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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05:20 作者: 北方烤冷麵
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沒起疑心, 就算官司輸了, 法院要判也是判你的刑, 傻女人,跟我可沒關係。」
許琛一邊笑著一邊湊近了呆滯的沈瑜,手掌扯著她一根胳膊掂了兩步便把沈瑜拉到了門外面,「嘭」一聲,許琛已經把她趕在門外了。
失魂落魄的女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眼淚掉夠了又不停拍打破舊的防盜門。
不甘心地大喊許琛的名字,問他夏之航怎麼辦,那可是留著他的血脈的兒子。
好在許琛還有一絲良心,說等沈瑜被抓進去了,他會把夏之航帶到自己身邊來養。
但要講清楚,他是他的老子,到時候夏之航要怎麼想清楚這之間的關係,可就由不得他們了。
說完 ,房子裡的人再沒理會過沈瑜,女人趴在外面痛哭嚎叫,引來上下樓的鄰居紛紛探頭看熱鬧,可就是不見裡面的人出來, 天黑了,女人終於離開。
這事過去之後兩天,夏之航被沈瑜送到了鄰市的父母家。
正逢周末,沈瑜的父母還以為她是帶著孩子過來探望他們,其實女人是來道別的。
把夏之航大部分要穿的衣服放到父母的房間裡,沈瑜抱了抱一無所知的兒子祝囑咐他一定要聽外公外婆的話。
隨後和父母說自己要出門,開著之前夏宏送她的甲殼蟲回了棠城。
四月底,初夏來臨,夏白不停任景嚴的勸告早早換上了短袖,結果沒出三天,就被流感「打倒」了。
這天晚上,剛寫完作業的夏白正給自己泡感冒沖劑,下班回到家的任景嚴握著手機走到了夏白的房間裡。
聞到苦藥味正愁著難以下咽的小暴龍扭頭,任景嚴臉上掛著風雨,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 你幹嘛一臉苦大仇深的啊? 怎麼,公司要破產啦?」
任景嚴沉默地盯著夏白看了許久,最後還是決定告訴他。
「 你看今天的棠城新聞了麼?」
小暴龍咧嘴一笑, 「 我也得有那美國時間啊,剛寫完作業,還沒跟你去要手機呢,看什麼新聞,咱們市發生什麼大新聞了?不會是市.長被抓了吧。」
任景嚴走到他面前, 眼皮低垂,沉沉道:「 你爸剛才打電話給我,說不用繼續打官司了。」
夏白一怔,接著歪頭,「 為什麼?沈瑜她們放棄夏之航的股份了? 」 不會這麼容易吧。
「 沈瑜今天白天跟蹤許琛,開車把他撞死了,聽說許琛的車上還坐著一個女人,而且…是個孕婦。」
「……」 空氣安靜了幾秒。
夏白有些懵, 「 那個許琛死了?他…那個孕婦也死了?」
任景嚴瞧他眼尾發顫, 手掌落到他的腦袋上,撫摸著柔軟的頭髮。
「 都死了,沈瑜一百四十邁的車速故意撞上去的, 她沒想活著出來。
那個孕婦估計是許琛的女人,車禍地點在花園路路口,再往前開兩腳油,就是婦幼保健院。」
夏白倒不是悲傷於那幾個男人女人的死音,而是驚愕於這種一個人說沒就沒的突發感。
就好像你平靜地走在路上,突然一輛大卡車把走在你前面的路人活活軋死,而你親眼看見那人的眼珠子和血從他身體裡冒出來一樣。
更何況還搭上一個未降臨人世的新生命?
「那……夏之航呢?」
「不知道, 」 任景嚴摸了摸他的眼角, 「你爸說車上沒看見有夏之航在。」
夏白沉默了, 低著頭不知在思考什麼。
「 具體的情況警方還在調查,你爸說他要把所有的股份都留給你,還說……」
「 還說讓我回去住是麼。」 夏白悶聲接下他的話。
「是。」
「 我不回去。 」 夏白扭過臉,短端起那杯棕茶色的沖劑一氣喝完。
一周後,夏宏和沈瑜的官司徹底結束,沈瑜和許琛的車禍事件被警方定性為惡意殺人。
聞訊趕來棠城的沈瑜父母帶著夏之航險些哭死在警局,最後抱著沈瑜的骨灰盒回了棠城。
夏宏分割給夏之航的股份不做數了,他便讓隨行律師重新擬了一份夏白的股份繼承書。
夏宏不是慈善家,並沒有發善心替想要害死他的黑夫妻養兒子。
讓自己的秘書給了沈瑜父母一筆錢, 便再不準備和夏之航有任何關聯。
夏宏求著夏白跟他回去住老幾次了每次都被夏白一口拒絕,再懇求他,他便要拿出自己親媽來嚇唬他。
夏宏沒有辦法還不甘心,整天裡到任景嚴家同夏白他們一起吃飯,想要藉機和夏白套近乎。
任景嚴處於禮貌, 索性留夏宏住在他家,沒成想夏宏還真就不客氣地答應了。
從此,夏宏和夏白父子倆的拉鋸戰就此揭開。
全市第三次統考一過去,高考也就只剩下三十天,新強中學開始加速度「磨鍊」高三的學生。
連周六周日都要留學生在校自習,並且原則上不准學生請假, 夏白為此和任景嚴吐槽學校了好幾次,可該去上自習的還得去。
一個太陽高掛的周六,任景嚴原本在家看書,接到突如其來的電話後便急忙收拾了行李,想了想,開車先去了新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