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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30:12 作者: 血吟
趴著?撕~裂?放在別人的耳中也許覺得沒有什麼,可聽在衍橫的耳中卻是敏感至極的字眼。
「你說什麼麥森?」衍橫無法掩飾心中的震驚與憤怒脫口而出。
抬起頭的麥森一怔,看著衍橫用他那雙有力的臂彎將他背在身後的月歌接了過去。
「伊米呢?準備好了沒?」麥森沒有必要去回答衍橫的問題,對比衍橫的心急他更心急月歌的傷勢,平日裡像個猴子的傢伙說暈倒就暈倒了,於公於私怎麼能不叫他擔憂?
急忙從屋內走出來的伊米先用眼睛撇了撇打橫抱著月歌的衍橫,很從容冷靜的開口:「跟我來」三個人走了進去:「放著吧」
「你快看看啊,月歌到底怎麼了?是不是那啥就那什麼了?所以暈了啊?」麥森也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含含糊糊的問了出來,衍橫和伊米當然聽的懂他想表達的意思,沒人去注意衍橫那張吃驚至極的表情。
「知道了,你們二位先出去迴避一下,這是最起碼的尊重」伊米實在擔心衍橫看見那不堪一幕的反應,將麥森和衍橫送出門外,伊米開始了他的工作。
一秒、兩秒、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之後,伊米憤怒的踹開門走了出來,衍橫和麥森急忙看了過來。
「是誰說月歌他、」吼了一半的話愣是讓伊米憋了回去。
「怎麼了到底?嚴重不嚴重啊?還能下地走動麼?」麥森急的焦頭爛額,好多通告都推遲不了的。
伊米真的快要被麥森打敗了,無視麥森的緊張說道:「月歌暈倒只是因為三天沒有進食使得他全身無力,加上情緒激動才會突發暈倒的」
「三天沒吃飯?」衍橫的聲音低沉而平穩,充滿了疑問。
「三天沒吃飯?」麥森幾乎是失聲尖叫出來。
「是的,月歌只是因為沒有正常飲食導致體質變弱產生眩暈,不用擔心,我已經給他打了營養針,他很好,一切都很好」伊米以他專業的醫術來宣布月歌的狀況。
「到底是怎麼回事麥森?你為何會那麼說?」沉不住氣的衍橫還是問出了口,他想知道麥森為何會誤認為月歌……難道他看見了什麼?
「啊呵呵,是誤會,我想我搞錯了,那就先這樣,我有事要先回公司一趟,伊米你就先照看著月歌,隨時給我電話,哦對了,不要讓月歌的小姑知道這件事」麥森不想說太多,剛才進來時也是因為情急之下才開了口,站起身便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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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弔瓶掛完了就抱他進二樓的東臥室休息吧~」麥森走後,伊米很識趣的交代了衍橫一句便竟自回他的書房去了。
推開房門,衍橫大步走了進去,坐在月歌的床邊默默地守護著他,耐心地坐了兩個小時,直到輸液管里的藥劑全部用完,衍橫替月歌拔了手背上的針管,隨即將他抱上了伊米家二樓的東臥室。
掛完吊瓶的月歌一直睡到了傍晚才醒來,肚子餓的嘰里咕嚕的,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想的就是吃飯。
對於伊米的公寓,月歌並不陌生,睡得頭昏腦脹的月歌朝著樓下走去,一邊抓著自己的頭髮捋順,一邊尋問著喚道:「啊~天啊,我快餓死了,有沒有什麼能吃的伊米?」
雖然打了營養針,月歌的身體仍舊虛弱,兩條修~長的腿直打票,每往下買一層都直打顫,竟有兩次險些直接從樓梯上滾下去。
「你醒了小月~呵呵」悅耳的男中音很突然的就沖入了月歌的耳朵里,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高高的蹙起眉頭,月歌並沒有理睬繫著圍裙將手中的煲放在餐桌上的衍橫,而是自顧自的大聲喚道:「伊米?伊米?」
「小月,你醒了?」聞聲出來的伊米急忙打圓場笑著問道。
「恩,我餓了,麥森呢?」月歌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有些心虛的又問了一遍:「麥森呢?他有沒有說什麼?算了,我要給他打個電話」
月歌完全將忙裡忙外為他煲粥的衍橫無視掉,逕自朝著客廳里的電話機走去,抓起電話撥通了麥森的手機:「餵?你在哪?說話方便麼?你趕快說早晨的事」
衍橫始終注意著那邊的月歌,見他皺著眉頭認真的聽著電話里麥森的話,一會露出驚訝,一會露出不確信的神情,一會又與麥森狡辯著,最後只聽他吼道:「還有,他怎麼會在這裡?」很顯然,月歌指的是他,心裡有些不適滋味,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會被月歌如此的反感?
衍橫不知道電話里的麥森與月歌說了什麼,聽見月歌又道:「不行,不行,你趕快過來接我~」月歌吹鬍子瞪眼,衝著手中抓著的電話機大吼:「行了,你不用來了」摔上電話,月歌就要開門離去。
「小月,你這是幹嘛?」伊米見狀急忙跑過去扯住已經把指尖搭在門把上的月歌。
「抱歉了伊米,我還有事要去確認一下,拜拜~」月歌不等伊米在說什麼便掙脫他的手腕推門而去。
「不行小月」伊米再次上前將月歌拉住,十分嚴肅的道:「你難道要這個樣子就走麼?」
被伊米如此一說,月歌恍然大悟,有些尷尬道:「把車借我~」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吃晚飯把車借你開回去,要麼就要我開車送你~」未等伊米回答,早已按耐不住的衍橫走上前來故意挑釁道。
見兩人僵持住,伊米急忙上前緩和著低到零點的氣氛:「小月,我是你的家庭醫師,於公我有必要保證你的身體健康,所以你無論如何都要吃過飯在走」
月歌不光聽見了伊米的話,同時也看見了伊米和衍橫的小動作,宛如冰晶一般閃亮的眸子盯著他們剛才拉扯的手掌看了看,隨即沉默著走到了餐桌前,自己拉開椅子,自己拿起刀叉,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一頓飯,三個人都吃的食不下咽,很快便結束了,放下餐具,月歌拉開椅子站起身來,向伊米伸手說:「鑰匙」
伊米有些無奈,說實話,以公平的角度來審視月歌對衍橫的態度,他都會為衍橫抱不平的,喜歡一個人並沒有錯,被一個同性所喜歡,你可以不接受,但卻不要去踐踏他所付出的那些情意。
沒有回答月歌什麼,伊米去取出鑰匙交到了月歌的手上,月歌彎起嘴角一笑,便開門而去。
「我不喜歡你對月歌的態度」這是衍橫在聽見關門聲後,冷漠的對伊米說出口的話。
「我也看夠了你用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樣子!」伊米丟下這句話,不在搭理惹他生氣的衍橫,回了自己的臥室。
是這樣麼?一直都是用自己的熱臉貼月歌的冷屁股?衍橫深深的蹙起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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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歌狐疑著將伊米的車子開回了自己的祖屋,他可以分辨的出,麥森在電話里的一字一句都是認真而嚴肅的,根本沒給自己準備什麼特別的『生日禮物』,而且也沒有什麼人身蛇尾的怪物。
一個男人?裸~體的男人?很漂亮的一個男人?GAY?呵~月歌越回想越想笑,難不成還真是自己見鬼了不成?
車子已經停在自家祖屋的院外有一段時間了,月歌第一次覺得回自己的家是件如此令自己忐忑的事情,想進去,又有些擔心,不進?還總是掩不住在心裡升騰的那股子好奇心,到底、真相是什麼?
躊躇了半個小時的月歌最終還是打開車門下了車,一步一步緩慢的向著自家大門走去,腳下宛如灌了鉛似的沉重,抬起眼,就像產生了幻覺,血紅的夕陽將他的祖屋籠罩的朦朧虛無,整面牆壁爬滿了橘紅色的爬牆虎,詭異而美麗。
掌心貼上不鏽鋼的門把,月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自己告訴自己不要緊張,世上的一切都是有科學根據的,什麼牛馬蛇神那都是人類虛構杜撰出來的。
吱呀一聲,門扉開啟發出刺耳的聲音,月歌抬腿邁進一室霞光的客廳,棚頂的觀賞魚休閒地遊動著,玻璃管里有氣泡的咕嚕聲,缸子裡的烏龜緩慢地爬行著,顏色絢麗的蜥蜴正往上竄著,三隻淘氣的暹羅貓不知去向,純種的德國黑蓋也不見蹤影,在裡面,是蜘蛛發出了扒沙子的沙沙聲,聽得只叫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月歌擰緊了眉頭,朝著半開的臥室門走去,為了緩解心中的緊張,月歌故意拉松自己的衣領,露出裡面單薄卻結實的胸膛,似乎只有這樣才會讓他呼吸感到順暢。
停在門口,月歌咽了一口唾液後,小心翼翼的向自己的臥室探頭去看,沿著自己的腳下一路往裡看去,上了蠟的地板上滿是腳印還有不明的劃痕,最令人費解的是還有許多像似皮屑一樣的物質,在看他的床鋪凌亂不堪,天藍色的被子更是一半散落在床上一半拖拉到了地板上。
雖然現場很混亂,但提著一顆心的月歌總算放下了心,不安的情緒也平復了許多。
真是的,自己差點沒把自己嚇死,看不見人的結果總比看見人身蛇尾或者全裸~男人躺在自己床上要好的多,月歌輕鬆地吐了一口氣後抬手欲要推開房門,令他意想不到的狀況再次發生。
「紅頭繩,哈~」很乾澀的聲音充滿了宛若孩童般的喜悅。
對月歌來說這不是驚喜而是驚嚇,突兀的一顆有著一頭鴨翅般的黑色長髮頭顱闖進他的視線中,膽汁都差點被夜螣嚇破。
月歌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連連倒退,結果自己被自己的長腿絆倒在地,咣當一聲就摔了下去。
見夜螣似乎要出來,癱坐在地板上的月歌急忙揮手喊道:「別,你別過來~」
抬眼看去,畫面實在詭異,一頭黑色長髮的頭顱卡在門邊上,整個身子都隱藏在門口,月歌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他真的害怕從門後面買出來的不是人的兩條腿而是一條蛇尾。
「嗯?」夜螣奇怪的歪著腦袋,一臉不解的神情:「紅?紅頭繩?」最後的聲音像似渴求母親抱抱的孩童發出來的聲音。
月歌難耐的咽下卡在喉嚨的唾液,愣是硬著頭皮抬眼去看,反正他想通了,今兒個橫豎都是一死,要真是遇見什麼髒東西,他害怕不害怕又能怎樣?
哈,自己的膽兒還是挺~大的,受了這麼大的刺激居然還沒暈過去,真希望一會不會在這個怪物的身下看見一堆腐爛的肉才好,此時此刻,月歌腦袋裡浮現的居然都是什麼生化危機、異形、深海巨~獸~那類影片。
月歌瞪眼看著夜螣,夜螣也瞪眼看著月歌,月歌覺得夜螣是他見過唯一梳著長發還如此有型有樣的男人,這頭長髮沒白長在他的腦袋上,而夜螣也覺得月歌比獸境裡的任何妖~獸都好看,就連最美的女人也不及他的紅頭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