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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30:12 作者: 血吟
    身為現代人的月歌要遠遠比從古代而來的夜螣有生活常識,看著在昏迷中還強忍著不發出呻~吟的夜螣,月歌忽然覺得這個蛇妖很了不起。

    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夜螣身下濕透的被褥換掉,情急之下月歌也管不上什麼你的我區分,徑直去儲物室把一套嶄新的天鵝絨的太空被抱出來鋪到了地毯上,然後費勁巴拉的把昏迷中的夜螣拉扯到地上來,算是半托半拽吧。

    054【求收藏】餵藥 (1782字)

    之後月歌又眼疾手快的換掉床上濕~透的被褥,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夜螣抱了上去,累的他氣喘吁吁,看著病態下的夜螣忽然覺得自己幹嘛要心軟的要這蛇妖睡自己的床?在地上睡不是正好?一想到拖拽夜螣太費事,月歌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暫時要夜螣在床~上舒服會兒。

    剛才在拉拽他時觸碰到他的身體,月歌猜夜螣十之八九是傷口發炎,身體著涼發起了低燒。

    又去儲藏室翻出八百年不用的急救箱,面對夜螣尷尬的傷口,月歌比比劃劃半天,最後唉聲嘆氣的捏住那脆~弱的根源,輕手輕腳的用消毒液為夜螣擦洗起來,許是刺激到迷糊中的夜螣,男人疼的呲了齜牙卻沒有醒來,擦乾一看,原來男人的那裡已經接上了,只是掙裂了傷口,雖然嫌惡,但念在夜螣昨晚的奉獻,月歌還是強忍著幫夜螣包紮上了傷口,把夜螣的蛇~鞭纏繞的好像木乃伊,直~挺~挺的垂在雙~腿~間,月歌一面在心裡咒罵yín~蛇一面為他包紮著,越發覺得自己此刻幹的事情太過詭異,啥?居然在給成了精的蛇裹~J~B?呃,怎麼說的好像在為它口~交,咦~一想到這岔,月歌就忍不住的反胃。

    包紮之後月歌又給夜螣灌了兩支熱水袋放進被窩裡,想著應該給他吃點藥,可急救箱裡的藥也沒個說明,自己早都忘記是什麼跟什麼了,打開電腦又對照著查了一遍,結果一看藥竟然過期了,拿著藥在夜螣床邊看了又看,最後月歌認為人類過期的藥物用在動物身上正好。

    粗~魯的掰開夜螣的唇齒把藥片塞進去,也不懂得把夜螣的頭部稍微抬起來點在送水,結果水是從嘴裡灌進去的,最後卻是從夜螣的鼻子裡流出來,月歌嚇的急忙一鬆手,夜螣的腦袋垹的一聲摔在了枕頭上,這一般人都得是嗆得噴水,怎麼這蛇男卻從鼻子裡倒水出來?月歌愣了半天,後來覺得是自己大驚小怪了,人家本來就是妖怪嘛,沒準連拉~屎~撒~鳥都是從鼻子裡出呢,這麼一想,月歌反倒也不稀奇了。

    不稀奇是不稀奇,可這藥怎麼也從鼻孔里噴出來了啊?月歌急躁的皺起眉毛來,要不是看著這蠢蛇昨晚用那麼白痴的方法給自己降溫,他今天才懶得管他死活呢。

    在床邊踱來踱去的月歌越發覺得心煩,猛地那麼一回身,正巧瞧見和貓貓搶一根逗貓棒的羅羅,兩隻小傢伙一人銜住一邊,沒一會功夫就貓嘴對貓嘴了,月歌被刺激的又是一個激靈,忽然想到很狗~血的一幕,而且還曾經在他MV里出現過,嘴對嘴的餵藥?

    想來想去月歌還是過不了自己這關,一想到去餵一條蛇吃藥就噁心,他在喜歡暹暹、黑蓋他們最多是撓撓它們的下巴頦,可不會像女孩子般的親親抱抱的,而且早時候國外還報導一小女孩就是因為和貓咪接吻被貓身上的細菌所感染,得了一種罕見的怪病,至今都沒有治療辦法,而那女孩也算廢了。

    最後一折中,月歌幹了一件拖了褲子放屁的善事,就是把藥用手捏碎了之後沖開,然後在冰箱裡翻出一根吸管,自己拿吸管一吸,後在大大地掰開夜螣的嘴巴在把吸管插~進夜螣咽喉邊緣後松嘴,這樣卡在吸管里的藥汁便順理成章的流進了夜螣的胃裡,如果真有細菌感染的話,月歌這種做法比接吻還危險,都直接戳到人家食道里去了,還什麼細菌不沾染啊。

    餵完藥之後月歌放下碗直奔更衣室,他可受不了一條赤裸的蛇鑽他被窩,一打開更衣室的門,一陣自己洗髮露的味道傳來,在一看屋子裡掛著的衣服全都被夜螣洗過一邊,不知道是不是夜螣忘記收拾,掛的哪裡都是亂糟糟的沒有疊起來,月歌又是一陣說不出的滋味,蠢蛇,竟然拿自己的洗髮露洗衣服,知不知道那一瓶多少人民幣?

    許是巧合,月歌順手扯下來的又是一件火紅衣衫,純手工編織的天蠶絲睡衣,月歌不知道自己怎麼會一邊往臥室走一邊把手中紅色的睡衣團成一團塞進自己的胳肢窩下,停在夜螣的床邊半晌才把那不在慡滑冰涼的睡衣從懷裡拽出來,最後艱難的給夜螣穿上,雖然口子系的七扭八歪,也總比赤~身~裸~體強的多。

    輕輕的關上門,月歌準備去收拾戰場,愛乾淨的他可容不得自家的廚房亂七八糟的好像被打劫了一般。

    一切的感動全在月歌累的半死往出搬那被凍住的大盆時破滅,月歌幾乎把夜螣祖宗罵了個十八變,不過夜螣卻在月歌的心目中升了級,從原來的yín~蛇升級為蠢蛇。

    055【求收藏】早餐 (1806字)

    月歌本來腳傷未愈,其實馬上就愈了,卻悲慘的在收拾戰場的時候不幸摔倒,被崩出來的冰塊擊中了剛剛平坦下來的腳面,疼的他好像被扯了尾巴的貓,嗷嘮一聲叫了出來,隨後捂著自己的腳背毫無形象的滿地打滾,疼的一頭大汗。

    來回滾了兩三圈一眼便看見了安安靜靜趴在櫥櫃下看著他的暹暹,那貓的眼神中有著月歌說不出的笑意,呃……笑意?嘲笑?

    「你也是妖精?」月歌竟莫名其妙的脫口而出,在一看本來安靜趴著看他的暹暹竟然坐起身來,好點了點頭,月歌只覺得兩眼一黑,險些就昏了過去。

    抓起一旁的拖鞋作勢丟過去,嚇的暹暹喵嗚一聲撒開蹄子就逃出了廚房,月歌丟掉手中的拖鞋碎罵:妖精,妖精,老~子還人精呢~

    可憐的月歌拖著疲憊的身軀蹭到客廳,翻出過期已久的藥劑,時過境遷啊,人類也得沒事用用過期的藥,丟了也浪費啦,哎。

    累極的月歌像個哈巴狗,四仰八叉的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居然是在臥室的床上,四下看去卻不見夜螣的人影。

    心裡登時浮起一股說不上是喜是空蕩的感覺,下意識的跳下床,剛走出臥室便聽見很大的炒菜聲音,時兒伴隨著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

    等月歌像個兔子似的跳到廚房門口時,原來的狼藉已經被人收拾乾淨,可新的狼藉卻又擺在眼前。

    看到的是電飯煲里的米湯咕咚著從裡面冒了出來,淌了一鍋台,菜板、菜刀什麼的就更別提了,作料瓶子東倒西歪,最要月歌抓狂的是夜螣手中的大馬勺正在從裡面噴著藍哇哇的大火苗,而且濃煙滾滾。

    月歌驚吼:「油,油~~你他~媽~的,一會幹鍋爆炸了」月歌也顧不得腳痛,嘰里咕嚕就朝著夜螣撲過去,管他什麼洗菜水洗腳水的端起來就往鍋里倒去,他怎麼瞅都覺得那大馬勺里舞動的是火焰神。

    月歌手疾眼快,推開夜螣打開排煙罩後又打開窗子通風,站在院子裡一看,那煙囪里真是黑煙滾滾,好像燒荒一樣。

    等在回來,見夜螣還站在廚房,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自己,月歌知道他可能是在給自己做飯吃,也知道一定是他把自己抱到床~上,更是他把沒收拾完的冰櫃收拾乾淨,可面子上就是放不下來,自己是誰啊?別說什麼高高在上的影視歌三棲小天王,他~媽~的,老子是人類啊,世界上最聰明的人類,怎麼能混到與蛇為伍?

    在說了,本來就是你先來招惹我的,你要是不來我家,現在也犯不著這麼委屈自己不是大蛇妖先生?

    這月歌越想越覺得自己有理,也不知怎麼的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東想一下西想一下,多沒譜,多強詞奪理的理由都被他想到了,反正就是你也別提什麼你救我,我也不提我救你就對了,現在這樣正好誰也不欠誰兩清了。

    月歌這傲嬌的性子一上來簡直沒治了,怎麼瞧夜螣都不順眼,上前一把將正在組織構思語言哄月歌開心的夜螣扯出門外,自己牛逼哄哄的收拾起來,夜螣心裡大好的情~趣也被月歌的這一推,推的土崩瓦解。

    夜螣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月歌折騰,就要看看他能折騰到成麼地步,最後在月歌對他冷面相向之後痛定思痛,不就是紅頭繩不搭理自己麼?自己這回也不用熱臉貼他冷屁~股,不說話是吧?就和你耗,看誰能耗過誰,趕我走?那絕對沒門,從此開始,要一分一秒都黏在你身邊。

    果然,月歌快敗給夜螣了,最後剩下十來天的休假是在氣憤氣憤加氣憤,暴怒暴怒加暴怒的日子下度過的,夜螣好像他的影子,對他如影隨形的,從早到晚面無表情,更不開口說話,只是自己上哪他上哪。

    自己睡覺他躺著,自己坐著他站著,自己撒~尿~他看著,自己拉屎他聽聲,睜眼閉眼就沒有見不到夜螣的時候,白天折磨他就罷了,竟然晚上做夢都莫名其妙的一宿宿夢著他。

    這也就無所謂了,月歌每日擔心的都是萬一自己出去開工這傢伙也跟著怎麼辦?於是乎他挑了一陰雲密布,沉雷滾滾,漫天大雨的日子出了門,這種鬼天氣應該不會被人發現的吧

    056【求收藏】雨傘 (1822字)

    不出所料,夜螣仍舊跟著他,那張死臉拉拉著,好像黑白無常一樣,伸個舌頭自己走到哪裡他就跟在身後飄到哪裡。

    月歌順著高速公路往小路走去,想往觀風山走走,打著傘還戴著鴨舌帽,垂著頭始終想著接下來的日子要怎麼辦?或者怎麼開口跟他說不要跟著自己。

    時不時的回頭偷偷看看被傾盆大雨淋透的夜螣,總覺得這蠢蛇傻自己不傻,這麼霍霍他好像也挺於心不忍的,他可能連雨傘都不知道怎麼用吧?

    (血血:我日你啊月歌,你丫的古代沒有油傘麼?

    月歌:有,有,我一傘把子抽死你……我讓你有,讓你有……

    血血:嗚嗚嗚,哇哇哇,各位觀眾救救我啊……)

    原是想借著讓傘這機會把那蠢蛇叫到身邊,怎麼知道回頭剛好瞧見那蠢蛇在發現一輛私家吃疾馳而過之時的蠢樣子,險些就跳起來,都得月歌真是忍不住的想要大笑出來,

    「什麼妖物?」夜螣爆喝一聲,竟是第一時間沖飛到已經笑的撇掉了手中黑傘的月歌身前緊張護住。

    笑彎了腰的月歌的笑聲戛然而止,為什麼這蠢蛇總是要他心裡會無緣無故生出一股子內疚鄙夷自己的情緒來?仔細想想這才三個月而已的時間裡,自己似乎無時無刻不厭惡著這蛇男,而他雖蠢雖~yín~卻是真心實意在保護自己,自己怎麼可以如此可惡的把他的善良真誠當笑話來看?

    自己是怎麼了?從來不是這么小氣斤斤計較的人,對自己討厭的人尚且可以逢場作戲露出笑臉,為何在面對這條蠢蛇的時候心思會這般狹隘?月歌皺起眉頭,忽然覺得自己的人格有問題,或許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只是會有人相信自己與一條蛇精爭鋒相對麼?呃,自己沒瘋沒準醫生先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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