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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30:12 作者: 血吟
人前月歌瀟灑自若,人後還是會忍不住的登錄網站查看最新的訊息連載,時節也是九月底,漆黑的寢室中只有電腦的微弱光線在閃爍,下戲回來的夜,並沒有故意放緩腳步,可惜趴在電腦桌上走神的月歌並未發現他。
看著這樣的月歌,夜心裡並不好受,他像每日那般走了過來從月歌的身後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且小孩子般的把頭靠在月歌的肩頭逗弄使用他身體的月歌說:「是不是又背著我想野男人了?嗯?」
「去~洗澡水我都給你放好了」月歌無精打采的伸手關閉電腦,明明嘴巴里在催促夜去洗澡,可他卻回過身子伸手環住夜的脖頸低呢道:「蠢蛇~蠢蛇~~蠢蛇~~」翻來覆去月歌念叨的只有夜的名字,其他的夜自能理會。
「紅~《血2》馬上就殺青了,而且半年之期也快到了,我們馬上就可以換回來了~我和麥森溝通了,《血2》結束之後,除了一些劇組必要的專訪和宣傳外,會給你放假放鬆一下心情~呵呵。」夜儘量說的輕鬆一些,如果不是除了這檔子事,他知道他們馬上就可以把身體換回來的時候一定會高興的跳起來。
「蠢蛇~蠢蛇~~蠢蛇~~」月歌顯得極其疲憊,腋窩處隱隱泛黑,他脆弱的的仿佛一隻不足月的小貓,用臉頰去磨蹭夜的面頰,感受著蛇男的溫柔。
「既然不快樂,那就不要想了~」夜反手摟住了月歌的身子:「血2的曲子已經錄了小樣你要不要聽聽?古風的,我自我感覺良好~」
「那你待會一邊洗澡一邊唱給我聽?」月歌終於有了點氣色,眯著眼說道。
「嗯~一會兒我好好洗,好好唱~~也好好吹~~呵呵」夜笑的yín靡,說著便伸手拉住月歌和他一同進了浴室。
02卷:唇齒相依 130 殺青
《血2》最後一次轉移了拍攝場地返回了藍翎市,在這之前的一個月沒了戲份的柴靜、衍橫以及一些配角已經離開劇組,而返回藍翎的紅珠在一場與月歌的對手戲之後也已經徹底的沒了戲份。
十月十五號,《血2》劇組也隨著百姓在度過了一個黃金周后徹底的結束了前期拍攝,轉而進入後期的製作,而月歌也一直到了《血2》殺青那一刻才算真正的結束工作,早已經沒了戲份的夜螣作為助理始終伴隨在月歌的身旁不離左右,此時已經距離白姓瘋狂粉絲事件過去了一個來月,此時雖然還滿城風而沸沸揚揚,卻也沒有在上升的溫度。
當晚,一處極為隱蔽的倉房中,白姓女子的母親在黑中顫抖著雙手從神秘人中接過了丈夫用結束生命的方式換來的一百萬現金。
她已經後悔自己為了智障女兒所做的一切,甚至不惜苦口婆心的勸導自己得了癌症的丈夫,昧著良心的答應了神秘人的條件,棒著丈夫的骨灰,白姓女子的母親忽然覺得即便有了再多的錢,都不如一家三口共享天倫之樂來的快樂,哪怕很窮,窮的只可以每燉吃粥,哪怕肩上的擔子很重,女兒障追星,丈夫得病在家,可卻不會像現在這般淒涼,家----已經支離破碎了,一百萬而已,一百萬而已,就可以買來一個家破人亡,錯了,自己做錯了……
十月二十日,《血2》在藍翎市特色風情[女僕飲品店]舉行殺青慶功宴,主演月歌、衍橫、紅珠以及製片方等出席,吸引不少影迷在餐廳外等候,希望能與自己喜歡的偶像合影。
《血吟2》是儷睿斯娛樂繼成功製作《血吟1》之後的第二部三D玄幻題材巨作,全劇通過刻畫紅珠、月歌、衍橫等扮演的人物為樞紐,將自古正邪不兩立的愛恨情仇用反向人格心理真實地展現在螢屏上。
而在《血2》慶功宴上,原本是八人一桌的大聚餐,卻被演員們兩三成團的聚首惜別打亂,月歌用夜螣的身體也在寒暄敷衍的行列中穿行,偶爾與女僕飲品店裡的偽娘侍應生擦肩而過。
衣香鬢影,容姿玫麗,今日的女僕飲品店真是真假美女競相爭奇鬥豔,穿過三五成團的人群,月歌終於得空朝著無人的角落走去,他站在復古的窗欞前向窗外望著,手中捏著的高腳杯竟不自覺的輕搖起來,月歌無意間低下頭,卻被杯中淡淡的酒液吸引了神智,猛地就想起了衍橫當日在偏岩鎮寢室里品酒將故事那次。
對於突兀冒出來的想法覺得不可思議,無奈的搖了搖頭迴轉身子去尋找蠢蛇的蹤影,果然~他被一群花痴纏住,不過蠢蛇的感官強烈,就在月歌向他看去的第一時間他也朝著月歌頭來暖昧的眼神。
月歌左右看了看,見紅男綠女們飲的那叫一個愜意,根本沒有向他這裡望過來的目光,於是月歌故意往大金色的反覆窗竄下移了移身子,把自己的手臂藏在了窗簾下,偷偷摸摸的沖那面的夜螣勾著手指,得瑟的好像一隻小妖精。
夜螣得令,很快的便從周身的花叢中逃離出來,與走在前面的月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就這麼兩人一前一後的步出餐廳奔著女僕飲品店的露天小花園而去。
月歌停在了從門廊數第十顆柳樹下,卻命令夜螣停在與他距離三棵樹的位置:「別走~就站在那!」
「紅?」夜螣的眼閃爍賊光,如此爛漫的夜螣令他心中止不住的澎湃起來。
「月圓了~」月歌柔聲說,夜螣立即會意:「我給你守著~來吧~」
「紅~我們可以晚上回到家中再換回來~」夜螣老實地說道。
「你不想現在就換?」月歌給夜螣丟了一記媚眼,夜螣險些被月歌晃瞎,在看小男人已經輕輕依靠在了那顆粗壯的大樹上,並且以誘人的姿態輕摩著自己的身體。
「紅~」夜螣忍不住用舌頭舔卷著自己的嘴唇,那樣子有些狼狽,好像一隻饞的直流口水的狗狗。
「來呀~~呵呵~~換嘛~~」不知道月歌是不是中邪了,披著夜螣色的他妖嬈的好像個魑魅。
「那、那你和我性交嗎?」蠢蛇在小男人的勾搭下已經變成了色慾垂心的yín蛇了。
「呵呵~~」月歌咯咯的笑著,眼神疏離,夾著魅惑:「蠢蛇~我姓月不姓焦,呵呵~」勾魂地笑,讓人丟了七魄,眼睜睜地看著本屬於自己的肢體被小男人支配的魅惑人心。
「換~換,現在就換~」待會你就慘了,要你色~夜螣佯裝鎮定,心中卻雀躍不已,等他在抬頭時,月歌竟然淘氣的爬上了那棵樹,孩子似地靠在了樹杵上閉起了眼睛。
「這裡的風很涼慡!」月歌輕飄飄的說著。
「你像個藏在樹中的妖精!」夜螣仰頭道。
「臭美!」閉著眼睛的月歌哼道。
「你像個藏在我身體裡的妖精!」夜螣立馬改了說辭。
「貧嘴!」月歌仍舊不買帳。
「好了紅~我為你守著這棵襯,你幫我看著四周,只需要半個小時就好!」夜螣說著便邁步朝著月歌攀上去的那棵樹走了過來,隨後依靠著粗壯的樹幹打坐起來。
「嗯~」靠在樹上享受夜螣風吹襲的月歌舒服的哼了出來,慵懶的沒有睜開眼睛,體內的酒液在悄悄發酵。
然後夜螣很靜,星黯淡,月如盤,耳邊竟是樹葉被風吹凌的沙沙聲,心安的就像依靠在媽媽的懷抱,風做的手兒輕柔的快要令月歌睡去。
第一個十分鐘在半夢半醒之間度過,第二個十分鐘在混混沌沌中過去,兩人的靈魂都在彼此的身體中處於游離飄空狀態,就像那蠶,等待著最後的破繭而出。
過於安靜的狀態下必會是風雨襲來的前兆,樹上的月歌並未發覺衍橫的悄悄靠近,打坐的夜螣發現了卻不能行動。
「小月?小月~」衍橫試探性的輕喚了兩聲,可他眼中的月歌宛如依靠在月夜螣下的樹幹旁假寐小憩,安靜的像個處子,真是美極了。
「小月?真幸運夜螣沒有在你的身邊~我、我很想你~」衍橫情不自禁的伸手觸上了『月歌』的面頰,細細的摩挲起來,然而收到他溫柔的卻不是真正的月歌。
「小月~有的時候我會問我自己,你到底是沒有想起來還是想起來不願意承認?小月~小月~~怎麼辦?怎麼辦呢?哪怕只是這麼看著你我都覺得幸福~如果沒了你----你說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衍橫痴痴的喃呢著:「多麼希望你醒著的時候也能是現在如此安靜的樣子,那該多好,那該多好呢?」
衍橫的話要夜螣略微分心,他清楚的知道他與衍橫之間不是你死我就是我亡,因為沒了月歌生命都會失去色彩。
「前些日子媒體大眾對你的報導我看著真是氣極了,當時我好想放下手頭的一切飛到你身邊來,如果你也同樣需要我的話,我定會不顧一切。」可惜……你並不需要我。
「小~」月字還沒有說出口,夜螣就聽見衍橫的一聲悶哼,隨即他自己的嘴巴也被人捂住了染了麻藥的手帕,夜螣心驚卻無力反抗,登時被迷暈了去。
「哈~沒想到偷一個還搭一個~~賺了」
「飯桶!給我閉嘴,給我動作麻利點。」
「哦!哦哦哦」
烏雲遮住的夜幕下,有四個黑影倆倆一組,快速、麻利的將被麻藥迷倒的衍橫、『月歌』抬了出去。
咣當一聲,是第一個開口說話的傢伙腳下不長眼踢到了花園中的小鐵桶。
「該死的~」
「對、對不起老大~」
「快他媽走~」
「知道,知道了」
「給我閉嘴!」
小憩中的月歌做了一個短暫的美夢,他夢見他終於和夜螣換回了身體,然後夜螣化成了蛇給他做鞦韆,就在自家祖屋的花房中輕輕蕩漾,然後家裡的繁多養眼的貓妖狗奴們為自己唱歌跳舞,身後是蜘蛛俠和鬼仙的泰式接摩,蜥蜴君也不在閃爍的那麼強烈,漂洋過海回到家中的葫蘆兄弟和米奇、唐老鴨原來也是一群帥氣的娃娃,他們就像他和夜螣的孩子們圍繞在他們的膝下承歡著。
咯咯~睡夢中的月歌美的笑出了聲,夢中他問:「蠢蛇~你愛我麼?」
夜螣滿臉的柔情,他滿心期待著,他明明看見蠢蛇的嘴型咧出了愛字的形狀,耳邊便炸起了咣當一聲鐵器的碰撞聲,月歌沒有等到夜螣的那個愛字,卻被刺耳的聲動驚醒。
千姿百態的樹枝、繁茂的枝葉,沒了月光,蠢蛇?低下頭,不見了人影,蛇?蠢蛇?自己還在夢中嗎?你去了哪裡?我在你那一個愛字?
猛的扭頭,四抹黑影鬼鬼祟祟的提著什麼東西逃竄出去,鐵桶隨即入目,驚覺,就是那個打斷了蠢蛇愛字的發生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