裡滾了一宿衣帶已經滑落,睡袍掛在他身上是大敞四開的,胸前、辱尖周邊的肌膚上處處都是密集的吻痕,看的衍橫一愣,月歌也當下局促不安起來,急忙拉起自己的睡袍掩住自己的身體。
「小月?小月你背叛我?你、你」衍橫的情緒立刻激動起來,他用手指著月歌的眉眼慍怒地吼著,最後似是受不了月歌的背叛而甩袖憤怒的跑了開。
月歌被嚇壞了,有了之前的前車之鑑他必須要時時刻刻的看住衍橫,他顧不得穿得厚實些,急忙跟著衍橫追了出去:「衍橫,衍橫你回來,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可以給你解釋,你千萬不要再做傻事啊~衍橫你開開門,你把門開開啊衍橫~」
衍橫看起來十分的生氣與失落,他大力的摔傷自己的房門把月歌扔在了外面,這種滋味要月歌又想到了昨日自己的殘忍,他就是這麼把蠢蛇丟在門外的,月歌一邊用力敲著門一邊喊著衍橫開門,眼淚是什麼時候滴落下來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現在變得很愛哭,也許是病了,很多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哭,完全沒有什麼知覺的,如果別人不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原來哭了。
怎麼辦?怎麼辦?月歌痛苦的像被人勒住了脖子不給他呼吸,後來喊累了的他窩在衍橫的門邊坐了下來,他做了個決定,他絕不欠衍橫的,如果衍橫待會兒在房間裡出了什麼事他便把命還給他。
房間裡很靜,靜的無法令人心安,月歌的腦袋在放空,他什麼都沒想,埋在自己腿上的腦袋順著姿勢的角度呆呆的看著走廊盡頭的牆角。
就那麼一直看一直看,享受著這份窒息感,眼淚在他的腳邊攤了一堆他完全不知道,他以為是冬日房檐上的化冰,被暖陽一照所以才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咔噠一聲,是房門開鎖的聲音,沙音傳來:「小月?」然後是衍橫從門裡探出腦袋來,他一眼便看見了他的小月,他受傷的小月,傷到遍體鱗傷的小月。
衍橫著急了,他慌忙忙的蹲下身子來一把摟抱住生命已凋零的月歌哭求道:「小月小月你怎麼了?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以後我不對你發脾氣了還不行嗎?是我小心眼小心眼都是我小心眼~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魂游天外的月歌被衍橫吵鬧的回覆了知覺,他笑得溫和卻問出一個令衍橫心驚的問題:「啊?怎麼了?我有哭嗎?呵呵,你不是要晨跑麼?我們走吧,我們現在就去,來~我去給你找衣服去」月歌說著便站起身來拉著衍橫進了屋子。
月歌把自己與衍橫捂的嚴嚴實實,兩個人全副武裝著出了家門,大門一開外面的風雪之意面肆意凌虐起他們的面眸四肢起來,看著清晨的雪景,相比昨晚應是下了一宿的雪。
月歌能清楚的看見自己口中呼出的哈氣,正感受著清晨的新鮮呢,衍橫突兀的在他身後丟來一個雪球,不偏不倚正巧打在月歌的脖子上,涼的他一哆嗦,回頭一看衍橫笑得像個孩子,開心的不得了,月歌也勾起唇角,迎合著他在雪地上抓起一捧雪便在自家別墅的院子中丟起雪球來。
潔白的雪球來回飛擲著,不是打在枯竭的樹幹上就是被摔在了房檐上,月歌和衍橫都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卻也玩得不亦樂乎,先前的陰霾氣息消退不少,這讓月歌整個人的起色看起來好很多。
「小月哈哈小月你個笨蛋~~來啊,抓我啊哈哈~~小月小月」衍橫用手把戴在頭上的棉帽子移了移,一副小霸王的架勢挑釁者被他打得渾身是雪的月歌。
「哈哈,你慘了,你等著~~要你笑,哈哈要你在笑」月歌笑嘻嘻的彎腰捧起一手雪,隨後立馬搓成球然後朝著面前的衍橫球過去,他追著追著竟產生了幻覺,把眼前的衍橫看成了夜,前面那個跑的開心的高大男人,那個笑意燦爛的帥氣男人是他心心念念的蠢蛇啊,哈哈~等等我,等等我蠢蛇~~要你跑,要你跑哈哈,蠢蛇……蠢蛇。
「小月哈哈你追不上吧?我都說你是笨蛋追不到我哈哈~~」衍橫眉飛色舞,丟著手裡一邊跑一邊隨處抓雪團成的雪球。
「呵呵,誰說我追不到,我來了,呵呵~~我來了」蠢蛇,你真帥~你站在一片白皚皚的雪地中,這天地間我能看見的就你一個人了~~
咣當一聲,月歌被護欄里伸展出來的枯樹枝絆住了腳下,整個人毫無防偽的就摔了下去,整張臉孔都鏹到了雪珂中,惹得那邊先驚後急又大笑不已的衍橫連連拍手取笑他:「笨蛋笨蛋,小月是個笨蛋哈哈,你吃雪的樣子真好笑,哈哈~」
月歌把自己的腦袋從雪珂中拔出來,他看見的哪裡還是他心心念念的夜?那張笑臉時屬於衍橫的,那股帥氣也是屬於衍橫這個男人的。
忽然間,月歌感覺自己的意識好像穿越了時空,那一年的清晨自己也是這般和衍橫在自家的小院子裡打著雪仗的,衍橫也是拍手取笑著他說:笨蛋笨蛋,小月是個笨蛋哈哈,你吃雪的樣子真好笑,哈哈。
月歌開始慌張,他急急地從雪地上爬起來,下意識的做出捂著腦袋的動作,感覺有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正在一點點復甦,那些歡聲笑語,那些拋來擲去的雪球漸漸流入曾經記憶的長河。
有些模糊,但感覺早已不陌生,月歌拼命地搖了搖頭,然後他看見衍橫的笑意沒了,十分緊張的朝他奔了過來,他抓起月歌的手腕忙問:「小月?小月你怎麼了?小月你是哪裡不舒服麼?」
月歌抬起頭,看見衍橫的手腕上有血滲出,傷口掙裂了吧?可是男人卻不覺得疼而是擔心著自己?
忽悠一下子,又是一個陌生的記憶被打進自己的腦中,那一年他和衍橫去爬山,明明是自己笨害的衍橫從山坡上滾了下去,然後被長著刺的灌木刮傷了腿,可爬上來的衍橫卻急急的在月歌的身上找著傷痕生怕小月受傷。
「衍橫?衍橫?」月歌顯得驚恐萬狀,他害怕的開始一步步倒退,越走越急,越走越快,他垂著頭,他左右搖晃著自己的頭顱,他在與空氣低呢:「不~不~不要,不要,我不要想起來~不」發瘋的一聲吼,月歌瘋癲了跑回了屋子中,衍橫害怕的跟在他身後。
02卷:唇齒相依 145 復甦
怎麼辦?怎麼辦?蠢蛇怎麼辦?我感覺我要想起來了,我感覺我真的會想起來了,那些記憶,那些甜美的記憶它們全部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