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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05:20 作者: 北方烤冷麵
    「 那你趕緊處理工作吧,也…也別太累著自己,我掛了… 」

    「 誒, 」 任景嚴的後背離開的旋轉椅, 「 著急幹嘛去,陪我吃完飯。 」

    夏白歪頭,讓手機對面的任景嚴想起小時候養過的奶狗。

    「 不是你要掛嘛? 」

    「 沒那意思,再陪我一會兒。 」

    夏白小臉蛋燙燙的, 「 哦…… 」

    「 不願意? 」

    「 哎呀你怎麼多話,不是說沒時間監督我嗎,還不趕緊吃飯。 」 小暴龍又機關槍似得突突。

    任景嚴輕笑,拿筷子夾餃子吃,飯吃的慢條斯理。

    他主動向夏白報備回去的時間,直到最後查理推門進來給他送報表,任景嚴才問了夏白一句「 想沒想我」。

    說完還要威脅似得補充一句, 「 我這就要掛斷了啊,要工作了。 」

    擺明要夏白說想他,這麼大了,還跟小孩子要糖似得纏人,不怪夏白說他不要臉。

    一手依舊拽瞌著襯衫下擺的小暴龍眼睛一閉,跟馬上就要慷慨就義一般,「 想你想你,都快想死你了。 」

    任景嚴或許是當著旁人的面,臭不要臉的性子收斂一些,低頭藏笑,夏白聽見他和那邊的人說了什麼,不過他沒全聽懂。

    「 嗯,就這樣,你在家好好學習,乖乖等我回去。 」

    夏白也考慮著他那邊有外人,明白「 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給任景嚴面子,很乖巧的和男人說了再見。

    掛斷電話的任景嚴重新進入工作狀態,查理已經出去,他一邊看報表一邊止不住地想剛才和夏白的聊天內容,最後想起查理方才說的話。

    美國人確實奔放,一上來就問他, 「 在和你的甜心調情麼? 」

    任景嚴說不是,鄭重搖頭,是和親人討論家事。

    被重新給予力量的任景嚴埋頭忙碌到晚上,八點半查理請他出去吃飯。

    任景嚴收拾了些文件,又拿了台沒用過的筆記本電腦,和查理下班。

    他們乘電梯下樓,伯爾尼的夜晚格外喧囂,三月底的天氣,棠城的青年還穿著長袖長褲,這裡的滑板小子們已經是衛衣短褲了。

    寫字樓下孤零零地亮著路燈,任景嚴一手拎文件夾一手拎電腦包,去大廈不遠處的公公停車場開車。

    忽然一個極其迅速的黑影閃過,任景嚴手中的電腦包已經消失不在。

    要不是餘光還能看見人影,任景嚴真要以為有鬼了。

    「 Hi !! 」

    查理大叫,望向跑遠的黑影子,他現在的所有成功都是要艱辛的拼搏得來的,最瞧不起這種靠下三濫博取生存的失敗者。

    擼起襯衫袖子便要穿著皮鞋去追人,任景嚴手搭上他的肩膀攔住了他。

    「算了, 危機下,他們更沒得政府補助拿。」

    任景嚴寬解查理,反正那裡面沒有什麼文件,偷了就偷了,權當給他爸積德行善。

    甫一說完,口袋裡的手機想起來,任景嚴新下一顫,掏出口袋,是他母親打來的。

    縱使任景嚴活到快三十,也禁不起親人去世的打擊。

    他手指僵硬地滑動接聽,一顆心懸著,父親,是醒了?還是……

    小劇場:

    任景嚴: 老婆,你的內.褲誰買的?

    夏小白:閉嘴! !>∧<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這的大呲花是可以放地上的小煙花, 放起來的聲音「呲呲呲呲呲呲叭啦…」

    二踢腳「 嘭……嘭!」

    掛鞭「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第23章 「車禍」

    萬幸,任景嚴收到的,是好消息。

    他剛一接通, 電話另一端的唐婉便激動地叫他回醫院。

    任父已經醒過來,完全度過了危險期,現在已經被退去了普通病房療養。

    任景嚴心下大喜, 連肚子也不覺得餓了, 與查理道別,去往各自的目的地。

    往醫院開的路上,任景嚴便止不住愉悅把所有的幸運都歸功到他家小暴龍身上 。

    好像夏白是幸運神一般, 反而不覺得剛才自己那好事做的積不了什麼德行。

    陷入愛情的男男女女,恐怕多多少少都會自動降低智商。

    任景嚴進入單人病房, 唐婉正在給任章餵水喝。

    從前帶著任景嚴出海釣魚中氣十足的男人沒什麼精神地靠躺在病床上,任景嚴心中五味雜陳。

    他父親倒是沒什麼悲傷,看見自己兒子進來,第一句話便問工作。

    「 棠城那邊的事情都安排了? 」

    任景嚴斂著氣息往床前走, 「 來之前都安排好了,這邊總部的情況也穩定了,您先別操心這些,好好養身體。 」

    唐婉一身絳紫色連衣長裙,外面套著米色線衫,扶著丈夫往前靠了靠, 任章喝完水,她還俯下身幫他一下又一下的縷順胸口。

    「 沒什麼事,你坐下。 」 任章單手握住妻子的手背,拉著她坐下, 語氣柔和, 這一點脾氣,任景嚴完全地遺傳了他。

    「 平時都跟你說了注意注意,你就是不聽。 」 唐婉小聲地嗔怪著他, 倒也不是真的嗔怪,反而讓任章握著她的手收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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