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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5:54:40 作者: 撒空空
我懷疑,他是開了天眼。
每次被童遙抓住,我都無比挫敗。
這天,我從窗口處翻到醫院的糙坪上時,不幸目睹了老院長和掃清潔的阿姨在那花叢中嘿咻。
正午的陽光下,老院長那光滑白皙得能反光的赤裸屁股瞬間刺瞎了我那雙純潔的孩子似的眼睛。
仙人板板哦,難怪最近我中午在診室睡覺時,總感覺有強光從外面she入,在牆壁上忽上忽下,忽下忽上。
先前不明真相,還以為是有誰在拿鏡子she我,搞惡作劇呢。
誰知,那發光體或者是折she體,居然是老院長這兩瓣與年齡完全不符的光屁股。
想到那幾個不能安睡的中午,我瞬間紫漲了臉,額邊的血管像是大青蟲一樣,突突地蠕動著,而一雙眼睛,則亮得像滴了廣告中那一回頭就she死一片路人的眼藥水。
因此,我衝上前去,鼓動著鼻孔,甩動著舌頭,搖曳著頭髮,抬起玉足,對著老院長那光溜溜的,像是安了小馬達的正在抽動中的屁股狠狠踢了三下。
其中兩下,成功地將老院長那白淨的兩瓣屁股瓣分別印上了黑黑的鞋印。
而最後一下,也是最嚴重的一下--我那七寸細跟,就這麼捅入老院長的老jú花。
只聽見一聲無比悽厲的嚎叫,老院長從地上瞬間就跳起了一米高。
我趕緊捂住臉,快速逃離案發現場。
這剛一跑出糙坪,就看見童遙那孩子站在樹蔭之下,身體倚著樹杆,右邊嘴角抬起,就這麼看著我。
一些遺落的光暈,慢慢地從他的臉龐上滑下,從眉梢,到眼角,一點點滑落出無盡的迷離桃色。
一朵白色的花,慢悠悠地飄到他的頭上,就這麼停留下,濕花飛不起。
那微卷的花瓣,映著他的漆黑髮絲,帶著清雅的風韻,有著青煙的飄渺,染著暖日的繾綣。
童遙的面容,在那一刻,有些模糊,仿若被煙雲籠罩。
讓人沉醉的夏風,從他所在的方向著我襲來。我們並沒有對視多久,因為童遙很快地便向著我走了過去。
這麼一動,那花瓣就滑下了他的髮絲,遺落在那暖暖的夏風之中。
魔法瞬間破除,我走上前去,猛地握住童遙的手,激動地說道:「我破了咱們老院長後面的處了!!!」
多麼激動人心的事情,整個世界都會因此而震動。
聞言,童遙的臉,色彩斑斕了。
我開始將事事情添油加醋,手舞足蹈,噴著唾沫星子,唯恐天下不亂地對著他講了一遍。
之後,童遙的臉,才算是恢復了正常。
他微笑著告訴我:「親愛的,咱們去重新買一雙鞋子吧。」
「為什麼?」我看看自己腳上這雙才穿沒幾天的高跟鞋,咕噥道:「這雙很好看呀。」
童遙繼續微笑:「可是,你的鞋跟上可是沾染著某人的體液啊。」
聞言,我的雞皮疙瘩開始像雨後春筍一般,刷刷刷刷地往外冒。
所以,我忙拖著童遙來到商場中的女鞋區。
眼睛一晃,看中了一雙尖頭高跟鞋,造型頗性感,但那全黑的顏色又增添了一絲沉穩的神秘,更重要的是,那鞋跟,細長堅硬,絕對能將人的腳掌踩穿。
兇器,絕對的兇器。
既然我沒有36E的胸,那麼,我一定要有能戳穿人身體的鞋跟。
麻煩專櫃小姐拿來適合我穿的號碼之後,我坐在皮凳上,翹起腳,正準備換鞋,誰知一旁的童遙忽然蹲下身子,幫著我脫鞋。
我承認自己心裡陰暗,因為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童遙要乘機偷看我的裙底風光。
所以,我趕緊將雙腿夾緊,戒備地看著他。
童遙好奇:「你幹什麼?尿急了?」
「我怕你看我內褲。」我實話實說。
童遙目不斜視:「又不是沒看過。」
他這麼一說,我倒記起來了。
高二時,我穿著長度到膝蓋的裙子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狂奔,一不小心,就跌了個狗吃屎。
偷偷往四下一看,發現周圍沒什麼人,正在撫胸慶幸,誰知眼角卻瞥見了角落中的童遙。
他的表情,是戲謔,但眼神,卻黑得曖昧。
順著他的眼光看去,我發現自己那本來很安全的,長到膝蓋的裙子已經翻一了,那裝可愛用的,hellokitty粉紅內褲,就麼這暴露在空氣之中。
我眼睛半眯,一人鯉魚跳,就從地上躍起,向著童遙衝去,嘴中叫囂著要將他的褲子給扒下來。
我緊追不捨,而童遙則輕鬆地跑著,兩個就這麼在走廊上瘋打,直到溫撫寞喚我。
聽到溫撫寞的聲音,我頓時縮起利爪,成為一隻溫順的小貓,向著溫撫寞走去。
記得,當時無意間回頭,看見的,就是童遙略帶著寂寥的身影。
而此刻,我回過神來,看見的,是蹲在地上的童遙。
我一直覺得童遙是個很奇特的存在。
有時,他會如淡淡的煙,疏疏的雨,帶著哀哀的愁。
有時,他會如三月的煙花絢爛,如滿山欲然的繁花,湧來熾烈的情感。
而更多的時候,那種黑色的壞意,會環繞在他的全身,甚至進入了他的頭髮絲中,讓他整個人,都瀰漫著一種繁華的黑色。
而有時--比如現在,他又會像是隋堤旁的楊柳,如春日的飛絮,溫柔得不像話。
97-王子與灰姑娘的繼姐
童遙垂著頭,單膝著地,將我有腳放在他的膝蓋上。
他穿著套黑色的西裝,沒系領帶,裡面襯衣最上面三顆紐扣鬆開,隱隱約約能看見那起伏的胸膛。
些許不羈,些許散漫,些許蠱惑。
真他王母娘娘地誘人。
他額前的發,漆黑柔順,輕輕拂動著,像是帘子,擋住了那雙黑玉般的眼睛。
很不要臉地說,此刻的童遙,有點童話中拿著水晶鞋的王子的氣質。
但很可惜的是,我不是灰姑娘,我是灰姑娘那邪惡的繼姐。
因為,在弄了許久之後,童遙終於抬起頭來,輕輕對我說了一句話:「你的腳大了,穿不下。」
我正躺在夢幻般的公主床上做著粉紅色的夢,童遙忽然一腳把門踹開,拿著滅火器到處噴灑白色的泡沫渣渣--這就是此刻我從美夢中被驚醒的感覺。
低頭一看,果不其然,我的小豬蹄,居然真的塞不進那鞋子。
旁邊的櫃檯小姐,憋笑憋得臉通紅,解釋說這一款鞋子的碼數普遍比較小,於是又給我拿了大一號的。
但我的臉,已經是丟得一點不剩。
買完鞋後,我忙想拉著童遙出去,誰知他卻反拉著我來到了營養品專櫃。
看著他選了一大堆的珍珠粉,燕窩,我開始有些好奇。
緊接著,當他選了一系列的虎鞭,鹿鞭之後,我的身子頓時涼了半截。
憑著這麼多年的默契,我敢確實,童遙這些東西,紙對是買給我家那兩個老而不尊的爸媽的!!!
我趕緊想要腳底抹油,逃走。
可童遙卻一把攬過我的肩膀,道:「乖,這件事早晚也是要發生的。」
就用這樣的邏輯,童遙暗中使力,將我給拉到了爸媽家。
果然,我媽看見那些養顏品,笑的合不攏嘴。
我爸看見那些壯陽品,則笑得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我捂住臉,不忍再視。
雖然我和童遙是多年的好友,但為了安全起見,我從來沒有讓老爸老媽見過他。
老媽用那雙笑意中she著精光的眼睛將童遙上上下上,從頭髮絲絲到腳趾丫丫,從言談舉止到屁股挺翹的弧度全都仔細觀察一番後,最後確定,此人大有前途。
所以,她老人家開門見山:「食色啊,這位是......」
那個「是」字,被她故意給拖得綿長不休,裊裊繞繞。
意思很明顯,就是要童遙自報家門。
童遙同學很上道,當即彬彬有禮,風度翩翩地說道:「伯父伯母好,我叫童遙,今天是來報備的,我在寒食色同學身邊潛伏多年,最近目標暴露,於是,準備一不做二不休,加強火力將她給拿下,還請二老幫忙。」
最近的我,在老爸老媽面前,已經成了滯銷貨。
沒想到,現在居然有一個帥不拉登的優質男人跑來說要追我,他們二老的老心肝,激動得顫巍巍的。
更重要的是,居然用我換到了珍珠粉燕窩鹿鞭虎鞭,這讓氣極了,總是叫囂說「生你還不如生個西瓜,至少還可以吃吃」的二老感到無比欣慰。
可我萬萬沒想到,他們就因為這幾樣東西出賣了我。
老媽說是自己做菜,油煙大,就把我和童遙給趕到了房間中,還帶上了門。
當被趕進去後,我猛地發覺不對勁。
因為床上攤放著色情彩色雜誌,而沒多久,裡面的錄影機忽然自動打開,一個嬌滴滴的混著呻吟和痛苦的「呀買爹」就這麼響了起來。
而屋子中那小電視螢屏上,則是兩個人在做愛做的事情。
房間中的氣氛,一下就綺靡起來。
我忙不迭去開門,卻悲哀地發現,房間門已經從外被鎖得死死的,根本就打不開。
「放我出去!!!」我捶打著門,悽厲地大喊。
誰知老媽拿著菜刀在門上砍了三下,道:「生米沒煮成熟飯之前,不准出來,放心,我和你爸現在出去散步,三個小時後再回來,抓緊機會吧。」
老爸補充道:「未來女婿啊,看在我們幫你的份上,下次來的時候,記住多帶些鹿鞭。」
賣女求虎鞭!!!
我的眼淚,四下狂飆。
狂飆了一陣之後,我又猛地察覺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危險就在我的身後啊。
把脖子咯咯咯咯咯地轉過去一看,卻發現,童遙果然就站在我身後僅一步之遙,那雙眼睛,黑得凜冽,黑得曖昧。
我閉了下眼,深吸口氣,蹲下身子,倏地拿起高跟鞋,將那細長的堪比兇器的鞋跟舉在面前,嚴聲警告道:「你不要過來,你如果過來,我就把你的腦袋給敲出一個洞!!!」
「沒想到,」童遙笑笑,那笑容,帶著一點小小的惡意:「原來寒食色也是個膽小鬼。」
激將法?
想我將鞋子一扔,衣服一扯,胸部一露,豪放地說道:「誰說的?不信你來嘗一嘗!!!」
如果是打的這個算盤,那童遙就錯了。
我寒食色的性格就像是優質男人的小弟弟,要伸就伸,要縮就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