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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30:12 作者: 血吟
    對於柴靜的好意,月歌只是抿唇一笑,隨後扭頭看著柴靜逗弄道:「那你可得離我遠點,呵呵~」再看柴靜果然紅了臉,忙地低下頭不再言語,兩個人就這麼一路無言的在迴廊處分手各自回了寢室。

    身心疲憊的月歌每每回到這個寢室都會心痛難耐,面對深藍色的大床每次他都會張開四肢將自己重重地摔在上面,然後將自己的臉深深地埋在寶石藍的被單中,然後抑制不住的思念、遐想、痛苦、甜蜜,那些七葷八素的記憶滿滿的溢出來,在他的腦袋裡每日跑上千百回,要他難堪,要他氣憤,要他留戀,要他哭泣,要他傷心。

    嘀嘀嘀~手機里有人給月歌傳來簡訊,月歌自我平靜了數秒後猛地起身拿過電話,他忽然覺得也許是夜螣給他發來的。

    滿心期待的按開接受鍵,上面卻是衍橫發來的信息,心煩意亂,連看也沒看就將手機丟在床上。

    月歌洗了一個澡,一直熬到了夜深人靜他才獨自從寢室出去,他又來到了那個橋,那個連接鎮外的青石橋。

    今夜無風,夜華如水,月歌靜靜地站在青石橋上低頭看著腳下的河水,良久良久,他都不知道自己剛才在想什麼,於是他蹲下身子,蹲在橋邊上繼續垂頭看著水中的月影怔怔出神。

    「小月~」難忘的沙音,輕輕在月歌的耳邊響起。

    月歌不語,衍橫只是心疼的看著,他為自己做了計劃,幸福是要靠自己的雙手爭取的,忘記了沒關係,只要自己沒有忘記這份愛就還在。

    他不怪月歌,月歌什麼都不知道,可是自己知道,是自己太過大意,任由月歌這些年隨波逐流,是自己考慮的太多,往往太多的顧慮才會束縛住自己的手腳,不要什麼大義凌然,不要什麼捨身取義,就自私的想要月歌,想要他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管他什麼麥森什麼君華(月歌的小姑),什麼都不管了。

    在衍橫認為月歌不會搭理自己的時候,男人沙啞的聲音低低的響起:「衍橫~」好像在自言自語,並不像在和衍橫說話:「我討厭你。」小男人一動沒動,只是自己摟住了自己的雙膝,仍舊執迷不悟的看著河水中天上月亮的倒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討厭你~」奄奄一息的聲音,令衍橫起了錯覺,覺得下一秒他的小月就會落進腳下的河水被黑水沖走。

    「沒關係~」這句話令月歌也產生了錯覺,好像是那條蠢蛇曾經對他說過的話,一樣的溫柔,一樣的繾綣。

    月歌沒有言語,而是靜靜的等待,等待著衍橫接下去的話,喜歡這種假象,會勾起自己心中的甜蜜。

    「那是你不了解我~慢慢的,慢慢的,等你了解多了就不會覺得討厭了~」衍橫也蹲了下來,蹲在月歌的身旁,陪著失落的小男人一同傻傻的看著腳下河水中的月影:「你願意給我個機會麼?」衍橫小心翼翼的問著,滿心的期待。

    而月歌似乎發覺了衍橫心中的這個期待,竟扭過臉朝著滿眼溫柔的衍橫看了過來,他看著衍橫一字一句的對他說:「小月~我愛你!」

    小月,我愛你?月歌有些發懵,多麼熟悉的一句話,當初的幸福如今的辛酸,他什麼都沒說,機械的重新扭過頭低了下去,仍舊痴迷的看著腳下河水中的月影,這句話令他----連討厭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知哪裡刮來一陣野風,著實令兩個人都瑟縮了一下,被吹來的雲遮住了那輪月盤,天幕一下子黯淡下來,河水中的月影也不見了,可月歌仍舊目不轉睛的朝著腳下看著,衍橫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他只是覺得月歌如此他很心痛。

    摘下脖頸上的針織圍巾,輕輕的為月歌一圈一圈的圍在脖子上,月歌的身子明顯的一顫,猛地扭過頭來,夜幕中,那宛如冰晶一般閃爍的眸子閃亮閃亮的,有淚在作祟。

    衍橫不知月歌為何這麼看著他,就好像膽小的孩子強迫自己獨自在家看鬼片一樣,明明是害怕的,卻執拗的非要去看。

    很快的,一滴淚情不自禁的落了下來,嘀嗒、嘀嗒、嘀嗒的落進橋下的河水中。

    「小月?你怎麼了?」衍橫在明知故問,他怒火中燒卻不得不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我,我~」聲音已經開始顫抖,隱隱帶著哭腔,小男人還在死撐,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對衍橫說謊:「心臟病犯了,好疼,我疼~~~」

    「沒事,沒事,我給你揉揉就好了~」衍橫越溫柔,越要月歌陷進痛苦中,這句話,那條蠢蛇也說過,就在他們第一次在老奶奶水餃店那樣的時候,就在那個浴桶里,那條蠢蛇yín兮兮的對自己這麼說著。

    輕輕地閉上眼睛,假裝自己回到了那一天,由著衍橫將他緩緩攬入寬闊的胸膛,由著衍橫溫熱的大掌伸進自己的衣懷輕揉著自己空虛已久的身體。

    「好些了麼?小月?」衍橫揉的有些心猿意馬,當年青澀的身體已經發育的這般充滿誘惑力,細膩、柔軟、光滑、白皙,只要一想到這樣的字眼,衍橫就情難自製。

    「嗚~」月歌羞恥自己發出的聲音,可他控制不住,衍橫好壞,故意用尾指夾觸著他的辱珠,他討厭衍橫卻不討厭同性的碰觸。

    「小月?你怎麼了?嗯?哪裡不舒服麼?」衍橫故意壓低頭顱在月歌的耳畔吹熄著熱浪,撩撥著男人體內的欲望野獸。

    「嗯~我,我難受,你放開我,我要回去了~」月歌自己都知道他說這話是多麼的言不由衷,他其實渴望的更多,甚至是令他痛徹心扉的進入,他想,他想夜螣了。

    「小月~小月~小月你別急~~~我們一塊回去好不好?」衍橫已經咬上了月歌的耳朵,用濕熱的舌頭舔舐著他的耳輪。

    月歌的身子受不住挑逗的顫抖起來,他的褲襠好像著了火,嗚嗚~夜螣,你快來救我~嗚嗚~~~我受不了衍橫的挑逗,我、我不想和他做快樂的事,夜螣,夜螣……

    又來了一陣野風,吹散了天上的雲團,皎月露了出來,銀光散落下來,折she在河面上映著粼粼光影。

    月歌被衍橫壓在了身下,他軟了身子,完全陷進衍橫帶給他的情慾中,他的腦袋很清楚,衍橫已經伸手進到他的內褲中,手指穿過只有夜螣撫摸過的毛髮,握住了已經膨脹起來的肉根。

    想要拒絕的,可嘴巴里卻瀉出起伏劇烈的低喘:「啊~啊~~~嗯~~~嗚~~」雙腿更是條件反she的打開,放縱衍橫自由通行。

    「小月~小月~~我好愛你~好愛你,真的好愛你~你真美,你真美~~」低低的沙音透著濃郁的情慾,衍橫啃咬著月歌圍巾下白嫩的脖頸,低淺的呻吟被風吹散。

    在風中凌亂,在風中流淚,在風中清醒,月歌猛地醒轉過來,可卻不願逃離衍橫的魔爪,好舒服,真的好舒服,yín亂的想法生出,夜螣的尺寸無法接納,那、那麼衍橫的可以麼?他的那裡可以進來麼?會弄傷自己麼?

    可恥,嗚~好可恥的想法!

    嗚嗚,不要老想著那條蠢蛇,他是蛇是蛇,不是人……

    嗚嗚,衍橫可以麼?他愛自己,他可以代替蠢蛇麼?……

    身體著了火,無法澆熄的慾火,月歌在猶豫,就像第一次承受夜螣那般的猶豫,要放縱麼?要衍橫代替麼?

    不,這一切都不是自己說了算,是身體,是生理欲望,月歌快要被衍橫攻城略地,衣衫凌亂,他已經被衍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摸了個遍,只差那最後的一擊。

    眼角的餘光,被橋下河水上的蛇影吸引住,月歌心中驚駭,咯噔一下子,再一看,卻是一根樹杈,杯弓蛇影的驚恐要月歌羞憤,不,他不要別人,哪怕自己寂寞的難耐,難耐的要死。

    他猛地推開身上情迷的衍橫,毫不猶豫的奮身跳下河去,只有這漆黑的夜,冰冷的水才能澆熄自己的欲望。

    02卷:唇齒相依 113 溶洞

    「小月?小月?」衍橫被月歌猛地推開後還沒反應過來,等他回神之際,月歌已經縱身從橋上跳了下去,他慌忙的撲到橋邊低吼著,竟驚嚇的暈了頭,連想也沒想的也從橋上跳了下去。

    也幸得衍橫如此奮不顧身,月歌才倖免於難,他在跳下去的時候由於過度傷心就已經昏了過去,落下去的時候腦袋觸碰到了橋下橋墩一側,受到了一點輕創,衍橫善水性,手腳利落的一個猛子紮下去撈起月歌就上了岸,顯然月歌腹中嗆水,衍橫哪還管什麼月歌衣不蔽體,急忙忙的俯下身去為其做人工呼吸緊急救治。

    隨後衍橫急忙忙地背著月歌返回寢室,他必須要為月歌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才好送去醫務室,否則他身上的新舊痕跡若是被人看到會惹是非。

    將月歌抱到床上的衍橫不做猶豫地脫光月歌一身濕漉漉的衣服,很快的,半昏半醒的月歌就和衍橫赤誠相見了,衍橫有些蠢蠢欲動,眼底的月歌就像貧民眼中的銀票,被人掉在地上豈有不撿之理?

    觸碰月歌身體的手掌顫抖了,望著月歌的眼睛紅了,裝著月歌的心亂了。

    「嗚~~~要~~嗯要~~我要你~」迷迷糊糊的月歌竟伸手抓住了衍橫的手腕,斷斷續續的說著胡話。

    衍橫心動,隨即反握住月歌的手腕,迷濛中,月歌半睜開他的眼睛,額角流了血,他有些暈,光線有些亮,晃得他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可耳中的聲音卻是如此溫柔,是他想念了七個夜晚的音調,他貪婪的張開雙臂環住衍橫的脖頸,艱難的為對方送上自己的唇瓣,討要著他朝思暮想的柔情。

    「小月~~~呃~」衍橫像一頭下山虎,毫不客氣的壓倒一絲不掛的月歌吞舔起來,不想再錯過任何一分一秒,吃了他,吃了他,讓他真正的、徹底的成為自己的人,把他壓在身下,狠狠的進入,使勁的貫穿。

    「紅~我們不要再這個樣子了好不好?」門把轉動的聲音伴隨著夜螣輕淺的聲音一同飄了進來。

    夜螣急著向月歌和好並未發現為何月歌沒有鎖門,他大踏步的走了進去,帶著一臉溫暖的笑意。

    然而,下一秒衝進眼底的畫面要夜螣如遭雷劈,隨之而來的不是憤怒而是痛苦,那種比剝皮抽筋還令他難以忍受的痛苦,心----被無情的撕裂了。

    他的寶貝,他的寶貝紅頭繩被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扳開了雙腿,只有他自己看見過的身體橫陳在其他男人的身下,yín盪的暴露著他令人著魔的密地,伸出骨肉勻亭的手臂勾住男人的脖頸,張翕著小嘴低低的吟叫著。

    殺!腦中升騰的只有這個字,他要殺了他的寶貝,這種侮辱令他想殺的只有月歌。

    煞氣蓬勃,怒意翻湧,夜螣猩紅了那雙凜冽的蛇眼,尖銳的蛇尾掙脫而出,他才不怕什麼人類,他不怕暴露自己的本性,哧啦~是焰紅的蛇尾掙破他的衣物自布料中伸展出來,瞄準衍橫身下的月歌而去,青絲細發驟然間變成數以千計的蛇蟲,張牙舞爪的在夜螣的頭上擺動著身姿齜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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