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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5:54:40 作者: 撒空空
    我不敢置信,趕緊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只是習慣而已。

    「我想,我也並不是沒有機會的。」童遙看著我,嘴角微挑,那種壞壞的帥氣又開始在他臉上蔓延:「食色,你說呢?」我吞口唾沫,緊張地看著他。

    又來了,又來了,又來了。

    童遙又要開始吱吱吱吱地放電了!

    果然,他的眼眸,頓時柔成一泓春水,要將我沉溺,同時,又是妖魅無邊,勾魂攝魄。

    我剛才凝固成型的骨頭,又開始融化了。

    眼見著童遙一點點地向著我靠近,眼見著我就要慘遭毒手,眼見著事情就要不可逆轉。

    我急中生智,大叫道:「童遙,我警告你不要過來,不然,不然……我就放個屁給你聞!」

    這一招說出來,連我自己都佩服自己。

    平時,我的生化武器即使在Yan空氣流通暢順的地段,也能造成無窮殺傷力。

    而現在,在如此狹小的空間中,此屁一出,豈不是生物全無?

    我原本以為,童遙會被我的這番話給嚇得躲到電梯角落中。

    開玩笑,我寒食色的屁啊,誰敢小瞧?

    但是,童遙沒有一點驚慌的神色,只見他微微一笑,接著冒出一句讓我冷汗直淌的話:「好啊,反正我也有想放的感覺了,大家就一起吧。」

    我的個心肝脾肺腎啊。

    我的個乖乖隆里咚啊。

    我的個穿破紅褲衩的閻羅王啊。

    居然遇到高手了。

    平時一聽說我要放屁,大家都是思想有多遠,就趕緊跑多遠。

    可是童遙卻氣定神閒,臉不紅先不跳地說出了陪我放屁的話。

    果然是只妖孽!

    當我無比驚詫之際,童遙的臉繼續向著我靠來。

    我手不能動,口不能說,腦子不能思考,屁也不能放,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童遙的俊臉向著我襲來。

    就在這大錯即將釀成,就在我晚節即將不保時,電梯裡忽然一暗。

    隨後,應急燈自動點亮。

    看來,是停電了。

    所以我進來的那一刻就說了,萬惡的電梯,這個萬惡的電梯!!!

    我向來是有些電梯恐懼症的。非常擔心有一天電梯會急速下降,把裡面的我給活活摔死。

    所以,此刻的我,開始出現臉色蒼白,呼吸困難,心跳紊亂的現象。

    當童遙通過電梯中的電話向有關人員求助後,轉過身來,看見得就是這樣的我。

    「別擔心,」他走過來,挨在我身邊,安慰道:「這裡安全得很。」

    「才不安全!!!」我瞪他:「一切都是你惹出來的,等會我要是摔成肉醬,我一定保持那樣的形狀來嚇你!」

    童遙笑著摸摸我的頭:「真乖,都到那時候了,還是想著我。」

    我不得不承認,童遙的臉皮有時候確實比我還厚。

    但是我已經沒有空去理會他,我緊張萬分地靠著電Yan梯壁,拼命地喘著氣。

    太恐怖了。

    我又想起了當初童遙告誡我的話。

    「遇到這種情況,一定要在電梯著陸的前一刻跳起來,就可以減少對身體的損害。」

    「如果我不小心跳早了呢?」

    「放心吧,那時我一定會給你買個名牌花圈。」

    而現在看來,估計是柴柴幫我們兩個買名牌花圈了。

    正在我緊張得渾身僵硬之際,童遙忽然一把將我打橫抱起。

    「你干……幹什麼?」我大驚。

    童遙低頭,看著我,痞痞一笑:「這樣,即使電梯會下滑,有我抱著,你的身體會少受一些損害了。」

    「那你不是很慘?」我吶吶道。

    「放心,我會在它落地的前一秒跳起來的。」童遙輕鬆地回答。

    「你就這麼又自信?」我好奇。

    「畢竟,你在我懷裡不是嗎?」童遙這麼說。

    不知為何,在那一刻,我忽然覺得,這男人,還真爺們。

    童遙不用跳起,因為電梯沒有下滑,三分鐘後,電便來了。

    我趕緊從他的懷中跳了下來,打開電梯門,沖了出去,接著靠在牆壁上直喘氣。

    終於腳踏著實地了。

    「沒事吧。」童遙走過來,拍撫著我的背脊。

    沒事?只要你有就沒事。

    我調整好呼吸,接著抬頭,扶了扶牛仔帽,道:「好了,你回自己家去吧。」

    「為什麼?」童遙勾勾嘴角:「我最近就住在這裡。」

    「你沒事住這裡幹嘛?」我將牛仔帽脫下,當蒲扇閃著風:「我說,你該幹啥就幹啥去,回去繼續造房子,賣高價,當你的不法地產商去。」

    「你是在害怕什麼嗎?」童遙那黑玉般的眸子裡,濃重的墨色在滾動。

    「怎麼可能?我為什麼要害怕?我害怕做什麼?你有什麼好怕的?」我連問四句,充分證明了自己……確實在害怕。

    這不知道還好,現在真相大白,一想起自己樓下住著童遙這顆定時炸彈,我全身像是有螞蟻在爬似的。

    看來,我確實是在害怕。經過童遙這麼一弄,我對我們倆的關係感到困惑了。

    93高段數(下)

    是朋友還是曖昧男女?

    這確實是個大問題。

    友達以上戀人未滿,這就是我對童遙的感覺。

    以前,是完完全全的朋友,但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我了解到童遙默默對我的付出,同時感覺到某些以前深埋的沒有察覺到的東西。

    我想,就像是童遙說的:我意識到,我和他,也是有向著狗男女關係道路上發展的機會的。

    可是,當了那麼多年的好友,你說要忽然之間就跟他跳躍成為男女朋友,這個跨度,比長江大橋還長。

    我無法現在就答應童遙,和他交往。

    可是,如果接下來,很久的一段時間,我都是這樣的狀況,無法將與童遙的關係升華為愛情,那麼,又該怎麼辦?

    我實在是犯難了。

    「既然你已經給了我一段自由的時間和空間,為什麼就不能好人做到底,再給我一段自由呢?」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我好好思考一下行不?」

    我擰了下自己的大腿內側,少量的眼淚因為痛覺而湧上眼眶,營造盈盈淚光的楚楚可人或者自認為楚楚可人的表情:「拜託了。」

    可惜,這個天殺的連穿紅褲衩的閻羅王也奈何不了他的Yan童遙居然完全不為所動:「給你的空間和時間已經足夠了,風箏,飛得再遠,也必須要有一根線牽著不是嗎?」

    「再說,」童遙微微闔眼,那雙瞳仁,如最華麗的黑玉,流轉著動人光華:「你所謂的思考,不就是吞下幾片安眠藥,接著昏睡,不理世事,只顧逃避嗎?」

    果然是童遙,夠理解我。

    這確實是我的打算。

    但是,我怒了:「你這樣做,完全是一種監視!」

    「你也可以反監視啊。」童遙聳聳肩。

    「我才沒你這麼變態。」我將牛仔帽「啪」地一聲罩在他臉上,道:「我管不了你的行動,但是,你不准來煩我!」

    說完,我踏著靴子,「蹬蹬蹬蹬蹬蹬」地跑回了家。

    我知道,既然被我發現了,童遙一定會是出渾身解數,來誘惑我。

    我一定要像抵抗資產階級的糖衣炮彈一樣,抵抗他的柔情美色攻勢。

    我一定要忽視他,讓自己的心變得寧靜。

    只有在寧靜的狀態下,我才能思考和他之間的關係究竟該怎樣發展才是正確的。

    可是,在童遙的面前,我一向都是慘敗的份。

    第二天早上,我揉著雞窩頭,打著哈欠開門取報紙,卻看見,童遙就站在我家門口,手中,端著為我買的早餐。

    我這才知道,這人早上六點就起床,買了早餐就守在我家門口,也不敲門,就等著我自然醒。

    第一天,我忽視。

    第二天,我再忽視。

    第三天,我再再再忽視。

    第四天,我再是鐵石心腸也忽視不了了。

    你想想,一個帥哥每天天還不亮就端著熱氣騰騰的早餐站在你家門口,怕吵醒你,還不敢按門鈴,就這麼直愣愣地站著,一直到你自然醒。

    只要想到門外站著這樣一個人,我哪裡還睡得著。

    但是每次勸他不要再這麼做,童遙都會灰常灰常灰常文藝地說一句:「愛你,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無關。」

    我的個心肝脾肺腎啊。

    我的個穿紙尿褲的玉皇大帝啊。

    我的個和觀音發展辦公室戀情的如來佛啊。

    他咋個不學徐志摩,飽含深情地說一句:色色,許我一個未來吧。

    沒錯,送不送早餐是他自己的事情,我無法干涉。

    但是,每天害得我無法睡懶覺,就是我的事了。

    沒辦法,我被逼無奈,只能將那把早就從他身上搶回來的鑰匙重新給了童遙。

    我允許他每天早上可以自行進入我家,將早餐放在桌上,不用再站在門口等待了。

    然而,我萬萬想不到,這就是噩夢開始的第一步。

    本來,平時我都習慣裸睡,但現在,為了不給平白看了去,我只能穿上睡衣睡覺,多不舒服。

    更重要的是,童遙每天開門進來,將早餐放在桌上後,並沒有立即離開。

    他,居然跑到我的床前,看我的睡相。

    我時常做夢,夢見奧特曼從眼睛裡she出光波來刺殺我。

    每次驚醒,便看見童遙蹲在床邊,用那雙風流無限的眼睛看著我。

    我很無奈。

    因為這麼一來,我就會被猛地驚嚇到。

    而我被猛地驚嚇到之後,膀胱一縮,有時候會控制不住外加情不自禁地灑出來兩三滴。

    於是,那天晚上,我就會像地下游擊隊一般,Yan悄悄地洗自己的被單。

    終於有一天,我洗被單洗的瘋狂了,便對著童遙一陣發飆,命令他今後不准沒事蹲在床邊看我。

    我也奇怪了,早上剛醒,滿面油光,眼屎堆積,臉部浮腫,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童遙當時是應了。

    可是第二天,當我醒來時,卻發現--他居然躺在我身邊!!!

    我忙從床上一蹦而起。

    檢查自己的衣服:好像沒有被脫過的痕跡。

    檢測自己的胸口:好像沒有糙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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