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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30:12 作者: 血吟
此事風波一直浩浩蕩蕩延續了半年之久,最後由司法部門做出權威鑑定,說那份被曝光的遺書並非出自王瑤瑤親筆而是由他人偽造,其實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呵呵,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就那麼回事吧。
王瑤瑤的葬禮上,MJ公司很多人都出席了,不知是真的有交情還是因為她那顆蘋果,唯有在夜螣陪同下的月歌顯露真心,看著小女孩的照片久久出神。
葬禮結束後,夜螣避開了記者的圍堵,在安保的護送下駕車離開了場地,靠在副駕駛座位上不知在想什麼的月歌淡淡的吩咐著:「去老奶奶水餃店。」
「好,你閉上眼睛睡一會吧,到了我叫你~」夜螣輕柔的說著,更是伸手攬過月歌,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之上,這次,月歌沒有吵鬧沒有掙扎,而是隨心所欲的在夜螣寬闊的肩上靠著,手臂圈上了夜螣的腰身,緊緊的,緊緊的摟住了。
看別人的生死患得患失,會要人後知後覺的悟出許多道理,人生在世難得隨心所欲,難得糊塗,難得有緣,難得生情,若是這一切一切的難得都有了呢?
月歌偷偷的睜開眼,悄悄的攤開掌心,應該……抓住的吧?
愛就愛了,又能怎樣?管他什麼男人女人,管他什麼妖魔鬼怪?古往今來,何等奇聞異事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戀沒有?只願不違背自己的心意,只願每日都活在幸福與快樂中。
微微動著腦袋,揚起頭來向上看了去,男人的下頜尖細,五官輪廓深邃,斂下眼眸,凸出的喉結月歌看的清晰。
身上的味道微醉著全身心放鬆的月歌,好聞,怎樣都聞不夠似的,若是有一天這種味道消失不見了該怎麼辦?
月歌覺得心揪,微微用力收緊自己環在夜螣腰上的手臂,死死地扯住了男人衣裝的一角,如果消失了……
雪下的大了,像鵝毛一樣在天空飛旋著,街旁兩邊的枯枝上都厚厚覆蓋上了一層銀裝,偶有棉衣棉帽的孩童在嬉戲玩耍,一顆雪球不知從哪方砸到了夜螣緩緩駕駛的車體上,驚得一群淘氣的小鬼撤丫子沒命的跑開了,夜螣望著他們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溫暖地笑,低頭再看,懷中的小男人睡的香甜。
等月歌醒來的時候,雪夜裡已是萬家燈火,老奶奶水餃店裡燈火通明,外面一派五穀豐登、瑞雪兆豐年的祥和氣象。
下午四點多的冬季已黑如暗夜,方圓百里都一片靜悄悄,偶能聽聞幾聲狗叫和鞭炮的聲音,異常的清晰。
月歌離開被他貼靠溫熱的肩頭,撐起身子向車窗外看去,埋怨道:「你又沒叫醒我?」
車廂內燈光昏暗的要人想入非非,回過頭來的月歌正好撞上朝他看過來的夜螣,那雙凜冽的眼在看著自己的時候從來都蘊滿溫情,如同波光粼粼的水面,要人覺得旖旎迷醉。
流瀉的長髮張揚著不羈,卻又恰到好處,夜螣就是那種冷漠與熱情,冰與火的矛盾結合體,有著兩種完全背道而馳的氣場和風姿,事到如今,月歌才隱隱的發現,無論男人的好與壞,冷與暖,他都早已彌足深陷,即使不該是這樣的,即使心中還有不甘,可卻怎樣都無法欺騙自己這一切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更忘了沒有他之前的日子是怎樣度過的,茫然的好像迷失荒漠中的瞎子,失去了辨別方向的敏銳,失去了自我,只等著被那片荒漠吞噬。
愛情要人變得懦弱,愛情要人成了瘋子,愛情就是此時此刻的這種心情麼?月歌怔怔的望著面前的男人,一個不是人的人。
夜螣的臉慢慢欺近,在貼上月歌唇瓣的時候,月歌還是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竟是有些自卑的低下頭去,心思煩亂。
濕熱的唇落到了自己的鼻尖上,那種蜻蜓點水般的觸碰,溫柔不減,情意更濃。
等月歌鼓起勇氣再抬起頭時,看見的是冷麵男人溫柔一笑,看著夜螣拿下自己頸項上的圍巾套在了自己的脖頸上,溫暖一圈一圈的被纏在了自己的脖頸間,滿滿的快要溢了出來。
月歌也笑了,笑的靦腆,笑的怯生,竟連那件寶石藍的大衣都沒穿就推開車門下了去,風雪呼的就吹進了車廂,月歌絲毫不覺得寒冷的挺身而出,因為脖頸很暖。
這是月歌第二次地笑,夜螣深深的記在心中,他覺得兩顆心臟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01卷:穿越之蛇 096 美好
抓起散落車位上的大衣開門而出,快步上前,抓著大衣緊緊地裹住了風雪中蕭瑟的身體,下頦落在月歌的肩頭親昵著:「你忘了穿外衣。」
幾縷星光灑在月歌的側面頰上,幽暗的夜空下,落滿積雪的農家院裡,夜螣能清晰的看見小男人臉上的羞赧,而後又露出本性,佯裝橫眉立目的打開自己緊緊箍住他的手臂吼道:「沒穿就沒穿,幹嘛抱的我這麼緊?你、你要是再占我便宜我就宰了你吃肉。」狠狠的瞪了夜螣一眼,抓起寶石藍的大衣就邁動那兩條筆直的長腿奔進屋去。(PS:哎呀我的媽呀,可肉麻死我自己了)
「孩子你來了?呵呵~」滿頭花白的老奶奶見是月歌,忙的蹣跚而來。
「呵呵,奶奶這馬上新年了,我來提前給你拜個年~」月歌笑著踏了進來,坐到了他每次都會坐的位置上:「胡蘿蔔餡的和以前一樣。」
「好好好~就你想著我這老人家呵呵~」老奶奶笑著離去。
「啊等等!」月歌急忙忙喚住了欲要離去的老奶奶有些不情願的又道:「來、來雙份的,嘿嘿,嘿嘿~」
老奶奶這次笑笑沒再說什麼就轉身朝著小廚房而去,夜螣推門進來,帶著滿身的風寒,月歌則彆扭的剜他一眼,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樣子。
夜螣笑著走到那片紙鶴區,月歌美了半天還以為夜螣會坐過來呢,結果等他忍不住的朝著門邊看去時,正巧夜螣伸手去往下拽一隻紙鶴,月歌第一想法就是夜螣把他丟上去的紙鶴拽了下來,免子般的就蹦了過去,跳起來抓住夜螣的手就凶道:「給我,你這傢伙,快點給我鬆手。」
夜螣故意逗弄猴急了的月歌,舉著手中的紙鶴作勢要拆開看,左搖右晃的甩掉月歌的糾纏,嘴巴里還不忘調戲月歌說:「給你?哦?給你什麼?嗯?你倒是說說看給你什麼啊?呵~
「yín蛇yín蛇,快點把手放下來給我~」月歌氣急敗壞,下一秒再也忍禁不住的低喘出來:「嗚哦~」驚訝的瞪大雙眸,夜螣早已隔著布料狠狠地掐住了裡面的寶兒。
男人笑的邪肆:「怎麼驚訝成這個樣子?我這不是把手放下來給你了麼?呵~」故意往月歌的面頰上吹熱氣兒,眼神yín盪露骨,手中的力道更是要月歌頭皮發麻。
「你、混蛋,嗚呼~~啊~」月歌半推半就的被夜螣反身壓在了桌角上,愣是吞下一口氣變成了低吟。
「現在的年輕人還很是開放啊,哎~」老奶奶搖頭嘆息著走到櫃檯前去紙箱裡抓大蒜,似乎對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反倒要月歌慌了手腳,急忙忙的推開身上的夜螣站起來整理儀容。
滿臉皺紋的老奶奶嘿嘿一笑,嘲諷著月歌說:「嘖嘖嘖,你咋還不如一個姑娘主動?」撩開門帘走進了廚房:「完嘍完嘍,這世界都顛倒嘍。」感慨的聲音自裡面悠悠傳來,聽得月歌一陣尷尬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竟還膽大妄為的嘲笑起青絲細發的夜螣來,一副流氓地痞的樣子圍著夜螣打轉轉,還時不時的動手動腳的撥弄著夜螣的長髮:「嘖嘖嘖,這姑娘長得可真俊啊,哈哈哈~~來啊,給小爺我笑一個。」
夜螣很聽話,真的笑了,不過月歌怎麼看怎麼毛骨悚然,夜螣的表現太詭異了,慌忙忙的跑回座位假裝看著窗外的雪景不在搭理夜螣。
漆黑的眼注視著心不在焉朝著窗外觀望的月歌看著:你到底忘了什麼?手中的紙鶴被夜螣緊緊的攥在掌心。
很快的,老奶奶端上來煮好的餃子,可能是上了歲數眼神不大靈光了,又加上夜螣一頭長髮,從頭到尾老奶奶都把夜螣當成姑娘看,時不時的當著月歌的面夸上夜螣兩句,說月歌有眼光,這姑娘長得水靈,長得美,性子也好。
夜螣更氣人,故意在老奶奶面前裝的羞澀,動不動就低下頭一臉的羞怯,惹得月歌直翻白眼,老奶奶說了兩句話後就要起身,走了兩步又停住腳對夜螣語重心長道:「姑娘啊,咱別跟現在那幫孩子學,明明是個美姑娘就該穿裙子的,什麼春哥曾哥的咱不學,呵呵。」
噗~這下把月歌和夜螣逗得都噴笑出來,倆人笑的前仰後合,一個勁的說老奶奶也很酷嘛,還知道曾軼可和李宇春,完全沒有看到老奶奶離去時,那滿臉的落寞與寂寥,每當逢年過節的時候便是老奶奶最感到孤獨的時候,膝下無子,老者悲哀,老奶奶很喜歡月歌,她掀開廚房門竄時還滿眼憐愛的回頭望了和夜螣笑的眉飛色舞的月歌好幾眼,看著這倆孩子開懷自己也感到高興。
新年前的那些淡淡憂傷本是該隨著這祥和的氣氛所沖淡的,祝福王瑤瑤可以上天堂,祝福她一路走好,然後拋掉那些陰霾的回憶好好生活下去,可令月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頓餃子竟然是他在這世間吃到老奶奶最後為他煮的一頓餃子。
砰然倒地的巨大響聲驚到了坐在飯廳中玩笑嬉鬧的兩人,月歌當時一驚,他知老奶奶年事已高,行動多有不便,曾經多次勸過老奶奶去養老院享清福可老奶奶很是倔強,強調自己身子骨硬朗的很,等真的不能動了再去也不遲。
一馬當先起身的月歌奔著廚房沖了過去,心慌意亂,眼瞅年關千萬拜託老人家不要有什麼事情。
可入目的景象還是要月歌心驚肉跳了,爐灶上的大馬勺被碰的翻倒在鍋台上,飄著油星的餃子湯濺了一鍋台,此刻還順著灶台緩緩而下,落在水泥地面上蜿蜒在昏迷的老奶奶身下,洗手池中還泡著沒有刷好的碗筷,自來水龍頭嘩嘩放著水,永遠閉上眼的老奶奶嘴角含笑。
「奶奶?奶奶?你、你怎麼了?」月歌慌不擇路的奔了過來,直接跪到地上扶起老奶奶叫嚷著,在看見緊隨其後的夜螣時,慌了神的月歌急急的喊著:「去、去醫院,快,快去醫院!」
夜螣的眼神有些冰冷,月歌無心與他計較,抱起昏迷不醒的老奶奶就沖跑出去,由夜螣駕車,可一路上月歌都精神緊張,不斷的自語著:「明天就元旦了,明天就元旦了啊,剛才還、還和咱們有說有笑的呢,怎麼會?怎麼會呢?人的生命好跪弱,好跪弱。」
老奶奶就這麼去了,在新年的前一晚安靜的離開人世,醫院的診斷是突發心臟病,由於老奶奶年事已高,這並沒有任何人會質疑這樣的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