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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5:54:48 作者: 撒空空
但沒關係,因為他……找上門了。
「你在我家樓下?現在?!」我大吼。
「是的,我想祝小姐貴人事忙,忘記了答應我的事,便想來提醒下你,那我現在就上來咯。」電話那頭的柳半夏態度禮貌,聲音溫和,但我卻聽出了濃濃的威脅。
「別別別!我馬上就去找慕二談,你千萬別上來!」我趕緊制止,現在還不能讓遲遲知道這件事。
「那,就麻煩祝小姐了。」柳半夏計謀得逞,自然眉開眼笑。
「不!客!氣!」我使勁掛上電話。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沒辦法,還不是得去,否則柳半夏故技重施,我可禁不起嚇。
想了想,武術館裡不好談話,不如把慕二給叫出來談好了。
打定主意,立即聯絡慕二,聽聲音他似乎心情鬱郁,但還是答應了,便約定在我家附近的那間ktv包廂中見面。
正要出門,莊昏曉進來了,手中拿著兩張電影票,在我面前晃了晃:「喏,你最想一夜情的男星主演的,等會去看吧。」
「不行,我有事要出去。」我攤攤手:「誒,不如讓遲遲陪你去吧,你們最近不是處得挺好的嗎?」
「後母走了就不好玩了。」
「什麼?」我沒聽清。
「沒關係。」莊昏曉收起電影票,意味深長地一笑:「我可以留在家裡看真人秀。」
「真人秀?什麼節目啊?」
「掃除障礙物。」
「什麼怪名字?」我搖搖頭:「不管你了,我先走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他問。
「至少也得兩三個小時吧。」
說完,我徑直來到約定地點,進入包廂時,發現慕二已經在那等候。
「莞爾,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
我打量下幕二,幾天不見,好像消瘦不少,果真是有情皆孽,無人不苦。
還是開門見山吧,我清清嗓子,小心翼翼說道:「慕二,其實,是柳半夏讓我來找你的。」
聽見這個名字,慕二渾身一震,隔了一會,他微微嘆口氣,但沒說什麼。
「我都知道你們的事了。」我不斷尋找著措辭:「你這麼躲著也不是一回事,不如就和他見一面,把事情說清楚好嗎?」
「我……不能見他。」慕二悵然說道:「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是因為柳半夏的媚眼神功?嗯,他這招確實難敵。不過你反正練過的,可以戳他眼睛啊。」我伸出兩根手指給他作示範:「就這樣,這樣。」
「不是這個原因,」幕二輕輕擋下我的手,臉上有淡淡的茫然:「以前,我的心中只有練武,根本沒想過自己會……對另一個人有感覺。」
我頜首,以前我也以為他是張三丰轉世。
「但就在三個月前的那場比武賽中,我遇到了他。」慕二看著回憶:「他是那場比賽的贊助人,開始只是說了兩句話,沒怎麼在意,但漸漸的,一切都不一樣了,我不知道這是怎麼發生的……我真的不知道。」
幕二低下頭,睫毛遮住他的眼--裡面,盛滿複雜感情。
突然,門被人打開,一個聲音緩慢說道:「是從我們在走廊上相遇的那刻開始的。」
我吃了一驚,詢聲望去,發現來人竟是--柳半夏!
他跟蹤我?!
柳半夏一步步嚮慕二走去,聲音很溫柔,像股夏風:「當時是傍晚,你穿著白色的練功服,很寬大,被風吹得不住往後翩飛。整個的你,根本就不像是這個世上的人……」他走到慕二身邊,停下,深深地看住他:「那一刻,我一輩子都會記得的。」
兩人對視,如膠似漆。
我坐不住了,輕咳了聲,想引起他們的注意:「咳咳咳,那個……」
話才剛起個頭,柳半夏便「關心」地問道:「祝小姐,看來你是感冒了,快去醫院看看吧,別耽擱病情,好,慢走不送。」
我還沒弄清怎麼回事,便被推到了包廂門外。
看著緊閉的門,我咬牙切齒,這個柳半夏,居然給我過河拆橋,沒道德。
早知道就和莊昏曉去看電影了,我氣呼呼地往家裡走,卻在經過莊昏曉家時被他給拉了進去。
「你不是說至少要兩三個小時才回來嗎?」他皺眉。
我擺擺手:「情況有變,算了,不說了,我回去做飯……你幹嘛拉著我?」
莊昏曉還是不鬆手:「不如我們今天去外面吃吧。」
「好,我去叫遲遲。」
「不,就我們兩個人。」
看他這麼堅持,我心生疑竇,便說:「那我先去換衣服。」
「不用這麼麻煩。」他始終阻止我回家:「這樣就行了,我們走吧。」
我越想越不對勁,趁他不備,奪門而逃。
返回家中,發現門沒有關,進去一看,浴室有水聲,看來是遲遲在洗澡,其他的也沒什麼兩樣,實在弄不懂莊昏曉想隱瞞什麼。
莊昏曉也追來了,我質問:「你究竟想幹嘛?」
他正想說什麼,但浴室水聲停了,可能是怕遲遲聽見,便將我拉到臥室中,把門關好。
「你搞什麼鬼?」我問。
「看真人秀。」他勾勾嘴角:「掃除障礙物。」
真人秀?掃除障礙物?遲遲?
電光火石之間,我恍悟,對莊昏曉而言,遲遲便是障礙物,那掃除障礙物,不就是指華誠?!
原來那天的電話是打給華誠的,難以想像,他們兩人居然聯手合作,狼狽為jian。
這也解釋了他今天要使勁支開我的原因。
「難怪這些天你這麼乖,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的,原來另有陰謀!」我低聲警告道:「你別玩火,小心遲遲把你的皮給揭了。」
莊昏曉將耳朵貼在門上,挑挑眉毛:「恐怕她是沒這個機會了。」
果然,客廳中傳來遲遲的聲音:「你來幹什麼?!」
「接你回去。」不用說,自然是華誠。
「笑話,我回不回自己的家和你有什麼想干?」
「不是回你自己的家,是回我家。」
「你家?憑什麼要去你家?!」
「怎麼,上了床就翻臉不認帳?」
「你們男人不也經常用這招?」
「我從來不用。」
兩人說著便往臥室走來,莊昏曉忙拉著我躲進衣櫃裡。
透過衣櫃的fèng隙,我看見遲遲身上只披著一件浴袍,頭髮濕濕的,水珠順著長而卷的發滴落,有種不自覺地誘惑。
她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中的華誠說道:「那天的事完全是誤會,我和你上床只是為了擺脫你,我以為這麼做了你就不會再來纏著我。」
「不管原因是什麼,結果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華誠走到遲遲身後,拿起她的一縷頭髮,放在鼻端輕嗅:「結果就是,我們的關係更進了一步。」
遲遲忍不住,拍掉他的手:「拜託!我們都是成年男女,現在也不是什麼封建時代,上一兩次床算什麼?」
聞言,華誠臉上出現一層寒霜:「上一兩次床不算什麼?你真的這麼想?」
遲遲倔強地點頭:「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
話音未落,華誠便一把將遲遲抱起,扔在床上,然後不等她回過神來,便迅速撲了上去。遲遲自然不會任人魚肉,立即反抗起來。
華誠,你腎上腺素慢些分泌啊!
我正準備打開衣櫃出去阻止,身後卻伸出一雙手,將我拉了回來。
莊昏曉捂住我的嘴,湊在我耳邊悄聲說道:「你想讓他們窘死嗎?」
窘死也好過看遲遲被強暴吧!
我拼命掙扎,但莊昏曉力氣太大,差點把我勒得骨折,費了好大勁,我終於找準時機,用手肘往後狠狠一捅。只聽見他悶哼一聲,放鬆了對我的禁錮。
我正要推開衣櫃門張口大喊住手,但看見fèng隙中的情景,又生生把話咽了下去。
晚了。
活塞運動……已經……開始了。
他和我看……真人秀
我蜷縮在一大堆衣服中,腦子像被炸過,呆呆地聽著遲遲和華誠的……互動。
「變態!你出去!出去!」也就是說,已經……進去了。
「做這種事情時,嘴用來說話是最殺風景的。」華誠說完便封住了遲遲的嘴,因為遲遲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啊!」華誠突然低低叫了一聲。
怎麼啦?怎麼拉?我趕緊豎起耳朵。
他家小華被踹了,扭傷了,海綿體骨折了?
「拿開你的嘴,不然我咬斷你的舌頭!」遲遲又能說話了,看來剛才咬的是嘴唇。
「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反抗更能引起男人的『性趣』?」華誠聲音里有暗暗的笑意。
「難不成你要我享受?」遲遲咬牙說道。
「其實,你也是很喜歡的……不是嗎?」華誠低低說道,聲音很有磁性,並且……還有點性感,聽得我面紅耳赤的。
遲遲從牙齒fèng中迸出一句:「你,真,是,人,渣!」
華誠並不介意,只輕聲說道:「而你,則是人渣的女人。」
他一用力,只聽得遲遲一聲輕呼……
之後,世界平靜了--從某種意義上而言。
因為,兩人雖然停止了吵嘴,但改用了語氣詞與擬聲詞構成特有對話。
例如遲遲緊咬嘴唇,說:「啊……嗯……嗯……嗯……啊……」
那華誠便回答:「咻咻……嗯……哦……咻咻……噢……」
唯一慶幸的是,他們兩位沒有聲情並茂地叫出英文單詞:R……o……o……m。
否則估計我會顱內血管爆裂。
其實,只要仔細聽一聽,華誠使用的頻率似乎是……九淺一深。
果然是人才。
正當全神貫注於床上兩人時,身後的呼吸變得粗濁起來,我慢慢地轉頭,看見黑暗中,莊昏曉的眼睛變得綠幽幽的,緊緊地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