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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6:05:20 作者: 北方烤冷麵
    任景嚴欣長有料的身材叫他身後的夏白看的痴迷, 上星期他們美術老師專門講解了人體結構剖析,他要是能把任景嚴喊來當模特,肯定能夠畫出一張驚艷、完美的人體速寫。

    夏白沉浸在任景嚴肩寬腰窄背影里, 待男人轉過身來,他便一溜煙的跑去餐廳,生怕任景嚴抓住他看不見的小尾巴。

    三菜一湯是任景嚴最好的烹飪水平, 夏白小雞啄米一般吃東西, 任景嚴讓他多吃也不聽,等到任景嚴吃完去陽台撈衣服, 吃飯速度實在慢的夏白還在喝湯。

    任景嚴剛到陽台打開洗衣機的功夫, 他便擰著眉毛想要罵人了。

    他的白襯衫是被什麼染成了灰不拉幾的顏色?和抹布簡直沒有區別。

    接著他檢查了洗衣機里的其他衣服,發現所有的衣服多多少少都沾上了同樣的髒顏色。

    任景嚴有些無措,他好不容易親手洗一次衣服,怎麼還會發生這種意外?

    裡面的衣服全都是他和夏白的,絕對不存在掉色的可能, 他伸手進去翻了翻, 被全自動機器烘乾的衣服都被「糟蹋了」, 任景嚴找不到誰才是「真兇」, 只好把另外一個當事人喊來。

    夏白聽見任景嚴喊他, 慢悠悠的從餐廳走到陽台, 懶洋洋的靠在陽台門框, 「 幹嘛呀。 」

    任景嚴把自己被染成抹布一樣的白襯衫展示給他看, 面上假笑, 「 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麼? 」

    倒不是男人小家子氣,在乎這些衣服,只是納悶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 」

    「 你把水粉顏料裝兜里了? 」

    夏白吸吸鼻子, 「 不可能。 」

    任景嚴自是他多問,蹲在洗衣機前準備把所有報廢的衣服拿出來, 知道抽出一條軍綠色工裝褲,夏白才「啊! 」的一聲叫出來,接著搶過自己的褲子。

    「 你洗我這條褲子幹嘛啊?! 它又沒髒! 」 小暴龍的情緒突然激烈起來。

    任先生兩眼一眯,哼,看來問題就出來這條褲子身上。

    「 不要告訴我,你把屎拉在褲子裡了。 」 男人十分不嫌噁心的問他。

    夏白沒顧得上懟他, 抱著自己的褲子翻口袋,最後翻出來的東西,僅存一塊完好,被真空包裝密封著。

    任景嚴見夏白皺著眉頭, 手心捧著那一小塊東西跟寶貝一樣珍惜, 接著又朝他自己發脾氣。

    「 我的褲子明明放在我房間裡,你非要去動它,這下好了吧,你的衣服髒了,我的東西也沒了, 都賴你! 」

    小暴龍嗔怪他,緊皺著眉頭轉身走人, 看樣子快被氣死了。

    任景嚴苦笑,怎麼到頭來還成他的錯了?

    「小兔崽子。 」

    男人站起來, 瀉火一般踹了洗衣機的拱門一腳,去找小兔崽子說理去。

    任景嚴進了夏白的臥室, 小暴龍正躺在床上生氣,四仰八叉的靠在床頭,見任景嚴進來,抓起手邊的抱枕扔過去。

    「 誒,不是。 」 任景嚴今天被氣笑的次數比往日還多,他單手抓著飛過來的抱枕,好笑的看向床頭的小暴龍。

    「 我好心好意給你洗衣服還有錯了是不是? 你就算生氣也得告訴我原因吧?我是不是動了你什麼寶貝了? 」

    任景嚴一邊一邊覺得自己就是在犯賤,他幹嘛把這個小屁孩兒接家裡來給自己每天變著花樣的找麻煩, 憑他如今的資本,到會所里里找個什麼樣沒有。

    可人就是喜歡犯賤, 尤其是對自己喜歡的、看上的,就算挨罵那也覺得人家對自己獨一無二。

    床上的夏白不理他,任景嚴再次吃癟,決定用溫情攻勢這隻脾氣差到家的小暴龍。

    「既然這麼不開心, 我向你道歉好不好,嗯?

    對不起,我不應該擅自洗你的衣服,還請我們夏白同學大人有大量原諒我~

    我保證下次再也不亂動你東西了,現在能不能請我們夏白同學告訴我, 我到底錯在哪了? 」

    撇嘴的夏白被任景嚴一句一個「 我們夏白」 弄的臉臊,聽他說道最後才氣鼓鼓的指斥責他。

    「 裡面是你給我的巧克力! 都被你洗爛了! ! 」

    「…… 」

    這回輪到任景嚴傻眼了,他什麼時候給夏白買過巧克力了?

    床上的夏白一看他這幅樣子便知道任景嚴壓根不記得巧克力的來頭了,一股邪火又湧上頭,隨手把自己的枕頭也砸過去。

    「 滾蛋吧你! 」

    王八蛋任景嚴,還說是他出差帶回來的禮物, 說不定就是從他們小區門口的超市隨便買回來的,他早就給忘了!

    門口的男人思索片刻也回想起來,不過離他送給他禮物都過去好長時間了,這小祖宗怎麼還留著?

    一個想法浮現在眼前,男人壞笑著一步步走到夏白的床前,故意用兩手撐在夏白的身側,氣息湊近。

    「 這麼喜歡我?連送給你的巧克力都寶貝著不肯吃? 」

    「所以你就默認了?還是你真的喜歡他啊?」

    武仁和夏白坐在學校外面的小麵館里吃飯, 聽他講那天任景嚴把巧克力丟進洗衣機里的事。

    那天任景嚴都快把夏白壓到身子底下了,夏白都要透不過氣來,支支吾吾的只想推開他,到最後任景嚴從他身上起來,夏白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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