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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30:12 作者: 血吟
「小月,快啊,我們沒時間了,必須要趕快離開這裡~加油啊,你動動看啊?」衍橫心急如焚,電鋸嗡鳴的聲音已經隱隱從小屋中傳來。
「衍橫,不,不行,痛~抱歉,我無法動彈」咬牙挺著的月歌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力量,疲憊的他只是就這麼睡去,什麼都不要想了,好累,好累啊。
「小月,抱歉啦」衍橫期間試了幾下,他每每準備用力將月歌車上來,被刮住腿的月歌都會露出生不如死的神色,可這一次他不會在心軟,因為那個俄羅斯男人瘸著一條腿舉著一把電鋸一下下朝著他們跳了過來,衍橫把心一橫,硬是用最後爆發出來的蠻力把月歌撕扯上來,伴隨而來的是布料碎裂的聲音和月歌痛徹心扉的一聲低吼。
待月歌被拉上來時,他的大腿被一根釘子挑破了皮肉從膝蓋處一直拉到了胯骨處,皮開肉綻,鮮血淋淋,破開的褲子已經陷入那翻白的血肉中。
「小月,堅持住,來,快起來,我們馬上就可以離開這裡了。」衍橫扶著痛的已經開始抽搐的月歌站起來就往柵欄木門外跑去。
「衍橫,衍橫,衍橫~」月歌已經疼得開始眩暈,他不想對衍橫說什麼他快疼死了,他實在跑不動了,不要管我之類的廢話,他想要活下去,可疼痛迫使他不得不張開嘴巴說點什麼,他要活下去,他不要成為衍橫的累贅,所以他只有一遍遍的胡亂囈語著衍橫的名字,手掌死命的握著衍橫的大手,懼怕被衍橫丟棄一般的隨著男人一路向前,向前,再向前,兩人的鮮血在彼此的腳下滴出了妖媚的花兒,一朵朵通向地獄之門的死亡之花。
當衍橫和月歌跨過那柵欄木門時,兩個人的心情比中了五百億的彩票還要興奮和血脈沸騰,是一種從地獄升到了天堂的喜感,得救了,呵呵,得救了,急切需要肯定的他們不得不如此虛假的安慰自己,只要跨出了那柵欄木門就是得救了。
於是他們獲得了力量,踉蹌的步子也漸漸可以小跑起來,似乎一下子忘記了全身的疲憊與疼痛,義無反顧的奔著黎明的曙光而去。
抗著電鋸的俄羅斯男人彼此是跳出了砸爛木門,不知是否是電線不夠長度,俄羅斯男人被卡在了門邊,一怒之下的男人掙斷了電線的插座,抗著不在轉動的電鋸奪向他們。
可惜月歌與衍橫越走越快,幾乎到了可以小跑的地步,俄羅斯吃人男著急起來,竟使出全身的蠻力將手中的重型電鋸拋擲出去,及時發現的衍橫驚呼一聲:小月小心,便本能的一把將身邊的月歌推開,月歌被衍橫推的措手不及,尖叫著一腳踩空,整個人順著身側的小山坡滾落下去,頭部撞到了樹幹上直接暈死過去。
「小月?」衍橫大急,當即推開扎進自己手腕上的電鋸刀片,一個飛身朝著山坡下滾了下去,如同趕死一般,心慌意亂的捧起暈倒的月歌,還沒等衍橫喊出聲,一道紅光閃現,抱著月歌的衍橫也暈倒過去,隨即一條赤紅的巨蟒緊緊捲住了那發狂的俄羅斯男人,沒有一絲fèng隙……
02卷:唇齒相依 136 疑團
找到昏迷不醒的月歌和衍橫的原因是因為搜尋月歌和衍橫的警察在迷蹤山的山道上發現了一名俄羅斯籍男子的頭顱,警方當即順藤摸瓜,組織警力大肆搜山,很快的,便在令人瞠目結舌的血案現場發現了昏迷的月歌、衍橫,當然,還有屬於那名俄羅斯男子的半截屍身。
一方面自是將月歌和衍橫秘密送入藍翎市人民醫院的高檔加護病房進行封閉式緊急救治,另一方面便是對案發現場進行調查取證。
果不其然,死亡蹊蹺的俄羅斯籍男子便是藍翎市去年報導過的那名有著變態心裡、專門邀約網友回家,然後將對方傷殘致死並且嘗試各種烹飪吃人肉的傢伙,當時俄警方為了安撫人心才會報出那段報導,說此名俄羅斯籍男子已經伏法,其實一直在外潛逃沒有被逮捕歸案,此番卻不知該名男子已經潛逃進中國境內。(ps:各位親,其實被逮捕歸案了,也木有潛逃其他國境,後續這裡的描述都是血血自己瞎編的,在這特此聲明)
當警方搗毀了俄羅斯籍男子的老窩時,都不禁被他的地下基地嘆為驚止,並且還在方圓十里的樹洞中挖出浸泡在玻璃瓶水裡的各種頭髮,簡直令人髮指,藉此也徹底找出了村民們逃離這裡說山中鬧鬼的真正原因。
而最令專家、驗屍官和警方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他們完全不相信眼前的事實分析,該俄羅斯籍男子竟是被一條巨型蟒蛇給纏卷勒死的?
經過法醫學、毒物學、DNA鑑定、痕跡學、指紋學、微量證物以及法醫昆蟲學等各種實驗分析,導致俄羅斯男子死亡的的確應該是屬於蛇類的東西纏卷窒息而死的。
生物學家以及資深研究蛇類的專家當即否定了這種說法,蛇最怕鵝糞,蛇的嗅覺特別靈敏,一聞到鵝糞味道就會遠遠躲開,因為鵝的糞便中會有一種叫雄黃還是硫黃的物質,如果蛇一旦沾上了就會在沾上的地方開始腐爛,並逐漸的向身體的其他部位擴展,直致把蛇全身爛掉為止,並且蛇對此時沒有辦法實行治療的,用什麼方法都是沒用的,蛇一旦沾上的鵝糞就意味著死亡。所以蛇是懼怕見到鵝的,一聞到鵝的氣味就遠遠的避開。蘇門答臘島的土著山民,幾乎家家戶戶都養鵝,就是為了預防蛇進入民居,而這處山坡上的農戶院中圈養了許多的大鵝,並且房下鋪滿了鵝糞,所以光是這點就是完全說不通的。
爭吵一直在持續,各界專家精英都在積極的破獲這起怪異案件,且不斷模擬著案發現場的一幕。
無奈之下最後大家用假設的方式來判定,假設真的是一條蛇在機緣巧合之下來到這裡,並且意外的殺死了俄羅斯男子,也就可以理解月歌和衍橫活命的原因了,但是,關鍵在於但是,但是如果是這條假設的蛇乾的,他為什麼會把俄羅斯男子的頭顱拽下來?而且還為什麼會把該名男子的頭顱丟在車來車往的高速公路上?而且還是距離案發現場十分遠的路途?這說明了什麼?蛇在救人麼?
通過科技偵查加上層層推理以及罪犯現場重見、文件檢驗、聲紋鑑定和最終的微量物證明,現場的確有屬於蛇類的物質痕跡,所以最終判定殺人救人的的確是一條蛇,此案就此落下帷幕,可生物學家和資深的蛇類研究學者仍舊執著於如果是蛇為何它會救人這一蹊蹺之處繼續探索著真正的答案,在他們的心中永遠都是學無止境的。
藍翎市人民醫院中,伊米現身其中,他親自為月歌操刀主治,卻無法親自為衍橫操刀,醫者永遠都逃不過心裡的那一關,越是自己心中在乎的人月不能自己親自上陣,心會亂、手會抖,所以伊米親自為衍橫請來他同門師弟金哲為衍橫親自操刀。
衍橫的傷勢要比月歌的重,月歌在手術後的第二天半夜醒了過來,醫院的高檔病房內布置的溫馨愜意,如同自己的小家一般舒適,牆頭上影she著暖橙色的柔和光線,散落在趴在床沿邊而睡過去的夜螣身上。
嗚好痛!月歌睜開了他的眼睛,斂下眼眸便看見了守護他而疲憊睡去的夜螣,宛如冰晶一般閃亮的眸子眨了眨,本能的想要把被夜螣緊緊握在手中的手掌撤出來。
如此輕微的動作還是驚醒了假寐小憩的夜螣,男人睜開他的眼,勞累的他眼窩深陷,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憔悴,黯淡褪色了不少,可卻在對上月歌那雙燦爛眼眸之時立即恢復了精神,他喜上眉梢:「紅~呵呵,你醒了紅?」
月歌一臉的征然,沒有給夜螣想像中的溫暖笑容,也沒有給夜螣想像中的狷狂蠻橫,而是一臉的平淡,平淡到他根本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似的。
夜螣心中震盪,居然有些害怕的囈語出來:「紅?」
果然,下一秒月歌問了他一個噩夢成真的問題:「你是誰?阿衡在哪裡?」宛如冰晶一樣閃亮的眸子大肆的打量著眼前的蛇男,看痛苦的表情在他臉上不斷變幻著,傷心嗎?
「紅,我是蠢蛇啊,我是你的蠢蛇啊?」夜螣儘量保持冷靜,可他的口氣還是令人覺得急不可耐:「伊米說你撞到了頭部,不過沒有大礙的,你在仔細想想,這一定是你剛醒來的反應,你看看我?」
「我知道伊米,我的家庭醫師」月歌怔怔的說著,忽然面露驚駭之色:「啊,那個俄羅斯人呢?那個俄羅斯人人呢?阿衡怎麼樣了?他在哪裡?他在哪裡?帶我去見他」月歌顯得很激動,他的表情告訴夜螣他的心裡很是擔心受傷不輕的衍橫。
「不~仁,你不能忘了我~你在努力想想,也許你就會想起來了,不要去找他好不好?不要去找他好不好?」激動的夜螣上前一把抱住了月歌單薄的身體低吼著,可卻遭來月歌的反抗與拒絕。
「你放開我,放開我混蛋!」月歌皺著眉頭同樣低吼著,然後宛如冰晶一般閃亮的眸子看見了夜螣手臂上的鮮血滲透了他的衣裝,而夜螣卻忙地將他的手臂藏到了背後。
「你的手臂怎麼了?」急切的口吻出自失憶的月歌。
「沒有什麼,刮傷而已。」漂亮的眼中怎麼會噙著擔憂之色?
「你是蠢蛇?」月歌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難道你是蛇麼?你屬蛇?」月歌逕自自語著,完全沒有看見一臉受傷的夜螣。
「對,我屬蛇~在你出事之前,我們的關係是愛人關係」夜螣在迎合著月歌。
「噗~你騙人,我的愛人是阿衡,他在哪裡?快帶我去」腦袋纏著一圈圈紗布的月歌說著掀開了被子跳下病床,受傷的身體險些要他栽下床來。
「不對,你說的不對,我說的才是真的。」夜螣心疼的衝上前來抱住了月歌。
「你在和我玩什麼把戲?你的意思是我失憶了麼?」月歌大大的眼睛瞪著夜螣看,他居然看著夜螣笑了,嗤之以鼻的笑了出來:「如果我失憶了你為什麼不去找醫生來?怎麼還會有閒心思在這裡和我扯?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又是哪個什麼整明星的節目?」月歌似乎知道了怎麼回事一般,一手推開摟抱自己的夜螣咬牙下床朝著病房的窗簾後找去:「攝像機在哪?嗯?你們把攝像機藏在哪裡了?麥森的主意還是阿衡的主意?還真是兩個混蛋呀~」呼~好痛啊~
站立床邊的夜螣看著月歌好像個在玩藏貓貓的孩子,滿屋子的尋找他口中所謂的攝像機,此情此景好像又回到了他們見面的第二天,紅頭繩一早醒了過來穿著屁股上印著綠色青蛙的小褲衩在他的面前翻找著針孔鏡頭,不禁令心中泛甜。
「紅?紅?不要找了,不要找了好不好?我是你的蠢蛇,我是夜螣啊,你在仔細想想好麼?我、我不想強迫你,你快想想」我要帶你回家,也許等回了家你就會想起我們的過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