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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30:12 作者: 血吟
    「想什麼?嗚~」還沒等月歌在說什麼,夜螣便衝過來一把將他甩在背上打開病房中的窗子躍了出去,很奇怪的,月歌並沒有驚呼或者驚叫,而是僅僅的摟住了夜螣的脖子把臉埋在男人的背脊上,雙眸綻放精光,嘴角露出壞笑,蠢蛇,我嚇死你,嘿嘿!

    「紅~紅你不要怕,我現在帶你回我們的家好嗎?」已經攀上醫院大廈樓頂的夜螣徹底化成了蛇身,他馱著月歌朝著家的方向飛爬蛇行著。

    「誰說我怕了?」月歌蠻橫的說看,他又問:「你是魔術師?是阿衡他們要你給我的驚喜?」還在這裡裝傻充愣的欺騙蛇男呢,純屬吃飽了撐的沒事找茬型。

    月歌沒心沒肺的話簡直沒把夜螣氣死,難道失憶的人都會變得這麼白痴麼?魔術師會變成蛇在樓宇間蛇行嗎?他不覺得現在很詭異麼?他沒發現他現在正被一條成了精的蛇馱著麼?

    02卷:唇齒相依 137 天使

    「我說大師你怎麼不說話啊?我猜啊一定是浪漫的阿衡派你來的,他在家中等著我那吧?嘿嘿,現在的科技還真是發達啊,光感效應也很神奇,瞧你扮的還真跟蛇男似的~」月歌趴在夜螣的身上繼續胡言亂語著,並沒看見快要被他氣到吐沫子的夜螣的崩潰德行。

    「嗯,我是阿衡派來的,他有個驚喜給你呢~一會兒你回到家裡就知道了,我扮蛇男還得過獎呢,必須像的。」夜螣從善如流,很快也學著月歌胡說八道起來,月歌沒看見的是夜螣蛇眼中透出的邪肆。

    待會回家就要你知道你的阿衡給了你什麼驚喜,要你知道蛇男除了馱著你還能上了你,夜螣心猿意馬的幻想著,希望只在一個呼吸間他們就可以回到家中,然後……嘿嘿,想不起來不要緊,做到你想起我來或者忘記那個該死的衍橫,看你還和不和我裝,嘿嘿,你魔高一尺我道高一丈。

    砰的一聲,月歌被其實沒用多大力的夜螣摔在了空置了很久卻被家裡妖孽們打理的十分乾淨且舒適的大床上。

    遭到粗魯對待的月歌不滿的從柔軟的大床上爬起來,捂著自己受傷的頭顱蜷著自己受傷的腿,對眼前的蛇男橫眉立目的凶道:「混蛋,有你這麼對待病患的嗎?我失憶了!」嗚呼~好痛,感覺腦袋裡面的腦漿子都被摔的來回逛盪了。

    夜螣笑的好像個黃鼠狼,他氣勢逼人的緩緩上前,仿佛一個饞貓,眼前的月歌饞得他都快沒品的流下口水:「沒事,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把失去的記憶摔回來~」小混蛋,要你騙人。

    「你要幹嘛?」月歌還在死撐,然後裝模作樣的跳下床滿屋子尋找起來:「阿衡?阿衡你在麼?你不要藏了,我回來了,阿衡你快出來麼?」

    「哎喲,我的腳,嗚嗚~」與夜螣撞個滿懷的月歌齜牙咧嘴的仰起頭來瞪視他吼:「幹嘛擋著我的路?起來!」

    卻見夜螣當即咧開嘴角露出一臉猥瑣的表情說:「親愛的,我在呢」月歌一愣,不要臉的夜螣繼續道:「是我啊,我是你的阿衡啊?我整容了啊~寶貝怎麼樣?我帥麼?嘿,嘿嘿~」夜螣說著便情不自禁的露出他紫黑色的蛇芯來,心情舒暢的他高興不已,不就是玩嘛,誰怕誰啊,寶貝你不要臉,你老公我可以做到比你還不要臉,夫唱婦隨。

    「呀,混蛋,流氓,蠢蛇,你真不要臉!不玩了,一點都不好玩。」月歌虎著一張臉口是心非道,轉身之時卻被夜螣一把攔腰給抱住了。

    蛇男把他的頭放在月歌單薄的肩頭上低聲喃呢:「小騙子,竟然會這麼壞的想要來騙我~差一點就上當了呢。」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月歌好奇的問道。

    「你的目光落在我受傷的手臂上時,我就發現了。」夜螣的語氣聽起來很是驕傲。

    「哼!」月歌不屑的冷哼。

    「關心我就說出來~呵呵」夜螣眉開眼笑。

    「心痛麼?」月歌突兀的問了一句:「開始的時候心痛了沒有?」

    「有,又痛又慌,害怕極了」夜螣說。

    「衍橫救了我,我卻害他一直都這麼痛」月歌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悲傷,他掙脫夜螣的懷抱,然後轉過身子來對上了夜螣又有些慌亂的眼神安撫道:「蠢蛇你別慌,我沒有動搖,我只是想和你說我們在對他好一點吧,不然我心裡會過意不去。」月歌的手輕輕撫上了夜螣的唇、鼻,細細的、輕柔的勾勒起來:「我們明日就去看看他吧?我們一起等他醒過來,一起等好不好?」

    「好~」夜螣牽過月歌撫弄他眉眼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情動的親吻起來。

    「yín蛇!待會兒你不許弄疼我,不然不做。」月歌說話的臉孔有些暈紅,用翻白眼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好~」夜螣說著便打橫抱起了月歌朝著臥室走了進去,傻瓜蛋,你還受著傷呢~我怎麼捨得碰你呢?我的紅~我的小傻瓜~

    客廳中的妖孽們怎麼都睡不著,臥室里斷斷續續傳來主人被大王壓榨的聲音(其實是欲求不滿的哼唧聲),銷魂的要人血脈噴張,沒一會兒南美蜘蛛俠就捆走了非洲蜥蜴君直上房梁。

    綠毛龜仙鑽進玻璃管和深海美人魚左擁右抱,黑蓋狗奴被暹暹貓妖撓花了臉,貓貓和羅羅笑的滿地打滾,一旁的葫蘆兄弟在角落裡開著火車,米老鼠和唐老爺也加入了肉搏戰,真是情迷意亂的一夜啊。

    真是意亂情迷的一夜啊,恩~不錯,其實除了它們的主人和大王,其它人還真都挺情迷和意亂的。

    當外面的太陽從東方升起時,夜螣就已經醒來,他寵溺的將吻落在還在熟睡中月歌的鼻尖上,總是親了又親,親了又親,最後把夢香當中的月歌給親醒了。

    迷迷糊糊的月歌在夜螣的懷裡揉搓著眼睛,像個小懶貓似的貼著男人火熱胸膛和如烙鐵般炙熱的分身慵懶地伸著懶腰,一點危險意識都沒有,更是XX的把沒有受傷的那隻腿插進夜螣的兩腿間攝取溫度。

    「紅~你在考驗我~」夜螣沙啞著嗓音難耐的說著,濕潤的唇片故意貼在月歌的鼻尖上,而月歌則又閉上了眼睛翹起嘴角舒服的享受著夜螣落在他鼻尖的『吻』,應該算是吻,要自己的鼻頭全都落進夜螣的唇齒中。

    夜螣看著美滋滋的月歌不禁張嘴朝著他的鼻尖咬了下去,隨後又鬆了開,無奈的嘆道:「真想一口把你漂亮的小鼻子咬下來~勾引我的小壞蛋。」

    月歌仍舊閉著眼睛,忍不住滿臉的笑意:「你可真肉麻蠢蛇!我被你說的都快吐了,呵呵。」

    「是啊~我也覺得我好肉麻~哎~」夜螣一手撐起了自己的腦袋,嘆息的說著這個事實。

    「沒關係,我喜歡,你就一輩子都對我肉麻吧,呵呵~」月歌笑的很幸福,就好像有陽光灑在他的臉上一般,真像個天使啊。

    「紅?」夜螣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為難,一輩子怎麼夠呢~

    「嗯?」月歌像貓一樣往夜螣寬闊的胸膛中拱著,故意用那還沾著夜螣唇間唾液的鼻尖來回磨蹭夜螣的胸膛,夜螣的心----失了頻率的狂跳起來。

    「你願意和我回獸境麼?」咬緊牙關,夜螣終於說了出來。

    果然,月歌不但猛地睜開了眼睛還彈坐了起來:「你要走嗎?你要走是不是?你還是不肯為了我留下來是不是?你還想當什麼龍啊鳳啊的對不對?」上一秒的幸福被此刻的驚慌所代替,月歌很沒形象的吼了起來。

    啪~情急的月歌本能的給了夜螣一個耳光,激動的胸脯劇烈起伏著:「你別以為我還是什麼都不懂,把我吃干抹淨了就想走了是不是?現在才後悔了?覺得還是母蛇適合你了是不是?」

    夜螣很冷靜,他等著月歌發完了脾氣才一字一句說:「紅~你活在此世也終有一日會百年而去,可是我卻還要繼續孤獨的留在這個沒有你的世界中,如果你和我回到妖境我們便不會被死亡分開,不然的話你每輪迴一世我便要去找尋你一世,我們會一次次的開始又一次次的結束,紅~你腦中有的僅是我們一世的記憶,而我有的卻是幾生幾世,生生世世的回憶,你----捨得麼?」你還記得我們踏雪尋梅琴瑟和鳴?你還記得我們策馬飛馳漫語調情嗎?你還記得那紅紫奪朱舞獅顛轎的熱鬧場景嗎?你還記得那十里紅蓮一樽艷酒嗎?你記不得我生生世世的愛戀,而我卻記得每生每世的你。

    你送我的玲瓏玉佩,你送我的羽箭,你送我的錦衣,你送我的軍刀,你送我的打火機,你送我的蝴蝶標本,你都還記得麼?

    我一世世送上我的鵝黃絲,一次次挫骨揚灰,愛你的心是一顆神奇的種子,總會滋生在有你的空間,然後我一次次的發育,一次次的強大再一次次的死去。

    可是終有一天這顆種子會枯萎,就像一條終於被拉直彈性的皮筋,當它再也沒有彈性的時候,如果你在用力的扯下去,那麼換來的結果一定是這根皮筋被你的大力所拉折。

    到了那個時候我就永遠只能滯留在獸境之中,再也無法來到你身邊,那種只能眼睜睜看著卻再也無法攬你入懷的心境你可懂?

    猛的,月歌撲進夜螣的懷中,良久,月歌才悶悶的說:「好,好~我答應你。」正當夜螣感到歡喜的時候月歌忽然又抬起了頭,他眨著晶亮的眼睛說:「不過不是現在,蠢蛇你相信我,我這一次一定會跟你走,絕對不要你一個孤單單的在沒有我的空間苦守,你信我好嗎?我還有小姑,你怎麼忍心我丟下她就和你去了呢?」

    「你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完成,有你的公司你的事業你的粉絲,有你的寵物,有你的通告,我都明白,呵呵,我都明白。」夜螣在諷刺著月歌,嘴裡瀉出不屑的笑聲,這讓月歌心抽。

    「蠢蛇,我是認真的。」月歌心中不舒服,第一次夜螣對他用如此鄙夷的態度說話。

    「我知道!呵呵」夜螣在對他笑,可這笑卻虛偽至極。

    「等我小姑百年之後我立馬就和你走好嗎?我不想你不開心卻也不想勉強自己,我只能答應你到這種地步夜螣。」月歌瞪著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夜螣的面目表情。

    男人摟上他的脖子,真心的說道:「我都等了你這麼多世,這短短的幾十年又怎麼會等不下去呢?傻瓜~~~~我等你,等你。」男人的聲音是低啞的,男人的心似乎也是脆弱的,月歌實在沒有勇氣去問夜螣,以前的自己為何沒有被夜螣等到,更沒有臉去問之前都經歷了怎樣的愛戀?唯一能做的就是也展開手臂去緊緊的回抱住同樣也緊緊抱住自己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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